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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劇魅影》第15章
  第十五章 被調包的法郎

  米華警官進入經理室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利奧和麥爾斯為什麼無法將門叫開呢?里查特和蒙夏曼為何要將自己關在裡面呢?

  近日來,兩位經理性情大變,而他們悶悶不樂的理由不僅僅因為吊燈事件。這其中,最為詭秘的是:不費吹灰之力,幽靈便拿走了他們第一筆兩萬法郎!這著實讓他們咬牙切齒、悲痛萬分;而事情的經過竟是如此簡單:

  某天早晨,兩位經理在辦公桌上看見一個空信封,信封上面寫著:劇院幽靈先生親啟,並特意註明私人信件,同時還附帶了一張幽靈的親筆字條:

  我們應該實施規章中的條款了。現在請將二十張一千法郎放入信封,然後蓋上你的印章,把它交由吉裡太太,她知道怎麼做!

  經理們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去思考信封和字條是如何出現在辦公桌上的。每天下班之後,他們總會將門仔細鎖好。在他們看來,這是抓住主犯的最好時機。在極度謹慎的前提下,他們將這一切告訴了喬布列和麥爾斯,然後將信封交給了吉裡太太。他們沒有多問她一句,而吉裡太太也絲毫不覺詫異。想必她一定受到了監視!接過信封,她立刻跑到了幽靈專用包廂,將那個裝滿了兩萬法郎的信封放在茶几上。躲在一邊的經理、喬布列和麥爾斯目不轉睛地盯著信封,絲毫不敢放鬆。此刻,劇院已經空無一人,吉裡太太也已經離開,他們依舊守候在陰暗處。最終,他們按捺不住煩躁的心情,打開了放在茶几上的完好無損的信封。

  但是接下來,他們憤怒了!擺在面前的竟是二十張玩具紙票!憤怒之餘,隨之而來的是不寒而慄的恐懼。

  「這簡直能與羅伯特·烏丹的小說相媲美,甚至比那還要詭異!」喬布列大聲叫嚷著。

  「是的,遠遠超出那些代價!」里查特幽幽地說。

  蒙夏曼原本打算報警,但是里查特堅決反對,他說:「家醜不可外揚。這樣一來,我們會遭到全巴黎的恥笑。第一回合劇院幽靈贏了,第二回合輪到我們來贏!」很明顯,他想的是下個月的俸祿。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他們始終提不起精神。的確,被這樣戲弄一番,心裡自然有種說不出的沮喪。他們之所以沒有及時報警,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兩位經理始終覺得這起勒索案是前任經理的惡作劇罷了!所以,他們不想打草驚蛇。另外,蒙夏曼和里查特也在彼此懷疑。出於種種原因,他們決定靜靜等候事情的發展,同時安排人員暗中關注吉裡太太。

  「假如她是同謀,那些法郎早就不見了!依我看,她只不過是個愚蠢的老太太。」里查特說。

  「是啊,沒準兒這裡面有更多的笨蛋呢!」蒙夏曼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一切可以預料嗎?」里查特惡狠狠地說,「看著吧!下一次,我決不饒過他!」

  很快,下一次就來了。這一天,克里斯蒂娜也失蹤了。

  這天早上,辦公桌上又躺著幽靈的一個空信封,字條上寫著:

  上次你們做的很好!這次也那樣做,將兩萬法郎放入信封,交給吉裡太太。

  無奈,經理們只好照著做了。

  這次交款時間,大約在當晚演出開場前半個小時。那天晚上,劇院上演的是《浮士德》。

  里查特將信封遞給蒙夏曼,然後面對面地往信封裡放入二十張一千法郎,但是他們沒有將信封封上。

  「去叫吉裡太太吧!」

  老太太依然穿著黑色塔夫綢裙子,帽子上裝飾著兩根黑色的羽毛。她的情緒似乎很好,進門之後,優雅地行了一個禮,說道:

  「早安,先生們!又是因為信封?」

  「是的,夫人。」里查特親切地說,「除了信封,還有一件事情……」

  「聽從你的吩咐,經理先生。是什麼事情呢?」

  「首先,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吧!我一定如實回答。」

  「好的,你和劇院幽靈一直都相處融洽嗎?」

  「是的,先生,非常好。」

  「你的回答我們很滿意。」接著,里查特認真地說道,「這麼說吧,其實……你很聰明!」

  「先生,你們應該相信我!我的話字字確鑿。」老婦人大聲驚呼道,帽沿上的兩根黑色羽毛不停地擺動著。

  「是的,我們相信。但是,幽靈只是個玩笑,不是嗎?我想跟你說,這個玩笑開過了!」

  吉裡太太不安地看著兩位經理,像是聽不懂他們的話一樣,問道:

  「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我們的意思,你應該非常清楚,而且你必須清楚!告訴我們,他叫什麼名字?」

  「誰的名字?」

  「不要再裝傻了,吉裡夫人!告訴我們,你同夥的名字!」

  「同夥是什麼?幽靈的同夥?」

  「你的同夥想做什麼,你也會做什麼!」

  「不,不要誤會他,他並不是一個讓人厭惡的傢伙。」

  「是嘛!他經常給你小費吧?」

  「是的,我承認!」

  「將這個信封帶給他,你得到多少好處?」

  「十法郎。」

  「這麼少!好傢伙!」

  「你是什麼意思?」

  「這個,暫時不能告訴你。現在,請你告訴我們,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死心塌地地幫助幽靈?十法郎怎麼能換得婦人的忠誠呢?」

  「是的,一點兒也沒錯!但是理由……好吧,我告訴你。我保證,這裡面絕對沒有不光彩的事情!甚至……恰恰相反。」

  「吉裡夫人,放心,我們不會懷疑你。」

  「事情是這樣的……可是,幽靈討厭我洩露他的事情。」

  「是嗎?」里查特冷笑著說。

  「好的。但是,有一件事情跟我有關係!」老婦人鄭重其事地說,「那天晚上,在五號包廂裡,竟然有一封給我的信;信封上面貼著一張紙條,上面用紅色墨水寫著字。經理先生,我不必將字條給你親自過目,因為裡面的內容我記得非常清楚……永遠都不會忘記!」

  吉裡太太挺了挺脊背,動情地朗誦起來:

  夫人:

  1825年,三級演員梅內特列小姐成為庫列侯爵夫人;

  1832年,舞蹈演員瑪麗·塔格裡奧尼小姐成為吉爾貝伯爵夫人;

  1846年,舞蹈演員索納塔,嫁給了西班牙國王的兄弟;

  1848年,舞蹈演員瑪麗娜小姐,嫁給艾爾蒙維男爵;

  1857年,舞蹈演員羅拉·蒙泰斯,嫁給路易·德·巴威爾國王,成為朗斯菲爾德伯爵夫人;

  1870年,舞蹈演員泰蕾絲·埃斯勒,成為葡萄牙國王的哥哥堂·費爾南多的妻子……

  吉裡太太越來越興奮,就彷彿從預言家那裡得到了啟示一樣;接著,她使出全身力氣,驕傲地朗誦出最後一句話:

  1885年,梅格·吉裡,皇后!

  說完這句話,老婦人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癱軟在椅子上:「先生們,這封信署名是:‘劇院幽靈’。以前我也聽說過有關幽靈的事情,但是一直半信半疑。自從那天起,他預言我的小梅格有朝一日能夠當上皇后那天起,我就相信他了,完完全全的相信。」

  不用再多看吉裡太太激動的神情,只聽她不停地說「幽靈和皇后」,就清楚地知道,她是不會說出任何事情的。

  但是,究竟誰在幕後操縱這個奇怪的木偶呢?

  「你只聽過他的聲音,從未見過他,就相信他所說的一切?」蒙夏曼問。

  「是的,小梅格能夠成為三級演員,全是他的功勞。我對幽靈說:‘你的時間不多了,想要讓她在1885年當上皇后,現在必須立刻將她提升為三級演員。’他回答我:‘保證做到。’他只是跟波裡尼先生打了個招呼,事情竟然就成功了……」

  「你的意思是,他和波裡尼先生見過面?」

  「不,他也只聽過幽靈的聲音。那天晚上,幽靈跟他耳語一番,他立刻一臉蒼白地從五號包廂跑了出來。」

  蒙夏曼嘆了一口氣,感慨道:

  「真是個離奇的故事!」

  「對於幽靈的要求,波裡尼先生從未拒絕過,我一直以為他跟幽靈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吉裡太太回應道。

  「里查特,聽見了嗎?波裡尼非常聽幽靈的話。」

  「是的,我聽見了!」里查特大聲喊道,「我們可以這樣推斷嗎?波裡尼是幽靈的朋友,而你是波裡尼的朋友。」他的語氣逐漸粗魯起來,「不過,我們對波裡尼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只有你,吉裡夫人,我們對你很感興趣!說吧,你一定知道信封裡裝的是什麼吧!」

  「我向上帝保證,我真的不知道!」她回答。

  「好吧,你看看吧!」

  老婦人焦躁地往信封裡看了一眼,隨即兩眼發光。

  「全都是鈔票!一千法郎一張的鈔票!」她驚訝的大聲叫道。

  「是的,夫人!你說得一點兒也沒錯……其實,你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不,先生!我可以向你發誓!」

  「不用這樣!好了,讓我告訴你,叫你來的另外一個原因吧!夫人,你即將被逮捕!」

  吉裡太太愣在那裡,彷彿就連帽子上的兩根黑色羽毛也驚呆了一樣,變成一對驚嘆號。帽子在頭上不停地晃來晃去,像是預兆即將會有一場風暴到來。此刻,小梅格的母親就像在演繹一場話劇一樣,臉上的表情由驚訝變成憤怒、由反抗變成恐懼;接著,她猛地蹦到經理里查特先生面前,像是害怕他一時招架不住,又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什麼!逮捕我?」

  吉裡太太非常激動,嘴裡僅剩的三顆牙齒像是要噴射出來一樣。

  里查特表現的非常勇敢,他氣勢洶洶地用手指著五號包廂的領座員,像法官一樣嚴厲地說道:

  「吉裡夫人,你是個賊!我要讓人立刻逮捕你!」

  「你!你敢再說一遍!」

  只聽「啪」的一聲,蒙夏曼沒來得及反應,吉裡太太的手臂已經落了下來,里查特的臉上立刻印出一個紅紅的手印。神奇的是,打在他臉上的竟然不是老婦人那隻乾癟的手,而是那個信封。接著,信封突然自動打開了,鈔票像滿天飛舞的蝴蝶一樣,散落開來。

  蒙夏曼和里查特同時發出一聲尖叫,然後跪倒在地上,急忙將鈔票一張張拾起來仔細檢查。接著他們又異口同聲問道:

  「還是真的嗎?……是的,還是,天吶!!!」

  吉裡太太將唯一的三顆牙齒磨得「咯咯」直響,她在不停地詛咒著什麼;但是,我們只清楚地聽見一句:

  「我是賊?我是賊?」

  她氣憤地像是快要窒息一樣,顫抖著喊道:

  「氣死我了!」

  突然,她再次蹦到里查特面前,憤怒地吼道:

  「里查特先生,想必你應該更清楚這兩萬法郎的去處!」

  「什麼?我!」里查特一臉愕然,「我為什麼清楚?」

  蒙夏曼也被弄得一頭霧水,他嚴肅地問道:

  「吉裡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里查特先生就應該清楚鈔票的去處?」

  在蒙夏曼的注視下,里查特覺得自己的臉逐漸燙了起來。他一把抓住老婦人的手,猛烈地搖晃著她,厲聲問道:

  「你說!說清楚一點!我為什麼應該知道那筆錢的去處!為什麼!」

  「因為錢都去了你的口袋!」老婦人惡狠狠地看著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回答道。

  這一次,輪到里查特茫然了。這場始料未及的反擊,以及蒙夏曼質疑的目光,原本應該極力反擊的里查特,霎那間,變得軟弱無力,甚至連一絲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所有受委屈的人都會有這樣的反應。當原本平靜的心,被突如其來的打擊攪亂的時候,臉會一陣紅,一陣白,或驚恐,或憤怒,或極力爭辯,或委曲求全,或者悶不吭聲,或口若懸河……總之,他們會突然變成眾人眼裡十惡不赦的壞蛋。

  無辜的里查特正準備質問吉裡太太,但是蒙夏曼卻阻止了他;接著,他溫柔地問道老婦人:

  「你怎麼能懷疑我的同事呢?他是不會將兩萬法郎放進自己口袋的!」

  「我並沒說是他放的,是我,我親自將錢放在了里查特先生的口袋裡。」吉裡太太申辯道。

  接著,她低聲自語道:

  「好吧!我自認倒霉!幽靈先生,請你原諒我!」

  里查特忍無可忍,又是一陣哇哇亂叫;蒙夏曼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

  「讓這個老婦人說下去!」

  接著他又說道:

  「真是奇怪!現在,真相就要大白了,而你卻暴跳如雷!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吉裡太太像一個無辜的殉難者一樣,將頭高高揚起,一臉堅信的神情。

  「我再說一遍!事先我並不知道我放進里查特先生口袋裡的那個信封,竟然裝有兩萬法郎!而且,里查特先生也不知道!」

  「天啦!」里查特驚訝地大叫道,臉上強忍著無謂的神情,讓蒙夏曼非常不滿,「我也不知道?你將裝有兩萬法郎的信封放進我的口袋,而我竟不知道?那我未免太愚鈍了吧!吉裡夫人?」

  「的確如此!」那個可怕的老婦人竟然表示贊同,「是的,我們倆都不知道;不過,事後你應該發現才對!」

  假如不是蒙夏曼在場,里查特一定早已將吉裡太太吞到肚裡了。但是,蒙夏曼不但保護著老婦人,還一個勁兒地追問道:

  「你放進里查特先生口袋的信封是什麼樣子的?是我們交給你,然後你將它帶進五號包廂的信封嗎?只有那個信封裡面才裝有兩萬法郎。」

  「是的,我正是將你們交給我的信封放進了里查特先生的口袋裡。」吉裡太太解釋道,「送到幽靈包廂的是另外一個信封,那是幽靈事先給我的,與你們交給我的一模一樣,我將它藏在了袖子裡面。」

  說到這裡,吉裡太太從衣袖裡拿出一個和裝著法郎一模一樣的信封。蒙夏曼和里查特一把搶了過來,仔細察看封口上的印章,果然不錯是他們自己的印章。拆開一看,裡面竟裝著上次讓他們目瞪口呆的玩具紙票。

  「就是這麼簡單!」里查特感嘆道。

  「是的,就是這麼簡單!」蒙夏曼重複了一遍,此刻,他的表情比任何時候都要嚴肅。

  「最高明的騙術,往往是最簡單的,只需要一個同夥就能完成!」里查特若有所思。

  「一個女同夥!」蒙夏曼死死地盯著吉裡太太,冷冷地補充道;然後接著發問:

  「你敢肯定,是幽靈給了你這個信封,讓你用它來替代我們交給你的信封嗎?另外,你將信封放進里查特的口袋,也是他的指使嗎?」

  「是的!是他!」

  「好的,夫人。那麼現在就由你來為我們表演一下你的天才技巧,好嗎?就當我們什麼也不知道。」

  「只要你們高興!」

  接著,吉裡太太接過裝有兩萬法郎的信封,朝門外走去。

  兩位經理急忙將她攔住。

  「哦!不!不是這樣!一次就夠了,我們不想再次受騙!」

  「對不起,先生們,」老婦人充滿歉意地說,「你們剛剛說過,讓我假裝你們什麼也不知道。既然你們什麼也不知道,我當然要將信封帶走!」

  「好吧,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將信封塞進我的口袋的?」里查特急切地問道。蒙夏曼左眼盯著里查特,右眼盯著吉裡太太。雖然這個動作讓他很累,但是他已經下定決心,必須將事情的真相調查清楚。

  「我在你沒有絲毫防備的情況下,將信封塞進了你的口袋,先生。你應該知道,晚上我總會在後台轉悠,有時去女兒的休息室給她送送舞鞋,或者小水壺之類的。總之,我有很多機會在劇院裡走動。在人多的時候,我趁機溜到你的身邊,將信封塞進你的口袋。就是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老妖婦,你在撒謊!」里查特暴跳如雷地吼叫道。

  吉裡太太聽完這些話,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惡狠狠地咆哮道:

  「你憑什麼這麼說?」

  「憑什麼?就憑那天晚上,我一直都在監視五號包廂和你放在那裡的信封!我根本就沒有去休息室。」

  「不,先生,我並不是在那個時候把信封放進你的口袋的;而是在之後的演出中,當文化部副秘書長來的時候……」

  里查特突然打斷了吉裡太太:

  「是的,我想起來了!沒錯!當時副秘書長叫我過去,我剛走到台階上,發現副秘書長和辦公室主任在休息室裡,我突然轉身,看見你在我背後,好像故意碰了我一下……是的,就是你,我還能記得你當時的樣子!」

  「沒錯,就是這樣,經理先生!當你看見我的時候,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的口袋正好能裝下那個信封。」

  說著,吉裡太太已經繞到里查特的身後,巧妙地將信封塞進了他的上衣口袋裡。這讓一旁的蒙夏曼驚愕不已。

  「的確是很厲害!」里查特臉色蒼白,「問題的關鍵是,他如何除去交款人和取款人之間的危險中介!只要趁我不注意的時候,他就可以輕而易舉將我口袋裡的錢拿走。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口袋裡有錢,這一招真是太厲害了!」

  「果然是妙招!但是你忘了嗎,里查特?」蒙夏曼回應道,「其中有一半法郎是我出的,那麼他怎麼不往我的口袋裡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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