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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名就[娛樂圈]》第37章
第四章:密會

37.

的士在城中上上下下,沿途經過許多宏偉的建築。張嘉明就會在齊樂天身邊解釋,這個地方是哪裡,那個地方是做什麼的。每過一處張嘉明都會對齊樂天說,這幾天都會帶他去參觀。

下了高速,張嘉明打開窗戶,一陣乾燥的涼風從視窗吹進暖氣太足的車中。

司機回頭問他了一句話,齊樂天沒聽懂,他聽懂了張嘉明回答「沒關係,家鄉的風感覺真好」。張嘉明刻意加重了「家」這個字,所以齊樂天聽得格外清楚。

接下來的對話,齊樂天居然也聽懂了。的士司機說「回家的感覺永遠很棒」,張嘉明答「誰知道呢」。

齊樂天只曉得張嘉明在這裡住過,不知原來對張嘉明來說,家在這麼遙遠的地方。那張嘉明多久沒回家了,又是多久只有自己一個人?他忽然有點慌,生怕張嘉明又跑掉,便摸到張嘉明的手,緊緊攥住對方。

司機和張嘉明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說了幾句話,張嘉明漸漸沉默。他的臉沉入暮色,齊樂天再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齊樂天好奇,離家越來越近的張嘉明,到底是不是真的高興。

轉了有大概20分鐘,甚至更久,車終於緩緩停下。張嘉明指著只停了一輛車的車道,讓司機把行李放在這下就好。他拿出幾張紙幣遞給司機,司機說了謝謝,便駛離了居民區。

引擎聲越來越遠,被來客暫時擾亂的清淨再次變回原樣。

齊樂天理好行李箱,才有機會抬頭看他們的住處。周圍幾乎沒房子,再遠一些是林立的樹叢,樹叢中的房子,如同童話中的森林小木屋一樣。房子外一層紅磚,臺階上是拱起的弧形門,在街口的裝飾燈光下素淡古樸。

張嘉明提箱子上臺階,齊樂天要幫忙,張嘉明說不用,而是遣他去翻花盆。門口一紅一紫兩盆花,像棲息在枝頭的蝴蝶,齊樂天根本不敢下手太重。他蹲下身,端花盆的動作格外輕。看過紫色的花盆下沒有東西,齊樂天又去搬紅色那盆。紅色的下面總算有了張卡片,他小心翼翼做了一串動作,才拿出卡片。

齊樂天正要向張嘉明邀功,揚起手裡卡片才發現,張嘉明一直站著看他,表情似笑非笑。那表情就像他第一次拎著瓶瓶罐罐去張嘉明的破屋中,自己來來回回折騰食材,張嘉明則抱著手臂當看戲。

張嘉明伸手要去夠卡片,齊樂天手一收,揣到自己懷裡:「張老師,我剛才找了半天,你沒來幫忙。」

「你想我怎麼幫?」

張嘉明上前圈住齊樂天,手伸到他褲腰,撩開掖在裡面的襯衫。他手越來越向上,繞到他的胸口,從襯衫裡面探出手指,解開了齊樂天襯衫的幾枚鈕扣,伸出手,夾住插在風衣內側的卡片。

齊樂天被他固定住,根本沒辦法反抗,全身上下活動方便的大概只有頭部。「張老師,我們在大庭廣眾下做這種事情,好嗎?」

「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張嘉明鬆開抱著齊樂天腰的手,接過另一隻手中的卡片,才徹底放過對方。齊樂天呼吸急促,衣衫淩亂,像剛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性愛。明明氣溫越來越涼,他還是出了滿頭汗。他脫下衣服罩在頭上,試圖掩蓋住自己的失態。

張嘉明看了齊樂天一眼,表情篤定,彷彿早知齊樂天對他毫無辦法。

卡片上畫著一副線畫,有繁茂的枝葉和盛放的花,就像門前的風景。在林葉正中,寫著個「藍」字。

門邊有五個個子不一樣的小矮人,張嘉明抬起帶藍帽子的那個。藍帽子下面放著把鑰匙,張嘉明拾起來,打開屋門。

齊樂天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小聲說:「何必這麼麻煩」。

「蘭姨喜歡這麼玩。」張嘉明把箱子拉進屋,又回到門口。他沖齊樂天勾了勾手指,齊樂天沒反應,他就走到齊樂天身邊,攬住對方的腰,問他:「生氣了?」

張嘉明離他太近,摟住他的手又太暖,熱度透過襯衫傳到他腰側。

齊樂天搖了搖頭,他怎麼可能生氣。他對張嘉明一點轍都沒有。他跟張嘉明進了屋門。

張嘉明把屋內燈全打開,一片通透。他張嘉明走到客廳,順著張嘉明的指尖望去。挑高的穹頂上掛著水晶燈,落地窗從地底一直通向天,溫柔地照亮了空曠的區域。客廳裡只放著一個小沙發一台電視,飯廳裡放餐桌,兩三個人吃飯剛好,再多坐一人都擠。客廳和飯廳連在一起,比他現在住的屋子都大。

站在寬大的冰箱前,齊樂天難得露出幸福神色。張嘉明拉開冰箱門,上層整齊碼放三盒雞蛋,一袋麵包,一袋牛奶。齊樂天高興地對張嘉明講,明天早晨不用餓肚子了。

「你還真是吃飽飯就夠。」

「吃飽飯才有力氣幹別的……」齊樂天舔舔嘴唇,然後學張嘉明剛才從他手裡取卡片的方式,蹭了蹭張嘉明後背,「你說是不是,張老師。 」

「你是不是根本不累,不用睡覺?」

「誰說的。張老師,你看你都快要睜不開眼睛,咱們還是洗洗先休息,怎麼樣?」

張嘉明也不再進一步行動。他帶齊樂天上樓,為對方介紹幾間臥室。張嘉明說自己睡主臥,齊樂天睡房子另一頭的客房。房間全都佈置好,洗手間旁邊的壁櫥裡有浴巾和毛巾隨他用。說完他應景地打了個哈欠。

齊樂天站在客房門口向張嘉明道謝,也讓張嘉明早些休息。張嘉明承認自己睏得不行,甚至要放棄在最愛大浴缸裡泡澡,生怕睡過去,一睡不醒。齊樂天安慰他,要他不用怕,有自己在,保證他萬事無憂。

聽後張嘉明走到齊樂天身邊,親了下對方嘴唇,是個不帶絲毫情慾的晚安吻。

「小齊,快睡。明天早晨我們商量下去哪兒。」

「張老師,其實我有個地方一直想去……」齊樂天猶豫著,還是講了,「你的父親,張老爺子,他是不是也住在這邊?」

「你要幹什麼?」張嘉明本就勞累的臉更煩躁。

「我打算趁這幾天有空,去看看他。」

「你應該好好適應環境,倒時差,別想沒用的東西。」

「他是我的恩師,我都到這裡來,當然要……」

「齊樂天,你不是睏了嗎?快去休息好不好!」張嘉明重重地甩上主臥的門,留齊樂天獨自一人對著空曠的房子發呆。

這回齊樂天真的有點生氣,他不清楚張嘉明為何阻止自己探望張老爺子。但他沒法,張嘉明不帶他,他寸步難行。他睡客房,明明有自己獨立的空間,空間不比國內那件破屋子小,可他覺得天地只有眼前一丁點那麼大。

時差關係,齊樂天第二天很早就醒了。在飛機上吃完最後一頓飯後,他粒米未進,難免肚餓。他怕自己下樓的聲音驚擾張嘉明休息,便努力尋找分散注意力的方法。

齊樂天習慣性拉開窗簾,打開窗,比想像中更寒冷的風撲面而來,驅散了他僅存的一丁點睡意。

天還是灰藍色,高大的樹木遮擋住視線更深處,絲毫沒有放晴和日出的樣子。天氣預報說今天多雲,降雨率60%,現在距離日出時間還有一個鐘頭。

他趴在窗邊,深藍色的天空露出月白,顏色越發淺淡,在淺淡邊緣是一圈被光照亮的金邊。回歸的大雁列隊劃破蒼穹的寂靜,林間響徹鳥的叫聲。沒有車水馬龍,也沒有尖叫的鳴笛,更不像是他住所周圍的市場,每天夜還深著就傳來叫賣聲和飯香。

天終破曉,房間變得明亮,一束束光擠進客房。

他停在書架旁,上面多是英文書,許多標題他都讀不懂,更別說內容了。他隨手抽出一本叫做《Once upon a time》的——那是他唯一認識的英文標題。他翻開看,第一頁就是亡靈在地獄中受到烈火炙烤的插圖。他急忙塞回去,轉手抽了本中文書,不小心動作太大,碰掉書架上的相框。

齊樂天手忙腳亂地撿起來,擦拭乾淨背面的落灰,而後翻過打算擦拭正面。

照片是一張全家福,張嘉明的父母分坐八仙桌兩側的雕花木椅,一人穿西裝一人穿旗袍,華麗隆重。張嘉明站在桌後,看起來很年輕,約摸只有十五六歲,表情卻很老成,著裝不輸他雙親般正式。

明明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理應幸福美滿,齊樂天卻看出寒意。彷彿三尊毫不相關的蠟像,生搬硬拽擠進同一取景框中。齊樂天這才注意到,書架上所有的相框全部扣放。理智告訴他不要掀開看,可他的手完全不受控制。

所有的照片全是同樣的布景,同樣的姿態,同樣的表情,同樣的人,唯一變化的是幾個人的容貌。從齊樂天看到的第一張照片起,隨著時間倒流,似乎每年一張全家福,一直流回八仙桌邊不再是筆挺的少年,而是嚶嚶學語的嬰兒。

兩位成年人的表情,則從來沒有改變。從一開始,他們彷彿便毫不相干。

齊樂天看得難受,房間暖氣打得那麼足,他還是手腳發涼。他本能去尋找溫暖,可他的熱源還在沉睡,他不忍吵醒對方。他只好輕輕下樓,倒滿一鍋牛奶,盯著它在火爐上煮沸。

沸騰的牛奶翻出鍋沿,落在爐子上。燒幹的牛奶映出他的眼,他眼中有三張僵硬的臉。他伸出袖子就要擦,還沒冷卻的液體透過薄薄的睡衣,灼熱了他的皮膚。

齊樂天抽回手,輕聲尖叫。他聽到樓上的張嘉明喊出同樣的聲音,比他的聲音更不安。他立即關上火,向樓上跑去。

齊樂天跌跌撞撞跑進主臥,撲向張嘉明的床上。他喊張嘉明「張老師,你沒事吧」,張嘉明也沒反應,還是一直在喊「別切,停下來!」。他知道張嘉明可能做了噩夢,奮力抱住對方。張老師那麼瘦,沒想到力氣好大。齊樂天趴在床上,氣喘吁吁地想。

「小齊,是你?」張嘉明的聲音聽起來終於恢復正常。

「張老師,是我。我聽到你尖叫,很擔心。」

「沒關係,我做了個噩夢。」

「是你和人組團穿機甲打怪,最後葬身小怪獸口中的噩夢?」齊樂天沖他眨眼。

「夢到我被人吃了。」

「被人吃?」齊樂天左手圈成一個圈,圍著右手中指套上套下,「被這樣吃掉了?」

張嘉明噗嗤笑出來,緊繃的臉也變緩和。齊樂天也鬆口氣,他實在看不得張嘉明擺出全家福中的模樣。他拎起齊樂天的手,在對方手腕上咬了一口,留下兩排淺淺的齒印:「被這樣吃掉。」

「看,還是被小怪獸吃掉的夢。」

齊樂天講完,張嘉明講「是啊,沒錯」,然後曲起手指沖他額頭彈了個響指,他眉心也留下紅印子。

張嘉明看齊樂天還保持著緊抱他的姿勢,便抱住齊樂天打了個滾,放對方在床邊,自己下床洗澡。他要洗掉一身冷汗。夢中黏稠的血還黏在身體上,感覺揮之不去。

那根本不是什麼小怪獸的夢。

張嘉明夢到自己身下的床變成了長桌,而自己成為桌子一部分。長桌中央兩側位置坐著一男一女,頭戴白色假面,無口無鼻無眼。在長桌盡頭坐著一個小孩,小孩長著他兒時的臉。那小孩抬起頭叫了聲「爸爸,媽媽」,沒人回他沒人理他,兩位成年人照舊在吃飯。桌上明明有食物有盤,可一刀一叉還是落在桌上,落在他肌理之中,割得他心生疼。本來還會說話還會哭的小孩,幹成了一張皮。

早餐後,張嘉明帶齊樂天去了城裡。

城中街很窄,街旁建築物高聳入雲。眼前的景色像了國外城市給他的印象,齊樂天便放慢了腳步,這裡拍拍那裡也拍拍。

街兩旁都是海棠樹,初夏正是花盛放的時分。風一吹,吹落一地白色粉色的花瓣。齊樂天伸出手,花瓣落在掌心。他想湊齊五瓣,擺成花的形狀,黏成書簽,送給張嘉明,夾在張嘉明每本書中。

他耳邊響起輕巧的快門聲。

齊樂天機靈地扭頭,問張嘉明:「你拍我了?」

「沒有。」張嘉明沖他笑笑。

齊樂天沒說話,滑了幾步,滑到張嘉明身後,要搶過對方的相機。他指尖剛碰到相機,張嘉明就抽回手,把相機護在胸前。「別鬧了」,張嘉明說。

「我也想拍張老師。」齊樂天不經意嘟著嘴,不知是傷心還是在撒嬌。

「拿這個拍。」張嘉明把手機塞給齊樂天,齊樂天隨手按過快門,然後還給張嘉明。畫面模糊,只能看出一個人在笑。「你水準可真差。」張嘉明揶揄他。

齊樂天無奈地聳聳肩,告訴對方自己沒一點經驗。他不再計較,轉身走在前,張嘉明跟在後。他時常聽到快門聲音,以至於有點發毛。

既然對方要拍,他打算乾脆在張嘉明的底片上留下幾張正臉。他以為張嘉明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像以往他合作過的攝影師的姿態拍照。可張嘉明沒有,他兩隻眼都是睜開的。

一隻眼睛看著世界,另一隻眼睛在看他。

齊樂天從沒想過,成為張嘉明的拍攝對象,會如此……

令他怦然心動。

兩聲快門響後,張嘉明沖他揮了揮相機,說讓他等一下,膠片用完了。他沖張嘉明走過去打算幫忙,卻突然又聽見一聲快門響。齊樂天這才分辨出,那聲音和張嘉明的相機發出的聲音不同。更響,更脆。

他猛地四下看看,除了他們,全是匆匆來往的上班族。

「張老師,你感覺到了嗎?」

「什麼?」

「我聽到,剛才好像有人……偷拍咱們。」

張嘉明清楚齊樂天不愛開這種玩笑,便拉著齊樂天離開空曠的位置,向人群裡擠。他們動作偶爾太曖昧,被拍下來難免落人口實。

他們離開的雕塑旁,有個影子從密密麻麻一人高的冬青牆中走出來。那人手上拿著相機,顯示幕上是正走向張嘉明的齊樂天。他伸著雙手,好像隨時要擁抱住對方一般。

張嘉明帶齊樂天走過幾條街,總算走到人群最密集的區域。混在上班族和旅行客中,二人毫不起眼。張嘉明對別人的鏡頭不敏感,只能問齊樂天,看他還能不能感覺到被別人拍。齊樂天搖了搖頭,說已經聽不到奇怪的快門聲。

他們跑得很快,齊樂天有些喘。隨便轉轉都要東躲西藏。齊樂天癱坐在看板旁的長凳上,掀開衣領扇風,張嘉明就從兜裡掏出手帕,遞給了齊樂天。他讓齊樂天稍等片刻,不一會兒,變戲法一樣,手裡多出一個冰淇淋甜筒。

太陽太烈,齊樂天的心和冰淇淋球在日光裡變軟,流動,彷彿容得下一切愛和愁。

張嘉明知道齊樂天就是因為幾張照片,演藝事業開始走下坡路。那時資訊遠沒現在發達,世界也遠沒現在寬容。可張嘉明不明白,齊樂天當時的經紀公司居然什麼都沒做,甚至連聲明和危機公關都沒有,硬生生把事情不聲不響拖過去。

他盯著齊樂天,根本看不清對方真實的想法。揭傷疤的話,還是不要問了。

或許注意到張嘉明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毫無偏移,齊樂天也沒辦法繼續專注在冰淇淋上了。他小聲說「萬一偷拍的人還沒走怎麼辦」,就坐得遠了些,坐到了長椅另一頭。

抽了兩顆煙後,張嘉明回頭瞅了眼齊樂天。齊樂天還沒吃完,速度放慢了。他聽見齊樂天嘟囔「可真多」,就突然想幫對方解決兩口。自己明明是那麼厭甜的人,張嘉明想。

「張老師,我……」吃著吃著,齊樂天突然講。

「怎麼?」

「出過那件事以後……」齊樂天看了一眼張嘉明,確定對方知道自己說得是什麼事情,才繼續,「我也和別人約會過,或者是單純吃飯。他們都嫌我太大驚小怪,還有一個人直接說我過了氣,根本沒必要害怕。人家可能是為了安慰我吧,可是我真的會不舒服,閃光燈紮得我疼,我當時不高興,就和那個人提出分手。過了好久我才知道他在媒體上諷刺我,我突然覺得我會不會……」

「那是你自己身為演員的警惕性,和紅不紅有什麼關係?」張嘉明拔高了聲音,透出不滿,「那種人分手就算了。不是每個人都值得你那麼珍惜。這種人是,之前的那個陸什麼也是,懂?」

張嘉明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字,齊樂天被他講得大氣不敢出一口,半天才反應過來張嘉明在為他辯解。

齊樂天想謝謝張嘉明,想靠近他,想和他分享一碗冰淇淋。然而這裡人太多,他覺得太擠了。他想問張嘉明住處附近有沒有普通的超市,先買幾天的食物再說。可他怕張嘉明生氣,二人大費周章來到這裡,卻一直在跑一直在躲,毫無樂趣。

而且全是因為自己。

「張老師,你這麼體貼,原來追你的人是不是特多。是不是從沒被人甩過。」齊樂天隨口說。

「沒,被甩太經常了。」

「怎麼會。肯定有人不會甩你啊,比如跟我在一起,我絕對不會……」

話說了一半,齊樂天連忙收口。他搞不清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甚至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他抬手看表,國內的時間已經接近午夜,睡意襲來,一定是太晚了腦子才會不清醒。他覺得張嘉明說得對,剛來第一天就要好好休息,調整好狀態。

「得了,這個玩笑不好笑。」

「張老師真厲害,這都被你發現了。」

張嘉明轉身就走,他沒聽到齊樂天跟上來的腳步聲,便向後勾手指。他感覺到齊樂天靠近,輕輕碰觸他的指尖,然後他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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