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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吃糖》第5章
第04章

季瀾渾身光溜溜的蜷在被子裡,半干的頭髮在枕上披散開,他在和靳寒慪氣,以一種小孩子鬧彆扭的方式緊緊的裹住了床上唯一一床被子。

小鸚鵡歪歪斜斜的倒在靳寒那邊的枕頭上,季瀾半張臉埋在枕頭上,他耷拉著泛淚的眼角,原本就是一副迷了眼睛磕了腦袋的慘樣子,結果被靳寒手忙腳亂的照顧一通之後非但沒有好轉,反倒是顯得更淒慘了。

季瀾困兮兮的伸出手去揉了揉紅腫的左眼,靳寒剛剛想要直接拿清水幫他沖洗,花灑靠近眼睛的時候直接把他嚇得連哭帶叫。

溫熱的水流再怎麼舒緩也終究是一種來自外界的刺激,他窩在靳寒懷裡一邊哆嗦一邊哭得喘不過氣,最終硬是靠著自己的眼淚將眼裡泡沫稀釋乾淨。

靳寒倚坐在床頭,身上連個被角都沒有,季瀾從浴室出來就不讓他碰了,別說是摟著睡覺,就是想幫忙套個睡衣都被抓撓了好幾次。

原本溫馨的一天以這種方式告一段落,靳寒明白這叫自作自受,他不應該在留季瀾一個人待在浴室裡,天大的事情都應該擺在季瀾後面,他已經為了公司將季瀾置於險地一次,在他重新見到季瀾那一刻,他就應該確立這樣的決心。

他心存的愧疚又翻出去好幾倍,他把手機扔去一邊垂頭喪氣的給季瀾守夜,生平頭一遭覺得自己當真是蠢笨得可笑。

他擰滅了床頭燈,嘗試著伸出手去輕輕拍一拍季瀾的後背哄他入睡,好在只是最基本的拍撫而已,沒什麼任何多餘的動作,季瀾賭氣似的擠出兩聲哼哼唧唧的氣音,勉強沒有拒絕。

季瀾很快就陷入熟睡,他背對著靳寒蜷縮身體,自己將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半張沒能埋進枕頭裡的左臉。

他在二十出頭的時候已經完全褪去了昔年的青澀和稚嫩,他的五官沒有特別出彩的驚艷之處,同理也沒有任何缺陷,幾乎沒有人會對他的面相生出什麼排斥情緒,這也是為什麼靳寒當年一眼就相中了他。

靳寒屏息抬手去輕輕碰了碰季瀾的唇,因為賭氣而微微撅起的唇瓣是誘人的淺紅色,興許是還有心智的影響,他的眉眼要比之前還柔軟一些。

靳寒指尖發顫,他用了十成十的耐力才堪堪克制住想要吻下去的衝動,他是真的特別喜歡季瀾這份陌生的嬌嗔模樣,他對季瀾虧欠太多,季瀾這樣待他還會讓他覺得心裡好受一些。

季瀾在他身邊十年,細心體貼,乖順馴服,所有算得上忤逆的行徑統統是在床上做得。

七年前,季瀾十八歲,在他氣血上湧情難自持的時候主動爬上了他的床,天明之後他看著滿室旖旎,怒不可遏的砸了大半個房間的東西。

他唾棄自己當真對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下手,但更驚恐於自己居然毫無警惕的留了人在枕邊入睡,他還特別的後怕,生怕季瀾一直乖巧懂事就是為了能在一夜春宵之後要了他的命。

太多種複雜的情緒讓他暴跳如雷,靳寒其實一直都有非常嚴重的心理問題,無處排解的狂躁讓他腦門充血,他那天把他所知道的所有難聽的話都說盡了,罵到最後甚至還混雜進了緬甸語的方言。

他硬是把自己氣到胸口發悶,等不得不喘息平復的時候,一直悄無聲息的季瀾才從一片狼藉的床上搖搖晃晃的起身。

清秀單薄的少年伸出雙臂前傾身體,以一種將自己獻祭的姿態虔誠又妖冶的捧住了他氣成絳紅色的臉,然後眉眼彎彎的送上了一個輕柔纏綿的吻。

季瀾跟他說,靳先生您看,我做您的特助做得很好,您再給我個機會,情人這個身份我會做得更好。

靳寒陷在這些漫無邊際的回憶裡,滿室的黑暗將他層疊包裹,季瀾細微的呼吸聲是唯一一種能令他心安的慰藉。

他伸手撫去季瀾的發頂,半干的髮絲溫溫吞吞的糾纏著他的手指,冰涼柔軟的觸感讓他久久不捨放手。

季瀾被他摩挲的舒服,原本快要響起的小呼嚕變成了溫溫軟軟的氣音,他往靳寒所在的方向挪了挪,像個被人擼舒服的奶貓一樣輕哼出聲。

季瀾半夢半醒的仰起腦袋去迎靳寒的指尖,男人指腹的熱度讓他渾身酥軟,習慣使然,本能作祟,他翻身過去摟住了靳寒的手臂,清秀乾淨的面頰染上了些許潮紅。

季瀾很快就越湊越近,他從十年前就懵懵懂懂的喜歡著靳寒,這份情愫深入骨髓,靳寒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甚至是一件西裝外套上沾染的氣味,都足以讓他恬不知恥的發情。

季瀾完全忘了自己睡前還在生氣,他遵循了心裡最清晰的慾念,他想離靳寒再近一點,於是就這樣迷迷糊糊的伸出了手,極其貪婪的擁住了靳寒的腰身。

第一個動作得手之後,他又側過腦袋蹭上靳寒的腹間,輪廓分明的肌肉隔著薄薄的睡衣貼上面頰,溫暖的體溫和那種硬邦邦的緊實質感讓他稀里糊塗的紅了耳尖。

他一直特別喜歡靳寒的身材,靳寒有一米八五,身形瘦高,跟同樣身高的公司下屬比起來要輕個六七斤,尤其是出席酒會的時候,靳寒站在一群酒囊飯袋的啤酒肚裡面,簡直是鶴立雞群。

靳寒的體脂低,肌肉摸上去異常結實,季瀾留戀不已的拿臉去蹭,倘若有條尾巴大概也會愜意之極的晃來晃去。

慾望藉著不夠清醒的神經肆意蔓延開來,季瀾蹭著蹭著就下腹發熱,他昏昏沉沉的吐露出瘖啞的氣音,摟在靳寒腰側的手也開始愈發的不老實。

「靳先生……靳先生…熱——靳先生——」

季瀾對慾望一知半解,他只知道自己熱得頭腦發昏,腿間還有根東西漲得難受,此刻正精神抖擻的貼著床褥。

季瀾不得要領的蹭著床褥扭動了兩下,淺色的性器被布料磨蹭出酥軟的滋味,可這種零星的舒爽並不解渴。

季瀾燥得眼尾泛紅,他半睜開滿是水汽的眼睛陷進滿室黑暗,燥熱帶起的不適讓他胡亂扭著腰胯嗚咽出聲,他還處在漫長的恢復期裡,受損的神經讓他無法像正常人一樣處理眼下這種複雜急切的情境。

他只能急得連連啜泣,高翹的性器貼著靳寒的腿面吐出水液,季瀾甚至都覺不出羞恥,他撐起身子去吻靳寒的唇,赤裸的身體泛起異樣的熱度,白淨渾圓的臀瓣緊緊繃著,隱秘的股間入口還時不時的自主收縮兩下。

「靳先生——靳先生…難受……難受——靳先生…熱……我熱……」

靳寒知道自己必須把持住,季瀾對他的依偎和眷戀全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上,季瀾現在的心智和個小孩差不了多少,他要是真的起了邪念,就當真是畜生不如。

可理智和慾望比起來總是不堪一擊的,他在鄙夷自己之前就伸出手去緊緊箍住了季瀾的腰肢,他無法自控的接受了季瀾的親吻,舌尖糾纏著帶著甘甜氣息的軟舌翻攪追逐,

赤身裸體主動索取的愛人就趴在身上,靳寒即使是往自己腿上一槍都不可能做到冷靜面對,他從被季瀾摟住手臂的那一刻就開始在雜念橫生,燎原的野火片刻不停的侵蝕著他的腦海,他扣住季瀾的後腦將親吻加深到無法再激烈的程度,淺麥色的手臂上滿是繃起的青筋。

季瀾腰肢窄瘦,原先他腰上有一點不影響身材的軟肉,捏上去的手感特別好,還能和圓乎乎的臀瓣相得益彰,他在靳寒床上一直熱情,無論是哪種體位,無論靳寒對他溫柔與否,他總會殷切的扭動腰胯主動迎合。

靳寒呼吸粗重,他反覆撫摸著季瀾消瘦羸弱的腰間,熟悉的地方沒有往日那般妖冶的風情,胯骨突兀的腰間瘦得硌手,季瀾現在瘦到也就是屁股上還有那麼一點點肉。

帶著槍繭的手指在青年瘦骨嶙峋的身上捏揉出淺色的紅痕,靳寒到底是捨不得,他不想在這種境地下侵犯季瀾的身體,他擔心自己哪怕有半點沒把持住的地方都會給季瀾造成傷害。

他最終只能吮著季瀾的舌尖誘使他分開雙腿,再撫上那根漂亮的淺紅性器幫著他紓解慾望,季瀾性器的顏色特別淺,畢竟這根東西除了正常排尿和被肏到射精射尿之外並沒有別的用途。

粗糙的指腹抵在嬌嫩的鈴口上小心蹭動,陌生的快感讓季瀾顫顫巍巍的弓起了上身,他喜歡靳寒指尖那種帶著微痛的粗糲,更喜歡他掌心裡溫暖的熱度。

季瀾雖然呆傻一些但卻有十成十的本能,他貪歡的挺腰將自己全部送進靳寒手裡,高高翹起的小肉棒異常情色的淌著水。

季瀾始終沒有徹底清醒過來,他扭著窄腰騎在靳寒身上,性器順著靳寒手掌的撫慰蹭了個舒服。

他仍在含糊不清的叫著靳先生,打顫的尾音帶著甜膩的歡愉,這跟他從前在靳寒床上的表現八九不離十,靳寒面子薄且悶騷,表面上十分不願意聽他叫床,可事實上他每次一出聲靳寒就硬得更厲害。

瘖啞柔軟的呻吟聲讓靳寒硬得發疼,他不得不將季瀾的嘴再次堵上,靳寒離被憋到睚眥目裂大概就剩那麼一張紙的距離。

好在季瀾到底是重傷初癒,氣血虛得厲害,夾著他的腰嗚嗚咽咽的蹭了十分鐘左右就手軟腳軟的繳了貨。

季瀾現在純粹是個一人吃飽不管別人的小混蛋,他發洩舒服了就蜷在靳寒懷裡繼續安睡,碎發遮去帶著紅潮的眉眼,簡直是一副十成十的妖精模樣。

靳寒眼尾微抽面色僵硬,褲襠裡那根硬邦邦的東西一度漲得發疼,可他又根本不忍心再下手教訓,只能咬牙切齒的蹭乾淨手上星星點點的濁液,認命的充當人形靠墊繼續守夜。

靳寒在天快亮的時候合眼睡了三個小時左右,季瀾趴在他身上睡得很熟,順帶著還在他衣領上留下了一小灘口水。

季瀾留下的口水印是圓乎乎的形狀,靳寒盲目的喜歡著與季瀾有關的所有事物,連個口水印都是怎麼看怎麼順眼,起床之後甚至連衣服都不捨得換下去。

季瀾一覺睡到九點,被靳寒叫醒之後一直睡眼惺忪的窩在他懷裡不願動彈,換衣洗漱這種事情便全由靳寒代勞。

靳寒得比昨天熟練許多,牙杯和臉盆裡放得是不涼不熱的溫水,幫季瀾洗完臉之後還知道要擦一點面霜。

他抱著季瀾下樓去吃早飯,黎叔經他吩咐之後就把原先的早餐食譜徹底改頭換面,原來那些砂糖罐和果醬全都不見蹤影。

季瀾因此吃到了一份難得的純中式早飯,黎叔做了筍丁蝦仁混鮮肉的蒸餃,肉餡不是以往那種甜口,而是接近廣式蝦餃的鮮香,他大口大口的吃著,兩個腮幫子撐得鼓鼓的,明明已經嚼不下卻還是跟個貪心的小倉鼠一樣使勁往嘴裡塞。

細面是骨湯煮出來的,撇淨油花的高湯清澈見底,黎叔特意將面煮得軟一些,又給他加了炒熟的蝦子做澆頭。

季瀾埋頭認認真真的吃了大半碗,等他墊過肚子之後靳寒才敢用小勺往剩下的湯水裡加了一點點紅艷艷的辣椒油,季瀾先是叼著蒸餃愣了幾秒鐘,而後便狼吞虎嚥的恨不得將碗也一併吃下去。

季瀾原先的房間在一樓最裡端,是一間寬敞的客房,是一樓除了餐廳和庫房之外唯一的一個房間,他十五歲進門的時候就住在那。

靳寒從沒在物質上虧待過他,季瀾自己也是個好奇心性,他在孤兒院裡見得世面少,一出來就瞧什麼都稀奇,電影碟片、漫畫書、手辦模型、遊戲機,半大的男孩應該喜歡的東西他都喜歡。

靳寒在季瀾出事後進去過一次,滿噹噹的房間裡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他在那間屋裡待了一天一夜,仔仔細細的查看過每一個物件。

他發現季瀾曾經在那些業餘愛好上花過不少錢,但這個行為卻在某個時間點戛然而止了。

季瀾買的最後一個遊戲是八年前發行的,那年季瀾只有十七歲,剛剛開始被他帶在身邊充當助理和跟班。

季瀾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攢錢了,他曾查過季瀾的帳,當他發現季瀾在偷偷攢錢的時候還以為他還以為這是想要逃離的前兆。

他給自己找了滿肚子的火氣卻又拉不下臉去問,他怕自己不得不再次面對一個被背叛的結局,所以他最終只能選擇武斷之極的去削減季瀾的工資和生活費。

季瀾對此隻字未提,他也漸漸忘卻,一年前他過生日的時候季瀾送了他一副袖扣,小小的禮品盒在那麼多玲琅滿目的賀禮中極不顯眼,湖藍色的寶石熠熠生輝,懂行的人告訴他這東西貴得離譜,他還不信。

後來他在屋子裡翻出了季瀾自己手寫的賬本,上面的字跡從稚嫩到清秀,他早就忘了自己曾在某個展覽上多看了一眼那副袖口,更沒有想到當年的一個細節居然會讓季瀾銘記那麼久。

靳寒在季瀾出院的時候訂了一款時下最流行的遊戲機,他照著季瀾房間裡那些遊戲的名稱在網上一點點搜,凡是能在字詞上沾邊的遊戲他統統都買了,遊戲機今天剛剛到貨,是他打算給季瀾的驚喜。

不過他大概是跟當今的電子產品已經徹底脫軌了,季瀾好奇的抱著小鸚鵡坐在地毯上看著他擺弄新奇玩意,他從信心十足到窘迫得滿頭大汗,家裡之前的網線和電線都是季瀾一手置辦的,他怎麼都搞不明白正確的安裝方式。

靳寒照著說明書足足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勉強安裝成功,他剛想喘口氣看著季瀾玩,季瀾就目光亮晶晶的把手柄分給他一個,他生生嗆了半口檸檬水,最終只能硬著頭皮接了過來。

靳寒在遊戲上半點天賦沒有,組隊拖後腿,PK打不贏,即使是最基本的賽車遊戲他都駕馭不來,季瀾輕輕鬆鬆就能甩他一圈有餘。

半小時後,季瀾氣鼓鼓的摔了懷裡的小鸚鵡,靳寒不得不頂著季瀾怨念的目光連聲道歉,他就差跪在手柄上檢討自己沒有意識沒有技術,好在有比他大一輪的黎叔難得善心大發對他施以援手。

原本只是來送酸奶水果撈的老男人氣定神閒的拿過了他手裡的手柄開始陪玩,不過十分鐘的功夫就把季瀾哄得重新眉開眼笑。

【小劇場】

靳寒:你怎麼會的,你快教我!

黎叔:您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靳寒:…….真話

黎叔:季少爺玩得那些小遊戲根本不需要什麼技術,是個人都會操作。

靳寒:…………………假話呢?

黎叔:您日理萬機,分分鐘幾百萬上下,哪有時間接觸這種娛樂活動,不會很正常。

靳寒:………………………………………………..

黎叔:您放心,我一直和您說假話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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