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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吃糖》第33章
第32章

年輕醫生的滿腹關切和憤懣最終全都交代給了黎叔,德欽叼著披薩餅旁聽了全過程,然後和黎叔一起幸災樂禍的給予了靳寒口頭上的安慰,直接把靳寒氣得有口難辯,狼狽不堪的捂著胸口在床上咳嗽。

黎叔差使德欽去給他倒了杯水,靳寒咬著吸管眉心緊蹙,一邊倚著床頭試圖蹣跚爬起,一邊咬牙切齒的讓德欽幫他查這個搗亂的小鬼佬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你真是夠沒良心的——我都記得他,你上手術台那會,他是主刀醫師的助手,算是你半個救命恩人了,估計是等著你以身相許呢。」

大概是這幾天一直跟季瀾混在一起,德欽身上的皮勁也漲了不少,他端著水杯沖靳寒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毛。

過於剛毅硬朗的面相做出這種神情的成效是加倍的,靳寒被他噎得夠嗆,一口水還沒嚥下去就又嗆了一回。

「行了,你偷著樂吧。這算什麼情敵,最多是老天爺看你可憐,送你個小助攻,你沒看見啊?季瀾剛才都快把那個雞骨頭啃斷了。」

黎叔比德欽要厚道一點,他托著德欽的手腕讓德欽把水杯遞得離靳寒近一些,順帶著又抬手給靳寒拍了兩下脊背,全當安撫。

黎叔的嘴大概是開過光的,說什麼都是一說一個准。

靳寒心緒難平的熬了一下午,晚上護士來給他送藥,他再焦慮不安也只能謹遵醫囑,幾片藥吃下去他昏昏沉沉的陷進了夢鄉,等到半夜裡內急醒過來的時候,他迷迷糊糊的想伸手搖鈴,結果卻被人按著手腕直接掀開了被子。

守夜的人是季瀾,靳寒的大腦因為這個過於驚喜的事實呆滯了幾秒,直到下身感受到了久違的微妙觸感,他才如夢初醒似的打了個激靈。

在這種境地下被季瀾扶住命根子的滋味實在是難以言喻,興奮和羞恥雜糅在一起變成一團亂麻,靳寒結結巴巴的開口制止,儘管已經小腹酸脹,他也還是試圖保持最後一點形象。

「我自己扶…季,季瀾,我自己弄,你別搭手,別…季瀾,別——!」

淅淅瀝瀝的水聲讓靳寒罕見的臊紅了一張老臉,大概嫌他聒噪矯情,季瀾用指尖撈著他的東西一攥一擼,硬是把他的東西直接懟進漏斗口,逼得他老老實實的尿在了接尿的容器裡。

內急這種事情總是不可控的,靳寒躺回床裡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這句自欺欺人的話。

他拉著被角遮去半張臉,剛剛萌生的那點雀躍和歡喜被這個變故轟得連渣都不剩,挫敗又丟人的滋味讓他紅了耳根,他蔫巴巴的捂著被子裝死,就連季瀾拿帕子給他擦腿跟的時候,他都沒硬起來。

「季瀾……」

他等季瀾徹底收拾完了才勉強從被子裡露出個頭來,柔和的月光讓他五官的稜角軟化了一點,長久的憔悴和病氣也讓他失去了曾經那種狠戾陰沉的氣質,他伸出手來小心翼翼的攥住了季瀾的袖口,依舊黑亮的眼裡似乎藏著欲言又止的東西。

「……睡你的。」

慣於強大的人一旦賣起慘來總是格外犯規,季瀾在心裡歎了口氣,隨後便抬手摀住了靳寒的眼睛,他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試圖從這種苦肉計裡脫身出來,然而他一直是個沒什麼大出息的人。

「我沒有多想,你睡覺。」

季瀾說完這句話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他拉過被子把靳寒囫圇個的裹住,順便還摸黑掐上兩下全當洩憤。

靳寒活了半輩子,頭一次知道被人按在床裡掐也是一種美事,他大大方方的挺起還帶著傷的胸口由著季瀾發洩,一時間幾乎變成了欠揍又討打的粘人精。

「季瀾,季瀾,我真的不認識他…他,唔——」

短暫的輕鬆氛圍被走廊裡的腳步聲驟然打斷,幾乎是在腳步聲響起的同時,季瀾忽然停下了所有動作,轉而抬手死死摀住了靳寒那張絮絮叨叨的嘴

純粹是出於本能反應,季瀾俯身弓背,右手伸向身後摸槍,銀亮雕花的勃朗寧是洛薩友情贈送的,他一手捂緊靳寒的嘴,一手握牢槍柄,整個人緊繃到了極點,機警之餘還知道提前拉栓把保險打開。

屬於安保的腳步聲從遠到近,再由近到遠,季瀾一直等到腳步聲徹底消失才勉強放鬆下來,因為緊張而加快的心跳是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平復的,季瀾不是個習慣用槍的人,他甚至都沒有正八經的對著活物開過槍。

手指不可避免的發抖打顫,他僵著身子緩了一會才想起來鬆手,而後又趕緊去倒了杯水給床上那個險些被他捂死的靳寒解釋。

「白天的事情有些不對,黎叔和德欽去查了,我守著,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你繼續睡。」

德欽白天看熱鬧不嫌事大,有黎叔做翻譯,德欽便樂樂呵呵的把那個醫生表達的意思的全都轉告給了他,他雖然不可避免的彆扭和吃味,但他到底還是心中有數,他對靳寒也有那麼一點最起碼的信任。

這點事情本來根本不足以對他產生困擾,他本來想拋到腦後按下不提,但稍一轉念又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正規的醫院一向是注重保護患者隱私的,尤其是靳寒這種心理疾病的患者,就算那個小醫生是靳寒主治醫師的助理,也不應該知道那麼多有關靳寒接受心理治療的細節。

季瀾的思維方式早已在那十年間被固定下來了,即使是在這種時候,他所關注的重點依舊是靳寒的安全情況。

靳寒永遠是個讓人操心的存在,有前例在先,自然是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的,季瀾提出這個念頭之後黎叔立刻聯繫了洛薩,讓他再派些人過來加強安保,德欽則拎著那個一片深情的小醫生進了徹底清空的辦公室,至於德欽會用什麼手段來細細詢問,這就是只有德欽和那個小醫生知道的事情了。

季瀾解釋完之後就勒令靳寒繼續閉眼睡覺,過度的緊張使得他的控制欲增生了不少,靳寒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就又被他用被子捂了個嚴嚴實實。

季瀾在床邊守了一夜,德欽在天光大亮之前給他傳回了消息,他先前的猜測對也不對,醫院的保密措施確實有紕漏,但靳寒的人身安全是沒有問題的。

褐髮藍眼的小醫生是典型的法國人,浪漫多情的感性主義者,他確實是通過系統漏洞查到了靳寒的詳盡資料,但的確只是出於純粹的愛慕。

一見鍾情的頭腦發熱足以葬送前程,黎叔在排查完所有事情之後聯繫了院方,只是走個大致的形式而已,畢竟這間療養院是洛薩管著的,開除一兩個工作人員自然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事情。

整件事情不算什麼大風波,系統上的漏洞有專業人士來修補,靳寒的身體有新的醫生來操心,只要沒人惦記靳寒的命就算萬事大吉,季瀾這幾天的緊張告一段落,危機剛一解除,他就又帶上德欽出去逛了。

靳寒需要再休養兩個月左右才能承受得了長途飛行的消耗,國內的生意依舊是杜戚和陳煥在管,不過嚴皓追得越來越緊,江家的勢力足以和任家抗衡,任屹一個垂暮之年的老頭子,還真沒那麼多精神和嚴皓槓。

靳寒暫時不能飛回國,但他精神尚可,處理點公務還是可以,黎叔弄了個放在床上的小桌子,又給他找了一台筆記本,草草安置妥當之後,黎叔也立刻拍屁股走人,跟著季瀾和德欽跑了出去在歐洲各地轉了一圈。

而洛薩似乎和季瀾格外投緣,不過也可能是出於一種給德欽添堵的企圖,總之他是極其的熱情好客,不僅車馬食宿全包,好好的盡了一回地主之誼,而且還無微不至的全程陪同。

德欽憋著勁和洛薩鬥氣,黎叔跟季瀾倒是專心致志的好好玩了一頓,洛薩屬於典型的家大業大不怕糟蹋,他倆一路上一點都沒手軟,吃穿用度全部挑了最好的。

這世上能夠相逢一笑泯恩仇的舊情人只有兩種,一種是逢場作戲沒有認真,另一種則是刻骨銘心用情至深。

感情這種東西,總是釋懷比遺忘更艱難,黎叔一直都看得開,洛薩前段時間在季瀾那討了點不痛快之後也慢慢看開了不少,他們現在只是最平常的故人舊友,黎叔全程都拉著德欽的手逗自己的小男朋友開心,一路上住酒店的時候,但凡是打客房服務,十次有九次都是要套子。

洛薩其實也不是非要來惹事,德欽的肩部神經損傷得比較嚴重,雖然已經認真做過復健但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恢復正常,黎叔當年畢竟做過一些三教九流的營生,他跟著來也算是為了保證這一路的安全。

季瀾玩得也不錯,唯一一點不舒服的地方就是飲食,西餐在辣椒的處理上沒有中餐那麼多花樣,唐人街的川菜也不算正宗,而且洛薩還是個和靳寒一樣無可救藥的甜食控,以他為主的餐食基本上都是各種各樣的甜點,季瀾最終只能忍無可忍的貓在房間裡用墨西哥辣醬沾薯片吃。

他們是算著時間回程的,兩個月的時間不多不少,靳寒恢復的狀態比預想的要好很多,按照原定的計劃,黎叔會跟著季瀾和靳寒回國,德欽自己繼續留在這邊等新一輪的復健結束。

其實誰都知道,復健只是個幌子而已,德欽這回是要去島上大興土木,這一路上他有了不少新想法,他打算回去在已有建築的基礎上做點更改,爭取能達到更好的效果,最好能成功把黎叔感動到願意陪著他穿婚紗辦婚禮。

季瀾和洛薩都沒有拆穿他這個蹩腳之極的借口,儘管他倆都敢百分之百的確定黎叔絕對早就知道了這個隱藏許久的驚喜。

靳寒出院那天的身體狀態還算不錯,洛薩好人做到底,又借了他一次飛機,而且飛機上隨行的醫護和相關的制氧設備都是一應俱全,足以確保他路上平安無事。

臨上飛機前季瀾跟洛薩到了個謝,停靠私人飛機的停機坪安靜開闊,洛薩倚著車門叼著一根沒點燃的雪茄神色認真的問他有沒有興趣留下來。

「我沒開玩笑,反正靳那邊你也不急,我這邊真正運轉起來確實缺你這種人,薪金你隨意提,而且我向你保證,所有工作絕對不違法。」

這是一根比嚴皓那邊還要粗長數十倍的橄欖枝,洛薩的家族生意浩瀚到不計其數的地步,他打算踏一隻腳進白道的念頭看起來簡單乾脆,但實際運轉起來絕對將會是一種翻天覆地的效果。

季瀾搖了搖頭拒絕的乾脆,他再次禮貌的道謝之後便轉身上了飛機,趴在舷窗上往外瞄的靳寒被他抓了個正著。

他抬手按著靳寒蓄長的頭髮隨意揉搓了兩下,隨後就徑直去了機艙另一端的沙發上吃了兩片暈機藥,打算一路睡回國。

再一次的長途飛行沒有因為幾片暈機藥而好到哪去,季瀾下飛機的時候依舊頭暈目眩,他離開了近三個月,走時是冰雪消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初夏了。

他和靳寒在機場分別,比幾個月之前在家門口的分別理智許多,靳寒沒有強求他一起回家,只是跟他確認了一下以後是否可以正常聯繫。

季瀾離開機場之後先去了店裡,三月不見,靳球球已經胖成了一隻合格的橘貓,他戴上鞋套消過毒,剛邁進接觸區的小柵欄,靳球球就餓虎撲食一般的衝上來抱住了他的小腿。

季澀澀要相對沉穩一點,但也沒好到哪去,也是嗚嚶嗚嚶的叫喚,季瀾只能輪流抱著它倆搓來搓去,給它們追加補償一下缺失了三個月的馬殺雞服務。

季瀾還幫杜戚和徐曉帶了一行李箱的東西,他實在是沒力氣再去給杜戚送,只能打電話讓陳煥來取,順便蹭了陳煥的車帶著這兩隻膘肥體壯的貓咪回公寓。

公寓提前找家政收拾過了,儲備的貓罐頭也沒有過期,季瀾給兩隻貓開了罐頭,給自己叫了外賣,填飽肚子之後他連澡都懶得洗,直接趴在沙發上睡了過去,至於跟靳寒說好的每晚一個電話,他早就忘了個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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