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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重生變好攻》第23章
☆、溫泉水暖好夢在(二)

  「喲,大哥,嫂子要去打匈奴,這有什麼不好,要是打贏了多給咱長臉啊!」

  一個輕佻的聲音插過來。

  李聖平放下手,暮守一大鬆一口氣,兩人一起抬頭看向來人。

  不是李長定還能是誰。

  李長定又長高了些,身長玉立,穿一身黑色的緞子袍,披一件黑狐皮大氅,滿面風霜,一身肅殺。

  李聖平咳嗽一聲:「貧什麼?誰是你嫂子?」

  李長定一臉壞笑:「啊?守一不是我嫂子難道是我哥夫?哎,阿兄,弟弟真看錯你了!」

  暮守一滿臉通紅,這兩兄弟真是一家人,嘴蔫壞了。

  李聖平險些噴他一臉口水:「哥夫?虧你想的出來!守一臉皮薄,你別招他,不然我把你踢到鳳州陪太上皇種田去!」

  「哎哎,我錯了,弟弟錯了還不行?以後再不說了好不好?」李長定就侍兒手裡的瓷盆盥手,接下燙燙的布巾擦臉,舒服得直哼哼。

  「行了,快去洗洗,洗完下來燙骨頭。今年事多,我難得抽空和守一出來泡湯泉,怎麼還就遇上你了。」

  「這叫趕巧!大哥,宮裡不也有湯泉麼,怎麼你跑到東宮來?」

  李聖平道:「宮裡人多,有時候我想靜一靜。行了別扯了,快去。」

  「是,弟弟遵旨!」李長定退到門外,轉身大搖大擺地走了,邊走還邊哼著小曲,不時逗逗這個宮女,調戲那個內侍。

  李聖平在他背後斜睨他,嘆道:「早知道讓春峰準備兩罈子好酒,這一罈子也就是兩個人的份量,我本想咱們倆分著喝正好。」

  「陛下和殿下分著就好了,王老叫我最近別喝酒。」暮守一道。王老說喝酒會損傷胎兒的智力,如果李聖平真要他喝,他還不知道怎麼推拒呢。想到這,暮守一忍不住在心中感謝李長定的突然到達。

  李聖平撇撇嘴,又起疑竇——暮守一不能喝酒?還是王老說的?這事他怎麼不知道?看來他得找王老問問了。他佯裝不經意,問道:「怎麼,你病了?為什麼不能飲酒?」

  暮守一驚覺失口,只得趕緊隨便扯個藉口:「最近……睡得不太好,因為,因為心裡惦記著匈奴的事,睡覺的時候都想著打仗。王老給開了定神的藥,叫不要喝酒,說酒和藥力相沖。」

  「哦……」李聖平不是很相信,這個人撒謊的時候是什麼樣?就是現在這樣。

  暮守一小心地又補了一句:「王老說,只要少惦記著北邊的事,很快就會好了,不礙事的。」

  「但願。」李聖平隨手把酒罐子擱在池邊,翻個身:「來再給我按按,最近跟那幫老東西鬥智鬥勇,整個人都快要僵掉了。」

  暮守一走到他身旁,熟練地揉上他肩胛骨下的穴道,力氣不重不輕,剛剛好。

  李聖平舒服地哼幾聲,道:「真是無法相信,有的人吃著我大華百姓種的糧食,住著大華天子賜的宅子,竟然會幫匈奴說話!趕明朝看我不一個一個扒了他們的皮!」

  暮守一道::「主上息怒,畢竟太上皇待他們優渥,他們心理捨不得過去輕鬆自在的日子,所以事事反對陛下。倒不一定是國賊。」

  「哼,朕倒希望他們是國賊。不是國賊,只是單純地反對朕,朕頂多也就能貶他們的官,削他們的俸。若是國賊,朕非滅了他們九族,把人押解到關外,栓到馬背上拖死!」

  他這句話顯然不是誇張,也不是氣話,是真有這個打算,語氣十分陰毒狠厲,暮守一沒忍住,打個寒戰。

  正說著,李長定沐浴完,換上一身白絹單衣,鬆鬆垮垮地披著袍子來了。

  他也不急著下水,就在岸邊漢白玉池壁上坐了,道:「大兄,又誰招你了?」

  李聖平翻他一眼:「還能有誰,朕自掏私帑打匈奴,有些人上躥下跳的就和朕打的是他祖宗一樣。且不說這手長得都撈到朕的內帑了,就這把匈奴人當祖宗看的樣兒!朕養的阿貓家雀都比他們像個漢人!」

  「真有這樣的人,不如當朝打死,曝屍曬化,叫所有人都看看認賊作祖宗的下場。」——可見李長定和李聖平真是一家子同胞兄弟兩個。

  「我是這樣想的,唉,就是沒證據。守一說的也沒錯,他們大部分人,只是習慣性地反對朕的決定。剩下的真國賊,我又沒有證據。要是真能翻出個通敵賣國的,那倒是正趕巧。」

  李長定一樂:「這個交給我,我一定給你找一個出來。」

  「那行,給你兩個月,年關前,務必找到那麼一兩個,朕要拿他們祭旗!」

  李長定胸膛拍得山響:「包在弟弟身上。」

  李聖平詫異道:「你早有準備?」

  「準備談不上,不過上京的時候,不小心救了幾個娃子,大有收穫!」李長定得意地笑,「日行一善做好事,還是有回報的。」

  「行吧,我不管你怎麼做,把人和證據送來就好。」李聖平伸個懶腰,扭幾下身子,「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會趕時間呢,就正正好趕在這時候,還能喝上千金釀。」

  李長定看那瓷罈子一眼,「喲,郁金家的酒?」

  李聖平點點下巴:「嗯,市井吹捧說千金不換一杯的郁金酒,便宜你了。守一最近要忌酒。」

  「一整壇都給弟弟?」

  「都給你,守一不喝,我喝也沒意思。」

  暮守一聞言,臉上閃過些慚愧。

  李長定抄起酒罈子,灌了一口,撇嘴道:「沒意思,就這還吹成千金不換了,還是燒春好。」

  他撇嘴的樣子和他哥幾乎一模一樣。

  李聖平又翻他一眼:「就為這,咱們漢家兒郎付出了多少。早年張騫鑿空,帶回了葡萄,可葡萄釀的製作方法,那幫西域人死活不給,結果又如何?不給,就打到你亡國滅種,人和地方都是我們的了,一個方子,還到不了手?虧得前朝還把它當貢品,對那些白眼狼百般安撫,依我看,這種記打不記好的人,就該削到塵土裡去,還貢品?美得他們!」

  李長定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陣,然後抬手把酒液倒進池子裡。

  絳紅清澈的液體,迅速染出一片花來,又迅速地消失在水中。

  那一罈子酒,說萬金,是誇張,時價也值個七八百金,就這樣沒了,連個水花都沒翻起來。暮守一覺得有些奢侈,道:「我翻史書,曾經看到書上說,大司馬驃騎將軍,在打贏一場勝仗之後,取出一罈酒,想與所有將士同飲,然而人多、酒少,無法分享,他就將酒倒入泉中,眾人共飲泉水,是為酒泉的典故。」

  李聖平不滿地動彈幾下,讓暮守一收了手:「這個我知道。守一,我知道你最崇拜的古人是大司馬大將軍,最喜歡的古人是大司馬驃騎將軍,不用這樣提醒我吧?」

  「臣是覺得,武親王,頗有驃騎將軍的遺風。」

  李長定挑眉道:「嫂子這是拐著彎地說我奢侈?」

  暮守一笑道:「元不敢。」

  李聖平在一旁傻樂起來,暮守一這話,是認了「嫂子」這個稱呼?

  李長定把空罈子隨手放在一旁,道:「阿兄,守一既然想去打匈奴,你就讓他去吧。拘在長安,想著前人功績,看著戰友立功,自己只能幹坐著,沒意思。」

  暮守一聽了,覺得有他幫忙估計有戲,也趕緊眼巴巴地看著李聖平。

  李聖平思忖片刻,對春峰道:「老春,把朕的衣服送來。」

  春峰很快就領著一群小內侍,捧著十幾個金鏨蓮花盤來了,李聖平從腰帶上解下虎符,取出半爿,遞給李長定,道:「虎符,只有一個,去打匈奴,能掛帥的也只有一個。別人都算了,你們倆都是掛帥的人才,朕不允許你們做偏將、副將被人呼來喝去。是你拿著,還是守一拿著,誰搶到算誰的!」

  李長定一聽只能二選一趕緊搶了虎符掐在手裡:「對不住了嫂子,我覺得我還是自己去,比較好。嫂子你看好家門,保護好我哥就行了,你看你這和我哥新婚燕爾的,分開多不對呀,這影響也不好啊,咱們不能鼓勵新婚夫妻剛成婚,就分開,對不對?哈~」

  他笑得無比賤,連李聖平都想上去踹他一腳。

  暮守一慌了,游過去搶虎符,李長定猛地站起身,不料澆了溫泉水的漢白玉的池壁滑得和冰面一樣,才剛站起來,就把他滑到池子裡去了。

  那枚虎符則跌落在池子邊上。

  暮守一沒二選,一把扶起栽進水裡的李長定,然後跳上岸,撿起虎符,長長地舒氣——終於到手了。李長定,咱謝你十八代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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