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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險記》第17章
第 17 章

  沈國棟這一個月過得太舒心了,對郎傑毫無預兆地出現明顯地怔仲了一下。但,只有那麼短短一霎,他就反應過來了,撥開人群笑著迎上前去:「郎哥?……怎麼有空來?」

  「出席閉幕式,順便看你比賽……」郎傑一邊帶笑說著話,一邊用一種滿含深意的眼光暗暗打量他。

  因還沒從剛才那種熱鬧氣氛中完全脫離出來,沈國棟臉上不是郎傑印象中那種不太放得開的拘謹微笑,而是很明朗的笑容。運動型的背心短褲,讓他裸露出大半肌膚,不知是汗珠還是剛才喝水時不小心流下的水珠,亮晶晶地點綴在被陽光曬過的健康膚色上,緩慢地延著他長長的頸子一路滑下,居然很有那麼一種煽情的味道。

  郎傑怎麼會放過這樣的好風景,片言隻語間,視線便不懷好意地順著那水珠下移,直到沒入領口看不到了才遺憾地收回目光,接著說下半句:「恭喜你啊,第一名。」

  沈國棟並沒有發現對方目光中那種暗暗的曖昧和輕佻,他搔搔頭,不好意思地笑一下。郎傑眼睛微微一眯。

  他比較熟悉那些常在夜店出入的男孩子。他們都有秀麗的容顏、細軟的腰肢,適當的修飾,便有了十分顏色。燈紅酒綠掩映下,象盛放在暗夜中的花,有種墮落的妖嬈。

  不過,那樣的人也只適合出現在夜晚。煙、酒、頻繁的性生活、不正常的作息方式,這種種因素都把他們的身子掏得虛了。所以白天他們的精神面貌不佳,神情總是懶洋洋,皮膚呈一定的疲態,充足的光線下,眼神好點的人甚至可以發現他們臉上有淺淺的細微紋路。

  以前的駱雲起生活較為頹廢,說不定也曾是夜行生物中的一員。不過,現在的他是不一樣的。

  現在的他生活規律、營養均衡,是以皮膚緊繃光滑;每天堅持運動,肌肉也鍛鍊得更為柔韌結實。如果能凌駕於這具身體之上……郎傑不動聲色地評估一番,以他閱人無數的經驗可以作出肯定:現在的駱雲起幹起來一定會很爽,其美味程度會超過他以往任何一任床伴。

  說了這麼多,其實在郎傑腦海中只是閃念之間。而這念頭一起便很難再加以控制。他已經從駱雲起那裡獲得了極大的心理滿足,現在,他迫不及待,想要從他身上獲取絕佳的生理上的滿足了。

  心念一動他就笑著說了這句話:「閉幕式完了一起回去吧。明天不是就開始放假了麼,晚上我請你吃飯,給你慶祝一下。」

  「呃?」這突如其來的提議讓沈國棟意外地頓了頓。他有點為難:「可是……晚上我已經有安排了。」

  沈國棟並沒有撒謊。長假來臨,學生們都憋足了勁要狠狠地玩,寢室裡的幾個人也一早約好去附近的香爐山玩幾天,明早八點鐘的車,路上五小時的車程可以供他們打個盹睡會兒覺,因為今晚他們決定吃飯喝酒上網玩通宵。

  聽他委婉地說完情況,郎傑快速在心頭盤算了一下:香爐山是個度假聖地,可玩的東西本來就很多,再加上一干同學一起瘋,那更沒個夠。駱雲起這一去,至少也得在那裡待上……三天?

  三天。他不認為自己在起了那種念頭之後還能保持那麼好的耐心。他本來就是個說風就是雨的個性,只要動了念,立刻、馬上,就想要兌現。

  想了想,郎傑故作輕鬆地笑一笑,「吃個飯都沒空嗎?」他看著沈國棟的眼睛,神情頗為自嘲:「看來我面子不夠大呢,駱少爺都不肯賞臉……」

  這罪名可大可小。沈國棟嚇一跳,連忙否認:「不是不是……」

  此刻若是別的孩子處在他這個位置,親近點的會對郎傑吐個舌頭、撒撒嬌;疏遠點的抱歉地笑一下。而不管是以上哪種反應,都不會把郎傑這種半真半假的抱怨當回事。可是沈國棟卻偏偏是個成年人。

  作為一個成年人,他當然知道『面子』是多麼重要的一件東西。也很清楚『不給面子』這種罪名嚴重起來足可以讓親兄弟為之翻臉。他到這裡唸書,很承郎傑一些情,若是為了這種小事得罪了他,那就不好了。

  考慮到這些因素,權衡輕重,沈國棟立刻就做出了決定。

  「那,郎哥,待會兒我跟同學說一聲。」

  「嗯。」這種被別人放在首位來考慮的情形才是郎傑最為習慣的。他滿意地點頭,露出笑容。「閉幕式完了到大門那兒來,車子在那裡等。」

  沈國棟應了一聲。

  轉身走向主席台的時候,大概是駱雲起過去說了晚上去不了了,郎傑清楚地聽到身後那些男生都發出了驚詫的『咦』聲,「說好了的……」

  「那沒辦法啊……」駱雲起的聲音不像一般男生變聲期時那種鴨子叫,而是既清且低,「頂多我吃完飯再來找你們吧……」

  聽到這句話,郎傑臉上忍不住現出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雲起,吃完飯後你還能去找他們麼……?

  「剛才那個人……是不是郎傑?」上廁所的時候,熊飛瞅了個空子悄悄問他。

  「嗯?」沈國棟怔了怔,『哦』一聲,點點頭,「是啊。……你認識?」

  「三天兩頭就在電視上露面,當然認識了。」熊飛看看他,帶一點試探的語氣:「你呢?你怎麼認識他的?我看你們好像很熟的樣子。」

  沈國棟那種趨吉避凶的本能又來了,下意識地解釋著,撇清與郎傑的關係。

  「哦,也不是很熟。只是他和我家裡做生意,然後到這兒來唸書,承他幫了不少忙。」

  「哦——」熊飛拉長音調。

  王進一聽到郎傑的名字,拉上褲鏈就搭上兩人肩來:「哎,我有個關於郎傑的內幕消息,你們要不要聽?」

  「我說你洗手了沒有?」熊飛皺著眉,翹著小手指嫌棄地把他的手從自己肩上拎開。

  王進一不以為意,在褲腿上隨意搓了那麼兩下,繼續神秘兮兮地道:「我聽說啊,那個郎傑,他不是本地人耶。」熊飛鄙視地望他,切,這算什麼內幕。

  誰知王進一同學還有下文。「他其實——」故意用了一種詠歎般的感性語調:「來自背—背—山……」

  那兩人愣了一下,不約而同都被他搞怪的樣子逗得一下子笑起來,沈國棟又是好笑又覺吃驚,忍不住笑罵了聲『靠』:「你聽誰說的啊?!」

  王進一毫無背後說人是非的羞愧感,理直氣壯地道:「我老爸。」

  王進一的爸爸是城建的局長,處在這個位置上就難免成為眾多發展商競相拉攏的對象。請吃請喝請泡桑拿,聲色場所去得多了,人就不容易把持得住,偏偏王進一的媽媽娘家後台頗硬,性子刁潑,聽到風言風語,立刻後院起火。

  王局長懼內已成習慣,做小俯低了好幾天但卻毫無起色。那晚夫人抱著雙臂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陰風颯爽、冷若冰霜,王局長在一旁遞茶遞水大獻慇勤。這時剛好電視上播出採訪郎傑的節目,王局長立刻靈機一動,用一種很討好很狗腿的語氣說:「老婆,你別看這傢伙人模狗樣的,其實啊,……」

  女人都愛聽八卦,尤愛這種內幕消息。

  局長夫人雖沒吭聲,但眼珠微微往他臉上一錯,無疑已是一個在注意傾聽的信號。王局長接收到這種鼓勵他說下去的暗示,知道緩和有望,當下就滔滔不絕把郎傑揭了個底朝天——當然,他自己尋花問柳的具體情形是絕對不會說的。眼看夫人眼神越來越感興趣,王局長也就越說越是口沫橫飛,最後,他用一種叛徒向皇軍投誠時用的諂媚語氣和盡忠眼神來表達自己的嚴正立場:「他還叫我也玩,說現在玩男孩子是種時尚……老婆,我很堅決地拒絕了。」

  ……

  所以說,大人要說私房話的時候最好還是要注意一下孩子是不是在附近。

  閉幕式結束後,學生們如潮水般湧出來。沈國棟夾雜在人流中走出校門,正站著用視線搜索郎傑的車子,「雲起,這裡!」附近一輛黑色的奔馳打開了車門,郎傑坐在後座彎身向他招手。

  郎傑的背景不是很清白,在商場上又以狠辣著稱,他自己也知道樹敵頗多,所以為保險起見,出行都儘量少用招搖的名車而是用那些不起眼的車型,也從不固定使用哪一輛。沈國棟不知其中究裡,倒是一看到他,想起那句搞笑的『背背山』,不覺抿嘴一笑,「……郎哥。」坐進車去。

  郎傑看他背著個小旅行包,接過來掂了掂,問道:「裝的什麼?」

  「哦,這幾天要出去玩,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

  郎傑笑笑,順手就把包放到旁邊——他想這些衣服駱雲起會派上用場的,只是,一定不會是在旅行的路上。

  對於郎傑的險惡用心,沈國棟自然一無所知。但他在說話間也有很含蓄地打量這個男人。

  所謂的內幕消息,通常都有真有假。他其實並不能肯定王進一說的就一定是事實。郎傑從五官到氣質,從身高到談吐,都是十足的大男人,從他身上他完全看不出一點有喜好同性的跡象。他真的來自斷背山?

  其實,是真的也沒什麼吧。

  沈國棟對於同性戀並沒有一般人非常深切的厭惡感,相反,他對任何弱勢群體都抱著一種慈悲的心理。在正統的社會裡,任何獨立特行不肯隨社會大流的生活方式都會活得很辛苦,他同情這些人。

  當然,出於人的自我保護本能,他也曾經有那麼一兩秒種對自己的安全問題心頭打了幾下鼓。但是他隨即就覺得自己多想了。且不說這麼想有往臉上自我貼金的嫌疑,試問郎傑要什麼樣的人沒有?單說一個三中,有多少風華正茂的男生?如果郎傑真的色慾薰心到是個男的就隨便出手爆出醜聞,那怎麼可能至今還穩坐在校董的位置上?從這一點來說,沈國棟相信郎傑有足夠的理智。

  再從本身條件來看:駱雲起身上又沒鑲鑽,難道還就盯上他了不成?到底他還有個霍家的背景,郎傑如果夠聰明就絕對不會打他的主意……綜合以上分析,沈國棟就覺得郎傑會覬覦他屁股的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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