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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冒險家》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勃朗

  詹姆說的話像枚炸彈。這兩個女孩子,同樣感到困惑了。他走到書桌前,拿來一份剪報,遞給珍妮.芬恩。杜本絲從她肩頭上望過去。卡德先生可能已經知道的──這是報導發現死在紐約的一個神祕男人。

  「像我對杜本絲小姐說的,」詹姆說:「我開始著手在把不可能的事情,證明為可能。最大的阻礙是這個無可否認的事實──裘尼斯.侯秀繆並不是一個假名字。當我看見這張照片時,我的問題便解決了。裘尼斯.侯秀繆出發要找尋她的表妹。他便到西部去,在那裡得到了她的消息和她的照片,去找她了。在他離開紐約這晚,他遇到襲擊和被謀殺。他衣著破爛,臉容毀損得已認不出屍體。勃朗假扮著他,坐了船到英國來。他動身前,那個真侯秀繆的朋友和親人,沒有一個人看到他──縱使看到也沒有什麼關係,因為假裝得是這麼逼真。從這時候起,他就和這些發誓要找尋她的人,十分親密起來了。他們的秘密,都給他知道了。只有一次他差點露出破綻──凡德美太太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他才肯給她一大筆賄賂的巨款,這不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假如不是杜本絲小姐幸而改變主意,我們到了那裡,她就早已遠走高飛了。他暴露了真面目,便只有採取不顧一切的手段,利用他的偽裝,來避免猜疑。他幾乎成功了──但沒完全成功。」

  「我簡直無法相信這種事。」珍妮.芬恩支吾著說:「他看來是這麼好。」

  「侯秀繆確實是一個好人!而勃朗不愧是個出色的演員。問問杜本絲小姐,她是不是也疑心起來。」

  珍妮默然地轉身望著杜本絲。她在點頭。

  「我不想說到這件事情,珍妮,我知道這會傷妳的心。還有,畢竟我還無法肯定呢。我仍不明瞭為什麼。如果他是勃朗的話,為什麼他還要救我們呢。」

  「是裘尼斯.侯秀繆救妳們逃出來的嗎?」

  杜本絲把這天晚上,發生的動人事情,詳細說給詹姆聽。最後她說:「可是我不明瞭為什麼!」

  「妳還不明瞭嗎?我倒明瞭了。由於他的做法,年輕的勃拉司福也同樣明瞭了。最後一個希望讓珍妮.芬恩逃掉──這次逃掉,必定是安排好的,以便他不會被懷疑是預謀好的。他們並不反對年輕的勃拉司福在附近,如果有必要的話,便會和妳們通訊聯絡。他們會在適當時候,小心使他置身事外。然後侯秀繆突然出現了,戲劇化的救了妳們。接著槍彈橫飛──卻沒射中任何人。以後發生了什麼事呢?妳們會被一直帶到蘇荷的那幢房屋,取到那份文件──珍妮.芬恩可能把這文件交託她表哥保管。如果他去找尋,他會假裝發現這藏匿場所已被搜劫一空了。他會有成打的做法處理這種情勢,而結果全是一樣。我寧願想,有些意外事件會發生在妳們兩人身上的。妳們知道,這是有點麻煩的。情形大概是這樣。我承認有點疏忽;但有一些旁的人卻並不疏忽呢。」

  「湯美。」杜本絲說。

  「是的。到適當時候,便會把他除掉──他對他們太不利了。同樣地,我想他心裡也不怎麼舒服。」

  「因為侯秀繆是勃朗。」詹姆說:「要制服勃朗,得需要二個人以上和一支槍。」

  杜本絲的臉色有點發青了。

  「那,我們怎麼辦呢?」

  「一點辦法也沒有,要等到我們到了蘇荷的那幢房屋,才有辦法。如果勃拉司福仍佔上風的話,就一點不用怕了。不然,我們的敵人,會來找我們,他會發現我們不是毫無準備的!」他邊說,邊從書桌抽屜裡,拿出一支公事手槍,放進自己的上裝口袋。

  「現在我們準備好了。我知道,最好建議妳們不要去,杜本絲小姐……」

  「我的確也這麼想!」

  「我建議珍妮小姐留在此地。她百分之百的安全,我怕她說了這麼多話,完全勞累過度。」但使杜本絲驚異的,珍妮卻在搖著頭。

  「不,我想我也要去。那些文件是託付給我的。我必須盡責到底,現在無論如何,我感到好過多了。」

  詹姆便吩咐開車。在這短暫的行車路上,杜本絲的心在狂跳。提到湯美,儘管引起她一陣不安的疑懼,她只有感到狂喜。他們會贏的!

  車子在廣場轉彎的地方停住,他們走出車子。詹姆走到一名便衣人員面前和他說話,然後他到這兩個女孩子面前。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進去過。房屋後面也同樣有人在監視,所以他們對這件事已完全相信了。任何人企圖在我們進去後,再想走進去,就會立即被抓住。我們要進去了嗎?」

  一名警員取出一支鑰匙。他們全非常熟識詹姆。他們也得到關於杜本絲的命令。他們只是不認識這一夥裡的第二個人。這三個人走進屋子,在身後把門拉上,慢慢走上這搖搖晃晃的梯子。到了樓梯頂,走到那天湯美藏身的地方──破落帷幔遮住的壁龕。杜本絲已聽到珍妮說過她扮裝「安娜德」的故事。她帶著興趣地望著這破爛的天鵝絨帷幔。縱使在現在,她也幾乎敢說,那帷幔在晃動著──好像有人躲在後面一樣。這種幻想是這麼強烈,使她幾乎認為,她可以辨別出一個人形的輪廓……假定勃朗──裘尼斯──等在那裡的話……

  當然不可能的!她幾乎想要走回頭,把帷幔拉開,想確定一下了……

  現在他們走進那間小牢房了,杜本絲在想,此地是無法藏人的,才算鬆了一口氣,然後她憤慨地責怪自己。她必須放棄這種愚蠢想法──這種好奇的堅持感覺──就是勃朗已在這幢屋子裡……聽!那是什麼聲音?樓梯上隱隱的腳步聲?這屋子裡有人呢!這想法多荒謬,她變得歇斯底里了!

  珍妮一直走到瑪格麗這幅油畫下方。她用一隻堅定的手把畫取下來。上面積了厚厚一層塵埃,畫和牆壁間織滿蜘蛛網。詹姆遞給她一把小刀,她把畫後面的棕色紙張割開……一頁雜誌上的廣告跌了出來。她拾起來,剝開裡面的邊,抽出兩張上面寫滿字的薄薄紙張!

  這一次不是假的了,確確實實是真的!

  「我們到手了!」杜本絲說:「終於……」

  一時因情緒衝動,幾乎屏息住了。忘記了那些輕微的軋軋聲響,在一分鐘前,她想像到的微小聲音。他們沒有一個人留心著,只管盯著珍妮手裡的紙張。

  詹姆拿到手裡,全神貫注地察看。

  「好啦。」他鎮靜地說:「這就是要找的草案條約!」

  「我們成功了。」杜本絲說。她語氣裡有種戒懼而不相信的樣子。

  詹姆邊小心地摺疊起這紙張,放進他的記事本子裡,然後他奇怪地向這骯髒的房間四面張望。

  「這就是監禁我們那位年輕朋友的地方,是嗎?」他說:「真是一間邪惡的房間。妳們看窗子也沒有。有了這扇厚重的大門,不論此地發生什麼事情,外面永也聽不到的呢。」

  杜本絲在顫抖了。他的話使她警惕起來。萬一有人暗地裡躲在這幢屋子裡,怎麼辦?有人把這扇門關上,讓他們像老鼠落進陷阱裡去死掉嗎?一會兒她感到這種想法,多荒唐可笑。這幢房屋已被警方人員包圍了。怎會有人闖進來呢。她在笑自己愚蠢。然後,她驚異地看到詹姆在注視她。他向她點了一下頭。

  「完全沒錯,杜本絲小姐。你聞到危險氣味了。我也一樣。還有這位珍妮小姐。」

  「是呀,」珍妮說:「這多可笑──但我也不能不有這種感覺了。」

  詹姆又在點頭。

  「妳感覺到──也像我們感覺到的──有勃朗在了。哦,是啊。」杜本絲在移動。「一點也沒有疑問的──勃朗在此地……」

  「在這幢屋子裡嗎?」

  「在這間房裡……妳們還不明白嗎?我就是勃朗……」

  她們獃獃地,不相信地瞪著他。他臉上的皺紋在改變了。站在她們面前的,竟是個完全不同的人。他緩慢地露出一絲殘酷的微笑。

  「妳們沒一個能活著離開此地!妳剛才說,我們成功了。其實是我成功了!這文件是我的了!」他望著杜本絲,微笑得越加得意起來。「要我來告訴妳們,是怎麼一回事嗎?警員遲早會破門進來的。他們會找到勃朗的三個犧牲者──三個,而不是兩個!妳們清楚。不過,不幸地第三個人是不會死去的。只是受了點傷,才能詳細地把這次襲擊──猝然發生的事情,敘述出來。這文件呢?已到了勃朗的手裡了。因此,不會有人想到,來搜查詹姆.皮爾.艾奇頓口袋的!」

  他轉過身對珍妮說:「我願承認,你的機智已勝過了我。但妳再不能這麼做了。」

  這時,他身後響起輕微的聲音。不過他給勝利衝昏了頭,沒有察覺到。

  他伸手到口袋裡。「我只好祝年輕的冒險家事業完全失敗了。」他邊說,邊緩慢地舉起手槍。

  就在他這麼做的時候,他感到後面被人緊緊地抱住了。握槍的那隻手,被人扭轉過來。裘尼斯慢慢地說:「我想,你是個身藏罪證的現行犯了。」

  凱.西一臉的憤怒。不過,他的自制力倒是著實驚人。他望著抓住他的兩個人,從這個望到那一個。他望著湯美的時間較長。

  「你啊,」他喘著氣說:「是你!我也許應當早知道的。」

  這兩個人看見他並沒有反抗的意思,便對他有點鬆懈起來。他那隻左手像閃電般地快速──戴著一枚大圖章戒指的手──猝然舉到他的嘴唇邊……

  「天啊!」他喊了一聲,仍盯在湯美身上。然後他的臉色變了。引起一陣痙攣性的顫慄,身子縮成一團,跌倒在地上。空氣裡瀰漫著一股苦杏仁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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