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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遍修真界》第40章
第40章 靈蛇主

  青年且氣且笑,片刻之後,他也在樹梢上坐了下來,無奈歎道:“敢問一句,像小兄弟這樣天賦秉異的人物,在外面就從沒被人蒙過麻袋?”

  洛九江一扯衣服,一本正經道:“正是因為我一張嘴他們就揍我,吃飯都逼我用耳朵眼吃,眼看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我才不得不背井離鄉跑到這鬼地方來。”

  灰衫青年噗嗤一樂:“見到小兄弟的風采,我就不難想像令尊令祖是何等傳奇人物了。”

  “不敢不敢。”洛九江立刻一個拱手,“論來我祖上八代大儒,就出了我這麼個說單口相聲的不肖子孫。要是道兄改改那個想要殺我的鬼主意,從此你逗我捧,等咱們出了此方世界,明宗立派教出一百八十八個徒子徒孫,往後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煩死對手,天下之間何處去不得?”

  論起扯淡的功力,洛九江早就已臻化境,耍得爐火純青。他把一句求和的意思包進玩笑話裏,卻只讓人覺得有趣,並不感覺違和失格。

  青年人笑得前仰後合。不知這話那句戳中了他的肺管子,在洛九江以為他快笑完時,竟又揉著眉心搖頭笑了好一陣,再開口時臉上笑意猶然未褪:“改不改主意的事情往後再說,要是小兄弟始終如此脫俗,我真是不捨得碰你一根指頭。不過縱是如此,我也該向小兄弟問一聲上一局的籌碼了……”

  他微妙地拖長了尾音,又語氣一頓,眼見洛九江眼中精光一閃,他不由唇角笑意更深:“要論賭注……便請教一聲小兄弟的名字吧。”

  這籌碼真是出乎洛九江預料的輕鬆簡單。按照洛九江對賭博的基本瞭解,以及他原先做好的心理準備,還以為最少是要切掉一根小指頭呢。

  “洛九江。九是九州的九,江是寒江的江。不知閣下呢?”

  “唔……”灰衫青年一摸下巴,“咱們這局既然拿姓名做賭,我報上全名來倒好像自己輸了一般。這樣,鄙姓謝,謝客的謝。”

  洛九江心中早有猜測,只等他一個姓氏就能蓋棺定論:“謝春殘?”

  “正是。”謝春殘笑吟吟一點頭,“這名字你叫就叫了,我不但不會計較,聽著還心中高興。只是不知九江是從何處知道我的名字?莫不是我近日淫威漸退,都有人敢拿這三個字來說笑了?”

  猶豫片刻,洛九江還是如實道:“我一路走來,沒有一人和我提起過你的名字。還是走到南方時巧合見到一塊石碑……”上書人與謝春殘不得入內。

  他話剛說一半,謝春殘呵呵一笑,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果不其然,單看小刃的反應就知道,這兩邊人應該是相互認識的。

  “她們兩個一瘋一傻,連這樣的玩笑話,你也拿來調侃我嗎?”

  “……不好意思請問一句,隔空指定對方是瘋子的這種行為,是貴地特有的基本禮儀嗎?”洛九江歎了口氣,依照他和謝春殘相遇以來,對方的作為來看,封雪姑娘的評價不算有錯。

  謝春殘確實有種直情徑行、隨心所欲且不講道理的“瘋”勁兒。

  謝春殘眉角又是一抽,好半天才緩過來,十分和藹可親地對洛九江解釋道:“九江有所不知,她說我瘋,是在出於單方面的判斷臆想,我說她瘋,全是憑藉已經發生的客觀事實。”

  見洛九江一臉“不敢苟同”的表情,謝春殘只是微微一笑:“閒話少敘,第二局也到了開場的時候,不知你現在可休息夠了?”

  ————————

  “陸旗大人。”那屬下跪在地上,連呼吸都控制得極輕,不敢抬頭或看高踞在椅子上的青年一眼,“先前派出去的兩隊人已經找到了。”

  “嗯?”青年仔細擦拭手中長劍的手指一頓,“莫非是羞死他們了嗎,竟然一個也不敢來見我?”

  “大人,他們,他們都死了!”屬下眼睛一閉橫心報告道,“兩隊中各有人身中淩風白羽箭而亡,在場並未能發現那黑衣小子的屍體,求大人恕罪!”

  “謝春殘。”青年眼神一沉,從齒縫裏碾磨著擠出一個名字來。原本握在手中的白絹被他揉在掌心裏握成一團,“又是這瘋子壞我的事。他一條春蠶不去吐絲繡帕,偏要拉弓撚箭,簡直是失心瘋!”

  屬下深深將頭顱埋下去,不敢應答這話,只把自己當成一塊沒長耳朵的木頭。

  “罷了。”青年張開手掌,那塊皺巴巴的帕子就從他指縫中滑下,被他輕飄飄地拿腳尖踢到一邊,“他捉走那黑衣小子應該是想要打探我的意思。不用再派人出去了,滅口的工作,謝春殘自會幫我們做的俐落。”

  畢竟……在那心思莫測的殺神手底下,他還沒見過哪個活人能喘著氣和對方共處三天以上呢。

  —————————

  七島小世界,玳瑁島上

  “洛氏一族如今是真要抖起來了。”幾個閑漢紮著堆兒撥著盤子裏的蝦米嗑牙,“據說他們馬上就要舉族遷至上界,此事是不是真的?”

  “那還有假?這些日子洛氏族地裏往來的車馬,你不也見到了嗎。”一個閑漢呸出了嘴裏嚼扁的螃蟹腳,“咱們從前可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誰能想到洛家一個客卿竟是那樣能耐的大能?據說大世界往上的人都要叫他一聲‘尊上’呢。你知道洛家是要遷到哪兒去?就連雲豹界那般氣派大小,他們如今都看不上哩。”

  “要我說這洛氏也真是……”其中一人蝦米也不吃了,只搖頭晃腦地感歎道,“最近那首童謠你們聽過沒有?我家小子啥也不懂,只蹦著天兒的唱……‘一人死球,全家升天。老子得意,兒子玩完。’,洛家死了一個兒子,馬上就牛哄哄一個老子。我聽說啊,那秘境是怎麼塌的還不一定……”

  他這話剛說到一半,就被一隻壓到肩上的冰冷手掌打斷。下一刻,這閑漢而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那童謠和傳言是從哪里傳來的?有勞你和我來上一趟,好把這事分說個明白。”

  閑漢心中一涼,已知不妙,強壓著恐懼轉過頭來,身後那人果然穿著一件繡蟒的紫袍,制式與這幾天出入洛家的客人一般無二。

  那人沖著閑漢微微一笑,一條細而分叉的舌頭閃電般吞吐一下,笑容陰冷如蛇。

  “見笑了,這等誹謗少主的言語我們要是聽若不聞,主人非把我們燒成一鍋羹不可。”那人手上一個用力,閑漢便如失魂一般跟在了他的身側。他貌若關心般對剩下的已經噤若寒蟬的眾人提醒道:“諸位可千萬小心口舌啊。”

  穿著繡蟒衣裳的男人帶著那閑漢一路進了洛氏族地,門房僕人見了無不對他低頭行禮。他一路穿過小花園和前堂,按著那閑漢的肩把他向個穿著蛇紋衣服的屬下手裏一推,笑道:“老規矩,關地窖裏餓個兩三天,給他清清那彎彎繞的腸子。”

  見屬下把人接過,這紫衣人才推開面前的房門,一進門就搖起頭來:“七哥,天下間不要命的人可真殺不完。我不過出門透口氣,也能捉到個說嘴的人物。”

  “回來了?”房裏的男人也是一件繡蟒的青袍,尖尖牙,豎長瞳,一條分叉的細舌頭。他放下手中茶盞,“下面已經問出來了,編童謠的和造謠的源頭都在杜家。”

  “哎呦這可真逗。”紫袍客嘶嘶笑出聲來,“咱們還沒來得及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倒上趕著往咱們牙底下撞。主人早命咱們捉了杜家那族長問上一遍,若是和少主有關,那就死活不論。我看他是生怕咱們忘了他吧?”

  “囉嗦。”青袍客眉頭一皺,“主人交代的事情,什麼時候也能拿來玩笑了?今晚之前我要見到杜家的全部可疑人物,我親自操刀,親自審。”

  …………

  五日之前,七彩祥雲並起,五瑞金雷浮動,昭示著三千世界中又有一人踏入大乘境界。

  這位新入大乘境的尊上禦萬蛇而至,當夜就憑一己之力將三個一等大世界界膜破去,合為一界,改界號為靈蛇,自尊為此界界主。

  至於這三個大世界中原本的界主都俱是分神巔峰,無一人能及這位尊上一指之力,他們不是識相讓賢,就是黯然慘敗。

  靈蛇主的名字叫枕霜流。

  靈蛇主繼位的第二天,就有百支親信小隊從靈蛇界出發,意圖去大大小小的各方世界探上一探。他們都懷著一個共同的任務——暗中尋找一個名為洛九江的十四歲少年。

  出於顧忌某些故人和舊事的考慮,整個任務都是秘密進行,沒叫外界得知一點端倪。

  在接下來的三個月內,一條條讓人心涼的消息接連傳至枕霜流的案頭。

  當最後一支小隊的消息傳來時,紫雲看著大哥白練捧著那枚玉簡,在大堂前駐足良久,仍在踟躇猶疑是否該將其呈至主人面前。

  “大哥……不然讓我遞上去吧?”

  白練長歎口氣,終於邁開了步子:“其實主人也未必不知道這個結果……”

  他們九蛇是枕霜流心血所牽,對方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在這樣近的距離外停留這樣久?主人不開口催促,分明也是不願聽到消息。

  紫雲一愣,還是跟上了白練的腳步。枕霜流正高踞在寶座之上,他垂眼打量著白練奉上的傳訊玉簡,又一指輕輕將其推開。

  “拿下去吧,不需要了。這消息不准,我知道九江一定還好好活著。”

  然而紫雲分明見到,白練在下一次入殿之時,手中捧著的紙錢香燭足是從前的兩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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