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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吃糖》第11章
第10章 靳先生的大情敵

半大的小貓正是好奇心最足最淘氣的時候,杜戚養出來的貓個個膽子大不怕人,季瀾看中的這隻小橘貓更是個中翹楚,據說是剛斷奶的時候就敢爬到成年的緬因貓身上作威作福了。

杜戚送完它就趕緊離開,小橘貓睜著水汪汪的眼睛將陌生的宅子打量了一遭,全無離開主人的悲傷哀怨,反倒是立刻就鑽進季瀾懷裡軟綿綿邊蹭邊叫喚。

奶聲奶氣的貓叫聲充滿稚嫩,但又頗有喵星人骨子裡的高冷與威嚴,小橘貓蹭著季瀾的手心將爪墊往季瀾胸口一搭,響亮而清晰的叫聲像是告知屋裡的兩腳獸們——從今天起,季瀾就是它的新晉鏟屎官了。

靳寒一張臉黑成鍋底,只可惜他連怒都不敢怒,更別提開口讓季瀾把貓放下,他虎視眈眈的盯著佔了自己地盤的小東西,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人家還沒發育出來的貓鈴鐺,滿心都是小肚雞腸的算計。

杜戚準備的東西算得上是一應俱全,靳寒深吸一口氣調整了面上過於幼稚的嫉妒表情,他走到門口把杜戚送來的箱子拆開,貓窩、貓抓板、貓爬架、貓砂盆、貓糧、貓罐頭,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小玩具和零食赫然堆積如山。

季瀾揉著小貓的軟肚皮走過來仔細研究了一陣,不免對穿著10厘米細高跟還能扛著箱子健步如飛的杜戚平添幾分敬意。

小貓發育的階段很重要,營養要補齊才能確保日後的茁壯成長,於是季瀾和靳寒兵分兩路,靳寒忙活著組裝貓爬架的功夫,季瀾拆開貓糧的袋子仔細對照杜戚寫得小冊子,按著精確的劑量開始給小橘貓準備午飯。

養貓和養孩子差不了多少,都是柔弱寶貴的小生命,既然決定養了就該好好對待,靳寒這點覺悟還是有的,所以即使看見小橘貓連吃飯都要季瀾扶著小肚子才啃老實,他也只是悄悄掰斷了原木貓爬架的一個踏板而已。

靳寒再怎麼跟貓吃醋,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軟綿綿毛絨絨的小東西著實對季瀾有好處,三四天的時間過去,他發現季瀾最起碼會經常露出那種明亮溫軟的笑意,而且是發自內心的開心所致,沒有半點勉強或是純粹是為了笑給他看的意思。

小橘貓儘管還是個小貓,但是早已顯露出了橘色家族的優良傳統,雪白的肚皮始終是圓鼓鼓的,儼然就是個日後必定會壓倒炕的苗子,所以在它進家門的第二天,季瀾給它取了個名叫球球,靳寒則大言不慚的給它冠以靳姓。

取名那天黎叔剛好在場,有幸見證了一向不喜歡貓狗的靳寒是如何板著臉抱起小貓的爪子,滿臉嚴肅的告訴它既然姓了靳就要守規矩,靳家家規第一條就是不許騎在季瀾身上作威作福。

靳球球支稜著軟乎乎的耳朵尖,似懂非懂的喵嗚了一聲,隨後便以粉嘟嘟的爪墊當即拍在了靳寒臉上,似乎是跟他達成了共識。

像球球這種尋常品種的小土貓也是杜戚自己繁育出來的,所以和講究血統的品種貓差不多,都是適合和人一起生活的溫順性格,靳球球無論怎麼追著季瀾手裡的逗貓棒瘋鬧,修剪整齊的指甲都會始終藏在肉墊裡。

照理來說靳寒應該放心季瀾和貓整日混在一起玩,可放心和不會眼熱是徹頭徹尾的兩件事,靳寒也是在靳球球入住家裡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心眼居然可以小得永無止境。

起先他的小心眼還局限在不願意讓貓窩在季瀾懷裡蹭上超過十分鐘,後來就算是靳球球隔著十米開外對季瀾叫一聲,他心裡的妒火都蹭蹭蹭的往上燒。

然而即使心裡上演著千百種妒火中燒的憤恨,靳寒面上也得維持一副平靜如水的模樣,季瀾太小心也太敏感,靳球球到家前幾天,季瀾擔心他潔癖或者嫌棄小貓鬧騰,硬是沒敢把貓往樓上抱過,中午和晚上去樓上睡覺的時候會特地小心翼翼的換一身沒粘貓毛的衣服再進屋。

靳寒放慢了自己急於求成的計劃,他開始專心致志的陪著季瀾養貓,日常談論的話題也都是圍繞著靳球球的茁壯成長。

他換了一條彎路試圖重新走回季瀾身邊,即使明知道季瀾心裡對他的那扇門永遠是半掩的,他只需抬手一推就能重新登堂入室。

靳寒嘗試著用季瀾的角度去思考問題,細心的琢磨、回憶著過往的十年光陰,黎叔對他的選擇不置可否,但看向他的目光倒是少了點以前那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靳寒一腔熱血滿腹柔情,一天到晚不僅積極鏟屎陪玩,甚至還躍躍欲試的照著網上的腳程做起了貓飯。

靳球球入住的第五天,黎叔從市場上買回了一條新鮮的三文魚,靳寒有模有樣的親自操刀分解,靳球球繞在他腳邊被魚腥味勾得恨不得追著自己的尾巴啃,季瀾在一邊看得心驚肉跳,幾次都想上前阻攔。

三文魚的魚骨硬,雖然沒有小刺,可靳寒畢竟是個生手,肥美碩大的三文魚比切菜的案板還要長出一截,他手上動作狠戾有餘靈巧不足,即使有黎叔指點也無濟於事。

靳寒切到手的時候其實壓根沒覺得疼,他聽見季瀾驚慌的叫了一嗓子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馬失前蹄,敗在了一條魚的手下。

猩紅的血液從左手拇指上的刀口洶湧而出,季瀾腦子裡嗡得一聲立刻拚命往樓上跑,腳上穿得兔頭毛絨拖鞋發出了一陣急促的啪嗒聲。

藥箱在三樓,季瀾一來一回用了不到三十秒,他甚至急得直接坐在樓梯扶手上出溜了下來,靳寒哭笑不得的趕緊伸手將他接住,生怕他落地不穩再摔著。

刀口整齊,雖然深了點,但沒有傷到骨頭也沒有割掉肉,靳寒皮糙肉厚,比這個嚴重多的傷勢也不在話下,可季瀾卻慌亂的像是他得了什麼絕症一樣。

季瀾拆藥箱的手一個勁的發抖,纖長的十指冰涼僵硬,一開始沒能用手擰開酒精的蓋子,就在靳寒打算用右手代勞的時候,季瀾心下一急,竟然直接咬著瓶蓋使勁一掙,生生把塑料的瓶蓋咬得變了形。

原本那點被戀人關心的甜蜜和欣慰全都變成了心疼,靳寒趕緊前傾身子抵上季瀾的額頭將他壓去客廳的沙發上,季瀾則少見的不肯在這種時候乖順聽話,非要掙扎著幫他處理傷口。

靳寒無奈又不敢壓制太過,最終只能隨著季瀾的意思,消毒、止血、包紮這一系列操作放到他這最多五分鐘,可季瀾足足忙活了半個小時。

拇指被包成了一個鼓鼓囊囊的棒槌,上面還打著一個娘裡娘氣的蝴蝶結,換成別人,靳寒恐怕早就拿紗布把他勒死了,可一想到這是季瀾給他包紮的,他就半點脾氣都沒有。

靳寒的廚藝生涯因為這道傷口告一段落,廚房裡的殘局由黎叔接管,他摘了圍裙帶著季瀾上樓變著法的哄季瀾寬心,生怕季瀾又往死胡同裡鑽。

季瀾一半內疚一半心疼,從小貓被杜戚送來的那一日他其實就一直在擔心,靳寒記掛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他知道靳寒是為了對他好才會屈尊降貴的去討好一隻貓。

季瀾無精打采的埋在靳寒肩窩裡老實待著,負面的情緒積壓在他胸口一刻不停的苛責著他原本就敏感之極的神經,他攥緊指節幾次試圖開口告訴靳寒把貓送回去,可他沒能成功。

就在他幾乎將自己逼到氣喘咳嗽的時候,靳寒適時的撫上了他的脊背幫他平順愈發凌亂的氣息。

「怪刀不好,黎叔挑得刀太輕太細,我用著不稱手,明天我們就自己出去買新的,正好,還有些別的東西也要買。」

靳寒自顧自的絮叨了起來,屋裡少很多東西,他前幾天幫著季瀾把一樓的東西都搬上來才發現,季瀾原先的許多東西都不能用了,他那會就想著要帶他去買新的,結果球球一來,他倆都忘了這件事情。

「前幾天說得那些,這回都一起買齊,我們明天去逛一整天,一會想想明天中午和晚上想吃什麼,我讓人去定。」

靳寒不這麼上道的哄人還好,他這一柔聲細語的哄,季瀾就招架不住的紅了眼圈,他也算是開了點竅,知道這種時候越哄越會招惹季瀾哭得厲害。

所以他很快就話鋒一轉,耍流氓似的圈著季瀾的身子揉搓半晌,非要季瀾多親自己兩口止痛,結果季瀾淚眼婆娑的摟著他的脖子就往他嘴上啃,泛白的指節還氣勢十足的揪住了他深色居家服領子,以至於他帶著季瀾下樓吃飯的時候,整個嘴唇都是腫的。

三文魚經黎叔處理之後同頂級日料店裡的感覺分毫不差,魚肉做成了人吃的刺身和貓吃的貓飯,魚頭燉了味增湯,剩下的魚骨醃製入味後一半炙烤配檸檬汁給靳寒下飯,另一半炸酥撒上七味粉給季瀾磨牙。

靳寒在佔便宜這方面永遠不長記性,他沒吃兩口飯就噘著嘴湊到季瀾唇邊禮尚往來,被啃紅的唇肉經由七味粉中的辣椒粉刺激,一時紅得頗有新春佳節的喜慶勁兒。

隔天靳寒起了個大早,提前找黎叔仔細問了快四十分鐘關於商場購物的問題,黎叔努力半晌發現自己沒法給一個審美水平活在上世紀的人講清現在的流行趨向,所以只能趕緊打個電話多叫了幾個年輕一點又審美正常的保鏢去商場陪同。

季瀾九點半起床,洗漱過後吃完黎叔做得早餐就被靳寒帶進了院中等候已久的車裡,他滿頭霧水的去後座上坐好,靳球球溜躂出屋跑到車邊試圖用爪子撓門來跟他告別,他才想起來他這是要跟著靳寒去逛街。

靳寒抱著圓滾滾的靳球球把它交予黎叔,順便接了個公司來的電話,此刻正在車外跟電話那頭商談著和山裡那塊地皮有關的事情,大概還要一會才能結束。

季瀾坐在靳寒慣坐的位置上耳根發紅,他有些侷促的和駕駛位上的陳煥打了招呼,面容憨厚的老實男人衝他笑了笑,露出來的兩顆和年齡不太相符的頑皮虎牙。

陳煥是靳寒的司機,入職的時候祖上三代的老底都被靳寒翻透了,他只有一個身體不太好的女兒,陳煥自小就是窮苦命,父母早逝,愛妻也因意外撒手人寰,女兒是他的命根子。

靳寒在他入職那一天就接管了他女兒的治療和學業,原本活不過十五歲的女孩健健康康的考去了美國的常青籐之一,所以陳煥對靳寒是十成十的死心塌地。

還是那句話,沒有人會不喜歡季瀾,季瀾年歲與陳煥的女兒相仿,陳煥老實不敢占靳寒的便宜,所以只能偷偷的拿他當半個弟弟那麼照顧。

靳寒在車外打了快二十分鐘的電話,季瀾和陳煥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他和陳煥的關係很近,畢竟他們都是靳寒身邊少數的心腹,季瀾和陳煥的女兒很熟,聊著聊著便特意問了他一句囡囡最近身體怎麼樣。

大部分的爸爸都是不折不扣的女兒奴,陳煥尤其是個中翹楚,他笑得一雙大眼睛瞇起,掏出手機就開始給季瀾看閨女從美國給他傳回的那些照片。

陳囡囡同學大抵就是天賦異稟的那類小孩,邏輯與數字的天賦極佳,季瀾撓破頭都學不會的那些金融知識,她只需隨便翻兩頁就能吃透,在她出國之前,季瀾曾跟她請教過很多問題。

陳煥的相冊裡全都是閨女的照片,季瀾一開頭陳煥就開始肆無忌憚的炫耀閨女,囡囡自拍的背景多是堆滿草紙的課桌,上頭密密麻麻的算式一度看得季瀾腦袋疼。

接連不斷的照片中有一張吸引了季瀾的注意,穿著小黑裙的囡囡大概馬上要奔赴什麼聚會,可惜同他一樣沉迷遊戲的女孩在赴會之前顯然是打算先排隊等一款遊戲的首發,陳煥劃照片的速度很快,但他還是看清了囡囡等得那款遊戲是去年12月14日發佈的。

去年12月13日,靳寒讓他出門辦事,那天靳寒告訴他囡囡在美國發病,陳煥去陪同,所以他臨時用了公司的另一輛車出行,後來他在公路上被兩輛黑色轎車前後夾停,為首的東亞男人扯開變形的車門將他拖拽下去,那是他最後一段算得上正常的記憶。

靳寒掛了電話上車,炫耀閨女的陳煥立刻閉嘴轉身,順便極有眼力見的把車內的擋板升起,但這也無濟於事,日益計較的靳寒已經在心裡扣沒了他後半年的獎金。

車輛駛離院中奔赴商場,靳寒傾過身子將季瀾兜進懷中陪他看著外頭的街景,季瀾倚在他懷裡一切如常,唯有指尖有一點發涼,靳寒捂著他的雙手放到唇邊一邊呵氣一邊細吻,等到十個指尖被一一吻過,季瀾才如夢初醒似的紅透了一張臉。

靳寒這種人,扔進商場裡就是一塊人人都想痛宰一刀的肥肉,一柄窄刃的精鋼菜刀標了近乎五位數的價格,若非季瀾按著他的口袋不讓他刷卡,靳寒大概會眼睛都不眨的把它買下來。

刀再好也得看人,靳寒在季瀾和身邊保鏢的堅持勸說下才把目光從那排頂級的菜刀身上挪開,他最終挑了把尋常普通的菜刀,適合新手入門的那一種,可這家店裡即使是最普通的刀也絕對不算經濟實惠,季瀾心裡咯登了一下,總覺得一會還有大亂子。

他的預感是對的,靳寒挑完刀就要帶他去買電腦,之前搬東西的時候,靳寒在一樓房間的櫃子裡發現了他的舊筆記本。

老舊的筆記本被保存的完好無損,除去系統軟件已經不能適應時代之外,硬件上連積灰也沒有,這還是當年靳寒買來送給他的,他悄悄藏了很多年,即使已經完全被時代淘汰了他也不捨得扔。

靳寒為此特意研究了一下X-BOX、PS4和PC遊戲的區別,弄清楚之後就非要再給他買個新電腦。

季瀾拽都拽不住他,靳寒跟黎叔打聽過電腦的牌子,也清楚店面的位置,他大步流星的帶著季瀾往樓上走,頭也不回的扎進了貴死人的專賣店。

靳寒哪懂什麼電腦,店員介紹的什麼配置顯卡,靳寒能聽懂三分之一都不容易,他只知道要給季瀾最好的,管他什麼顯示器還是鼠標,統統都要最好的。

店員簡直兩眼放光,就差直接把明晃晃的屠龍刀扛起來在他身上個割肉,店裡一共三個店員,一個介紹,一個倒水,另一個鞍前馬後的查著機型報庫存和優惠政策,儼然就是要讓靳寒接受一下全方位的銷售洗禮。

季瀾被他按著坐在試用機前,急得額上冒汗,他努力辯解著根本不需要那麼貴的機器,情急之下他還一個勁的用力擺手。

「不用…不用這種,真的不要這種,這個太貴了,靳先生…靳寒,靳寒——太貴了,我用不了的。」

「你就試試喜不喜歡,我查過了,這個牌子好,不管別的,你只管試。」

靳寒杵在椅子後面俯下身將季瀾連人帶椅子一起兜進懷裡,他握上季瀾的手讓他去試用鼠標和鍵盤,不僅如此,他還知道要把一邊的耳麥也給季瀾帶上,才能讓季瀾體驗一下全套的設備。

他確實不懂這些東西,但他問過了,所有的電腦牌子裡面這家算是頂尖的,也有人說什麼性價比不行,價格虛高,但他無需考慮這種東西,只要季瀾喜歡,別說一台電腦,就是這家店,他都願意掏錢買。

季瀾繃著嘴角試了兩下,儘管已經被手感這副但還是咬牙說不要,然而頂極的設備即使是外行人也能看出門道,靳寒一眼看穿他的掩飾,隨即頗為專橫的大手一揮,硬是給他湊了一整套標著外星人頭像的酷炫設備。

買過電腦就是傍午,餐廳的位置已經定下了,靳寒也不急,季瀾一邊肉疼銀子又一邊忍不住瞄保鏢手裡的機箱,靳寒看著有趣也不點破,只是安安靜靜的牽著他在人來人往的商場裡慢慢逛,絲毫沒有提早回家陪他裝機器的打算。

他們逛了大半個商場,在去餐廳之前,季瀾怕他一會喝不慣餐廳裡的氣泡酒,於是特意在商場門口的飲品店排隊想給他買一杯冰鎮的甜玉米汁。

嚴皓的出現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突如其來的偶遇讓他們三個同時楞了一下。

無聲的對視中,嚴皓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眨眼的功夫,蜜罐裡長大的嚴少爺從一副無精打采的頹廢模樣變成氣勢洶洶的猙獰面容。

他情緒激動的一個箭步竄到季瀾身前,一貫身手極差,走路都會自己絆自己的大男孩破天荒的搶在了靳寒前頭用力握住了季瀾的手。

「跟我走,跟我走,阿瀾,快,阿瀾——!別跟他在一起,你跟我走——!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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