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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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沒睡好,腦海裏翻騰著許多線索與片段。我相信,如果自己事發之初肯好好的思索,也許當場便能解開整件事的謎底了,否則為什麼那些片段總是揮之不去?
我們心中到底知道多少事?我相信一定比我們自己以為的多!但我們無法深入自己的潛意識,答案明明就在那裏,我們卻無法觸及。
我躺在床上,不安地翻著身,任那些謎樣的模糊片段折磨著。
好像有一種模式,要是我能掌握住就好了。我應該知道那些該死的信是誰寫的。有某條線索,我若能循線去追就好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睡去的時候,有些字煩亂地在我昏脹的腦子裏跳動。
無火不起煙,無煙不成火,煙……煙?煙幕……不,那是戰爭用語。戰爭。紙片,只是一片紙。比利時──德國……
我睡著了,夢見自己牽著變成賽犬的丹克索夫人去散步,賽犬戴著項圈,繫著狗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