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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名就[娛樂圈]》第58章
第五章:別離

58.

那日張嘉明勉強撐回住處,碰到床,倒頭就睡。他睡得不知日夜,中途胃翻騰,把他疼醒。他撐著下床,燒了壺熱水,翻箱倒櫃才找到一直吃的胃藥。吃完藥,他發覺身上的味道不好聞,還沾著酒氣,就爬去浴室,開水洗澡。

張嘉明實在太倦,幾個月來沒睡飽的覺全都要補回來。他愣是被淋浴澆了幾個鐘頭,才爬回床上。

好好的假日全都在睡眠中度過,不知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可他睡得不好,一直做夢。

他的夢境中,自始至終有齊樂天在。齊樂天對他說話,他聽不到;他說話對方一樣聽不到。他以為二人靠得很近,總想伸手去抱對方,可無論他怎麼努力,二人之間永遠差一點。

就那麼一點而已,不近不遠,是剛剛好夠不到的距離。

他走快些,甚至跑起來,前面的人就不見了。他再怎麼抓也抓不到,夢裡空空的,卻能聽得到啜泣。伴隨著哭音是一聲聲「張導,醒醒」,張嘉明便清楚,那一定不是齊樂天的聲音,便猛地睜開眼。

張嘉明看到是一張比齊樂天更柔和的臉,哭得滿臉是淚。自己明明睡著了而已,他不懂為何莎莎情緒那樣激動。

張嘉明輕聲說句「別哭了」,對方立刻變得安靜,危急的表情也平緩下來。莎莎一邊說著「嚇死我了」,一邊哭訴自己手機居然在關鍵時刻掉鏈子,打不開機,沒辦法叫救護車。她又不知道張嘉明手機在哪裡,急得她直接跑去敲隔壁的門。她敲了幾聲才發覺,隔壁是齊樂天的住處,根本沒人在。

「你為什麼激動成這樣?」張嘉明覺得好笑,自己睡個覺而已,哪來如此大反應。

「張導,我叫你半天叫不醒。今天第一天開工,我去了公司後來給你拜年。」莎莎到現在氣還沒喘勻。

張嘉明不清楚,自己居然一連睡了這麼多天。他睡得頭也疼身體也疼,記憶的中斷點停留在浴室中。熱度蒸騰,水汽彌散,仿若對面有個人在。

「行了,我沒事。」

莎莎急忙解釋,張嘉明剛才樣子太嚇人,怎麼叫都叫不醒。她講完便勸張嘉明去醫院看病,不去看病也自動請纓去買藥。總之她不想張嘉明硬撐著,生怕出意外。

張嘉明無奈地講,自己只是睡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和他相熟的人都知他的毛病,只要撐一撐就能過去,犯不上哭天喊地。不曉得齊樂天的筆記上寫了什麼話,讓莎莎這樣激動。

「我不想再……不想再看人暈倒了,叫都叫不醒……」說著莎莎又要哭出來。張嘉明印象中,眼前的女孩向來堅強果敢,看得到當年管月的影子。沒想只是睡不醒,居然能讓她哭成淚人,「小齊老師當時就是這樣差點……」

「齊樂天怎麼了!」

張嘉明從床上掀起來。他一絲不掛,嚇得莎莎連忙捂臉。可他完全沒在意,逼問莎莎齊樂天的具體情況。

「小齊老師他之前拍戲溺水了,當時在片場昏迷不醒,住了一個月的院。你不知道?」

拍戲溺水,昏迷不醒,住一個月的院。這些詞單拿出來,就足夠驚險後怕,沒想到它們居然組合在一起,發生在齊樂天身上。

而那時候自己在做什麼?張嘉明想破頭,也只能想到剪輯室。雖然工作狀態他不願被人打擾,可這樣重要的事,只要說一句,他一定會去醫院看齊樂天。

「沒有人……你們怎麼都不告訴我!」

話出口,張嘉明才發現自己很大火氣,吼得全屋都聽得到。

「我當時想找你。可小齊老師不讓我講。」

莎莎緩緩道來。她說齊樂天起初吃不好睡不好,他看了醫生也開了藥,結果情況越來越糟。好幾次她勸齊樂天再去看看,可齊樂天一直提自己有準,等拍完戲再說,沒想到拍戲時候就出了意外。她不願再次經歷這般苦痛,方才情緒略微激動了些。她還說當時齊樂天說自己醒來情況穩定,再多說也無用,不知道的人就不要通知了。

齊樂天也說,自己當時太多事情要處理,沒有餘裕估計其他。後面如果有別的需要,他自己會提。莎莎說沒想齊樂天從準備留學到出國,一個字沒對張嘉明說。

其他。

張嘉明有生之年不會料到,自己在齊樂天口中被這個詞替代。他的憤怒像鼓起的氣球,還沒撐到極限,便被現實的重錘擊打得粉碎。

他再清楚齊樂天的脾氣不過,那傢伙看起來溫柔善意,一副好好先生模樣,實際比誰都要硬都要倔,真正想做的事,真正想瞞的事,他總能做得到。

齊樂天走得那樣乾脆,只留下三條語音留言,其餘什麼都沒有。

彷彿他們從未在宋亞天的慶功會上遇見,彷彿他們沒有在少年時代昏黃的燈光下親吻,也彷彿張嘉明沒有在齊樂天最初孤寂的時候,拉起對方的手。

過去這一段時日,甚至更向前的回憶,形同虛設。

當初張嘉明齊樂天睡了兩次,怕將來鬧僵,特地趕對方走。結果齊樂天是走了,就走了一步,走到了隔壁。那時張嘉明心軟,又貪戀和對方上床的感覺,說服自己,畢竟鄰居不是同居人,之間的界限涇渭分明。

而時至今日,彼時張嘉明不願發生的事情,在他眼前活生生上演,而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燕平莎,給我訂一張飛倫敦的機票。」

「啊?」莎莎不知張嘉明唱哪一出,鬆開手,結果對方仍舊一絲不掛。她羞得別過頭去,難得也大聲了一次,「張導你要幹什麼!」

「給我訂一張飛倫敦的往返機票。一周,不,三天就可以!我自己去搞簽證,越快越好。」

莎莎拿出手帳本,一頁頁飛快翻過。她從頭開始翻,眼見餘下的頁數越來越少,她的手也沒停下來。她手上動作急,腳下也急得開始跺。翻到最後一頁,她無奈地告訴張嘉明,接下來一整年裡他根本沒有那麼長閒置時間。

張嘉明哪裡相信。

他找莎莎要來計畫表,翻來覆去地看,從填滿的格子裡找空。《一川煙草》配角選角,《孤旅》複剪,《一川煙草》拍攝,《一川煙草》初剪,居然一件接著一件,最長一段空閒居然只有《一川煙草》拍攝完畢到初剪之前的幾天。

《一川煙草》就是張嘉明新接的片子。是出道二十年的老牌女星黃詩音帶著投資找上門,挑明瞭要張嘉明給她拍個獎,至少也得擺脫多年花瓶形象。這片講一位女人漂泊動盪的一生,從豆蔻年華到白髮蒼蒼,簡直要把「演技」二字刻在臉上的那種。

片子製作規模不小,女主角一生在外漂泊,主要的戲份在國外拍攝,將輾轉倫敦、巴黎和佛羅倫斯三地。

這樣一來倒不是沒有機會和齊樂天見面,只不過一口氣要到年中。

有盼頭,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太多。

更何況有電影可拍,是張嘉明一直以來的祈願。他無可抱怨。只要有片拍,將來或許就還有機會拍一部《孤旅》那樣的影片,那樣完全自己做主的片子。

他現在倒是想感謝《孤旅》的投資方,給他如此特權,讓他放開手腳,幾乎任性而為。

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張嘉明想,完全沒有。現在一心一意工作,就是他該做的。

莎莎見張嘉明表情平和些許,便跟他講,自己有齊樂天的郵寄地址,如果想聯繫,可以給他發郵件。莎莎省了一句話,自己從沒收到過齊樂天的回信。

她猜張嘉明對齊樂天來說意義不同,說不定不會一無所獲。

沒想張嘉明居然義正言辭地拒絕。他說,這些話用郵件可能說不清楚。不過說歸說,他還是把莎莎遞過去的紙條疊好,塞到了錢包裡。

如莎莎的手賬所寫,《一川煙草》配角的選角果然即刻展開。黃詩音是女主的同時,也是本片的製作人。她對自己配角的要求分外嚴格,全部要求有經驗又不能太油,要長得好看又不能太好看,有一定知名度,但知名度不能壓過她。

黃詩音出手闊綽,還能順便出國旅遊。各公司哪裡放得過這肥美的機會,紛紛動用關係,使勁往裡塞人。

選角導演就不用說了,張嘉明自然更加不能倖免。

原來張嘉明身邊有人,業界很快就知曉,而且他雖然換人換得勤,可是和一個人上床時候絕不碰另外一個。所以當時碰到張嘉明的新片,想塞也塞不了,想送也送不到。

但這一回,可完全不同。

業界默認了張嘉明上一個床伴是齊樂天,而大家也都知道齊樂天現在在國外念書,自然猜測張嘉明身邊空缺。如今他簡直像塊烤得滴油的肥肉,人人都想撲上去分一口。

張嘉明每天出現在試鏡現場,送花的送飯的甚至送禮物的人,絡繹不絕。一天工作結束要回家時候,趴在他車上不讓他走得人都不少。他是怕人追到家裡,每天先要在外面吃了飯,讓司機去城裡兜個圈,然後抄小路回家。有幾次實在沒轍,他還去宋亞天那裡躲,或者乾脆去旅館開房。

張嘉明總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只是非常不幸,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本打算定角之前不回家,結果換洗衣服都不夠用,實在沒轍。他上了樓,發現自家門口有個人在等,心想不好,剛打算逃,結果被對方逮個正著。

「嘉明導演,我來給你送東西。」

這麼說著,門口的男人嬌滴滴地湊上來,貼著張嘉明,在門外就要掏出張嘉明的性器開始揉。他面色緋紅,扭得十八彎,眼角掛淚唇角帶勾。

張嘉明先前當紅時候有人這麼幹過,動作更甚直接掏他鳥幫他口交的也不是沒有。如果對方臉剛好是他中意那一型,他便就勢上了。這些年再沒人如此狼虎般貼上來,張嘉明也漸漸不適應這架勢,本能地沖著對方把耶穌真主瑪利亞全問候了一遍。

他說完才發覺影響不好,指著電梯讓對方打哪來回哪去。

沒想到對方直接脫了褲子,內褲裡早已撐起一個小帳篷。這樣子要讓人發現,張嘉明的名聲可就真的傳出去了。這人個子不大,動靜倒不小,張嘉明實在沒轍,開了門把對方推進去,自己來回看看周圍沒人,也進了房門。

張嘉明剛關門,還沒鎖上,來爬他床的人又撲了上來,爭著要給門上鎖,生怕被張嘉明趕出去似的。他看那人已經著了道,死活不放棄他的下半身,瘋狗一樣爬過來,去舔他的褲襠。

「打住!」張嘉明忍不住發脾氣了。在男人沒有絲毫慾望時候挑逗,就是純粹的火上澆油,沒什麼好結果。

「張導,我知道你最近工作特忙,禁慾好久……」這人扭著蛇一樣的腰貼上來,手指勾住張嘉明褲扣。

他幾次貼上來,幾次又被張嘉明甩開。張嘉明一丁點情慾都沒有,心如止水,下半身軟塌塌貼在身上,惹得他甚至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太久沒開葷,有了勃起障礙。

萬般無奈之下,張嘉明甩開那人的手,拎著對方領子,拎到洗手間,從外面反鎖上門,讓對方自行解決。

那人仍舊不死心,敲門喊:「張導,你想怎麼玩怎麼玩,想用什麼體位都行,想搞多久搞多久。」

「閉嘴!你自己在裡面想搞多久搞多久!」非得張嘉明揣門,對方才些許安靜。

洗手間中不一會兒就傳出呻吟聲。起初聲音是低沉壓抑的,然後越來越高亢,溢滿情慾。摩擦和水聲出奇響亮。他還聽那人在喊什麼,總之不是他的名字,大約真情實感之下喊出了真心人。

他不想被迫聽春宮現場,便打開電視機,隨便塞進去一張碟片。

沒想到這張居然是他父親指導,齊樂天在裡面參演重要配角,最終獲得次年金環獎最佳男配角獎的那部古裝大戲。

張嘉明看得心生煩躁,按了暫停,打開洗手間的門,沖裡面喊「快點!」。他這才看清,那人不僅前面著道,後面還塞著根振動棒,被張嘉明一喊,尖叫著射了出來,射得他滿地板都是。

「擦乾淨了就自己回去。」張嘉明講完,回沙發上繼續看戲。

雖說電影是他最痛恨的父親所指導,可張嘉明否認不了,這的的確確是一部好片。場面大,情節曲折,故事跌宕合理,還有自己獨特的畫面表現語言。任何一部片子有了這些潛質,都不會太差。

況且演員都被他調用到極致,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甚至呼吸的聲音,全都是戲。

齊樂天在裡面演配角,不過戲份倒是不少。那時候他還沒太多經驗,純粹靠自己感悟和那股靈動勁,演活了一個為愛而生為愛而亡的少年。

洶湧澎湃的感情傾瀉而下,隔著螢幕也能感受到齊樂天愛得激烈深刻。

先前看片時候張嘉明還沒那個意識。本質上說,齊樂天不怎麼懂表演方法。現在不太懂,當時或許更不懂。如今他總算明白,這都是齊樂天對一個人感情的真實寫照。

張嘉明想起《孤旅》拍攝結束之後,齊樂天在漫天星光下對他講,自己為初戀買了一顆星星,而且至今還愛著那個人。

張嘉明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人這樣好,值得這樣好的齊樂天真切去愛,而且一愛這麼多年。

先前所有人都對張嘉明講,一遍遍講,他的父母那樣相愛。從那時起,在張嘉明眼中,愛情就是互相折磨,就是毀滅,就是求不到,就是得而不能。

而這樣一件東西,對齊樂天是恒久,是執著,是無法放棄。

張嘉明突然發現,自己把一個曾經在他身邊的人,當作了自己衡量世間萬物的參照。這對他前所未有。張嘉明感覺有些惶恐。

他連忙按了暫停,畫面定格在齊樂天微笑的臉。那個鏡頭是片中齊樂天飾演的人物心愛之人,悄悄送他一枚白玉扳指,叫他不要丟,好好藏妥,裡面刻著滾燙的心。

張嘉明見那個主動貼上來求睡的人還沒收拾好,便打算去看看對方是否出了意外。他一偏頭,看到一個人影站在洗手間門口,完全隱沒在陰影裡,嚇得他叫了一聲。

那人眼角發紅,濕漉漉泛著潮氣,從裡到外一副可憐相。見張嘉明看他一眼,他連忙換上討好的臉,扭捏地對張嘉明講,自己願意幫張嘉明用嘴吸出來,願意深喉,甚至玩捆綁、SM都沒問題。

張嘉明沒接對方話茬,而是直接問了對方名字。那人答叫杜咲。

「杜咲,你過來坐下。我這裡沒椅子,委屈你坐地板上。」

「原來張導喜歡扮狗的玩法。我這就過來。」說著他爬地上就要跪著前行,張嘉明連忙喊他站起來,好好走過來,坐到自己面前。

「杜咲我問你,你為什麼非得讓我和你上床?」

「我想,伺候舒服張導,就能得到《一川煙草》裡面那個漂亮配角。」

《一川煙草》裡確實有個只要漂亮裝純就可以的角色,是女主角的弟弟。

「你覺得和我上床就能拿到角色?」

杜咲猛點頭:「我聽說張導和之前每一部電影裡面的角色都睡過。」

張嘉明喟嘆一聲,沒想自己的習慣給人留下這種印象。他解釋說,自己看上演員在先,後來的角色都是為他們量身打造,通常大家把個中因果關係一直都搞反了。

沒想這尊狗皮膏藥自己說,先前演戲沒好好試過鏡,如果這回想拿角色該靠什麼。

「我真不明白你們現在一個個都怎麼回事。演員拿角色當然靠表演,你之前都靠什麼,死皮賴臉爬床?」

他看對方沒回答,全然默認。

張嘉明把他拽到沙發上,按繼續鍵,讓他好好看電視,尤其要好好看和他年齡相仿的齊樂天的表演。

一邊看,張嘉明還一邊跟杜咲分析齊樂天的表演。他不是演員,沒辦法從特別專業的角度去分析齊樂天的表演方法。他只能從導演角度分析齊樂天的處理,哪裡好,哪裡尚且不足。有些鏡頭他要講得太多,甚至得暫停畫面。

他越說越多,全然停不下來,說到口乾舌燥,便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回到客廳,他發現杜咲已不見蹤影。

張嘉明長噓一口氣,坐回沙發上,盯著電視,始終沒有繼續播放。

畫面裡是齊樂天那驚心動魄的一吻,如果張嘉明沒記錯,這個鏡頭至今還在他母校表演系的教材中。齊樂天衣襟大敞,唇欲張未張,眼中是掙扎,是渴求,是無限愛戀,還有將熟未熟的少年那一點衝動的情慾。

那是他想親吻一個人的表情,這麼多年,從未變過。

張嘉明神使鬼差地站起身,緩緩走到電視前,跪膝,視線剛好與電視中齊樂天的目光平視。他抬起手,用指尖略過齊樂天面龐的輪廓,絲絲入扣。眼前的人,和印象中的齊樂天不一樣,和記憶中的齊樂天也不一樣。現在的齊樂天忙不忙,好不好,變成什麼樣子,他全然不知。

張嘉明猜,大抵那個遠在千里之外的齊樂天,也漸漸和他記憶背道而馳。

他動作越發輕緩,雙手蓋螢幕中齊樂天的雙眼,身體上前,彷彿對待易碎的珍寶,嘴唇蓋在螢幕中齊樂天的雙唇上。他和齊樂天曾經親過無數次,沒有哪回像這樣,令他心脹痛欲裂。

張嘉明發覺自己所為實屬滑稽,倉惶後退兩步。他無奈地發現,一直安靜的下半身,微微抬起了頭。

這要還叫勃起有障礙就真見了鬼了。

張嘉明在盯著那幅畫面坐了很久,久到他人開始發睏天色漸淺。

他看了看空蕩沒有人氣的屋子,拿出筆電,又從錢包拿出齊樂天的郵箱地址。在To的位置敲下那串字母,他便徹底不清楚要寫什麼。

想要說的話、傳達的思念,與往昔一同接連而至,糾纏不清。

他思考良久,按下發送鍵。

郵件標題是最近怎麼樣,內容空無一物。

張嘉明等了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從白雪皚皚等到鶯飛草長,從陽春三月等到小荷露角,始終沒收到齊樂天回復。

轉眼已到年中,他就要去歐洲拍戲,可仍舊不清楚齊樂天到底身在何處,到底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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