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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沉默》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這場婚禮奇怪極了。周遭空無一人,春陽烈烈,竟似夏季。

  霍賈發覺自己身穿新郎裝,胸口別著一朵怒放的白玫瑰。婚禮進行曲傳得極其遙遠,似一陣陣撞擊耳膜,又彷佛主場不在這裡。

  他環顧四周,瞧見不遠處有人慢慢走來。高挑的身影是沈懷,而他臂彎裡挽著一位新娘。那女人太美了,霍賈艷羨到嫉妒。新娘拿著捧花,裙擺拖得很長很長。霍賈看不到盡頭,身邊窸窸窣窣出現掌聲。

  沈懷低頭和新娘說了句什麼,他抬頭與霍賈對視。男人眼裡的情緒,霍賈看不懂。他以為沈懷叫他過去,於是邁步奔跑起來。可他怎麼也無法靠近,美麗的新娘注視他,微笑著,夾雜可憐與同情。

  霍賈想大吼,你憑什麼可憐我。可他嗓子乾得冒煙,發不出一絲聲音。

  天穹似個倒扣的碗,烏雲壓頭。天地相接處是灰黑的模糊,什麼也看不清。

  數不盡的人頭把他們團團圍住,有人呼喊戴戒指!戴戒指!霍賈驀地瞪大眼睛,不......不要......他張大嘴,僵硬地想回頭,卻怎麼也無法。

  下一瞬,場景驟變。沈懷就在眼前,拉著他的手,為霍賈的無名指套上戒指。天氣晴朗,音樂歡快。

  霍賈呆呆地看著沈懷低頭,戒指的觸感那麼真實。微涼,金屬質感,順著指尖緩緩推進指根。

  忽然有水珠往下掉,先是一兩顆,很快越來越多。不知哪兒來的水珠不斷地掉,霍賈抬手去擦,才發覺自己哭了。他起初沒意識到自己會哭,可心臟疼得很,明明要結婚了,他卻悲傷透了。

  沈懷抬頭問他哭什麼。霍賈發出一點點聲音,嘶啞的我愛你。

  我愛你。他說,我愛你啊沈懷。你可不可以不要結婚,你不要結婚好不好。

  他看著沈懷的臉龐變模糊,以為是淚水糊了視線。霍賈一邊擦著,一邊去抓沈懷,卻怎麼也抓不住。他站在原地大吼,拼命地吼著你回來!沈懷你回來!

  你別不要我。你別不要我,行不行——

  “小賈你怎麼了!霍賈!”

  魏北就一個去廚房接水的功夫,霍賈像被困在夢魘裡不停揮手。他趕緊拍醒霍賈,對方猛地抓住他手腕,嚇得魏北差點罵人。

  霍賈睜著眼,神色空洞。他死死盯著天花板,半晌,才緩緩閉上。

  是夢。他一時片刻不知該慶幸,還是難過。枕頭濕得不像話,眼淚像開閘的水,後背全是汗,衣服緊緊貼著瘦削的身軀。魏北摸了一把,以為摸在裸露的骨頭上。

  幾天沒吃飯了,魏北哽咽地問,你他媽知不知道自己瘦了多少。我問你幾天沒吃飯了!

  霍賈翻個身,從床上坐起。他沉默地換衣服穿褲子,臉色蒼白,眼睛又紅又腫。霍賈沒有回答魏北,前幾天魏北從錦官城一路殺到京城,生怕霍賈幹什麼傻事。

  魏北不怕他自殺,那麼怕痛又怕死的人,絕不會幹這種事。他就怕霍賈魂沒了,行屍走肉般不知自己在幹什麼,就像現在。

  這屋裡一點也不像失戀者的房間,乾淨、整潔、沒有發洩過的痕跡,也沒有充斥難聞的酒味。可怪也怪在太乾淨太整潔,近乎連灰塵也沒有,不像是活人居住的地方。

  霍賈換好衣服走到窗邊,他拉開窗簾,春陽就肆無忌憚地跌撞進來。

  “今天是沈懷結婚的日子。”

  霍賈回過頭,淡淡地說。

  魏北沒有接話,靜靜地看他淚流滿臉。看他埋在慘淡的日光裡,了無生氣。

  霍賈曾經設想過,或許沈懷結婚那天,他會去大鬧一場。他就該是這性子,不准任何男人虧欠自己。霍賈還設想,他會將自己與沈懷做愛的照片印成傳單,發給在座的每個人。他要高呼沈懷的那玩意有多大,多長。他要告訴新娘,你即將嫁的這個男人,最他媽愛搞老子。

  他要搶過司儀的話筒,質問沈懷你他媽在我床上的時候,是否想過有一天會去和女人結婚。那感覺能一樣嗎。你能爽得到嗎。

  但此時此刻,站在婚禮外場的霍賈十分平靜。他像一張揉皺的白紙,立在街道對面。春風都不敢有太大動作,怕把這個人的魂吹走了。

  魏北站在他身邊,覺得這一切悲涼又荒唐。

  沈懷的婚禮很低調,並不十分奢華。近幾年風聲緊,各大家族盡量減少話題。按沈老爺子原本設想,要給沈懷在中南海舉辦婚禮。沈南逸那混賬東西走了歧路,就要把最好的一切交與沈懷。

  不過如今一切從簡,酒店大門的鮮花堆成海洋,婚車陣仗倒是挺大。新娘新郎到達時,霍賈明顯感覺心跳驟停一拍。

  車門打開,沈懷穿著西裝身姿筆挺,幾乎和夢中一模一樣。魏北看著那人,卻莫名有種熟悉感。新娘也下車,提著婚裙,笑顏如花。禮樂幾乎同時響起,霍賈看著看著就笑了。如果不是沈懷站在那裡,他作為路人,理應是會祝福一下。

  伴娘伴郎團緊隨其後,沈南逸出現時,魏北直接愣住。起初他以為看走眼,但又怎麼會,沈南逸的身形,他一輩子也不會忘。

  魏北福至心靈般,將沈懷與沈南逸的關係猜了個七七八八。在他震驚之餘,又有一人從酒店的台階上下來。斯文優雅的男人走到沈南逸身邊,單手搭在對方肩上。音樂太大,男人湊到沈南逸耳畔說話,旁人看來尤其親暱。

  那是晏白岳,霍賈忽然說,有一次沈懷喝多了,喊的就是這個人。

  魏北的記憶幾乎不受控制,他回想起當年在鏡湖宮的下午,回想起那張凌亂大床,回想起單伍抽著煙撫摸他脊背,想起單伍說:晏白岳是沈南逸求而不得的真愛。

  魏北突然不知該走該留,他不敢呆下去,怕沈南逸或其他人發現自己。可他的眼睛根本挪不動,他死死地盯著那兩人,甚至有點不甘心地問:沈懷和這人甚麼關係。

  霍賈不知個中原委,笑了聲,說他們是發小。沈懷和晏白岳一起長大。他有時會跟我講很多從前的事情,那些快樂的童年,我不曾有過的日子。我羨慕他,我也愛戀他。

  霍賈說,我以為我愛上他,就可以快樂。

  霍賈不是魏北,做不到克制隱忍。他更不是辛博歐,裝不出優越驕貴。他就是遊戲人間、有一天過一天的性子。

  可要他這種人愛了。那真的會要命。

  哪有什麼快樂。他的愛情,從來都不快樂。

  婚禮從開始到結束,霍賈站在街邊一動不動,他不知現場會有什麼浪漫場景,也不知新郎是怎麼親吻新娘。

  橫霸整條街的婚車來了又走,直到參加婚禮的人陸續離開。京城天又下雨,前日積起的水灘還未乾涸。忽然水面動盪,雨來了。

  霍賈問魏北要了根煙,他說老子終於又能隨心所欲地抽煙了。

  他猛地吸進去一口,卻嗆得面色發紅,淚水湧到眼眶邊。霍賈撐著膝蓋咳嗽不停,末了,他站起來幾近絕望地說,北哥,我想回家了。

  我想回錦官城。我不適合這兒。

  當晚沒走,霍賈說什麼為了慶祝失戀,拉著魏北去喝酒。直奔京城最大Club,這些地方沈懷平日根本不准他去。兩人開個座,弄了幾瓶伏特加,灑香檳跟玩水似的。魏北一開始還想阻止霍賈,怕他這麼喝下去早晚進醫院。

  舞池裡全是妖男豔女,霍賈喝得大醉,準備衝進去跳脫衣舞。魏北驚險地拉住他,非得是以陪酒的方式才留住霍賈。

  老子今天陪你喝,魏北說,喝完你就忘了沈懷,行不行。

  霍賈盯著魏北,他坐都坐不穩,靠著沙發,牢牢盯著魏北。霍賈不說行,也不說不行。半響,他猛地拿過酒杯往嘴裡灌。

  喝!他說,喝!

  魏北完全低估霍賈的酒量,他沒把霍賈喝翻,自己倒是醉得不省人事。夜店凌晨四點清場,魏北趴在沙發上睡著,依然緊緊拽著霍賈的衣角。

  霍賈一杯接一杯地繼續灌,他已吐過一次,扒著垃圾桶吐得撕心裂肺。吐完又清醒了,他覺得清醒實在太痛苦,接著坐回去繼續喝。

  夜店的少爺勸他走人,霍賈撒酒瘋,拉著桌子說你們把沈懷給我叫來!我他媽要繼續喝!憑什麼他能去結婚,憑什麼他不愛我!你他媽讓我喝!

  我失戀了懂嗎!老子失戀想喝酒犯他媽什麼法了?!

  少爺叫來經理,保安也沒轍。沙發上還躺了個魏北,經理奪過霍賈捏在手上未鎖屏的手機,瞅著第一個備註為“沈叔”的號碼撥了過去。

  霍賈抱著瓶子跑去空無一人的舞池,經理無奈地跟電話那頭說,您是他叔叔嗎。哎這孩子在我們這兒喝多了,死活也不肯走。撒酒瘋呢。

  那邊沉默幾秒,問了地址。

  沈懷到達夜店時,兩個少爺守著霍賈和魏北。霍賈依然在喝,一位少爺小心地勸他別喝了,你都吐第二次了。身體要緊。

  沈懷沒說話,拉開其中一人,將霍賈架起。

  “你怎麼來了,”霍賈說,“你來幹什麼。”

  沈懷瞥他一眼,攙著人就要走。霍賈神誌不清地叫住他,哎別忙!你、你幫我哥們儿把他男友叫來。

  “誰,”沈懷問。

  霍賈指著魏北,傻兮兮地笑,“這個呀,未來大演員。他、他男友可你媽是個名人了,叫、叫沈、沈南逸你知道吧。嘿嘿、你、你不認識吧。”

  沈懷怔了一秒,他低頭去看熟睡的魏北。沈懷跟他哥從小不和,沒給霍賈面提過。片刻,他摸出手機撥了電話,那邊沈南逸明顯還沒睡。

  把你的人接走,沈懷冷聲道,接著報出地址。

  魏北是在潮熱中逐漸清醒,宿醉頭昏,喉嚨幹得發緊。他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下意識向窗戶張望尋找光源。一片漆黑,天沒亮。

  他似陷在雲端,整個人沒有著落。霍賈,霍賈怎麼了。魏北猛地想要坐起,卻被一隻手臂直接按回去。

  後腦勺撞在枕頭上,這時他才嗅到熟悉香水味,裹著男人獨特而淡薄的煙味。魏北感覺那手臂似燒灼的鐵塊,燙在他的腰間。沈南逸緊箍著他,始終不說一句。

  黑暗中唯有沉默在咆哮。一切感官都順著無聲尖叫的軌跡,不斷放大,不斷掙扎。

  魏北呆怔幾秒,遽然開始猛烈掙脫。沈南逸始終抱著他,他因喝酒而渾身乏力,男人帶著些趁人之危的嫌疑。霸道,蠻不講理。

  “你放開我,沈南逸!”魏北啞著聲音吼,居然尾音發顫,半嗔半嬌似的。“霍賈去哪兒了,你他媽放開我!”

  沈南逸聽得受不了,動情難耐。他俯身輕咬魏北耳垂,以牙尖細細碾磨。

  “沈懷帶他走了。”

  “寶貝兒,你專心點。”

  低音醇厚似烈酒,盡數傾倒於烈火。沈南逸慢慢說著,一字一字地說著。他磨耗著魏北的理智,讓慾望搖旗吶喊。

  男人粗重的呼吸燙在魏北臉頰邊,他渾身一顫,血液竟無端生熱。

  春天的餘威猶在。這濕淋淋的季節,勢必要讓一切動物盡情釋放天性。窗外也拉開序曲,雨點敲擊在玻璃上,彷彿一聲聲密集的戰鼓。

  要馳騁,要征服,在欲春里尋求熱潮。他們忍過沉悶的冬季,又憋了整整一個春天。

  沈南逸捏著魏北下巴,男人的嗓音克制又沉穩,顆粒感碾壓耳膜。

  他說我忍不住了小北。

  他問,你要不要。

  魏北於黑暗中瞪大眼睛,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沈南逸會在這件事上詢問他的意見。他分明是想了,分明是忍無可忍,卻硬生生地穩住。

  沈南逸以前不會這樣,也沒對誰這樣。他想做就做了,哪管地點,哪管對方是什麼意見。

  雨聲好大。被子好熱。魏北額頭生汗,沈南逸捏著他下巴,緩緩吻下去。溫柔、綿長、後勁十足。

  魏北的嘴唇那樣軟,甜得要人性命。沈南逸吻得章法大亂,繼而粗暴、蠻橫、肆意掠奪。

  這夜太長了。魏北想,他竟不希望黎明到來。

  人不自欺,是這世上最難的事。魏北做不到說停下,他在努力地、誠實地面對一切慾望。幾年前他才跟著沈南逸時,壓根沒有快活可言。他也羞於叫喊,於是咬牙不哼聲。

  沈南逸就給他念情書,許多作家寫的情書簡直是大膽且露骨。魏北聽得面紅耳赤,堪堪出聲讓男人不要念了。

  可沈南逸不聽,他說你叫出來。我就不念。魏北慢慢地,張開嘴。

  整個京城籠罩在雨中,城市燈海已熄滅,似吹燈拔蠟。偶有幾盞頑強的廣告燈牌亮在街頭,照片上漂亮的男生曉得極好看。

  不久前還有人從站牌路過,指著他說,感覺這人要火了。那部電影的預告片好好看,哎他好像和那個出名的作家有一腿。

  他們每天都處於被人議論的氛圍中,知道,或不知道。當一個故事,或一個人直面公眾時,永遠也無法避免討論的命運。

  而此時近期話題的兩位主角,正酣戰於床。魏北覺得鈍痛不已,又舒服得要命。他起初還不服氣,讓沈南逸去找晏白岳。

  男人停頓幾秒,說不找他。只有你。

  小北,跟叔叔回去。

  我不回去。魏北說,我不回去。

  沈南逸叫他聽話,現在住的地方沒有家裡好。早點回去。

  “我不......我還沒......”

  魏北聲音細碎,揉進枕頭里。

  他拒絕著,抗衡著又無比享受著。

  我不回去。我還沒年少成名。

  沈南逸清楚得很,便也不催不急。他吻著魏北,嘴唇與嘴唇相貼,聲音從他的舌尖順進魏北的唇縫裡。

  聽你的。

  霍賈坐上沈懷的車時,人已醒得差不多。他不算醉,有幾分意識。他倒是真希望自己醉了,什麼也不知曉,就不會在面對沈懷時鼻尖發酸。

  沈怀送他去酒店,站在門口沒進去。兩人對峙片刻,霍賈輕聲問:你真的結婚了嗎。

  他怎麼覺得這一切都不真實,之前明明都還好好的。他們相處得那麼愉悅,他們是那麼合適。為什麼沈懷就結婚了呢。

  霍賈不信,他帶著微薄希冀再問一次,沈懷,你真的結婚了嗎。

  你騙我的,是不是。

  沈懷揉了揉他的頭髮,將結婚戒指亮出來。

  我結婚了,他說,沒騙你。

  霍賈猛地深吸一口氣,呼出時連骨頭都在顫抖。他的血液涼得不似活物,心臟搖晃得厲害。眼睛疼得不行,又不敢讓淚水滾出來丟人現眼。

  那祝你,新婚愉快。今天很抱歉,讓你這麼晚還......

  沈懷說,我給你那張卡轉了一筆錢,應該夠你十年花銷。

  霍賈爆發似的大喊一句,我他媽圖的不是那幾個破錢!

  沈懷就不說話了。他沉沉地看一眼霍賈,他說早點睡。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霍賈撐著門框站立良久,哆哆嗦嗦地摸出煙盒,想要抽根煙冷靜。他知道,他知道這次別離,就是從此以後山高水遠,從此以後人生不再相見。

  正因為深刻且清楚地知曉一切,霍賈幾乎要絕望了。

  又過兩三分鐘,霍賈瘋了似的衝下樓去。他衝出酒店正門,沈懷的車剛從地下停車場出來,拐出大門。

  霍賈拔腿追上去,他感覺臉上有液體在肆意,摻合進雨水里。他向著沈懷離開的方向一路狂奔,街上空無一人。

  很快,他就要看不見沈懷的車了。霍賈跑著,跑著,不可抑制地嘶喊著我恨你,沈懷。我恨你。

  霍賈想,我怎麼變成這樣了。他不該是這般可憐,他才是永遠轉身而去,先行離開的那個人。難道因為,別人都不是沈懷麼。

  街道在後退,雨水也後退。霍賈拼命地奔跑著,卻不知目的地了。他忽然迷茫,二十幾年是怎麼活過來,從今往後又要怎麼活下去。

  從沒有人教他該怎么生活,之前有,可現在這個人也結婚了。

  霍賈哭喊著我恨你,他做了二十四年來從未做過的蠢事。就好像他把這一生的我愛你,也盡數遺落在這場大雨裡。

  空無一人的街道,只有沉默在傾聽。

作者有話要說:

①今天和大家分享一個人設問題。(僅個人觀點)

其實我是不太愛用幾個詞語去形容筆下的人物。(好比我的文案,每一本幾乎只有姓名、職業/身份、攻受。)是因為【我個人】喜歡寫“圓形人物”。

圓形人物:指作品中具有復雜性格特徵的人物,這類人物在小說中往往都是多義與多變的,特點是【性格有形成與發展】的過程。

基本特徵:圓形人物的塑造打破了“好的全好、壞的全壞”簡單分類方法,按照生活的本來面目去刻畫人物形象。

私以為如此會更真實、更深入地展現角色,給讀者一種多側面、立體可感的印象。

所以其實無論以前的書也好,這本書也好。我在盡力展示人物性格上的變化,因為環境或某個事件。

這也是為什麼魏北、沈南逸、霍賈、包括魏囡都有性格上的細微變化。但我認為,我在這一塊仍舊需要繼續努力和改進,希望以後可以進步。

另:與“圓形人物”相對的是“扁平人物”。比如單伍、辛博歐就是扁平人物,他們從出場到退場,一直沒有性格等其他方面的變化。

想知道詳細的,大家可以自行去搜索了解。

晚安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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