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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名就[娛樂圈]》第34章
第三章:摯愛

34.

田一川駕車一路向北駛去,宋亞天一看方向便清楚對方的目的地。涯水灣向北再有一百多公里,就是他們二人當年一起寫劇本的秘密基地。

宋亞天不清楚,田一川哪來那麼多花花腸子,頭回帶他去湖邊小屋時,特地乘直升機。宋亞天那時候還有點恐高,田一川讓他向下看,他不敢,田一川就揶揄他敢站在涯水灣邊看日出,卻不敢從直升機上看湖水。於是宋亞天就向外看,只看一眼,他就愣了。湖居然是個心形,房子在心尖的位置,後院有條棧道,通向湖中央。心尖和心窩的位置離那麼近,從天上看彷彿連在一起。

當時田一川湊在宋亞天耳邊問他喜不喜歡,宋亞天沒答。他不知道答什麼,任何詞彙聽起來都分外無力。他轉頭輕輕啄了一下田一川的嘴角,僅此而已。沒想經驗還算老道的田一川,居然被宋亞天純情的反應惹得手足無措,臉紅心跳。

明明時光已逝,往昔卻一如昨日般鮮活。

恍惚間,時間被丈量,過去的田一川和眼前的重疊起來又分開,一個漸漸遠去消失不見,另一個真實地留在他身邊。

宋亞天見田一川開著車開始摸兜,就拿出一顆煙送到田一川嘴邊。田一川含糊地說聲「謝謝」,宋亞天又為他打著火,熟悉的氣味在車內擴散開。宋亞天知道,田一川只有心煩和勞累的時候才吸煙,便對田一川說「休息站停一下,換我來」。

「不用,馬上就到。」

「你一直沒休息,肯定累了。」

「你不也一樣?」

二人對視,臉上的青胡渣和黑眼圈都沒說服力。

「現在我去哪兒都有司機,偶爾也想過過兜風的癮。一川,讓我試試,嗯?」也不知是不是倦怠,宋亞天緩慢的語調有些黏膩,帶著鼻音,竟帶著撒嬌的意味。

田一川抵不過,停在了目的地前的一個休息站。宋亞天最積極,跳下來為田一川開車門,鬆開安全帶,然後做了個邀請的姿勢。田一川自覺下了車,腳落地一瞬竟沒站穩。還好宋亞天就在他面前,穩穩地接住了他。

宋亞天把田一川攙上副駕,自己在車下猛吸幾口新鮮空氣,拍拍臉,坐上了剛才田一川的位置。

不用集中精神的田一川,果然馬上就合上了眼。宋亞天不願吵醒他,想他好好休息,想這段旅程更慢些,便提前一個出口下了高速。

走下道,速度就慢了,宋亞天可以打開窗戶,也可以點上一顆煙。

這幾天太悶,吹進來的風悶熱的,帶著春夏之交的水汽,反倒是閉塞的車內有些涼。方才接住田一川時候,田一川很燙,比握住他手時候還燙。宋亞天知道那不是田一川熱情高漲的表現,那明顯是發燒的表現。

在他面前向來堅無不催的田一川,難得露出脆弱的一面。

上山的下道沒車,宋亞天精神也放鬆些。他偶爾能分神,蹭蹭田一川的額頭,好撫平對方眉心的紋路。田一川也有了反應,他捉住宋亞天的手,一遍又一遍說「亞天別擔心」。

原來在夢中,這個人還在為自己擔憂。宋亞天鼻子一酸,乾澀的眼眶開始發疼。

經過一段崎嶇的盤山公路,壓過凹凸不平的石子,宋亞天終於又停在熟悉的湖邊。小屋的鑰匙宋亞天也有,是他們第一次合作寫劇本後,田一川給他的,為了他隨時能來,有個安靜的地方創作。不過宋亞天從未獨自來過,田一川不在,他覺得沒意思。

田一川還合著眼,宋亞天不願打擾對方。他躡手躡腳解開田一川的安全帶,讓對方兩隻手臂纏住自己脖子,一用力,本意是打算背起田一川,不想用力過猛,讓對方頭磕在了車門上。宋亞天倒吸一口氣,好像磕到的是田一川,疼在他身上。

田一川似乎有了反應,說了句「怎麼回事」,宋亞天連忙打圓場,撩起田一川的腿就向門裡沖。他想,大概人類潛能的極致就是這樣被開發出來的。背上的人人高馬大,宋亞天也覺得自己能背著對方鎖上車,然後從車門走到屋門,是件挺不可思議的事。

上樓的樓梯就在屋門側手邊,宋亞天抬眼一望,眼前的樓梯階彷彿沒有盡頭。他看得眼發暈,就把田一川放下來,問對方能不能自己走。田一川像是點頭也像沒點,不過他手腳自然鬆開,滑到地上。宋亞天撐著他,帶他兩步一階向上走。手邊是整面的玻璃牆,稍微側頭就能看到二人互相攙扶的身影。

「玻璃牆,哼,」宋亞天撇了撇嘴,小聲說「有錢人的臭毛病」。他記得最初來時,朝曬的一面根本不是玻璃,不知哪天田一川改了裝修,早晨起來不能睡懶覺不說,不管在房間裡做什麼小動作,外面都看得一清二楚。

田一川嘟囔了幾個字,宋亞天沒聽清。他停下腳步,耳朵湊近,仔細分辨才曉得,田一川說「你喜歡」。

「我怎麼會喜歡這種花裡胡哨的東西。」宋亞天又上行幾步,好不容易到了二樓。

「蝴蝶。」田一川說。

蝴蝶?宋亞天總算想起來了。他們曾經去蝴蝶館約會,冬日斜陽照得玻璃房發暖,蝴蝶的翅膀在日光下鑲了一圈光邊。那天宋亞天剛吃完油桃,手上還帶著香味,有蝴蝶循跡而來,落在他身上。他驚喜地指給田一川看,田一川就安靜地蹲在他身旁,蝴蝶離開他們才起身。當時宋亞天突發奇想,他說想要玻璃房子,在房子裡種滿樹,春天打開窗戶,就會有蝴蝶飛過。

宋亞天自己都不記得的事情,居然有人還幫他記得。

宋亞天好不容易把田一川抬進房扛上床,感覺膀子都要斷了。他為田一川脫衣蓋被,去樓下接了一杯水,又從櫥櫃中翻出所有與去熱退燒相關的藥物。他兩隻手捧不下,就拿衣服兜著,小心翼翼往回走,生怕哪種藥落下,恰好就是能治癒田一川那種。

回到房間,宋亞天把水杯放在床頭櫃,自己則坐在地板上,一種接一種藥讀過說明。田一川體熱,應該就是疲勞過度的原因,這些藥哪種看上去都不合適。

宋亞天懊喪地躺在地上翻了兩圈,剛打算拿手機來查查有沒有別的辦法,一起身,居然撞到田一川在看他。

田一川的眼黑得像夜,吞噬掉一切光和熱。宋亞天看得出神,忘了自己的初衷。田一川伸手在宋亞天面前晃晃,宋亞天還是沒反應,他就自己拿了床頭櫃上的水來喝。

一杯進肚,卻如杯水車薪,緩解不了田一川幹得冒煙的嗓子。他盯著宋亞天雙唇,彷彿那裡有水源。

「亞天,我還要喝水。」田一川說。

「哦,我這就給你去倒。」宋亞天逃得速度快,回來速度也快。不知他從哪裡翻出個大盆,捧了一盆水上樓。他舀了一勺水倒入杯中,然後遞給田一川。

田一川深深嘆了口氣。他問:「你還好嗎?」

「我挺好,你呢?」

「我睡一覺,補補就好。」

「補什麼告訴我,我這就給你去買。」

宋亞天突然來了精神,迷離的神色一掃而空。田一川看得心疼,跟宋亞天說「你走近點我告訴你」。宋亞天照辦,靠到床邊,田一川就一把拉住他,將他拉到自己懷中。

「補你就夠了。」田一川掀開被子,把宋亞天也裹進來。「亞天,你也一直沒休息,別忙了。」

「可是你還要喝水,還在生病,我去休息了,誰來照顧你。」

田一川從床頭櫃拿出一個盒子,上面是一堆外文,好像是緩解感冒痛的。他撕開吞下一顆,然後對宋亞天說:「我吃過藥,睡一覺就能好。」他把宋亞天摟得更緊。彷彿不這麼做,宋亞天就會離開,去到遙遠的地方。

田一川體溫高,熾熱的呼吸撲打在宋亞天脖子上。宋亞天喜歡暖,暖讓他安心,即使夏天他也愛裹著被子睡覺。他也累了,實在抗拒不了生理的指引,抗拒不了田一川的懷抱,掙扎幾下,安穩陷入夢境之中。

一覺醒來,田一川感覺身體輕鬆許多。他緊了緊手,發現懷中沒人,便有些失望地坐起身。床邊有張紙條,上面寫著「有需要電話我」,旁邊是一碗溫暖的白粥,一根溫度計,還有一杯水。

田一川測了測體溫,已經恢復正常,嗓也不幹舌也不燥。他看了床邊的鬧鐘,原來自己睡過了24小時,真是漫長的一覺。他去洗手間刷了牙,喝過水,吃掉宋亞天煮的白粥。米還夾生,嚼起來發硬,田一川還是高興地吃淨了。他決定不告訴宋亞天,自己早先和料理田家起居的林阿姨打過招呼,要來這裡住段時日,所以林阿姨特地準備了許多成品半成品放在冰箱中,微波爐一打就能吃。

吃好飯他去浴室洗澡,淋浴間還有水汽,還有柚子味的沐浴乳的味道。他猜宋亞天洗完還不久,便匆匆用水撩過身體,沖淨身上的汗漬,隨意在衣櫃中找了套乾淨衣物,穿著去了後院。

田一川猜宋亞天大約在湖邊,果然他看到湖中一葉小船。船槳斜在一旁,宋亞天躺在船裡,只有腿伸出來,腳尖剛好沒入水中,藏在船體的陰影裡,田一川看不太清。他忽然覺得,宋亞天會不會就這樣和湖水、和天空,還有和整個世界融為一體。

眼前的人已經變成了他的世界。

他也存在於那個人的世界中。

興許聽到了棧道上木板吱呀聲,宋亞天從船艙中探出頭。他頭髮還濕,身上就掛著睡袍,田一川問他「不怕著涼嗎」,他回答「今天太熱了」。

確實,田一川吃粥時聽到廣播,說今天的氣溫是破紀錄的熱,而且預計傍晚前後有特大雷雨,在這個季節實屬罕見。

「亞天,快回來,看樣子要下雨了。」

「我覺得大概還要一陣子。」

「快回來,你不喜歡雨天」田一川講。

確實,宋亞天不喜歡下雨。他寧願在雪地裡一步一滑,也不愛濕漉漉的雨。

可凡事總有例外。有那麼一個下雨天,是他最喜歡的。宋亞天試圖站起來,船晃了晃,他也跟著船晃了晃,田一川的身體像是要探到水裡。宋亞天連忙擺手要田一川別著急,他自己能站穩。

他問田一川:「一川,你還記得我大一那年寒假,你帶我回田家嗎?」

那天很冷,冬雨,雨到晚上停了,地卻結了冰。第二天清晨出門時,宋亞天還在門口摔過。

「當然記得。」田一川哪能不記得。這麼多年,他只帶回家那一個人。

宋亞天剛成年的那個寒假,他問過田一川,為什麼過年時候不回家看看。田一川說和家裡關係不好,回去肯定會被罵不做正經事,被數落拍電影不是正經行當,也肯定會被催找人娶親,彷彿在商界叱吒、子孫滿堂,才是人間唯一正道。

宋亞天說笑一般跟田一川講:「你可以帶我回去啊」。他沒把這句話當真,沒想到,田一川卻當了真。他真的拽上宋亞天,拎上幾瓶酒,帶宋亞天去了田家的新春家宴。

說是叛逆也好,說是二人蜜意濃情也罷,田一川帶回家一個年齡相差不少的同性戀人,田家上上下下也是面面相覷,在飯桌上連筷子都不知道怎麼拿。只有田一川的侄子田騰飛不曉得怎麼回事,他就記得田一川對他說過,以後自己帶人回來一定要記得叫嬸嬸,於是田騰飛高興地抱住宋亞天,叫嬸嬸叫得特別甜。

「不是嬸嬸哦,這位也是叔叔。飛飛以後叫他小叔叔,叫我大叔叔,好不好?」

田騰飛開心地答應,和飯桌上的冷若冰霜截然相反。

宋亞天見狀也怕了。他知道田一川是富家公子哥,可他不知道田一川真的是那個叱吒景城的田家人。他突然覺得自己太天真,為自己的舉動深深後悔。他想逃,手卻與田一川十指相扣,根本掙不開。

田一川當時只顧向前看,沒來得及顧盼四周,所以他沒看到宋亞天的緊張。他舉起宋亞天的手,對一桌人說,這個人叫宋亞天,現在和我在一起,我們兩個人要一起拍出世界上最棒的電影。說完,田一川笑著領宋亞天出了門。他的神情,如同擁有了整個世界一般。

「後來我開學第一天,你哥就跑到學校找我,帶我去吃城裡最貴的西餐館。那時候我就記得英語課上學的左手叉右手刀,別的禮儀都不知道,」宋亞天扯了扯嘴角,像是自嘲,「我還記得他為我點了牛排,一分熟,切開全是血,我吃了一口就想吐掉。可是他一直看著我,我不敢,只能嚥下去。」

這段過往,田一川自然毫不知情。

「你哥問我知不知道你是誰,知不知道你的身份,我說我知道啊,你就是輔導我念書的田老師。我覺得他當時想把牛排刀和叉子一起插到我身上。」

田一川想了想:「確實像他會幹的。」

「他讓我們不要瞎胡鬧,就當我們說了玩笑話。我當然不服氣,我就跟他說,‘我和一川一定能成功,萬一賠了,我打工養他’。我當時說完這句話就想,壞了,以後拍電影不是我一個人的事,變成了你和我的事。」

宋亞天以為田一川會笑他傻,但田一川沒有。田一川的眼神變了,變成宋亞天一度懼怕又渴求的模樣。他曾一度害怕自己被這眼神吸引,而後失去自我。

現在不會了。宋亞天清楚,自己深愛著田一川。他願意田一川融進自己內心最後一道防線。

「當年捧紅我的人,是你。最開始為我投資的人,是你。我也知道,最佳新人獎,是你給我買來的。我知道你對我的期望,所以我不想讓你失望。」

「我對你的唯一期望,就是你能開心地拍電影。」

「我在乎別人的評價,我害怕失敗,是因為……我……」宋亞天的聲音變得哽咽,「我不希望任何人指摘你當初的選擇。我要告訴所有人,你做出的選擇,從來沒錯。我……我不想……我不想讓你失望……」

「我從未對你失望過。」

宋亞天感覺自己心頭的一塊大石,被名叫田一川的錘子重擊,敲碎。

「可是你是商人,你是嘉明公司的老闆,我很害怕……我不能讓你在我身上賠。我不想因為我的關係,讓你蒙羞。」

「亞天,你聽我說!你說要跟我一起拍電影,對不對?」

宋亞天點頭。

「你對我說過,我們一起去征服那個世界。」

「是的。」

「所以我為你守住這個世界,我給你自由。背後有我,你只要往前看就夠了。即使賠光了錢,我還有你,就什麼都不怕。」

宋亞天終於笑了出來。他笑中帶淚,卻沒有一絲哀傷。他們為了交錯的信念與執著,錯過那麼漫長的黃金年代。

不過沒關係,還好,愛尚存。

「亞天,你之前對我說,我拿了你半條命,現在還沒還。」

「對。」宋亞天想,何止半條命。

「我現在問你,剩下的半條命可不可以也給我?這樣我們就……」

「合二為一,是嗎?」

「對,我想和你重新開始。」宋亞天看到,田一川眼中一度熄滅的火,又開始熊熊燃燒。

「一川,我、我不清楚,畢竟我們的過去摻雜太多,你是我也是。可是我愛你,這是我唯一確定的。所以,此時此刻的宋亞天,問此時此刻的田一川,是否願意與現在的他作為搭檔,今生一起在這個行業奮鬥,一起拍好電影,不離不棄,兩個人好好一起過。」宋亞天聲音不大,剛好夠田一川聽到。

「亞天,我也愛你。」

「我剩下的半條命,願意全交給你。你要不要拿走?」宋亞天站在湖的心尖,緩緩抬起手,伸向田一川。

電閃,雷鳴,黑雲蔽日,風雨欲來。

田一川脫掉上衣和褲子,縱身跳入水中。宋亞天記得他無所不能的田老師什麼都行,偏偏不會水。宋亞天之前也一樣,所以他們去海邊只能在沙灘上幹坐著對視。不過宋亞天後來學會了,他希望有朝一日,萬一田一川落入水中,他可以跳到水中去救對方。

宋亞天拼命游,遊到湖中央,感覺被什麼阻攔住。他嗆了口水,頭連忙從水中鑽出,張開嘴,打算吸口氣,怎想立刻被堵住。他沒想到田一川也學會了游泳,遊到了湖中,來接他。他忘情地親吻眼前的人,一遍遍說我愛你,即使用盡全世界的語言也不足夠。

風吹起漣漪,吹皺了平靜的湖水。久逢甘露的戀人,被震天的雷動打斷。

眼見磅礴的大雨一滴滴砸向地面,棧道霎時被染上更深的顏色。田一川連忙拽住宋亞天向岸邊劃。他先把宋亞天推上岸,然後自己也上了岸。宋亞天拉著他就要回屋,田一川卻快了一步,又把宋亞天扛到了肩上。

「一川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宋亞天不想說,自己剛才被田一川親硬了。高昂的性器抵在田一川肩側,隨著他的步伐摩擦,細微的快感讓宋亞天有些難以忍受。

他太久沒魚水之歡,連這樣的刺激都抵不過。

「你想我公主抱你走?」

「咦!你說什麼呢!」宋亞天驚得差點從田一川身上掉下來。

雨越來越大,乾涸許久的土地受到了上天的恩惠。

「還是你想我現在就用我這根東西,插到你身體裡面,抱你回屋?」田一川拍了拍宋亞天臀部,嗓音沙啞。不知他病未痊癒,還是別有用心:「你那裡,頂到我了。」

宋亞天伸腳,蹭了蹭田一川同樣精神百倍的下體。他說:「你也頂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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