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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冒險家》第16章
第十五章 杜本絲接受求婚

  裘尼斯跳了起來。「什麼?」

  「我以為你已知道了呢。」

  「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讓我想想看。今天是星期一,是嗎?一定是上星期三!呃,是的!在這同一天晚上,你……你從我樹上摔下來的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嗎?以前,還是以後呢?」

  「讓我想一下看……哦,是的,在事情發生以後。凡德美太太送來了一件非常緊急的通知。這個年輕女孩子和照護她的護士,就一起坐夜車離去了。」

  裘尼斯又沮喪地坐在那裡。「護士艾蒂絲……和一個病人離開。我記起來了。」他埋怨著說:「天啊!就近在眼前!」

  霍爾醫生樣子為難起來。「我不明白,這個年輕女孩子,根本沒有和她姑媽在一起嗎?」

  杜本絲搖著頭。她剛想說話,看到詹姆警告的眼色,於是,她把話縮了回去。律師站起了身。

  「我非常感謝你,霍爾。我們非常感謝你,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們。我想,我們現在需要重新來追蹤凡德美小姐了。陪伴她的那個護士後來情形怎樣;我想,你不知道她在哪裡吧?」

  醫生在搖頭。「發生了這件事後,我們就沒有再聽到她的消息了。我知道,她和凡德美小姐暫時住在一起。但可能發生什麼事呢?當然,這女孩子並不是被拐走的。」

  「慢慢會知道的。」詹姆莊重地說。

  另一個人在遲疑了。「你認為,我應當去報警嗎?」

  「不,不用。大概這個年輕女孩子,是和旁的親戚在一起。」

  醫生並沒有完全滿意。不過,他看出,詹姆不會再說什麼了。他體會到想從這位有名的凱.西身上得到更多的消息,不過是白費力氣的事。因此,他對他們說了聲再見。他們便離開了這旅館。他們站在車子旁,談了幾分鐘。

  「多麼瘋狂,」杜本絲大聲說:「想想看,裘尼斯一定曾和她在同一幢房子裡有幾個小時。」

  「我真是個白癡。」裘尼斯慘然地說。

  「你當時並不知道啊!」杜本絲安慰他說:「他怎麼會知道呢?」她望著詹姆。

  「我勸你不用擔心。」詹姆說:「你知道,悔也無益。」

  「要緊的是下一步應當怎麼辦。」杜本絲說。

  詹姆聳聳肩。「妳可以替這個陪伴珍妮.凡德美的女護士,登個廣告。這是我能建議的唯一方法。我必須承認,我不敢抱有多大的希望。不然就一無辦法了。」

  「沒有辦法了?」杜本絲茫然地說:「還有湯美呢?」

  「我們必須往最好的方面想。啊,是啊!我們必須繼續抱著希望。」詹姆說。

  杜本絲沮喪著沒再說什麼。詹姆的眼睛碰到了裘尼斯的目光。他用幾乎察覺不到的方式搖了搖頭,裘尼斯明瞭了他的用意──律師認為這件事,沒有希望了。這位年輕美國人的一張臉,漸漸變得嚴肅起來。詹姆拉了杜本絲的手。

  「假如事情有眉目,你們一定要馬上通知我。」他說:「時常通信連絡好了。」

  杜本絲茫然地凝視著他。「你要走了?」

  「我已對妳說過了。記得嗎?我要到蘇格蘭去。」

  「嗯,不過,我認為……」她在猶豫著。

  詹姆聳聳肩說:「我可愛的年輕小姐,我怕我不能再做些什麼了。我們的線索,都消逝得無影無蹤。妳可以相信我,再沒有什麼可以做的事了。假如還有其他方法可想,我會盡可能地告訴妳的。」

  他的話使杜本絲有種特別悲哀的感覺。

  「我想你沒說錯,」她說:「無論如何,我們非常感激你的幫助。再見。」

  裘尼斯在車子旁彎著腰。詹姆一雙銳利的眼睛裡,露出了瞬間的憐憫。他凝視著這女孩子一張垂頭喪氣的臉。

  「不必過分的憂慮,杜本絲小姐。」他低聲說:「記住,休假日也並不完全是遊樂的日子。人們有時也會設法做點事情的。」

  他用有些不尋常的聲調說著,使杜本絲機警地抬起眼睛。他微笑地搖著頭。「我不想再多說什麼,言多必失。妳記住,永遠不要把妳知道的事情,全盤說出來──即使是妳最要好的朋友。明白麼?再見啦!」

  他跨著大步走掉了。杜本絲還在望著他。她開始瞭解詹姆的個性了。以前他用這同樣漫不在意的樣子,給過她一次暗示。這次也是暗示麼?他說的最後幾句話,含有什麼用意呢?他意思是說,他並沒有放棄這件事;暗地裡他仍在過問這件事情──

  她的沉思被裘尼斯打斷了。

  「妳像在想心事呢。」他說:「那老傢伙說些什麼?」

  杜本絲衝動地張大著嘴,然後又緊閉起來。詹姆說的話,仍在她耳際迴盪,使她腦子裡閃過了另一個回憶:裘尼斯在凡德美房間裡,搜查保險箱時,她自己的問話,和他停頓片刻後的回答:「沒有什麼」。真的沒有什麼?或是裘尼斯已發現了某些東西,他想保守著秘密?假如他能祕而不宣的話,她也同樣能做到的。

  「沒有什麼特別的。」她回答說。

  她想,寧願看到他瞇著眼睛望著她。

  「要到公園裡去逛一逛麼?」

  一會兒後,他們默然無語地,跑到幾棵大樹下。這是個好天氣,清新的空氣使杜本絲感到心神舒暢起來。

  「杜本絲小姐,妳說,我該去找尋珍妮.芬恩麼?」

  他是帶著一種沮喪的神情說的。他的心情是這麼不和諧,使得杜本絲不覺轉過身來,驚異地望著他。他在點著頭。

  「情形是這樣的。我對這件事感到失望了。今天詹姆一點也沒帶來希望,這我可以看得出來。我並不喜歡他──說不出怎的,我們有點格格不入──不過他很聰明。我想,倘若有任何成功的機會,他便不會離開的──現在,如果事情成功了,他會現在就離開嗎?」

  她感到有點彆扭,但她仍堅持她的信念,即使裘尼斯已對她隱藏了什麼事情,她仍保持著堅定的態度。

  「他提議登個廣告,找尋這個護士呢!」她提醒他。

  「不錯,他說起來倒蠻動聽的。哦,我已夠煩惱的了,我很想馬上回到美國去。」

  「啊,你不要回去!」杜本絲大聲說:「我們必須要找到湯美。」

  「我真的把他忘了,」裘尼斯抱歉地說:「我們必須找到他。以後……唔,自從我開始做這次旅行以來,就一直在做白日夢了!這些夢全是不愉快的不幸事情。現在我已擺脫了這些事情。譬如說,杜本絲小姐,我有些事情想請問妳。」

  「什麼事?」

  「妳和湯美是怎麼回事?」

  「我真不瞭解你這人。」她威嚴地說,然後答非所問地接著說:「無論如何,你錯了!」

  「妳和湯美感情還沒有成熟麼?」

  「當然還沒有啦,」她說:「湯美和我只是朋友啊──沒有旁的了。」

  「我想有時候,每一對情侶都會這樣說的。」裘尼斯說。

  「胡說!」杜本絲衝著他說。「我像這樣的女孩子嗎?我像是遇見男人就墮進愛河裡的人嗎?」

  「妳沒在談戀愛。但妳像是有魔力讓人常墮進愛河裡的這種女孩子呢!」

  「噢!」她非常吃驚地說:「我想,這是你說的恭維話吧!」

  「當然是的了。我們現在這樣來假定,如果我們永遠找不到湯美……」

  「好吧……說吧!我能夠面對事實的。如果他……他死了!呃?」

  「這一切事情,遲早會水落石出的。妳打算怎樣呢?」

  「我不知道。」她感到有一種被遺棄的感覺。

  「妳要寂寞得夠受的了,妳這個可憐的小孩子。」

  「我會平安沒事的。」她搶白著說,像平常不滿於任何憐憫那樣。

  「結婚如何?」裘尼斯問她:「妳對這件事有什麼意見?」

  「當然,我想要結婚。」她回答說:「這就是說,假如……」她停住了話,接著鼓起勇氣說下去:「我可以找個值得我嫁給他的夠有錢的人。說得很坦白,是不是?我敢說你會看輕我。」

  「我從不會看輕商業上的天才,」他說:「妳心目中有什麼特別的條件麼?」

  「條件?」她困惑了。「你是說高個子,或是矮個子?」

  「不是,我是說金額──收入。」

  「哦,我……我還沒有好好考慮過呢!」

  「我看起來怎樣?」

  「你?」

  「貨真價實。」

  「啊,我不知道!」

  「為什麼不知道?」

  「我跟你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我再問妳,為什麼說不知道?」

  「這似乎是非常不公平的。」

  「我並沒看到有什麼不公平呢。我說妳這個人太率直了。杜本絲小姐,妳是我見過的女孩子中,我最敬佩的一個。妳是這樣有勇氣的一個人。我喜歡和妳在一起,令妳過得愉快。妳只要說一聲,我們立刻就到一流的珠寶店裡去,訂下結婚戒指。」

  「我不知道!」她喘著氣說。

  「是為了湯美嗎?」

  「不,不是。」

  「唔,那為什麼呢?」

  杜本絲只是不停地猛搖頭。

  「妳不可能再合理地遇到比我更有錢的人了。」

  「哦,不是這樣的事情。」她帶著幾乎神經質的笑容,喘息著說:「我非常感激你。對這一切事情,我認為還是不說的好。」

  「假如妳肯答應我,把這件事考慮到明天的話,我會非常感激妳的。」

  「這也沒有用。」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想,我們就談到這裡吧!」

  「好極了。」杜本絲說。

  他們便沒再說話,他們一直到了麗茲。

  杜本絲上樓到她房裡去。她和具有活力極有個性的裘尼斯,爭鬥過後,感到在精神上受到了打擊。她到鏡子前坐下,對著鏡子把自己照了一會兒。

  「傻瓜,」她喃喃地說,做個鬼臉。「小傻瓜,妳想要的每一樣東西──妳希望得到的每一樣東西。而妳卻像一個白痴般學著羊叫,儘說『不』,『不』的。倘若這是妳的一個機會的話,妳為何不把握住呢?接受下來?爭取到手?妳還奢求些什麼旁的呢?」

  她對這個問題,好像得到了一個解答。她的眼睛落到化妝台上,一隻壞鏡框裡面那張湯美的快照。一時她強自掙扎著抑制住自己。然後,沒有一切虛假的做作,把那幀照片放到唇邊,啜泣了起來。

  「唔,湯美,湯美。」她哭著說:「我這樣的愛你──我可能再也看不到你了……」

  一會兒,她坐直起身,擤過鼻涕,理一理頭髮。

  「就這樣吧!」她堅定地自語著說:「我們來面對事實。我似乎像一個白癡的小孩子,墮進愛河裡去了。他可能一點也不關心我呢!」她停了一下。「無論如何,我實在並不清楚他的為人。他從沒有這樣說過。我總怪人多情善感──現在我卻比任何人,更多情善感了。一個多麼白癡的女孩子!我常有這樣的想法,要在睡覺的時候,把他照片放到枕頭下,希望整晚能夢見他。妳對妳做人的原則虛偽,想來多麼可怕。」

  她悲傷地搖頭,回頭望一下她那副可憐相。

  「我不知道怎麼對裘尼斯說的好。哦,我真笨!我必須要說些什麼的──他是這麼美國派,殷勤周到,堅持要有個原因。我不知道,他是否在那隻保險箱裡,真的找到了什麼──」

  她又想到另一件事情上去了。仔細又堅持地回想著昨晚上的事情。說不出怎的,這些事情全像和詹姆如謎一般的話,脫離不了關係似的……

  突然她吃了一驚──看到臉上失去了血色。眼睛迷惑地注視著她前面,一雙瞳孔缺乏神采。

  「不可能的,」她低聲說:「不可能的!甚至一想到這種事,我就會瘋了的……」

  稀奇古怪的事──不過,這也解釋了一切……

  她想了片刻,坐了下來寫一封短信,字斟句酌地。最後點點頭,認為滿意了。便把信塞進一個信封裡,信封上寫了裘尼斯的名字。她走過走廊,到裘尼斯的客廳去敲門。正像她意料到的,房間裡一個人也沒有。她把信留在桌子上。

  當她轉身回來時,有一個門童,正等在她自己房間的門外面。

  「小姐,是妳的電報。」

  杜本絲從托盤上,把電報拿到手裡,小心地拆開。她忽然大叫一聲──是湯美拍給她的電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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