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嫁娶兩相宜》第74章
74.

  C大把工院和管院放在同一個校區裡,根據小道消息指出,是因為當年新建校區時有大師直指,男女比失衡會導致風水不佳從而使學校發展受阻,這話對幾十年前高傲的校方來說猶如侮辱,他們C大的每個系所永遠都會獨占鰲頭,而工管院同在一起的安排不為其他,只為安撫學生動搖的心理,更加堅定所有人以學校為榮的信心。

  時至今日,到底這個風水有沒有效果?的確,C大作為指標性大學,各系所的名列一二三跑不掉,但說全部第一就比較見仁見智;倒是各種系內自銷、院內自銷、或是工管配、管工配都挺多的,常說工科找不到另一半,C大工科可以抬頭挺胸地說:「論起現充率,排名第一我們當仁不讓」。

  管院女多男少,鄭巽樣貌優異,品行端正,本來在他們院裡是可以橫著走的程度,只是他們隔壁工院的男人實在太太太多,從十八歲到六七十,從不良到紳士,甚麼類型都有,尤其和他同一屆入學的工院男個個高於C大平均值,實在太讓人——饞涎欲滴了。

  俗話說的好,好男人不是結了婚就是個甲,鄭巽身為後者,並且前綴有顏值狗三個字,每天都和院裡的妹子們一樣沒事就轉頭看看隔壁棟的男人,洗洗眼睛消消學習的心火,這看著看著,竟也不經意地就鎖定上了一個人,看過了一個春夏秋冬。

  那人個兒不很高,活蹦亂跳的,笑容跟春日裡的陽光一樣活力四射,跟一般人印象裡的工科男完全反方向;這樣一個小可愛,自然逃不了管院女子偵察機的偵查。

  鄭巽很快便取得那個男孩的資料,姓氏比較少見,姓任,任能傑,大夥都叫他任傑,化工系的,參加了足球社,住在男六宿三零三,經常和他寢室裡的一個室友綑綁出現;這一個室友其實也長得挺好看,不過對鄭巽來說就是賞心悅目而已了,沒有抱持其他興趣。

  後來,鄭巽從任能傑的眼裡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而那些東西的方向,正正對著他身邊的那個室友。

  鄭巽想,他一直是個有風度的人,既然喜歡的人有了喜歡的人,那就別再過去徒增別人困擾,默默地送出祝福就好;只是他又看過了兩個季節,那兩人的關係似乎毫無變化,仍然是普通哥倆好的互動。

  是……不敢告白嗎?鄭巽不由得臆度起來,喜歡上同性就是這點不好,就算對他再好,各種獻殷勤,如果不把話說開,不把最後那層窗戶紙捅破,永遠可以用好朋友、好兄弟來解釋一切。

  雖說他們工管院同在一塊土地上,但其實校區頗大、系所也多,鄭巽平時看見的都是工院的普通教室,而化工系的實驗樓因為危險性比較高,被放在校區的邊邊角角,離其他建築物遠了許多;大二下學期開始以後,任能傑他們待在實驗室裡的時間更多了,鄭巽也難得再見著對方的面了。

  這由隨眼一撇萌發的感情,或許會泯滅在逐漸模糊的臉孔裡吧——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鄭巽覺得任能傑或許只會是他人生裡的一朵飛花,從遠方來,到遠方去,最後成為他記憶中的一抹紅,卻不再清晰。

  某日午休將盡,選擇休眠的鄭巽正趴在教室桌上賴床的時候,恍惚間聽見有人語氣惶恐地說,化工實驗樓出意外了,說是硫酸瓶被打破,還濺到了人身上。

  硫酸這種東西,每次上新聞都是甚麼潑酸毀容啊失明啊,感覺就是一種特別霸道特別危險的液體,鄭巽被動地聽著身邊人的討論愈來愈誇張,聽得都毛骨悚然了,只能齜著牙從座位上爬起來,打算出門上個廁所遠離討論區。

  但是一句「是妳喜歡的那個男孩子被濺到欸!」,讓鄭巽停下了腳步;他看見班上喜歡任能傑的那個女孩子噌地站起來,奪門而出。

  操。

  下一秒,鄭巽拔腿狂奔。

  實驗樓自然不會是外系生可以隨隨便便進去的地方,鄭巽在樓前著急地團團轉,期間還因為面生被一個準備上樓的老師盤問,那老師一聽完鄭巽的說詞,頓時氣得滿臉通紅,一步當兩步地跑上樓。

  又過了不知多久,鄭巽才等到了任能傑。任能傑是被梁屹崢揹著下樓梯的,他的右腳從小腿往下整片泛著紅,像是被燙過一樣,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被硫酸灼傷後的噁爛。

  鄭巽頓了頓,與此同時另一個女同學已經上前去了,他也就硬著頭皮跟在三人身後。

  任能傑可能是傷處疼,沒說甚麼話,對談由梁屹崢回答的居多,基本上都是一些「不要緊」、「過幾天就好」等回覆,那女同學竟然沒多問,就這麼相信了。

  鄭巽知道任能傑的這個室友是一方學霸,可這跟讀書沒關係吧?這是被硫酸潑傷啊!任能傑看著臉色不舒服,為什麼梁屹崢一點緊張感都沒有,還烏龜似的走路?

  半途女同學就離開了,但鄭巽還是一路跟著梁屹崢走,最後才發現他的目的地是醫務室;這種傷醫務室能處理的嗎?

  鄭巽滿腦子疑問地在醫務室外傻站著,沒想到過沒幾分鐘,梁屹崢自己一個人出來了——應該說,找他來了。梁屹崢表情平平,第一句話只問鄭巽:「有甚麼事嗎?」

  鄭巽支支吾吾:「我聽說,任、任同學被硫酸濺到了。」

  「對。」梁屹崢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他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可是,那是硫酸?」

  梁屹崢愣了愣,不解地問:「對,所以呢?」

  有句話說「衝動是魔鬼」,有時候你真不知道衝動究竟為何而來;或許,僅僅只是因為對方的臉色不符合你的心意。

  鄭巽一拳揍向梁屹崢。

  梁屹崢毫無防備,就這麼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

  平白無故被人揍了,梁屹崢能怎麼辦?打回去?這個選項其實在那當下是有的,只是他大概知道了為什麼鄭巽的反應這麼大,才選擇不出手;他一邊出言要鄭巽冷靜點,一邊想辦法對鄭巽科普硫酸是個甚麼樣的東西。

  如果硫酸出現在教學場所或工廠以外的地方,它的確是一種特別讓人畏懼的液體,但今天意外發生在實驗室裡,任能傑的穿著相當符合實驗室標準,並且實驗樓配備各種安全裝置,只要不是大量大面積地往頭臉上潑濺,其實問題都不大。

  然而,鄭巽聽不進去。他對梁屹崢所說的每一句話存疑,每一句。

  不懂可以問,問了還是不懂可以繼續問,但問了卻要質疑就不對了,梁屹崢是本科生,不相信本科生說出來的話,還要相信誰說的話?

  梁屹崢解釋到後來也真的生氣了,只要是個認真做學問的人,怎麼可能忍受的了自己的專業被一而再地質疑?

  反正這事到最後,當天水逆的高恆新路過醫務室旁的小路,就這樣目睹了一處互毆現場——被兩名走溫和路線的男神同時瞪視是甚麼感覺?高恆新表示,不只腿都軟了,連心臟都砰砰砰地跳到三百了,完蛋了,他是不是要死了?

  高恆新當然沒事,只是成為見證鄭巽和梁屹崢結下樑子的證人,並孤孤單單地一個人守口如瓶。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