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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名就[娛樂圈]》第72章
72. 番外 · 畢加索與鯨(一)

上一次踏進紅會所,張嘉明記得還是《遠大前程》的殺青宴。那之後宋亞天給自己放長假,休息三年才重新出山,和田一川一起寫了部劇本,叫《美夢成真》。

叫宋亞天說,自己果然對電影惦念不下。他是放假了,可永遠走不遠。這本子就是他寫給電影、寫給內心赤誠的一封情書。

故事講個長期在外的姑娘,名叫余婉,聽說家中小戲院由於常年周轉不利即將關閉,連忙趕回家,企圖挽救戲院的命運。可她經濟能力有限,回天乏術。這時給戲院打工的電影學院畢業生葉零,提議他們可以拍一部片子,在戲院獨家上映,收入用以拯救戲院的命運。計劃聽來瘋狂又不靠譜,一丁點收入也只是杯水車薪。只是葉零執意堅持,余婉也覺奇怪,幾經逼問下才得知,葉零身患絕症,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為了葉零的夢想,為了微不足道的希望,一群人一同拍了部片子,編劇是葉零,導演是葉零,余婉為他做副手,一群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為了同一個目的,完成了一部電影。

這本子宋亞天寫得極順,許多想法也同田一川不謀而合。這片子純粹是宋亞天寫得開心拍得開心,倒也沒考慮過什麼得獎衝票房一類的事。大約是宋亞天的真誠感動了業界感動了評委,也大約是電影人真的偏好讚頌他們的夢想與摯愛的片子,宋亞天這回無心插柳柳成蔭,在當年金環獎頒獎禮上橫掃全部重量級的獎項。

也是這部片子,為齊樂天帶來了第一樽影帝的獎杯。

往常頒獎禮都是前一年影后為第二年影帝頒獎,今年組委會要革新,刻意打亂順序,所以第二天各大娛樂版的頭條,飄滿了張嘉明湊在齊樂天耳邊講話、齊樂天手拿獎杯笑靨如花的景象。

當天晚上金環獎組委會本舉辦了慶功宴,可宴會開始沒多久,一圈酒都沒打到,當夜最大贏家的劇組主創便紛紛不見踪影。製片人不見了,導演不見了,就連男女主角也都不在場。第二天接受採訪,幾位倒是統一口徑,說最重要的時刻要與最重要的唯一分享。

有人說他們太傲慢,也有人說他們太浪漫,總之頒獎禮的熱度一時不會散去,得獎影片二次公映的海報也掛在了電影院門口。

田一川特地為劇組準備了慶功會,只邀請了劇組人員和相熟的媒體參加。一張請柬兩個人,張嘉明到場時,紅會所十八層的大廳裡倒已有不少熟識在。他順手拿了兩杯香檳,走到齊樂天身邊,遞給齊樂天一杯,大喘口氣,講:「前門後門的長槍短炮真不少。」

齊樂天伸出酒杯和張嘉明碰了一下,問他:「拍張老師的人多嗎?」

「有個人直接舉著錄音筆問我帶誰來的。」

看著張嘉明的表情,齊樂天簡直能想到當時的情景。他笑出聲,跟張嘉明解釋:「周大主編說,今天田總邀請的陣容特別有戲。」

順著齊樂天的視線看過去,宋亞天正和王馨玫談笑風生。就連不愛挖掘別人感情生活的張嘉明也忍不住吹了個口哨,直說「你小宋導人真好,要是我見了陸帝恨不得要揍幾頓」。

宋亞天雖站得遠,可他聽到張嘉明講話,瞟了一眼對方,惹得王馨玫直笑。宋亞天也知道,大約是她與田一川的感情真的揭過去,他們各自有了不一樣的人生,所以現在才能站在這裡,心平氣和地講上兩句話。

「抱歉,現在才有機會說,謝謝你在開機發佈會上為我辯護。」王馨玫說。

「應該的,我氣不過自己的演員被那樣講。」宋亞天舉杯示意,而後抿了一口香檳,「也謝謝你肯重新出山。」

為這部片子選角時,男主倒是一早定好了齊樂天,只是女主的人選,宋亞天一直猶豫不決。

那個角色在外漂泊多年,但身上保存著罕有的少女氣質。宋亞天第一反應便是王馨玫,不管翻看多少資料,那張臉在他心中都揮之不去。

由於公司機密洩露事件的影響,王馨玫尚處於息影狀態。宋亞天有所猶豫,也沒信心能重新請對方出山,便公開選角,想試試看會不會找到更好的人選。

沒想到第一天,他就見王馨玫站到了他面前。

暫時息影這段時間,王馨玫幾乎全無消息,只有微博上隔三差五幾張湖光山色,透露出她身在何方。她走了許多路,去到許多地方,然後遇到了一個人。後來她回國為宋亞天的片子試鏡,許多媒體在機場相迎,見她左手無名指戴鑽戒,牽著一個人的手,片刻不離。

王馨玫的感情隨即被人細細扒出。她未婚夫小她七八歲,家裡有酒莊,平日愛畫畫,做些藝術品交易。他們的感情足跡被晾在網上,任誰都能駐足觀看,有人祝福,當然也有詆毀,這股火蔓延到影片開機發佈會上。

齊樂天那邊還是正常的關於影片的問題,到了王馨玫這裡,則通通和她私人感情相關。起初她還能好脾氣帶過,後來連什麼「年長男方太多,如果能保證五年、十年之後老去,還可以在男方面前保持魅力」的話都說出來了。她臉有些黑,沒想宋亞天站起來為她辯解,講她是有魅力的人,是優秀的演員,這種魅力只會隨著時間更加出眾。他希望在場記者多多注意他們影片本身,不要太過刺探別人家事,對王馨玫感情的追問才算壓過去。

那之後,從拍攝一路到宣傳,劇組上下關係都好得不得了。領最佳影片時,舞台上站了不少人。現在慶功宴,當時的原班人馬人擠人站在小得多的舞台上,笑得比當時更開心。

田一川先講了幾句話,大抵是感謝在場嘉賓,希望大家盡情享受酒水和餐點。

田一川講完,便輪到劇組其它成員說兩句感謝的言語。張嘉明一直在台下,笑意盈盈,盯著齊樂天目不轉睛。輪到齊樂天講話時,他還把手放在嘴邊,然後吹了口氣,齊樂天看得聳了聳肩,眼睛笑得只剩一條縫了。

就在這時,張嘉明身後突然冷冷地傳來一句話:「張導,你好。」

張嘉明驚得立刻回過頭。黑暗中,一張酷似齊樂天的醉醺醺的臉正對他笑。張嘉明恍然間看得有點愣,彷彿看到了十幾歲的齊樂天,不自覺地伸出手說「你好」。

那人自我介紹,說自己叫趙靖,是田騰飛的朋友,愛張嘉明片子很多年,受張嘉明的影響進入演藝圈。

「我記得張導對某種類型情有獨鍾,」趙靖挑起眼角看了看台上的齊樂天,對張嘉明講,「你說我行不行?」

「行什麼?」

「拍張導的電影。」

「你把履歷發給我的經紀人,讓她轉交給我們的選角公司,如果有合適的角色會通知你。」

趙靖噗嗤一笑,直說張導認真得令人髮指。

張嘉明沒反應。他見台上熱度消散,齊樂天從香檳塔上取下兩個杯子走到他身旁,笑著問他身邊的人是誰。

沒待張嘉明回答,趙靖先搶過一杯酒,一飲而盡。酒下肚,他臉更紅,話裡也帶了醉意:「張導,那我想上你的床呢?」

齊樂天聽了手一滑,另一杯酒落地,劈哩啪啦一陣動靜,不大不小,剛好惹得周圍人都在看他。他尷尬地笑了笑,回身又拿了兩杯,一杯塞給張嘉明,另一杯自己雙手緊握著。

「小心點。這杯子脆,別捏碎了傷到手。」張嘉明提醒他。

齊樂天搖搖頭,表示自己沒關係。他側過身正對趙靖,認真地看著對方,問道:「請問您是?」

趙靖什麼都沒講,上前一步勾住齊樂天的肩膀,掏出手機,清醒一下,換到前置攝像頭,屏幕上立刻出現兩張有些相像的臉。齊樂天見趙靖手指懸停在快門按鈕上,下意識做了個鬼臉。快門聲響,定格住趙靖規矩的臉和齊樂天作怪的模樣。

「這位先生,下次拍照前好歹提個醒,只有你一個人工整算犯規呀。」齊樂天的臉僵得如蠟像一般,只有嘴角扯了扯,有些嚇人。

「齊先生還不知道我是誰?」

齊樂天誠實地聳了聳肩,攤開手,表情萬分無辜。

「我叫趙靖,媒體可是都稱呼我小齊樂天。」

自打齊樂天回國後,管月一直喊他多看些娛樂新聞,別表現得和業界脫節一樣。齊樂天想,大概管月的提議就是為此刻準備的。他表情真誠而疑惑,表示自己真的從未聽說。末了他還補充,讓趙靖不要拘泥於這個稱謂,做別人不如做唯一的趙靖。

「可是我聽說,張導就是喜歡你這種類型的臉,我覺得沒什麼不好。」

齊樂天仔細看趙靖,指指他臉上幾個部位:「這些地方像。張老師,你說對……」

張嘉明隨即答:「不如你好看。」

生氣了。齊樂天一眼就看得出張嘉明怒火中燒,大約在別人的慶功宴上才不好發作。齊樂天本來想調戲一番那個往槍口上撞的新生代,正講得口舌之快,竟忽略了張嘉明。

「齊先生,你現在是張導的床伴,不如一星期分我做幾天?你一三五我二四六,週日我們一起……」

「就我所知,他可沒有玩三人行的興趣。」齊樂天聽了可氣又好笑。張嘉明不是什麼玩物,更不是隨人呼來喚去的床伴。齊樂天湊到趙靖身旁,笑著,一副二人關係很好的樣子,沖趙靖耳語:「趙先生,不管一三五還是二四六,或者星期日,他都是我的。」

齊樂天板著臉走開,走到沖田一川和王馨玫手舞足蹈的宋亞天身邊講了幾句話,回來扣住張嘉明的手,拽著他就向外走。

張嘉明一路憋著氣,不住喊司機開快點。齊樂天擔心,一直握著對方手沒放,直到回家,進入屋門,他才鬆開張嘉明的手。

張嘉明看看他,親了他的嘴角,說「我先去洗澡」,便獨自鑽入浴室。

齊樂天聽水嘩嘩響,還有些奇怪的聲音。他問張嘉明有沒有關係,得到「沒事」的回答後,浴室便安靜下來。張嘉明狹開門縫,滿把攥住齊樂天的手腕,拽進門,壓在盥洗台上親了又親。張嘉明剛洗淨,渾身上下什麼都沒穿,齊樂天也準備洗,脫得只剩浴袍。稍微摩擦,他們都硬了。他匆忙推開張嘉明,讓張嘉明等等,保證自己全身上下洗得乾乾淨淨。

齊樂天洗完澡,吹著頭髮從浴室裡走出來。他見張嘉明頭髮還很濕,水珠滴了滿書頁,便從洗手間扯出線,插到臥室,屈膝上床,盤在張嘉明身旁,為對方細細吹頭。齊樂天手指穿過張嘉明發間,細軟的頭髮掃得他有些癢。他知道張嘉明也被趙靖惹得不快,便什麼都沒提。他等張嘉明願意說,再仔細聽著。

張嘉明終於有了點反應,抬起頭看他,表情竟似無辜。

「張老師這麼生氣。」

難得見張嘉明好似孩童撒嬌,齊樂天沒忍住,關掉吹風機,抓住張嘉明親了又親,親得張嘉明嘴唇和麵頰都濕漉漉的。

「你個色胚。」張嘉明拍了拍齊樂天,說道,「那個姓趙的小子惹你不開心。」

「我看你那麼為難才不開心。」

「讓你費心了。」張嘉明講。他臉上是不甘願,也有些許疑惑在。他攬住齊樂天的頭,細細親吻對方嘴角,繾綣情深,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是珍愛。

齊樂天不可能看不到張嘉明微微的異樣,便問對方,到底哪裡不舒服。

張嘉明也見瞞不下去,便一五一十講了趙靖是圈內二代,人脈太廣,還為公司的一部新片砸了錢。這關係他得罪不得,只能默默聽對方跟自己調情。他還將當年杜咲爬到他床上的情況也講了,講杜咲如何勾引他,如何在他身邊乞饒求歡。齊樂天說以張嘉明的身份,有人爬床求角色太正常不過。

「我不知道,我……你知道張先生,我是說我爸,他搞出亞歷山大,搞出我,誰知道他那時候還和誰搞過……他最後選擇了這邊,結果你也看到了。我非常擔心成為他……」

「張老師,你不是他,你是你自己。」

「我愛你齊樂天,以後可能還會有這樣的情況。我不希望你這樣為我擔憂,我害怕我對你不夠好。」

在齊樂天印象中,張嘉明從未如此坦誠如此脆弱。他不知怎麼辦才好,卻不畏懼對方知道任何事情。他把自己硬殼下的軟肋給齊樂天看。

「怎麼會?我都不肯把你讓給別人一秒鐘,」齊樂天抵住張嘉明的額頭,氣息糾纏,「你說你哪裡能對我不好。」

齊樂天從未想過張嘉明會為自己認真煩惱,感動和情一點也掩不住,全寫在臉上。他看進張嘉明眼裡,張嘉明也看著他的眼。

「以後萬一還有這種情況,我會站在你眼前,當你的牆,把你不願意的東西全都趕跑。」齊樂天說得激動,手上還完美無瑕配合動作,總算逗笑張嘉明。

張嘉明好言好語講幾句,嗓音輕軟,和原本那個生滿刺的仙人掌一點都不一樣。齊樂天喊了句「鐵樹開花啦」,張嘉明便問他有何深意,齊樂天不肯答,被張嘉明騷了半天癢,才隨口扯了句:「說真的,你趕人下床的方式真有你的風格。」想到張嘉明那幾句話,齊樂天便笑得前仰後合。

「行了你,別笑。我當時硬不起來,還以為那話兒出了問題。」

「根本不像啊,張老師。」齊樂天紅了紅臉,「咱倆做的時候,你……太硬了……老是不軟……」

「還不是因為你,」張嘉明翻過身,關掉齊樂天手裡的吹風機,將齊樂天雙手舉過頭頂,壓在牆上,「當時我看了你的臉,精神得不得了,擼了好幾發都下不去。」

張嘉明聲音又輕又低,吐息搔得齊樂天耳廓發癢。

「張老師看到我的臉就能硬起來……」說完,齊樂天耳尖都在冒熱氣。見張嘉明一直看他,他連忙摀住半張臉,小聲回答:「我現在特別高興,樣子肯定特傻,等等再說……」

「是挺傻的。特別可愛的傻。」張嘉明仔細盯著他,目不轉睛,「我喜歡。」

「那張老師呢?那一次精神得不得了,難道用我下菜?」

「不是那一次,是每一次。」

眼波流轉,齊樂天臉上盡是不可思議。他搖頭表示不信,除非張嘉明做給他看。說著,齊樂天著魔一樣,舔了舔嘴,湊近張嘉明。

「你真是個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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