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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吃糖》第17章
第16章

季瀾半扶半拽著靳寒回了辦公室,餓醒的靳球球跳下地來繞著他的腳邊蹭來蹭去,一邊喵喵叫著要吃飯,一邊好奇的歪著腦袋看向靳寒。

小冰箱裡放著給靳球球的生骨肉,季瀾先把仍在抽噎的靳寒攙到榻榻米上坐好,然後才十萬火急的打開小冰箱拿出裡面的東西放進食盆。

杜戚上回做得那些貓飯早就吃完了,現在這批肉是靳寒親手卸骨剁碎又放進機器裡絞好的,他們還特意買了抽真空的機器和包裝袋,為的就是能給靳球球一個營養又健康的飲食。

靳球球不愧是繼承了毛色所致的優良傳統,有食物在眼前,它立刻放棄了對靳寒的觀察,轉頭就埋進了比自己臉還大的食盆裡豪情萬丈的吃起了午飯。

小貓狼吞虎嚥的聲音混雜著男人瘖啞的哭聲,溫馨又詭異的氣氛讓季瀾有些不知所措,他抽了兩張面巾紙再次去貼去靳寒面上,許是因為哭得憋悶,靳寒不僅眼尾發紅,連兩邊的腮幫子都染了點緋色。

「早都過去了…嚴少爺今天要是不來,我都快把這些事情忘了,已經沒事了,別哭了,靳寒,別哭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靳寒的本意與他被人綁走那件事情無關,換句話說,他所受到的傷害並不是源於靳寒當初那個決定,季瀾看得通透,他知道世事無常,很多東西不是人力可控的,他小心的用紙巾去吸附靳寒臉上的水漬,動作輕柔到連小幅度的擦拭都沒有。

「我會去救你……不是,不是只去看你,我不會讓你進去,季瀾…我沒想過真的讓你去頂罪,我有後手,我想過後手的,我……」

像是有粗糙的砂紙在狠狠磨蹭喉管,靳寒突然一個字都說不下去了,他顫抖著沒了聲響,攥在季瀾腕間的手指緊跟著無力的滑落下來。

他又一次塌肩垂首逃開了季瀾的視線,他赤紅的眼眸裡血絲密佈,愧疚與恥辱佔領了情緒的高地。

他並沒有資格去解釋任何事情,他給予季瀾的傷害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再多的言辭不過是卑劣又懦弱的逃避手段。

除了狼狽的粗喘之外他發不出任何聲音,胸腔變成了破舊的風箱,口腔裡浸潤著鹹澀的血腥氣,他鬆開季瀾的手,再次去用力揪住了自己的短髮,修剪整齊的指甲沒入頭皮剜出血痕,刺痛傳來的時候他甚至有了片刻的釋然。

他的確留有後手,季瀾是他穩住警方的一個籌碼,但這並不是最終的解決途徑,他遇事習慣考慮周全,儘管他相信自己可以在有限的時間內把危機解決,他也還是習慣性的做了二手考慮。

倘若他鬥不過那些一心要他倒台的老派勢力,他也不會將季瀾犧牲掉,他會去跟警方做另一筆交易,艱辛謀生的年月為他打下了無可匹敵的資源與脈絡,在邊境的問題上他是最好的內線人選。

這是他最後的一條路,儘管他沒有把這個想法與調查組說過,可他相信姓厲的即使高昇國安也不會放棄邊境那塊肥肉,屆時只要他把自己豁出去跟國安合作,那麼季瀾至少可以得到一個新的身份重新生活。

他是可以為季瀾去放棄一切的,在季瀾被人劫持之後他就的的確確的將公司的事情全部拋在了腦後。

綁走季瀾的人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與他取得聯繫,那些劫匪都是曾經跟他在邊境起過衝突的仇人,知道他舊日裡無情無義的本性,所以也就沒有直接用季瀾要挾他,直到季瀾熬過數日的拷打也不吐露一字,那些人才忍無可忍的聯繫了他。

他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毫無牽掛的捨棄了一切,他放棄為公司清洗罪名的機會,任由手底下的產業被查封大半,他全部的重心都在季瀾那邊,劫匪要什麼他給什麼,他將自己的家底交代的一乾二淨,也就是嚴皓追著信號去得及時,否則他現在早已傾家蕩產。

他是可以把這些事情統統說出來,然後為自己洗出來一個不那麼卑鄙甚至是英雄救美的形象,可那並沒有用,既定的事實已經發生了,季瀾受到的傷害是不可挽回的,他後面所做的一切都沒有辦法抵消掉季瀾平白無故承受的苦難,他始終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靳寒平日裡不苟言笑,再加上性格古板,所以看起來有些凶狠陰鶩,可事實上靳寒五官生得很周正,算得上是鼻樑高挺眉眼俊朗。

季瀾不合時宜的心口燥熱,靳寒從沒有在他面前露出過這麼狼狽的模樣,季瀾特別想像哄撒嬌的靳球球一樣伸手將靳寒攬進懷中揉搓一頓,可他還是要給靳寒留面子的,所以只能努力繃起嘴角拚命忍住愈發跑偏的憐惜。

他對靳寒抱有無條件的信任和服從,所以即使靳寒噤聲不再言語,他也對之前的寥寥數字深信不疑,只是短暫的十幾秒鐘,他就死心塌地的相信了靳寒是真的留有後手,也是真的會來救他。

他對那段紛亂的記憶有一點零星的印象,在大段的空白末尾,他記得自己似乎在刑椅上逃過一劫、

鋒利無比的刀片沒有再次插進他血肉模糊的指甲,他處在被過量試劑刺激到失常的邊緣,有人拽著他汗涔涔的髮絲將他拖回暗無天日的囚室,他模糊的聽見了幾個混雜在一起的人聲,那是他僅有的一點記憶,在那之後他就沒有再被嚴刑逼供,現在想起來,應該就是因為靳寒在那時滿足了劫匪的開出的條件,

「我知道的,你不要哭了……我知道你救我了…雖然記不太清,但是我知道,我也信你,別哭了…我們不說這個了,聽話…靳寒…別哭了,我們做別的。」

季瀾垂下眼眸,欠身去吻了還在嘶啞啜泣的男人,他順著靳寒垂頭嗓子的動作彎腰垂首,然後用柔軟的淺色唇瓣貼上那一小片哭紅的皮肉,小心翼翼的舔去了鹹澀的淚花。

興許是心理作用,季瀾覺得靳寒的眼淚比他自己的要苦澀許多,他沿著靳寒的眼角循序漸進的往下舔舐,他本來就是兩個人裡對情事更主動的那一個,所以即使靳寒有躲閃的意思,他也能處理的得心應手。

季瀾熟練又溫吞的俯去了靳寒身上,兩條長腿穩穩當當的夾住了靳寒的腰側,彷彿能掌控全局的體位立刻引得他心跳加速。

就算平日裡再溫潤內斂,季瀾骨子裡也是個實打實的男人,劣性根與征服欲在這種關頭刺激著大腦,他徑直堵了靳寒的唇,不僅動作利落唇齒靈活,而且還帶著斬釘截鐵的壓迫氣勢。

季瀾很早之前就偷偷拿櫻桃梗練過吻技,那年他十九歲,黎叔從鄉下買了十斤沒打過農藥的櫻桃,他做賊似的拽了三根櫻桃梗回屋,連櫻桃都沒顧得上吃,後來黎叔端著搾好的櫻桃汁送進他屋裡,剛一敲門就嚇得他把嘴裡打好結的梗囫圇個的嚥了下去。

能把靳寒壓在身下強吻大概是季瀾的夙願之一,夢想成真的滋味比從前暢想過的更甜美舒爽,什麼禮義廉恥全都煙消雲散,他追著靳寒的舌尖嘬咬吮吸,靳寒越躲他就吻得越起勁。

慾望作祟,情趣使然,季瀾吻著吻著就稀里糊塗的攥住了靳寒的衣領用力拉扯,結實耐穿的正裝被他生生扯掉了扣子,換到平日他大概會立刻低眉順眼的連聲道歉,可眼下他根本分不出精力去誠惶誠恐。

季瀾很清楚他是哄不好靳寒的,他太熟悉靳寒的脾氣了,比起實際行動,語言在靳寒面前永遠都不是那個好用的工具。

而人性中最卑劣的那一部分也在趁機隱隱作祟,季瀾眼底有幾分不可說的晦暗,他接受甚至樂於看見靳寒對他的愧疚,只有這樣他才有把握將靳寒死死攥在手裡,他從一開始就是追逐求愛的那一方,眼下無論低微與否,他都願意享有這份求之不得的保險。

季瀾罕見的主導了一場情事,他趁著靳寒哭懵了腦子發木的功夫利利索索的除去了兩個人下半身的褲子,等到靳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說什麼都晚了。

小屋裡一應俱全,唯獨沒有套子和潤滑劑,熟悉情事的後穴在只有津液潤滑的情況下難以將粗長的性器整個吞進去,季瀾扶著手裡那根半硬的東西勉強含了個冠頭,蒼白瘦削的腿根疼得一個勁發抖。

但這點困難顯然不會讓他半途而廢,他噙笑吻上身下人發紅的眼角,細白的五指顫抖著抓住了靳寒試圖推搡拒絕的手腕,他們以這樣一個姿勢糾纏在一起,靳寒是斷不敢跟他硬碰硬的。

溫馴緊熱的腸肉將熟悉的肉刃緩緩吞吃包裹,即使被撐出撕裂一樣的疼痛也甘之若飴,季瀾習慣了這種情事伊始的疼痛,畢竟他和靳寒先前的那些經歷都不算是特別美好,靳寒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禁慾模樣,一旦被他撩出火了,肯定會惱羞成怒的對他下狠手。

有了疼痛的催化,後穴反而更熱情的進入了狀態,季瀾繃著小腹沒輕沒重的沉腰往下坐,他拉過了靳寒的手指落下細密親吻,隨著身下性器沒入大半,他也順路將靳寒的食指徹底含進了口中。

「漲……靳…靳寒……慢點…你慢點硬……啊…慢點……慢…嗚……」

津液沿著唇角下墜成脆弱的銀絲,情慾伴著疼痛肆虐而來,季瀾夾緊腿根努力適應體內逐漸硬起的肉刃,男人這種生物大概是哭得再狼狽也不會影響性能力,他蹙起眉心討好似的用舌尖裹著口中的指腹含糊出聲,窄小高熱的穴道很快就被勃起的硬物撐得密不透風。

「…你別夾……季瀾,聽話,我不做,讓我出……放鬆…放鬆點,季瀾——!」

良久的沉默之後,靳寒的聲線仍然嘶啞低沉,他用另一隻手扶穩了季瀾的腰胯試圖抽身離開,然而季瀾卻較勁似的努力夾緊了他的性器,漸趨濕滑的穴肉正貪婪又急切的吞吐伺候著他的柱身。

傘頭隨著青年主動沉腰的動作貫去深處,極樂般的爽利是個男人都不願放棄,靳寒沉下面色咬緊牙關跟本能抗爭,季瀾淫亂得引人心疼,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季瀾不該再這麼遷就他。

可理智終究敵不過慾望,他在短暫的堅持之後陷進了季瀾的為他設下的陷阱裡,他被季瀾眼裡故作的落寞和委屈騙了個丟盔卸甲,幾秒鐘遲疑猶豫的功夫,季瀾直接將雙手往身後一撐,利索之極的騎在他身上開始了小幅度的聳胯。

「就要做…要……嗯…嗯——之前說過,以後都…都聽我的……」

男性和女性的骨盆構造不同,季瀾做不出女上位的柔韌妖嬈,只能用濕漉漉的目光加以彌補,無論是自作自受的蹭到腺體,還是被恥毛蹭紅會陰,他始終目光迷離的同靳寒對視,先前撞出來的陰霾一掃而空,他甚至挑釁似的對著靳寒揚眉笑開,被肏幹出生理淚水的眼尾漾開了一抹勾人的緋紅。

無論是溝通還是宣洩,情事都是最好的解決途徑,靳寒沒能在這種情境下保持冷靜,交合的水聲和喘息聲漸漸充斥了整個房間,正午的陽光將他們糾纏肢體盡數籠住,季瀾再度俯身討吻的時候,靳寒予了他一個回應。

「靳…靳寒…深……深…頂到了…...靳先生…靳寒……靳——靳……」

季瀾腹間被撐出了明顯的輪廓,靳寒給予他的親吻就是燎盡原野的那一個火星,他癡迷又虔誠的俯身去吻靳寒的頸間和心口,放在往日裡一定被禁止的行徑在現在是暢通無阻的。

氾濫的幸福感充盈心間,季瀾像個吃到糖的三歲孩子一樣雀躍的笑彎了盈盈的眉眼,這就是他想要的全部了,靳寒對他放下了所有的防備,他可以肆無忌憚的跟靳寒親近,即使是心臟和喉嚨這樣的命門,

津液和淚水一樣混雜到一起,季瀾動得越賣力,靳寒心裡就酸澀的越厲害,他用盡力氣同季瀾十指交握,面上的淚漬始終沒有斷過,他平生第一次在一場爽利饜足的情事中狼狽流淚,活像是被夾疼了性器的毛頭小子一樣。

靳球球嫌棄他鬼哭狼嚎的動靜,聽了半途牆角就叼著自己的食盆連推帶拱的跑去了屋外,直到他倆完事都不肯再回味道古怪的屋裡。

季瀾做完了才後知後覺的開始腰酸背痛,他光著屁股癱在榻榻米上任由靳寒善後,哭紅眼睛的靳寒衣衫不整,再加上頸間和胸口那些被他啃出來的牙印,此情此景看上去簡直像是他把靳寒強暴了一樣。

情事之後,靳寒的情緒就沒有之前那麼沉重了,季瀾強忍酸痛爬起來拱進他懷裡碰瓷,忙著擦拭精液的靳寒儘管渾身一震,但到底是伸過手來摟住了他。

屬於靳寒的擁抱算得上是溫暖與僵硬並存,季瀾仰頸去蹭男人下頜骨邊緣上那些沒剃乾淨的小胡茬,高潮後的聲線無需刻意也足以柔和軟糯。

「困……還餓…想吃個飯,然後翹班…回家睡覺……」

季瀾在過去的十年裡一直是風雨無阻的勞模員工,從特助晉陞為戀人的好處大概就在於此,不僅理直氣壯偷懶耍滑,而且還可以拖著老闆一起翹班回家。

靳寒連命都能給他,所以自然是言聽計從的抱著他從公司離開,他和靳球球一起窩在後座上犯懶,人一旦餓過了勁沒什麼胃口,他一時說不出來自己想吃什麼,靳寒就便隔一條街停一次車,陸陸續續的給他買了不少街邊的吃食。

章魚燒的香味勾得靳球球挺著撐圓的肚子也要往上湊,季瀾一手按住它的小腦袋一手用竹籤挑起一個餵給靳寒,餵過去之後他才想起來那上頭有芥末,已經坐回駕駛位開車的靳寒被辣得眉眼抽搐,踩下油門往前走的時候,還險些把前面的車給頂了。

從章魚燒到冷串,再到夾了芝士的炸雞排和最近火極一時的髒髒包,靳寒連著停了六次車,買回來的吃食滿噹噹的堆了一後座,硬是把靳球球給逼到只能鑽進腳墊上的貓包裡。

他們走走停停吃了一路,快到家門口的時候靳寒才想起來他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車子在宅子眼前的路口打了個轉向駛向了另一條路,季瀾起先被晃得一愣,但他很快就明白了靳寒的意圖。

「我…我沒事的,不用去醫院的…我就是忙忘了……下次,下次肯定不會了,靳寒我們不去醫院…靳——」

巧克力餡的泡芙不是很甜,靳寒從副駕駛上的紙袋子裡摸出一個,看也不看的反手塞了季瀾一嘴,他把四種口味分開裝得,季瀾不喜歡吃的那幾種在盒子裡,所以他不擔心拿錯。

「我就帶你去做個檢查,不吃藥不打針也不會讓你住院,你不要怕,好好坐回去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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