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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吃糖》第7章
第06章

恬靜雅致的莊園坐落在郊外的山區裡,季瀾換了一身乾淨的新衣裳,他同靳寒手牽著手走出房車,青石板鋪成的小路曲折蜿蜒,他邁開步子亦步亦趨的跟著靳寒往前走,淺藍色的人字拖辟里啪啦的在小路上留下清脆的響聲。

靳寒身上還有大半沒干的水跡,其中以褲襠和屁股最為嚴重,房車備得都是季瀾的衣物,他早上出門的時候完全沒考慮過自己,所以眼下只能以這幅模樣面對自己恭候多時的下屬們。

莊園的老闆是個極為成熟美艷的女性,杜戚幾乎同靳寒的身高持平,過於高挑的身段使得艷麗成為了一種高不可攀冷艷氣場,她守在莊園門口恭候靳寒大駕光臨,看向季瀾的目光帶著一點不算越界的溫柔。。

莊園是靳寒名下的產業,是個主打溫泉度假的會館,私密性極佳,環境雅致,內裡的裝潢全是最講究的搭配,對外的價格高得嚇人。

杜戚是個極其善於打理的精明人,想進這處度假的人,不管有多少大的來頭,多大的財力,統統都要按照規矩預定,偏生越有錢的人就越吃私人訂製這一套,所以這處地方一直經營的特別出彩。

季瀾曾經每隔半年都會跑一趟這裡,主要替靳寒查賬收賬,再者莊園裡來的人非富即貴,有時候杜戚要是從客人的談話中聽出個些風吹草動都會在第一時間托他轉告靳寒,

故而也就只有靳寒和季瀾的到來能讓她把所有的預約都順延,不過說到底,她主要還是看在季瀾的面子上。

她從一開始就很看好靳寒身邊這個乖巧溫柔的孩子,季瀾開始跟在靳寒身邊的那一年,她私底下和靳寒其他幾個關係不錯的心腹開了賭局,就賭季瀾這個孩子到底能不能成為他們神經病大老闆的心頭肉。

季瀾一路都緊緊攥著靳寒的手指,他從醫院出來到現在還沒有一次性的見過這麼多陌生人,他耷拉著腦袋怯生生的躲在靳寒背後,跟著他小步小步的挪進了大門。

好在沒有人跟他說話,靳寒也沒有要求他停下來跟什麼人打招呼,他們穿過精緻典雅的院落往住處去,抽芽的草木在小路邊靜靜的生長著,季瀾很喜歡生機勃勃的淺綠色,他小幅度的四處張望著,在嗅到恬淡花香的時候,靳寒忽得伸手折了一朵別去他的鬢角上。

淺粉色的櫻花嬌艷欲滴,花朵還是初開的模樣,細嫩的花蕊半遮半掩的藏在花瓣當中,季瀾睜大眼睛歪著腦袋伸手去摸,柔軟輕薄的花朵看上去脆弱極了,他皺起清秀的眉心仰頭去找那根被靳寒折斷的花枝,一時簡直心疼得說不出話。

「不,不好……靳先生,你不好這樣,這樣,不對的。」

季瀾嘟著淺色的唇瓣小心翼翼的把花朵從耳邊取下,他將那個小小的花苞放在手心裡捧著,一本正經的教育著靳寒不能隨意摘花。

領路的杜戚原本已經夠辛苦了,她正努力把靳寒尿褲子的設想從腦海裡排除出去,再看到靳寒摘花獻慇勤未遂反被教育的傻模樣,她只能竭盡全力咬緊後槽牙,順帶著使勁掐一掐自己的掌心,畢竟為了自己的小命她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笑場。

莊園沒有其他的客人,但所有的員工都正常在崗,只為全方位的確保靳寒在這過的舒服。

杜戚在自己抽筋之前將他們帶進了最寬敞的一處院子,屋裡的裝飾和器具全部是嶄新的,靳寒那個中老年審美享受不了太紙醉金迷的風格,她親自佈置的房間,一律淺色調古典風,茶台邊上的茶葉都是她托人從南方特意加急送過來的。

她替季瀾找了一個白瓷的小花器,精巧素雅的器具盛滿水,那朵櫻花剛好可以浮在上頭,靳寒折花的時候待了一小段莖,讓它就這麼漂在水裡應該還能開上幾天。

季瀾似乎是對她有點印象,所以並沒有特別害怕,而是趴在桌邊認認真真的聽著她說,細白的手指還忍不住輕輕碰了碰眼前的小花。

她永遠是靳寒最有眼力見的下屬,給季瀾解釋清楚之後她就趕緊起身離開,靳寒在她出門前強行端著一副肅穆正經的架子,可等到她前腳出門,靳寒便立刻將季瀾撈進懷裡一頓揉搓,可謂是原形畢露。

午飯以日料主打,季瀾紅著耳尖欲蓋彌彰的拽著自己歪歪扭扭的鬆散衣領,頸間還有被靳寒啃出來的紅痕,他微微鼓著腮幫子像是有點生氣,帶著紅暈的面頰使得他跟那個小盤子裡的草莓大福沒什麼區別。

他手邊就是用來裹雞肉丸子的青椒,靳寒卻不讓他吃,非要餵他小半碗用雞蛋羹拌勻的米飯,季瀾再怎麼心智受損也能察覺到這種食物明顯是小孩子才會吃的東西。

靳寒在這件事情上堅持到底,他態度堅決的餵了季瀾三勺米飯才放他去吃別的東西,杜戚備得午飯豐盛,從刺身到壽喜鍋一應俱全,季瀾現在腸胃不好,要吃那麼雜的東西必須的先墊一墊肚子。

季瀾皺著鼻尖用青椒包住一顆雞肉丸子放進齒間狠狠咬碎,上午在河邊靳寒耐心之極的抱著他哄了許久,儘管他對靳寒那些話的意思一知半解,但他還是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一點,靳寒會對他很好很好,他不需要擔心也不需要懷疑,所以他就愈發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桌上有新鮮的山葵,靳寒拿著個小搓板任勞任怨的握著山葵來回研磨,米飯上鋪了木魚花,磨好的山葵混著醬油一起倒進去拌勻,山葵獨特的味道能將米飯的醇香和木魚花的鮮味激發到最大。

季瀾貪辣,於是直接舀了一大勺塞進嘴裡,直衝天靈的辛辣讓他饜足的瞇起了眼睛,靳寒光是聞味道就鼻尖發紅,可季瀾吃得開心,他也就只能繼續給他弄個。

以靳寒的抗辣程度,最多能接受加了芥末的刺身蘸料,他吃了兩片三文魚就雙目泛紅,季瀾不得不一邊叼著天婦羅一邊用袖口給他擦眼角,靳寒繃不住的嗆咳出聲,百年難得一遇的臊紅了整張臉。

甜湯的壽喜鍋和鰻魚飯成了他的專屬,季瀾倚在他肩上同最後幾個丸子較勁,他怕季瀾吃多,只能不停的騰出手來給他揉肚子。

山裡的空氣很好,午後陽光充足,院裡還有溫泉的水汽,季瀾飯後仰躺在淺色的榻榻米上小憩,靳寒權衡再三沒有關上拉門,而是找了一床薄毯蓋在他身上。

山裡這種開闊清心的環境對季瀾的身心有好處,他挨著季瀾躺下,認床的毛病被身邊人均勻的氣息打敗了,他頭一次在這種四面大敞的環境下覺出睏意。

靳寒還真的和季瀾一起睡了一個午覺,沒有任何夢境,也沒有絲毫警惕,他睡得安穩香甜,放鬆之極,直到有個極其輕微的悉索響聲將他吵醒。

半大的小貓不知何時從院子裡溜了進來,杜戚喜歡貓,莊園裡有不少名種的好貓也有很多尋常花色的野貓,最開始這只是杜戚個人的小愛好,後來總會有客人提出奇奇怪怪的需求,她便順帶著發展了一下這個項目。

莊園裡每一隻貓都做過驅蟲,疫苗齊全,靳寒眼前這只背上帶著點橘色的小土貓渾身上下乾乾淨淨的,指甲也被仔細修剪過,它在季瀾身邊躺著,雪白小肚皮毫無防備的袒露出來,短毛的遮掩之下是個頗有份量的小肚子。

季瀾在睡夢中伸了伸腿腳,他蹬開了小半截毯子,寬大的衛衣因此向上撩起了一小塊,他和小貓幾乎是完全同頻的動作,也是睡得四仰八叉,露出了一小塊白白淨淨的肚皮。

靳寒撐起身子險些傻掉,他被眼前這幅場景燥得腦子裡嗡嗡響個不停,完全忘了自己並不喜歡這種毛絨絨的小東西。

季瀾確實是十足的貓樣,睡得慵懶又溫軟,半張的薄唇呵出細軟的氣音,淺紅的舌尖若隱若現,落在靳寒眼裡完全是個勾人犯罪的妖精。

靳寒盤膝坐起摸出手機將眼前的場景拍下來珍藏,他收斂起愈發粗重的呼吸,強行把那些齷齪的慾望塞回心底。

小橘貓窩在季瀾身邊睡得很香,這樣安逸平和的場景讓他對貓狗的厭惡淡化了幾分,他伸手拉高毯子幫季瀾蓋住肚皮,小貓軟乎乎的呼嚕聲和季瀾的呼吸聲混雜在一起,一時間讓他心尖酥軟開來。

他不喜歡動物,季瀾與他恰恰相反,季瀾身上那種人畜無害的氣質太強烈了,天底下幾乎沒有季瀾降服不了的小東西。

他當年把季瀾從孤兒院接走的時候,孤兒院周圍的野貓野狗追著他的車跑了很長的一段路,季瀾跟著他之後沒法再去照顧它們,後來只能偷偷的給孤兒院那邊寄去貓糧狗糧和其他亂七八糟的寵物用品。

靳寒攥著手機呼吸一滯,他突然想起來季瀾用過的那個小鸚鵡的表情包,不甚清晰的記憶從他腦海中匆匆掠過,靳寒下意識捕捉到了一個線頭,他似乎明白了季瀾前段時間為什麼那麼鍾情於那個傻乎乎的帶著紅臉蛋的鸚鵡。

他曾帶著季瀾和一個來頭不小的合作方見面,他在國內的所有生意都是合規合法,再加上他本人平日裡看不出太重的煞氣,合作方的大少爺是海外華人,不清楚國內的水深和行情,頑劣慣了的二世祖眼高於頂,即使被人提點過也沒有在他面前有所收斂。

大少爺帶著鳥籠盤著核桃和他討價還價,他在一盞茶的功夫裡將紙上談兵的小兔崽子殺得片甲不留,而季瀾在屋外和籠子裡的小鸚鵡大眼瞪小眼。

煙灰色的鳳頭鸚鵡還是個幼崽,腦袋兩側的裸肉是傻乎乎的淺紅色,睥睨人類的桀驁表情已經是頗具威力,可它只支撐了三分鐘不到就蹦蹦噠噠的湊到籠子邊上偏著腦袋去蹭季瀾的指尖。

靳寒將事情談妥出屋,本就垂頭喪氣的年輕人跟在他身後,一抬頭就看見對自己萬般嫌棄的寵物居然毫無骨氣折服在了一個陌生人手下,顯然是備受打擊。

轉瞬之間大少爺鬼哭狼嚎的抱著籠子嚎叫著吾兒叛逆,季瀾略顯侷促的站在原地望向靳寒,靳寒確定他在那一刻讀懂了季瀾探究的目光,季瀾在用眼神問他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

靳寒記得自己笑了,他忍俊不禁的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意,但很快就克制著回到了面無表情的狀態,他很快就帶著季瀾離開去忙碌別的事情,從那天開始,季瀾就突然迷上了小鸚鵡的表情包。

季瀾睡了兩個小時多一點,他揉著眼睛從榻榻米上爬起來,剛睜眼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他使勁用手背蹭了蹭眼睛再去看,趴在靳寒懷裡的那個東西的確是個貨真價實的小橘貓。

靳寒輕咳一聲伸出手來幫他把褶皺的衣領理好,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貓在男人硬邦邦的膝蓋上舒展爪墊進行踩奶大業,季瀾睜大眼睛呆呼呼的凝望了將近五分鐘之後才後知後覺的伸出手去蹭了蹭小貓的腦袋。

「你,你抱著摸,沒事,你喜歡我們就帶回去,杜戚這還有不少,你可以去挑,看好哪個都可以帶回去。」靳寒撈起小貓讓季瀾大大方方的抱著揉搓,他會去喜歡季瀾喜歡的一切,就像季瀾曾經為了他所做的那樣,「不會養也沒關係,可以問杜戚,我們慢慢來,而且家裡還有黎叔。」

毛絨絨的小貓帶著溫暖的熱度,季瀾覺得自己好像還在做夢,他低頭撓了撓小傢伙的白肚皮,鬆軟的髮絲遮去了他面上驚喜過頭的呆滯表情。

靳寒伸手將他連人帶貓抱進懷裡,季瀾抵在他肩頭使勁蹭了兩下,直到面上發熱發疼,才覺出來眼下當真個比夢都要美好的現實。

季瀾和小貓玩到傍午,他中午吃得多,晚飯靳寒再怎麼誆他也只吃了一個糖心蛋和一小碗麵。夜幕降臨,小橘貓吃了兩個罐頭癱在廊下消食,他換了一身浴衣坐在溫泉池邊上,散下的頭髮用發繩挽成一個小小的髮髻,靳寒忙活快半個小時薅掉了他十幾根頭髮也沒能成功,最後只能找杜戚來幫忙。

櫻粉色的浴衣算是靳寒難得的惡趣味,季瀾紅著耳根把腿垂進水裡翻攪出細小的水紋,靳寒比他先下池子,眼下正站在水裡捧著他的足底仔細捏揉。

季瀾膚白,女孩家才能駕馭的顏色放在他身上毫無違和感,他清秀溫潤眉目如畫,鴉睫濃密的像是兩個小扇子,單薄的身體沐著皎白的月色,他不女氣不陰柔,渾身上下儘是一種分外恬靜的美好。

靳寒呼吸發熱,季瀾的雙腿白皙瘦削,他彷彿受了蠱惑似的低頭吻上,季瀾紅了整張臉小聲的喊他靳先生,只是明明是想要拒絕的話語被他硬是理解成了邀請。

季瀾很快就被他扯進池子裡緊緊擁住,單薄的浴衣被熱水浸透,季瀾眼尾泛紅的被他困在懷裡掙脫不開,衣衫鬆散滑落肩頭,脂玉似的肌膚被溫泉水暖出誘人的紅潮。

靳寒發誓他只是想佔點小便宜就讓季瀾專心泡溫泉,然而他的誓言很快就被他自己拋在了腦後忘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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