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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男》第28章
第28章 意外的人物

  現在,必須把話往前拉,說一說野崎三郎那天晚上的行動。

  他在夜深之前一直和刑警一邊閒談一邊忠實地履行看守大門的職責。他也和畔柳博士一樣充分相信賊人的實力,所以,隨著7月7日所剩時間越來越少,他開始被一種總也無法排遺的不安所困擾。

  「即使博士和波越警部採取多麼嚴密的警戒措施,那傢伙就像個會唸咒作法的巫師,他一定會用什麼手段把洋子給劫持走的。」

  野崎對此幾乎是確信不疑。

  「一個人將進入大門口,那將是一個絕不會被看守大門的刑警懷疑的人,他將若無其事地通過這個大門,而這個毫不可疑的人就是賊人。他可能是郵差,或者是 醫院派來的人,或者是來會 所長的客人,要不就是 警署的刑警。不管他是誰,只要他邁進大門一步,你就把他看成是賊人好了。」

  野崎根據他從偵探小說中學來的知識,設定了這樣的假說,並且按著這一假設來執行警戒任務。他把這一想法也告訴了看守後門的刑警,要他們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即使是 所長家裡的女傭,只要有人進了門,一定把他抓起來。

  白天,前門有兩三位來客,因為主人不在,都在門廳前說了幾句話就回去了。他在門外一直注視著,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另外,醫院派人給洋子送藥的,也是在門廳前將藥交給女傭就回去了。

  郵差將郵件投進信箱,根本就沒進門。

  後門那邊,女傭曾兩次外出;一名刑警跟著去看了,一次是去賣冰的店,一次是去食品店,都沒有什麼異常就回家了。冰店的年輕人給送來一大塊冰,這也沒什麼特別情況,交給廚房就回去了。

  入夜之後,因為這兒是個冷清的地方,既無來客,也無外出,就這樣,10點,11點,夜越來越深了。

  野崎逐漸地急躁起來,一想到現在賊人會不會躡手躡腳地潛人洋子的房間呢?其情景就好像在黑暗中清晰地浮現在眼前一般。

  後院不會有事吧,那兒高高的院牆上面甚至還插了不少玻璃碎片,此次的賊人不是普通的竊賊小偷,他不會從這種困難的地方進來的,那傢伙的做法要更大膽、更漂亮。這一點雖然可以相信,但是,賊人既不走前門又不走後門,那就怪了。說不定……野崎想到這裡,怎麼也坐不住了。

  「我到後邊去看看。」他向刑警說了一聲,決定沿著院墒轉一圈。

  從前門向右拐沒多遠就到了後門,但是,他這次向相反的方向走去。那兒是最近剛把水田填土造成的建房用地,圍繞著 所長宅院的是雜草叢生的一大片空地,還什麼都沒蓋呢。

  雖說是黑夜,但金星在天空閃爍,挺美的,夏天的夜,總有點微微發白,不是伸手不見五指。

  高牆內側栽著樹木,從其繁茂的枝葉間可以影影綽綽地看見那座西式的燈光時隱時現。

  「洋子的房間大概就在那一帶吧。」他一邊想著,一邊往前走。

  又拐了一個彎,來到了房屋的正後方,這兒也是一片空地,他警覺地看著前方,慢慢地向前走。

  沒走多遠,他吃驚地驀然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發現了前方有個奇怪的東西。

  一開始他以為是間小屋呢,但仔細一看才知道不是小屋,而是一輛汽車,前燈以及其他所有的燈全都熄滅了。

  「這種時候在這種地方放著車是很奇怪的。」

  他正這麼想的時候,在另外的地方又發現了更為奇怪的東西。

  原來在離汽車不遠的院牆上面有東西在動,而且那不是貓什麼的,一定是人。

  野崎趕緊趴在了地上,以免對方發現自己,他就這樣盯盯地注視著那動著的東西。因為眼瞎放低了,那牆上的人物以星空為背景變成一個黑影,輪廓非常清晰。

  只見他腋下夾著好像繩索之類的一團東西,在牆上剛站起來就霍地一下子毫無聲響地跳到了地上。他雖然不在牆上了,但牆上還留下了一個高高的東西。

  「莫非那就是洋子?」

  他把眼睛睜得大大地注視著。那黑影人拿來一根棒子一樣的東西,從下邊把牆上的東西捅了下來,撲通一聲掉落在牆這邊,那黑影吃力地抱起了它向汽車那裡移動。

  噢,明白了。的確是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剛才那東西是個大沙袋,將它放在牆上,就不用擔心碎玻璃片會扎破手腳,原來硒碎玻璃片會發出響聲,不砸它就那麼往上爬手腳又會扎破,於是才想出這方法。小偷倒是蠻會想辦法的。

  沒有看見洋子,也許是就搬到汽車裡去了。可能現在賊人是回來收拾潛入洋子房間的工具等物品的。沙袋也是工具,還有那繩子等……對了,那一定是軟梯,因為洋子的房間是二樓呀。

  野崎正這樣想著的時候,惡人正要跨進駕駛室,怎麼辦?是跳出去和他扭打嗎?但是,好像打不過他。賊人的力氣從他白天在第三攝影棚的表演來看是很清楚的,野崎沒有指望會打贏他,而且對手可能還準備了手槍之類的家什,我可不想白送死。那麼把院內的人叫起來?那也不行,就箅你喊叫,院裡頭也聽見了,賊人發覺早就跑遠了,那又有何意義?對手是有汽車的呀。

  唯一可取的方法就是抓住汽車的後部,看他跑向什麼地方。野崎多次在電影裡看到過這樣的場面,所以記得了這種方法。

  決心已定,他在地上匍匍著迅速向汽車靠近,好不容易在汽車發動之前趕到了那裡。

  車前燈淡淡地開啟了,方向盤前的小燈也點亮了,野崎在跳上車後端之前,從旁邊的車窗瞟了一眼車內,看見座位上的確軟癱癱地躺著一個人,像是一個年輕婦女。

  汽車像離弦之箭飛奔起來。野崎像肉瘤一樣緊緊地貼在車箱後面(註:那時的汽車不像現在的流線型,而是四四方方的箱型,有手可以抓住的地方〉。

  車子起先專撿黑的地方開,後來進入了平坦大路京濱國道,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只偶爾有汽車擦肩而過。汽車開得飛快,到品川只用了30分鐘。途中雖兩次從警察派出所門前通過,是幸還是不幸?一次也未被盤問過,因為是深夜,警察不可能知道車內的異常情況,就是車後的肉瘤樣的東西,不注意也是不會發覺的。那麼如果野崎呼叫警察行不行呢?那也不行。可能茌說明事情原委時賊人就跑掉了。現在也只好這樣了,只求最後能搞清賊人的去向就心滿意足了。

  然而,汽車開進東京市內以後,還是專撿冷清的街區開,看來賊人是在小心避免經過派出所的門前,車速也降低了。

  但是,雖說是深夜,鉭畢競是市內,不可能完全不遇上人。其中說不定會有人對野崎那種姿勢產生懷疑,如果有一輛車因此而追來,那就太好了。

  想歸想,但是野崎由於這幾十分鐘的輕功表演,手腳已經麻木,現在已越過疼痛階段,已經沒有感覺了。他甚至想,賊人怎麼都行啊,自己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只想離開汽車去美美地睡上一大覺。

  正當他覺得再也受不了的時候,非常偶然,一個擦身而過的行人看到了野崎的那副怪樣子。

  「喂,車後面有人在上邊!」

  那人一邊喊叫著,一邊追汽車,追了有一二十米。

  聽到喊聲,賊人不知是怎麼想的,以極快的速度逃走了。在路口拐彎時,野崎差一點給摔了下來。

  接著,車子在沒有行人的地方停了下來。賊人好像要從駕駛座上下來。這時,野崎跳下車來,不由得擺出了迎敵的架勢,但是這兒地勢太不利了,一邊是一座大工廠的圍牆,-邊是河,沒有人會來幫助自己。

  他突然靈機一動,箅了,聽天由命吧,於是就地趴下,鑽進了汽車底下。

  「哎?什麼人也沒有呀!剛才是我聽錯了?」賊人圍著車子轉了一圈,很納悶地嘟囔了一句,不一會兒,好像又回到了駕駛座位,汽車又開始發動了。

  野崎心想,可不能慢了,於是趕緊從車下面往外爬,又緊貼上原來的地方。

  此後就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汽車到達了目的地。

  停車極為自然,野崎也知道這就是目的地了,急忙離幵了車。因為街道不寬,他迅速地跑到另一側房簷下躲了起來。而賊人在車停下之後再從駕駛座上下來,這要花時間的,所以,跟蹤者很容易地做完了他要做的事。

  後來才知道這兒是麴町區大街。野崎當然不知道這兒是怎麼回事,但是讀者諸君該還有記憶吧。最初賊人將裡見芳枝招聘為辦事員,當晚將她帶去的地方,就是這個大街。不僅如此,現在汽車停下的地方,就是那天晚上賊人和芳枝進去的那所有個小巧門臉的空房子。賊人的巢穴終於被野崎給找到了。

  從駕駛座上下來的惡人,不知道野崎就在對面簷下,他打幵車門,從中拉出一個女人的身體,兩手抱著圍車轉了一圈消失在那家的門內。

  但是,賊人不小心忘記熄滅前燈了。所以,當他穿過燈光時,被害者的臉被野崎看見了,雖說只是一瞬間,但野崎看得很清楚,那人確實是富士洋子。她的嘴被塞著東西,身體軟癱癱的,像是死了一樣。

  與此同時,野崎還有另一個發現。

  他原來一心認定開車的就是他們要找的藍鬍子,而現在知道了此人與白天大鬧第三攝影棚的大塊頭男人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個人。他個子小得多,瘦得多,年紀看起來也年輕得多。

  他沒看清此人的臉,但是,他不僅不是藍鬍子其人,而且野崎還記得在什麼地方曾經看見過走路架勢和他完全一樣的一個男人。此人他是認識的。

  他在對手消失在房中之後,仍然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想:「他是誰呢?他是誰呢?」

  過了一會兒,他為自己的意外發現驚喜得跳了起來。

  「我知道了,知道了。他就是那個不良青年,好像是叫平田東一的那個傢伙。」

  讀者該記得吧,裡見芳枝的一隻胳膊變成了石膏像陳列在神田的畫框店裡時,將博士和野崎帶到那裡去的那個青年。還有,在同一天,留下一聲怪叫從博士家裡的一間房子裡像一縷煙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的那個怪青年,他究競在這一事件中充當了什麼角色?難道從那以後,他就成了藍鬍子的爪牙,做了幹壞事的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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