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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吃糖》第8章
第07章

月色下的樹梢飄落下更多淺粉色的花瓣,星星點點的散在冒著熱氣的水面上,池水蕩出細小漣漪,季瀾仰過頸子漲紅了清秀的面頰,烏黑的髮絲盡數被池水打濕。

水面下的肢體糾纏極盡溫柔,靳寒撫著季瀾的腰胯將他抵去了池壁,靳寒被溫泉水暖得渾身發熱,從腦海到心窩再到快要憋炸的下腹,身體裡叫囂著最急切最凶戾的慾望。

可他又不得不放緩所有的動作,季瀾脆弱的像是一件單薄精細的瓷器,他反覆摩挲過那些動過手術的傷痕纍纍的骨節或是傷口,他吻上季瀾的面頰貼上他的耳畔渡去細碎溫熱的氣息。

即使探去後方的指節已經蠢蠢欲動,即使他發瘋的想要重複著從前對季瀾為所欲為的那些事情,他也必須將所有的衝動壓抑至最平和的狀態。

靳寒對前戲幾乎一無所知,季瀾永遠是主動做好準備的那一方,溫潤如玉的青年在他床上宛如勾人精魄的妖精,他對己身慾望克制到苛責的地步,即使是被季瀾伺候爽了也總會板出一副架子,所以他幾乎從沒有對季瀾給予過什麼情事上的回應,過往的一切經歷,不過是他自己做爽就算結束。

靳寒無比謹慎的拓開了季瀾的後穴,緊澀的去處雖然習慣情事,但畢竟許久沒有經歷過,偏熱的溫水一股腦的順著給他的指節魚貫而入,季瀾沁紅了面頰低呼出聲,夾在著瘖啞與些許不適的氣音著實算得上是撩人心弦。

靳寒手上有各式各樣的繭子,他跑過十年亡命路,槍械匕首,但凡能用的兵器都在他手上留下了痕跡,季瀾曾經給他做過保養,他嫌娘氣,後來便不了了之。

硬繭說不上是情事中增添趣味的存在還是徒增負擔的東西,季瀾繃著腿根嗚咽出聲,靳寒闖進來的指節突兀粗糙,槍繭抵蹭著穴口的嫩肉,粗糲的質感使得他皺起了眉頭,可他還是太喜歡靳寒了,細微的痛楚或者說是任何痛楚,對他而言都沒有任何影響。

季瀾小聲的低喘著,他被溫泉蒸得頭腦發昏,四肢綿軟腦海空白,他唯一做出的事情就是向著靳寒張開雙腿將自己完完整整的獻祭出去,和以往的任何一次情事一樣,無論神智清醒與否,他對靳寒永遠是毫無條件的給予。

靳寒在情事中頗有少年人的倔氣和近乎神經病的自尊,季瀾熱情一些勾得他射早了他會不高興,但季瀾若是收斂一些讓他爽得慢一點,他同樣會興致不佳。

靳寒是個極其難伺候的人,早年也曾有人往他床上送過各型各色的男男女女,但最終都會被他嫌棄又憤怒的扔出門外。

季瀾是唯一一個能摸準他心思的人,欲擒故縱或是循序漸進,季瀾最開始那幾年幾乎是將大半心思都用在了和靳寒的情事上,他能掌握好所有的分寸,即使靳寒總是擰著眉頭黑著一張臉下床,但他清楚靳寒對他們之間的事情一直食髓知味。

季瀾溫軟乖巧,熱情坦然,該放蕩的時候什麼話都說得出口,該隱忍的時候無論靳寒怎麼碾著他的腺體肏干他也只會發出微弱之極的氣音,他能將靳寒的所有情緒摸索通透,眼神的變化、眉間細小的動作、凌亂半分的呼吸,他比靳寒自己還要清楚靳寒的一切。

季瀾在昏沉中主動伸出手去攬緊了靳寒的脖子,他抬起綿軟鈍痛的左腿去攀牢男人的腰胯,精悍緊實的背肌貼上足跟,或許他腦海裡茫然不清一片空白,但他發瘋的迷戀靳寒身上每一處肌肉的形狀和輪廓。

無聲的邀請像是燎原的火把,季瀾徹底貼去堅硬的池壁將靳寒勃發的性器納入體內,手指抽離,硬挺的肉刃裹挾著溫泉的熱水貫進狹小去處,季瀾面色緋紅眼尾泛淚,他恰到好處的收緊了環在靳寒肩上的指節,既抓出了淺淺的紅痕也給予靳寒一種微弱且催情的刺激。

靳寒腦海裡反覆叫囂著灼熱的慾望和對己身的唾棄,他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是錯的,他是恬不知恥的趁人之危,季瀾的身心都沒有恢復到可以接受情事的狀態,可他控制不住。

靳寒甚至在久違的性交中嘗到了眼底酸澀的滋味,就差那麼一丁點,就是當時的一念之差,假若不是上蒼眷顧,他完全有可能再也享受不到這種將季瀾擁緊懷中的感覺。

性器從一開始就興奮的燙人,他擠進季瀾的體內攻掠著熟悉無比的去處,這和他們任何一次情事都不一樣,他是主動熱情的那一方,他托著季瀾的腰胯將他在泉水中頂至雙腳離地,他率先去堵住季瀾的唇舌同他叫喚膩人甘甜的親吻。

浸潤著愛情的情事是人世中永遠不可能拒絕的東西,靳寒心跳得飛快,他箍進季瀾的腰胯奮力肏幹著溫熱緊致的去處,他將季瀾的嚶嚀吞吃入腹,唇舌尖溫柔的就像是在小心舔弄一塊珍藏了數十年的糖果一樣。

季瀾不是個漂亮的耀眼的人,可也沒人能在他身上挑出任何錯處,靳寒撫上青年泛紅的眉眼將性器闖進窄小的腸道盡頭,他用另一隻手撫摸著季瀾痙攣的腿根,溫存之極的動作是前所未有的,他只是稍加溫柔而已,季瀾就一連墜出了數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靳寒目光如火,他貪婪的以視線將眼前動情的愛人描繪到心底,季瀾的眼尾潮紅,水潤澄明的眸子裡染著情慾所致的水霧,半張的薄唇艷紅可口,小巧的唇珠為這一切徒增了數倍的柔媚風情。

可這樣的季瀾並不女氣,事實上季瀾的五官裡隱隱藏著一份男女莫辯的清麗,他像是最恬淡寧靜的山野裡才孕育出的那種小精靈一樣,眸中藏著渺渺星辰與無盡的鍾靈毓秀。

靳寒挺腰將懷中的愛人貫穿到極限,他不是第一次生出何德何能的念頭,他在情感上是一個過於笨拙的人了,他的多疑和陰影導致他錯過了季瀾最稚嫩美好的念頭,更導致了他們眼下的窘境,他是拚命想要彌補的,可他心裡始終保留著最卑微的不安。

彷彿是最後一場歇斯底里的情事,靳寒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他掐上季瀾的腰胯大開大合的闖進深處再抽離大半,再一次的入侵永遠比上一次更為狠戾,他還堵著季瀾的唇瓣,近乎啜泣的氣音從季瀾的鼻腔裡斷續溢出,可這也只會讓他徒增更多的情慾。

季瀾覺得自己要被干死了,他無力思考前因後果,他興奮的腳趾緊蜷,靳寒的舌尖在他口腔裡翻攪,靳寒的犬牙以一種恨不得將他拆吃入腹的力道撕咬著他的唇瓣,明明一切都是病態的,可他就是喜歡的不得了。

季瀾嗚咽著承歡在靳寒懷裡,他混沌不清的腦海裡閃過了一個異常清晰的畫面,那是他年少時第一次看見靳寒,宛若神祇的男人從黑色的轎車裡下來,兜兜轉轉片刻之後選中了他。

季瀾被頂到小腹凸起,男人猙獰勃發的性器幾乎將他捅到腸穿肚爛的深度,他清楚自己的尾椎已經被溫泉的池壁磨破了,也能清晰的察覺到受過傷的腰胯正在叫囂著鈍痛,季瀾仰過頸子溢出成串的淚漬,他用另一隻發抖的雙手環緊了靳寒的脊背,指甲沒入蜜色皮肉抓撓出更為清晰的印子。

他不可能放棄此時此刻的歡愉和滿足,就像是小孩子明明知道會被煙火棒灼傷手指也不願放開一樣,他太喜歡靳寒了,十年光陰一如既往,靳寒是他的毒癮,他寧可粉身碎骨也絕對不會放開半分。

季瀾滿面淚痕,心理的歡愉和肉身的痛苦給予他截然不同的滋味,他迷戀又淫靡的夾著靳寒的肉刃絞緊吞吐,一切都是出於經久的習慣和骨子裡的渴求,他攀著靳寒有力聳動他腰胯情色的扭動著單薄的臀肉。

等到靳寒終於想起來允他一口連貫呼吸的時候,他所能做的只有啞聲反覆喚著靳先生三個字,他陷在靳寒織就的網裡寸步難行,闖入腸道深處肆意侵犯的性器令他痛苦不堪,可疼痛中混雜的飽脹和爽利又令他甘之若飴。

恍然間季瀾察覺到靳寒撫了他的眼尾,濕潤的髮絲被男人一一撥開攏去了耳後,這像是真正的戀人之間才會做的事情,季瀾用自己遲鈍迷茫的腦袋思索了半刻,最終泣不成聲的死死埋進了靳寒的肩窩。

他因這樣一個動作而徹底崩盤了,他還不懂這種行徑意味著什麼,也不明白靳寒此時此刻的失控到底是源於何種原因,他只是整顆心都漲得發滿,繾綣溫柔的回應足以令他丟盔卸甲,他淚眼摩挲的緊緊埋在靳寒的頸側,泥濘緊熱的下身像是恨不得將體內的東西夾斷一樣。

靳寒做得唯一一件人事就是沒弄在裡頭,他抱著渾身軟綿綿的季瀾從溫泉裡出去,季瀾本就氣血虛,蒸了半晌又被他肆意褻玩一頓自然是手軟腳軟連氣都喘不勻,最終還是杜戚送了冰袋過來,順路附贈一小碗酸甜適中的炒酸奶。

椰果和奧利奧碎全部便宜了靳寒,季瀾貼著冰袋暈乎乎的吃了幾口夾著果肉的炒酸奶,整個人還是雲裡霧裡的不太清醒,靳寒一貫索求無度,難得卸下一切自然是跟畜生差不了多少。

已經陷入夢鄉的小橘貓蜷在榻角睡得香甜,季瀾昏昏沉沉的趴在靳寒懷裡一連被裡外檢查幾次,磨破皮的尾椎和酸痛不已的腰胯都被愧疚至極的靳寒小心翼翼的敷了藥,他睡眼惺忪的啞聲呢喃著困,啞透的嗓子滿是倦意,仔細聽的話似乎還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

季瀾不適歸不適,可他靠在靳寒懷裡睡下的時候唇角和眼尾都是帶著笑意的,生理上的痛苦沒有困擾他半分,他彷彿就是個因為貪玩而染了病痛的孩子,儘管渾身都不舒服,但卻極度的滿足。

靳寒守著季瀾睡到了半夜,電話打進來的時候他還正在給季瀾換藥蓋被子,緩解骨傷的中藥貼帶著刺鼻的味道,這是黎叔特意給他放進房車裡的,就怕季瀾玩得開心了導致舊傷復發,眼下也算是派上了用處。

屏幕上的來電是境外加密的號碼,靳寒立刻從睡眼惺忪的狀態清醒過來,他捏著手機躡手躡腳的出門,順帶著還不忘將房間的拉門關嚴。

打來電話的人是德欽,他比靳寒小四歲歲,手上沾的髒血卻比靳寒和黎叔加起來都要多。

源於黎叔在中間起到的複雜作用,德欽是靳寒為數不多的友方,當年黎叔和靳寒選擇抽身泥潭,德欽執意留在那片會吃人的林子裡,他們自那時起分道揚鑣,但始終沒有斷了聯繫。

德欽是藏族人,來自雲南西北的一個小地方,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字,德欽是他的家鄉也是他的慣用的代號,他自幼輾轉流離在邊境,在黎叔撿到他之前,他被毒販抓去過做人肉運輸物件,也被反政府的武裝組織抓去做過童子軍,過於慘烈的過往讓他比靳寒還要偏激癲狂,這也使得他遲遲無法回歸正常的生活。

靳寒在隔壁的房間找了台電腦接到了視頻通話,出現在屏幕中的人幾乎只是一灘血肉模糊的肉泥,只有還在抽動的神經代表著他仍舊是一個活人。

德欽湊到鏡頭面前衝他打了個招呼,三十一歲的德欽還是老樣子,一身披掛槍刀各半,滿是污跡的迷彩褲摻帶著詭異的絳紅色,他穿了一件純黑的坎肩,一米九幾的藏族男人具有令人嫉恨的身材,他滿身的疤痕暴露無疑,臉上的橫疤也照舊猙獰,唯有深邃剛毅的眉目處算得上是完好無損。

「這是最後一個了,該說的都交代清楚了,牽扯到你當年的事情,我會讓人整理好發給你。」德欽的口音裡摻帶著很多語種或是方言的習慣,但他說話的語氣莫名的像黎叔,起伏有度,聽起來甚至頗有些富有涵養的味道。

「這個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拿去餵狗了。」德欽隨意踹了踹地上的爛肉,沾滿泥濘的軍靴厚重堅硬,他踩在男人失去四肢的斷口,即使這樣那人也沒有發出一聲像樣的慘叫。

這是擄走季瀾那群人中的最後一條漏網之魚,他幫著靳寒把逃到境外的人人一一做掉,他並不是看在靳寒的面子上,而是為了黎叔和季瀾。

還是那句話,鮮少有人會不喜歡季瀾,狠戾偏執如德欽,也沒法逃脫那種溫潤如春風的舒心滋味,季瀾出事後他在黎叔開口之前就主動和靳寒取得聯繫並且提供了幫助。

靳寒努力辨認了一會,地上那個半死不活的人是他當年一個對頭,那群人擄走季瀾的目的就是要套出他的家底,他在深山裡留了幾處未動的玉礦和他打點這麼多年的關卡關係,那是他全部的底牌。

德欽做事很快,整理好的審訊材料立刻就傳到了他的電腦裡,靳寒隨意瞟了幾眼,著實是涉及到他當年最不願提起的那段事情,久違的記憶侵佔了他的腦海,靳寒因而本能的停滯了片刻。

幾分鐘的停頓顯然已經是在考驗德欽的耐性了,藏族男人屈指扣了扣鏡頭問他還要不要地上那灘爛肉,靳寒如夢初醒的搖了搖頭,眨眼的功夫,角落裡掙開鎖鏈的巨犬撲向了地上那灘血肉模糊的東西,靳寒揉著眉心打算將屏幕合上,他只是慢了那麼一瞬,迷迷糊糊來找他的季瀾剛巧把拉門打開。

半大的橘貓還咪嗚咪嗚的繞在季瀾腳步蹭著,時間彷彿凝滯住了,季瀾怔怔的睜著睡意朦朧的眸子,屏幕上血腥模糊的景象足以挑戰一個正常人的神經。

他生生後退了半步,面臨著死亡的男人的面容還是原樣,德欽為了確認他的身份並沒有在他臉上動太多手段,夢魘的場景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季瀾幾乎是立刻尖叫出聲,嘶啞之極的尖泣足以將靳寒整顆心剜得一乾二淨。

季瀾拚命的逃著,他光著腳踩在院裡木製的地板上瘋狂的往前奔跑,酸痛之極的腰胯使得他腿腳無力,踩空是一瞬間的事情,跟出去的靳寒只是晚了半步而已。

他甚至差點就碰到了季瀾的衣擺,可他還是只能在片刻之後倉皇不已抱起摔到在地的季瀾,除去雙手發抖六神無主之外,做不了任何一件有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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