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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名就[娛樂圈]》第70章
第六章:未來

70.

客座演講完畢,不少聽眾都湊到張嘉明身邊合影留念,也有許多人專程為了下個學期的論文準備了問題,打算與張嘉明一探究竟。齊樂天擠不進去,也不急於爭這一時。他從隨身攜帶的記事本上撕下一張紙,寫兩行字,隨手一折,遞給往裡擠的學生,讓他將字條交給張嘉明。

其實張嘉明幾秒鐘就向外望一次,追隨齊樂天的身影。他看到齊樂天和人耳語,那個人很快就塞給他一顆紙折的心。張嘉明拆開看,上面是齊樂天的字跡,工整寫:我在外面等你。他點了點頭,一邊說話,一邊把那顆心恢復原狀,塞到錢包裡。他清楚,自己的反應,齊樂天一定看得到。

學生們的熱情異常高漲,張嘉明全然沒想到。他花了比預計更長的時間,才解答完全部問題。禮堂一般的教室中只剩他和系主任,二人攀談片刻,系主任說自己預定了一家米其林一星,希望張嘉明一起來。張嘉明謝過對方好意,跟對方講,他找了好久的靈感之神還在門外等他,這次不能再錯過再放手。

系主任立刻心領神會,誠心實意祝張嘉明和對方一起幸福度日。他先走一步,告訴張嘉明願意待多久都好,只是走時別忘關教室的燈。

張嘉明待對方離開,走到牆邊,一盞盞將燈熄滅。戲劇結束,夢散場,唯留真實。他的時光在眼前飛速而過,一場場一幕幕,起初的色調是藍,而如今,變成了熠熠流光的金黃。

張嘉明關上最後一盞燈,走出大門,抬眼便見齊樂天。聽到門響,齊樂天抬起頭,迎著他走上前去。

有一句話,張嘉明知道,他再也無需懷疑,無需否認。他站定,拉著齊樂天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對齊樂天說:「齊樂天,我愛你。」

這是再平淡無奇的一天中再平淡無奇的時刻。沒有特殊準備,也沒有特殊儀式,張嘉明就這樣自然而然說出那句話。齊樂天似乎早已預見,也早已知道這一切會發生。他拍了拍牆,讓張嘉明站在他身旁。他們的身體緊貼在一起,齊樂天背過手,去夠張嘉明的手指。

齊樂天用身體擋住相扣的十指,輕道:「張老師,讓我待一會兒。我一直想這樣和你手牽手,可是我知道不行。別人看不見我們身後,現在也沒別人在。你讓我任性一下。」

「好。」

「張老師,我也愛你。」

張嘉明說自己知道,把那天齊樂天在電話中講得醉話,全都重複了一遍。齊樂天有些不好意思別過頭,他念張嘉明怎麼能騙自己說開了場個唱,張嘉明說他所講的每一句話,都比歌曲動聽百倍。齊樂天沒有鬆開張嘉明的手,對他說「我們回家吧」。他們並肩走過學校,走到車站,在地鐵上昏昏欲睡,偶爾講兩句話,然後走出車門,就像世界上隨處可見的兩個親密的人。張嘉明讓齊樂天繞個路,他們繞了兩個街區,張嘉明走進一家紙杯蛋糕店,為齊樂天買了半打巧克力榛果口味的紙杯蛋糕。他說齊樂天趕論文時候,只有這東西吃得最香。

到了公寓,走進門,齊樂天迫不及待拿出一個紙杯蛋糕,啃了兩口。他怕糖霜在夏日炎炎中化得軟塌塌,便打開冰箱,放進去蛋糕盒,然後掃了一圈,對張嘉明說:「張老師,現在好館子來不及定了,我來做吧。你想吃什麼?我這有龍蝦,有羊腿,還有……」

「別明知故問。」張嘉明打斷他抽出他的手,合上冰箱門。

「我問你吃什麼晚飯。」

張嘉明壓低聲音,問齊樂天:「你可是最瞭解我的大廚,難道難道不打算照顧我的口味?」

「那我給你爆個蔥薑龍蝦……」

「齊樂天,別明知故問!你忘了早晨還有事沒做完?」

「現在還是白天。」說完,齊樂天張嘴,將剩下半個紙杯蛋糕也吞下肚。他嘴佔住,臉鼓囊囊的,一句話也說不了,好像這樣張嘉明就不會對他做什麼似的。

可惜,張嘉明伸出舌尖,舔了舔他嘴角的糖霜,然後貼在他耳邊說:「當年在溫泉,回國的前一天,是誰大白天忍不住親我,捆住我的手,摀住我的眼睛,對我上下其手?」

齊樂天木頭一樣背過身。當年的那一天,他怎能不記得。那時他有些難過,抱著今後再也沒法靠近張嘉明的想法,騎在對方身上瘋了一回。後來他出國,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看過整個世界,越發覺得這樣美好的景色,不能和張嘉明並肩看過實在太可惜。他花了漫長的生命,衝著張嘉明走去,如今他看到對方也在衝著他走,腳步堅定不移。這是他今生所能想像的最美好的事情之一。

張嘉明繞到他面前,他想躲,卻被張嘉明上前一步,牢牢圈在懷裡:「我終於找到你了。別走。」

齊樂天清楚,他長久以來的追逐,終於抵達終點。

「張老師,以後我可能沒辦法參與你每一部作品,可是我想永遠參與你的人生。」

「齊樂天,我人生中有兩個主角。一個當然是我自己,而另一個,就是你。如果你不參與……」

齊樂天打斷了張嘉明。言語已無法描述這份感情。他勾住張嘉明的脖子,忘情地親吻對方。天太悶,空調轟轟作響,那樣熱鬧,彷彿一場世間最甜美的電影,走到結局。

張嘉明撩起齊樂天的襯衫,手順著他的腰線,緩緩向下,鑽入褲腰中:「你不覺得,光天化日之下荒淫無度,才是最奢侈的?」

「張老師,你騙人上床的手段真不高明。」

「能騙到你就行。」

張嘉明說著,彎下腰,一手撩起齊樂天的腿,另一手托著他的背,將他騰空抱起。齊樂天沒心理準備,雙腳離地時以為自己要翻下去。他叫了一聲,被張嘉明扔在床上。

「我去洗澡。你等著。」

「一起……」

齊樂天剛爬起身,又被張嘉明推回去:「不行,一個一個來。」

「為什麼啊!」齊樂天先前推脫只為玩個情趣,看看他的張老師準備怎樣勾引他。他已經著道了,下半身精神得很,張嘉明居然拋下他一個人洗澡。

張嘉明在他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貼在他耳邊說:「我不想你還沒上床就下不了床。」

說完,張嘉明瀟灑地轉身離去,徒留齊樂天一人坐在床上。浴室水聲嘩嘩響起,齊樂天這才反應過來,自言自語般嘟囔:「以後該怎麼辦……總這樣心臟要壞了……」

張嘉明動作倒是快,沒一會兒就洗完了。他穿睡袍走出來,頭髮掛水珠,濕漉漉顯得比原來顏色更深。齊樂天專注在手中的書上,美看他,他就走過去,坐在齊樂天身邊,問他在做什麼。

「正看書呢。」齊樂天回答。他瞟了張嘉明一眼,對方叉著腿,兩腿之間一縷不掛,隱約看得到關鍵部位。

他忙著翻了幾頁書,翻得直響。

「你快去吧。」張嘉明手伸到他背後,向前趕他,迫使他從床上起來。齊樂天不勝其煩,把書扔給張嘉明,衣服脫了一路,光溜溜地,一隻腳踏進浴室門。張嘉明衝著他說「你剛才把書拿倒了」,齊樂天捶了下門框,回頭看張嘉明。張嘉明抿著嘴,眼裡全是掩不住的笑意。齊樂天沖他做了個鬼臉,帶上了門。

高懸的太陽漸漸向西,齊樂天的房間也變暗了。齊樂天這澡洗得足夠久,張嘉明的耐心一點點被消磨乾淨。他偶爾聽齊樂天叫他名字,便問對方要什麼。齊樂天連說什麼都不用,讓他再等等。張嘉明一直豎著耳朵聽,浴室早已沒了水聲。天知道齊樂天到底怎麼打算。

張嘉明清楚,自己如果和齊樂天一起進去,會忍不住當下大戰幾回合。那裡太窄,也全是硬東西,稍微磕碰一下,齊樂天身上會留下痕跡。他不願意。

張嘉明上前敲了好幾次門,又坐回床上,齊樂天才磨蹭地走出來。可能洗澡時間太久,他臉紅透了,在張嘉明注視下,一步步挪到床邊。

「張老師,幹什麼呢?」

「看書。」張嘉明合上書,放在手邊,抬頭盯著齊樂天。那眼神將齊樂天心中一切疑慮和不安燒得一乾二淨。他沖齊樂天伸出手,這一次,誰都不會錯過了。

「張老師騙人,你把書拿倒……」

這句話他說不完,他根本沒機會說完。

張嘉明拽過身邊人,野獸一般地親吻對方,毫無技巧,毫無章法,像是要將齊樂天融化,自己也融化,而後合二為一。

親了太久,張嘉明才鬆開齊樂天。他撩開齊樂天的浴袍,對方只露出一點皮膚,他便迫不及待印下自己的烙印。張嘉明太清楚齊樂天身體敏感的地方,用嘴、用手指,竭盡所能取悅對方。他感覺得到,齊樂天下半身隔著浴袍戳他,他低頭一看,熟悉的位置已一片濕潤的痕跡。

隔了好久,張嘉明才捨得放開對方。

齊樂天眼神渙散,雙腿大張,跨坐在張嘉明身上,浴袍鬆鬆垮垮掛在肩頭。他裡面什麼都沒穿,赤裸的身體像一塊美玉,在暗色的襯布上光滑潤澤。他一手撐住在張嘉明的肩,看了看對方,垂下眼,解開睡衣帶,撩開衣擺,露出身體隱秘的部位。

張嘉明愣了。

他兩腿之間一片晶亮,有一兩滴乳白色液體順臀瓣滑落,滑到大腿根。他身體向前,顫抖地執起張嘉明的手,引導他的手指,探向自己的穴口。

「自己擴張好了?」張嘉明啞著嗓子問他。他一鼓作氣將手指埋到底,在裡面攪動,不時掠過齊樂天敏感的部位。

「都這樣……啊……你還不知道……」齊樂天被他手指捅得話都說不順。

「樂天,」張嘉明另一手扶著早已勃發的性器,抵在齊樂天穴口處反復摩擦,「幹嗎剝奪我的情趣?」

「我怕我自己等不及。」說著,齊樂天順著張嘉明撐開的手指,朝他的性器坐了下去。

他確實等不及。張嘉明剛進去一半,他就忍不住射了出來,腰一沉,被張嘉明的手一帶,他後穴徹底吞下張嘉明的性器。他們都格外喜歡這個姿勢,貼得足夠近,每一聲喘息都變為完美的催化劑。

張嘉明又變得極有耐心,動作根本不快。他雙手箍住齊樂天的腰,扶起,再盡根沒入。

沒多久,齊樂天便耐受不住,鬆開一直緊咬的唇,牙齒打顫。齊樂天皺眉忍聲的樣子格外誘人,讓張嘉明捨不得下手,又忍不住加快速度,看著隱忍的表情一點點變形,推至理智崩潰的邊緣。

「叫出聲音。」

齊樂天猛地搖頭。

「為什麼?」張嘉明揚起頭,咬住齊樂天的下唇。趁著齊樂天身體落下,他向上重重地頂垮,含住齊樂天的下唇。他們動作有點大,齊樂天的嘴被張嘉明牙齒磕破,血淌下,比窗外漸斜的晚霞還要濃烈。

「隔音……不好……」齊樂天費了很大勁,才將出這句話。

「我不怕被人聽到。」話音落,張嘉明銜住齊樂天右側的乳頭,反復吸吮。忍了好久的齊樂天再次被張嘉明幹到高潮,射在張嘉明小腹上。他支援不住,拽過張嘉明的手,含在嘴中吞吐,好像嘴也被對方侵佔,無處可逃。

儘管下半身漲得要爆了,張嘉明還是執意抽出手,停下動作,問齊樂天為什麼不願意出聲。

「你……太好……我怕……啊……別人聽到……搶走……」

「齊樂天,兩年前你捂住我的眼睛,為什麼不讓我看你。」

他們的身體嵌合在一起,緊密相連。張嘉明進去太深,齊樂天一點招架的力氣都沒有。他無力地靠在張嘉明肩頭,張了張嘴,卻沒力氣發聲。

他的口型,是「我愛你」。齒間連起的銀線,嘴邊的弧度,眼角的淚,全都被張嘉明看得一清二楚。那年齊樂天在山水之間沒能傳達到的情感,經過漫長的思念,終於傳遞給了只屬於他的人。

張嘉明咧開嘴,大聲說出和齊樂天一樣的話。他笑得眼睛晶亮,天上那顆叫張嘉明的星星,住進了他的眼裡。齊樂天親了又親,或許一輩子都親不夠。

翌日日上桿頭,齊樂天才勉強睜開眼。他親了張嘉明的眼睛,不知打開對方哪個開關,又被壓在床上接著幹,幹到他自己都不知怎樣結束的。他昨天晚上沒吃飯,又激烈運動那麼久,到現在熱量早已耗幹。

他的肚子叫了一聲,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裡傳開,聲音不小,惹得原本不知身在何處的張嘉明也出現了。他走到床邊,手裡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早餐。

聞到飯香,齊樂天猛地坐起身。他看向盤裡,是堆成山的烤焦的吐司和烤焦的香腸。張嘉明坐在床邊,將托盤放在二人中間。他拿個空盤子,盛了點賣相不好的食物,端給齊樂天。「我做的,你試試……」最愛逗齊樂天面紅的張嘉明,居然面紅到耳根。

齊樂天笑著從床上欠身起來。可他腰太疼,沒親到張嘉明,不得不靠回床頭。他拿起刀叉,正準備大快朵頤,沒想到手上還有對方昨夜留下的齒痕,手一抖,刀叉叮噹作響,落入盤中。

他衝著自己手笑了笑,神情有點尷尬。他知道張嘉明肯定也看到了。他正想為自己鬧出的噪音道歉,沒想到對方拿起他的餐具,香腸切段,叉起一塊遞到他嘴邊。

「來,張嘴。」

齊樂天二話不說,順從地張開嘴,吞下張嘉明接連餵過來的早餐。他吃了好幾口香腸,有點鹹,正想嚼口吐司就著吃,一片抹滿自製香草焦糖奶油栗子醬的吐司就伸到了他眼前。他所想所需,張嘉明都懂。

「你不餓嗎?」

張嘉明抬手擦了擦齊樂天嘴角的醬,一邊舔手指一邊說:「看你吃得這麼香,我就不餓了。」

「張老師,你這麼厲害,追人肯定沒失手過。」

「我也不知道。我這輩子只追過你一個人。你告訴我,我有沒有得手?」

INTERVAL

齊樂天一放假,張嘉明便和他一同馬不停蹄回國,準備《孤旅》的全球首映禮。

此番首映,齊樂天選在了景城大劇院,張嘉明聽後直笑他,說他不愧是投資人,出手闊綽。齊樂天聽得也心花怒放,直跟張嘉明講,自己總算也體驗了一把為愛人一擲千金的快感。

首映當天,現場播放著由田騰飛演唱的影片主題曲,上百家媒體在紅毯旁嚴陣以待,更有不少與主創人員交好的大牌明星導演前來助陣。按照張嘉明和齊樂天任性的要求,媒體採訪和觀眾互動環節,一定要放在影片播放之後。

他們不希望任何活動打擾了觀眾的觀影興致,也不希望任何言語影響觀眾的理解。

就像宣傳海報所講: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條孤獨的路,無論怎樣艱難,總要自己向前走。

簡單的影片介紹之後,在觀眾和媒體的注視下,他們並肩走過狹長的台階,走到放映室之下的私人包廂中坐定。台下鎂光燈一刻不停,只是私人包廂的角度太刁鑽,太私密,根本沒人能看得到。

這裡屬於《孤旅》的靈魂,是完完全全的二人世界。

張嘉明和齊樂天並肩坐在同樣的高度,俯覷為他們而生的燦爛星河。燈光漸暗,他們不約而同看向對方,在高處無人可及的地方,親吻彼此,共用一生功名、榮耀與愛慕。

與身邊人執手,共度風雨人生。再艱難的旅途,便也不會孤獨。

燈光暗,大幕起,漸白。

第一個鏡頭,正式開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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