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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合歡》第52章
☆、第52章

  原是個清樸簡雅的書房,因著忽然多出來一張虎皮軟榻而顯得格調突兀。灰蒙的光影下熏香嫋嫋,有少年慵懶臥於榻上挑著香爐,想是在尋思著什麽極樂之事,一雙桃花眼兒迷離,好看的嘴角噙著笑,俊逸模樣十分勾人魂魄。

  「殿下請用。」門外青衣奴僕進來,送上一盤新鮮糕點。

  那少年便挑著指尖往茶几上一摁:「放那兒吧。」

  「嚶嚶……我也要……」牆角的黑影裡裹著一個墩墩小兒,嘴角掛著一滴清潤口水,想過來又怯弱弱的不敢靠近,小嘴唇吧吧的哆嗦著,可憐極了。

  玄銘瞥了一眼,一股欺負弱小的快感湧上心頭,好不得意。頑劣地勾了勾指頭:「過來吧~~,本太子今日高興,賞你一小塊嚐嚐~~」

  卻偏生不肯好好給他,手指輕掭,忽上忽下地在空中晃了好半天,見他可憐巴巴的又要哭,方才「啪嗒」一聲扔到了地板上。

  「嗚嗚……」川兒腳尖都快墊麻了,趕緊地撅著屁股蹲□,撿起來揉進了嘴裡……甜甜的,軟軟的,真好吃呀……

  吃完了不過癮,仰著小腦袋又去看玄銘,鼻腔裡細細的蠕出來一句:「還要……」

  卻沒人理他。

  虎皮榻上小哥哥挑著熏香吸得好不過癮,只看著那萬分陶醉的模樣,骨頭裡也癢癢起來,怯生生伸出小指頭在香爐邊上撥了撥,鼻子吸吸,一滴口水又淌了下來。

  玄銘桃花眸子一瞥,不屑勾唇笑:「嘁~~也想吸一口是不是?」

  「要……」川兒狠狠點了點頭,撅著小屁股才要彎腰去吸,香爐卻又被那小哥哥頑劣地高高舉起來,苦得他小嘴一撇,終究是「嗚哇」一聲大哭了。

  心裡頭委屈得不行,先是大大騎馬出去再也不見回來,然後娘親又跑掉,小狐狸又不肯陪他玩,每天還要被這個漂亮的哥哥欺負……明明沒有犯什麽錯麽,為什麽所有的人都不愛他了?

  眼淚撲梭梭的溢出來,沿著瘦下去的粉嫩小臉蛋滴滴淌到腳麵上。小肩膀一抖一抖的,一時間好似自己成了天底下最可憐的人。

  那奶聲奶聲的哀哀哭啼,哭便哭了,哭兩聲還要在中間「嚶嚶」莞爾一轉。直聽得玄銘心煩,熏香小爐推過去:「好了好了,給你吸一口就是……隻準你一小口啊。這玩意兒吸多了可不好,要上癮的……我原也不想讓你吸,誰讓你是他淩風的兒子呢?可是我又這樣喜歡你,現在我又後悔了,哎,真是麻煩……對了,小矮墩,你說你可喜歡我嚒?」

  川兒匍在熏香上,用力吸著鼻子:「你是小的的。」

  說得口齒不清,卻讓玄銘笑起來。

  自小孤單清寂的小太子很高興,桃花眸子彎彎的,惡劣掐了一把川兒滿是淚痕的可憐小臉蛋:「嗬,臭小子,你可知從來沒有人叫過我哥哥麽?他們都叫我太子、叫我殿下,一點兒人情味道也沒有。可惜我母妃死的早,不能再給我生個小弟弟……不過如今你娘也沒有了,你和我就是一樣的人,等將來我做了皇帝,我就封你做我的大將軍,除了我沒有人再敢欺負你。」

  「嚶……不要將軍,要娘親……」一說起娘親,川兒才下去的眼淚又嘩嘩地溢出來。

  昨天晚上夢見娘親給自己煮了一鍋糯糯的粥,小小茶鋪裡全是香香的奶味,娘親眉眼笑得彎彎的,一直喂啊喂,把他喂得肚子都漲到不行了……醒來卻發現自己又尿了床,小京姐姐自己睡得噴香,他掛著一身尿褲子,到了這會兒都沒有人幫他換……

  還是那個矮矮的房子好啊,那時候的娘親只是他一個人的,軟綿綿也是他一個人的,連大大都不能吃它們。

  哪兒知道青娘對於川兒的意義,只覺得這哭聲讓人心煩個不行。玄銘拂開熏香,慵懶站了起來:

  「嘿,傻子~~我知道你娘親被關在哪裡,可是我偏偏不會告訴你。我沒有娘親,你既是我未來的將軍臣下,自然也就不能有娘親……等你習慣了就好了。我那時候才懂事,知道母后不是我親娘,我也哭,哭久了就麻木了……走吧,帶你出去玩兒。」

  口中有一句沒一句道著,自從角落裡拿了件又寬又大的棉馬甲往川兒小腦袋上一套,抱著他出了屋子。

  ☆、娘子合歡

  大上午的,酒樓裡無甚閒人。叫了個唱曲的妹妹,端了兩壺好酒,要上兩盤小菜,玄銘便自顧自悠哉吃起來。

  川兒矮矮的,只能站在椅子上,那嚶嗚軟曲聽不懂就算了,連飯都不給他吃,肚子餓死啦,眼淚巴巴的就要往外淌。

  真掃興,你有流不完的眼淚麽?玄銘不高興了,招了招手,將唱曲的妹妹叫過來:「甭給我哭喪著一張臉,爺可是付了銀子的!給唱點兒歡快的,再惹著我弟弟哭,小心我剝了你的衣裳扔下去。」

  姑娘不過十三四歲,第一次出來就遇上如此刁專的主顧,心裡頭好不委屈啊,嘴裡哽咽著「是、是」,琵琶曲兒一調,唱起了豔歌行。

  曲子倒是挺歡快了,可惱歡快過了頭。連吃飯都像在趕場,一顆花生米才剛放進嘴裡,還不及嚼兩下味道,趕緊速速地咽下去。

  好生笨拙的女人!玄銘兩道好看的眉毛擰起來,玉竹扇子狠狠敲了敲姑娘的臉蛋:「換首慢點兒的~!聽你這樣快的唱歌,爺還要不要吃飯了?」

  姑娘好生可憐,嚶嚶哭將起來,慢的曲子說是哭喪,快的又吃不下飯,這公子長得如此好看,怎生得萬般難伺候?

  「哧哧~~這樣的怪脾氣~~」角落忽傳來一聲極為動聽的女子淺笑,玄銘頓了酒杯,不悅轉過頭去。

  卻原是對面的桌子不知何時多出來一個紫衣美婦,肩裹一條火紅狐裘,軟趴趴靠在椅上喝酒。初時還以為是地底下那個倒黴了的女人逃出來,險些嚇了一大跳;再細看她一眼,桃花眼眸瓜子臉蛋,雖蒼白,五官卻極為精致美麗,周身一股道不明的不俗風韻。

  見少年看過來,紫蘇莞爾勾唇回笑,難得她一貫嫵媚的笑容如此純澈和藹。

  向來做慣了遭人冷落的惡劣少年,幾時受過如此溫暖親切的眼神,這感覺真是奇怪極了,奇怪到玄銘很不習慣。原還想繼續調/戲的,這會兒卻莫名有些放不開,很彆扭地扯了一把唱曲妹妹的袖子:「乾脆別唱了~!去,給我弟弟喂飯。」

  那廂紫蘇卻已款款走了過來,幾顆隨銀子打發了歌女:「人活著都不容易,你又何苦這樣為難她?越是地位在上者,便越要學會仁厚為懷,不然如何讓大家死心塌地尊你為上?」

  「可惡,本殿下還由不得你一個女人教訓。」玄銘彈開扇子,這會兒心裡莫名地又暖又空,竟也忘了去問她如何知曉他的身份。明明很討厭這種被人洞穿的感覺,可是想發脾氣卻又奇怪地發不出來,惱得他轉兒就去捏川兒嫩嫩的小臉蛋。

  「嚶……」川兒才在偷夾花生米呢,好容易揀起來一顆,疼得立刻又掉地板上了,小嘴兒一癟,眼淚撲梭梭掉下來。

  「他還小,你不要總是欺負他。」紫蘇懶懶地遞過帕子,小心拭了拭川兒滿臉乾涸的淚痕:「可憐見的~~,你娘那一身媚骨頭,有了男人就忘了兒,可是有多少天沒給你洗臉了?」

  「乾娘~~」川兒蠕著屁股爬下椅子,扭著小短腿兒纏著要紫蘇抱。

  紫蘇淡淡笑著,伸手就要去攬他。我的寶貝兒,多好看的一雙鳳眸啊……也是,孩子又有什麽錯呢?有些人啊,天生的讓你心疼,你看著他,好似就看到了另一個你欠了債的人。仿佛是他急急投了胎,還要再來世上瞅一瞅你,無論天南地北的,你總能第一眼就將他認出。

  「乾娘~~抱~~」川兒才要撲過去呢,小馬甲兒卻被惡劣的少年從後麵生生拖住。

  「臭小子,見了漂亮女人就叫娘~~」頂頂看不慣這個愛撒嬌惹人疼的小屁孩,玄銘捏著川兒的臉蛋,叱他道:「你別看他可憐,他娘可是隻騷/狐狸,勾引了我皇叔,如今又來勾引我父皇……」

  才要繼續往下說去,卻忽然將將頓了口。該死的,發了什麽瘋,竟然同她一個陌生女人說這些?

  哦?竟然還進了宮麽……

  「咳、咳……」紫蘇眉眼一暗,再不說話了,喉嚨裡忽然有些幹,見少年面前滿滿一杯熱酒,也不計較被他喝過,端了就往嘴邊遞去。

  隻酒杯才夠至唇邊,卻被五指白皙奪過,「嘩」一聲潑在了地上。

  「你這樣的身體,再要喝下去一條命就沒有了。酒家,上壺茶水——」少年太子很彆扭,連他也不知為何,只看著女人蒼白的容顏心中便糾得慌。

  「哧哧~~你倒也不是全然的壞。」紫蘇笑起來,好似突然覺得有些冷,裹了裹身上的衣裳。

  「殿下不得無禮。」梯上傳來一聲溫潤動聽的嗓音,卻原是蕭木白一襲寬袖白衣翩翩行至跟前,如玉麵龐上難得的一絲嚴肅與不悅。

  「師傅。」玄銘最是懼怕師傅,趕緊乖乖收起高翹的二郎腿。

  「唔。」蕭木白沉聲應著,一雙炯亮眸子習慣性地掃過座上女人,微微凝了眉:「這位是……?」

  「嗬嗬,才見了兩位公子可愛,便過來聊了幾句。」紫蘇站起來,也跟著回了一笑。見那廂魏阿常已在樓下備好馬,便裹緊紅裘頷首告辭。

  一娓風韻之姿款款搖擺,直將腰上的紫玉掛墜搖得「叮叮」聲響。

  「嘿嘿~~師傅可是覺得她像一個人?」少年太子嘻嘻的笑:「像極了那個醜女人麽?」

  「倒是奇怪……」蕭木白轉過頭,一貫清風如玉的容顏上難得掠過一絲疑慮。頎長的身子彎下,將正匍在地上摳著花生米的小兒攬進懷中,方才肅了顏色道:「百善孝為先,皇上近日大病,你不回去看看他,卻整日的出來亂跑。以後不得隨意帶著川兒出來胡鬧。」

  太子吐了吐舌……哪裡是什麽大病,抓回了那個妖精,整日的躲在地底下伺弄她還差不多。卻也不肯同師傅多說,見蕭木白攬著川兒消失在拐角,便彈開扇子自尋了他的歡樂去。

  ——————

  「不要,打、打……」白嘟嘟懷裡涼涼的,一點兒也不像大大那麽溫暖,川兒好生不喜歡,肥嫩小手一點也不吝嗇地直往蕭木白臉上打去。

  「川兒乖~~我是你木白世叔。」蕭木白竟也由著他打,如玉麵龐上掛著淡淡的笑,那笑容寵溺卻偏生帶著一抹蒼白。

  懷裡纜著一顆軟綿綿的生活小人,連心裡頭也跟著酸軟起來。說來時間也不過只過去短短二年,再相見卻好似隔去了兩世。那個昔日冷漠不語的清寂少女,忽然換做一身嫵媚如蛇一般的骨頭,學會了笑、學會了怒,她有了自己的脾氣,再也不肯逆來順受了;她看著他的眼裡也沒有了恨,甚至,她的眼裡根本再也沒有了他。分明早已料到這樣的結局,隻如今果然面對起來,卻好生空落……也不知到底錯了還是對了,到底是要歡喜還是惆悵。

  「壞嘟嘟,打你……」小兒還在鬧,軟綿綿的小手打在臉上竟也十分的癢和痛。蕭木白小心握住他的手,在唇邊寵溺親了親……

  去的卻是尋歡歸。

  近日倒是開始營業了,色為人性之根本,即便天災**,店裡的生意卻依舊是熱鬧,正廳裡也依舊掛著一張大大的清秀美人圖,看多了反倒覺得上面的清冷女子陌生到遙遠。

  三樓很安靜,漆黑的木門推開來,撲鼻一股淡淡的藥草香。才走到門口便聽裡頭在咳嗽,有絕色清冷男子一襲純黑長袍斜斜倚在黑木軟榻上,修長的手指捂著暖爐,見蕭木白來,也懶得動上一動,勾唇笑道:「把他帶來做什麽?」

  蕭木白小心放下川兒,微微凝眉道:「這終究是你的骨肉。」

  「嗬嗬,骨肉?……她不是十分狠心麽?我那樣拉□段請她回來,她都不肯。我病了,我說,這天下,我隻吃她一人熬的藥,卻仍然打動不了她……你看,她都把那兒當成了家,你又何必這樣自作多情呢?」

  鍛淩鈺伸出修長手指捏了捏川兒嫩嫩的臉頰,見小兒立刻縮著圓鼓鼓的身子藏到了靠椅後,那冷咧的鳳眸便浮起一絲自嘲:「小東西,是她將你教得這樣討厭我麽?……全天下的女人屬她一人最為狠心了。」

  蕭木白從暖壺裡倒了一碗溫熱藥草,小心遞了過來:「錯了。谷主聰明一世,卻糊塗在一時。她那樣的脾氣,若是果然恨你,你若在她心裡果然一絲地位也不曾存下,又如何肯千辛萬苦替你生下骨肉?」

  這世上最脆弱最難琢磨的就是情,有些情,恍恍惚惚,仿若迷霧一般罩著你的雙目,你模糊深陷其中而不自知,須得有旁人將她點破,你方能看得清明;

  有些情,不恍惚,也不罩你的眸子,你卻永遠道不出、說不破……因為,那原就是一個虛浮的奢望。

  蕭木白黯了眸子,攬過戰戰兢兢的小兒,小心喂了他一口糕點下去:「……這些年,她一人獨獨撐下這許多的苦,恨你是必然。你若再不去救她,她的心才真真是死了……何況,你用血在她身上植下合歡,她若不肯與你回去……那嗜心之痛……」

  嗬。

  幾時看到過一向清風冷血的第一公子如此落寞神情,鍛淩鈺鳳眸一暗:「不去救她,自有我的打算。那姓何的狗東西將她送進去了,只能夠讓她更恨他。她若恨極了她父親,自然她對我的恨意亦能淡開些……何況,若沒有足夠的刺激,如何逼迫玄柯反政?這天下我不想要,卻總該有個人去將天下撐起,你覺得還有比他更合適的人嚒?

  蕭木白搖頭:「可你這樣,只能是將她越往他身邊推。你不知……她根本不在宮裡,我已著賀公公將宮裡打探了遍,卻全然沒有她的蹤影。放置宮裡的美人,近日也個個不見,怕是皇上已經發現了不妥……」

  好個吃裡扒外腳踏兩船的狗太尉!鍛淩鈺豁然一楞,心裡頭止不住一瞬糾結起來,見識過她如今的軟骨與嫵媚,倘若那個狗皇帝果然對她……該死的!

  向來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絕冷之人,卻也不見他動怒,悠悠瞥過頭,冷咧薄唇勾起一抹月牙弧度,捏著小兒粉嫩臉頰道:「小東西,你可知道我是你的誰嚒?

  這樣好看的男人手指為什麽這麽冰?冰涼手指摹娑著下頜,直覺得渾身都被冰塊冰起來了,嚇得川兒小嘴唇狠狠地哆嗦,好似又想起來那個黑漆漆的惡夢:「嗚嗚,壞嘟嘟……娘~~」

  「嗬嗬,我可不是你叔叔。你要叫我爹……叫了爹爹,我才肯去救你的娘親……」

  男人卻還在笑,好似一點兒也不在乎他的恐懼。笑得那樣好看,瀲灩鳳眸裡隻獨獨映著他小小的影子,像能勾人魂魄一般,將他刻進了他的骨髓深處。

  看著看著,話便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爹……」

  那樣綿軟而委屈的稚嫩嗓音……

  鍛淩鈺指尖一顫,冷咧的唇角秒秒間微微抽搐,忽然便彎下腰來將川兒抱到了腿上。從未觸及過的柔軟感覺,明明那樣小、那樣暖,可你抱著他,卻好似抱住了整個世界……該死的,他身上分明流著仇人的血統,如何這會兒卻偏生不忍將他撇下?

  仿佛又看到從前那些只有兩人相偎的日日夜夜……那個永遠只有黑與白兩色的空蕩大屋,他抱著清澀未開的少女,心裡頭恨自己對仇人之女生出的情愫,恨她對舊仇的懵然無知、也恨她對他日漸生出的奴性與冷漠。

  卻又擋不住洶湧的愛//欲,停不下想要她的心。

  他將她狠狠欺在身下,逼著她吻他的所有,將她的身子強行埋入他身體;知道她痛,卻忍不住愛聽她「嚶嗚」的嗔/吟,只因到了那個時候,承受不住愛/潮的她才肯將手狠狠纏裹上他的腰,甚至顫//栗嬌/喚著他的名字……也只有到了那時,她才真正是屬於他的。

  可是,要到了最後,她給他生下來這樣一個軟軟的骨肉……然後,她卻再也不要他了。可惡的女人,怎麽能那樣傻呢……他用他的血為她種下合歡,只為要鎖住他的心,怕哪日仇恨暴於日光之下,自己一時心狠將她殺戮……如何她卻忽然要逃?逃出去了,卻再也不肯回家了……

  軟軟的小手徜徉在清冷的絕色容顏之上,微微發癢……果然還是個孩子,隻這一會兒竟不怕我了麽?

  揩著小手在唇邊摩娑,鍛淩鈺凜冽勾唇笑起來:「小東西,你要我去救你的娘親嗎?」

  「要,爹爹……」川兒點著頭,他雖不知「爹爹」為何意,能換得了娘親性命的東西一定是好的呀。這會兒忽然開始瞌睡了,蠕著圓團團的身子拱進了黑嘟嘟的冰寒的懷抱。

  「嗬嗬,果然是我的骨肉……放心,待我接你娘親出來,我就帶你二人回山谷裡頭去。我的小合歡還那樣年輕,少不得還要生出幾個小東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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