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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第25章
§ 第47章

  外面全然是嘩嘩的雨聲,忽然一道閃電照亮了整個房間,又在下一秒全都熄滅。那延遲的轟鳴聲,聽起來就像是要撕裂天空。

  當楚宴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程凜沉默了。

  「你看到了誰?」楚宴見他不回答,再一次催促起來。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楚宴的眼底閃過厭惡:「我剛才回答了,不管是誰我都不喜歡。」

  「但你收留謝清泉來家裡了。」

  楚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右手早已經將他的衣服撩開,露出裡面白皙的肌膚。程凜更加過分的在他的肚臍打轉,一直撫摸著那個地方。

  「討厭麼?」

  楚宴緊咬著牙關,語氣裡帶著怒火:「你會討厭自己的觸碰嗎?」

  「不會。」

  楚宴深吸了一口氣:「那不就得了。」

  這只手給他帶來了顫慄的感覺,楚宴的臉上全然是紅暈,更要命的是,兩個人的感覺是想通的,他的身體就是程凜的身體。

  他的感覺……程凜感同身受。

  「很舒服。」

  「……住、住手。」楚宴的呼吸都開始淩亂了,說出來的話也斷斷續續。

  「小騙子,你明明也很舒服。」

  楚宴狼狽而屈辱的瞥開了眼:「才沒有。」

  程凜悶笑道:「嘴硬。」

  楚宴之所以覺得狼狽,是因為他騙不了程凜。誰讓他把身體借給了程凜,兩人現在是一體雙魂。

  「謝清泉和許楓這樣碰你的時候,你也會做出這樣的表情麼?」

  「不,我會噁心到吐。」

  程凜低昵了一聲:「那麼,我是特殊的了。」

  正當此時,門口的門鈴忽然被誰按響。程凜沒有再欺負楚宴,一瞬間放鬆了對身體的控制。

  楚宴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底滿是害怕。

  要是門鈴沒響,他會被程凜怎麼樣?

  楚宴不敢往下想,終歸還是沒能問出來,到底那天程凜看到了誰。

  他垂下了眼眸,將撩起的衣衫放下去,還穿上了褲子:「下次別這麼做了,我會討厭你的。」

  不知程凜聽見沒有,楚宴覺得有些委屈。

  要是旁人看見這一幕,准會覺得他是個瘋子。

  自己摸自己……

  自己強迫自己……

  門鈴按得更急了,楚宴站起身,走到了門那邊。

  原本以為是謝清泉,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許楓。

  「學長!!」

  他滿頭汗水,似乎十分焦慮。

  楚宴有些奇怪:「怎麼了?這麼著急?」

  既然是許楓,楚宴就沒有太大的戒備,直接把門給開了。

  許楓的眼底滿是驚恐,原本想告訴楚宴發生了什麼事,卻突然注意到楚宴的眼角有些微紅:「學長剛才哭了?」

  楚宴一愣,連忙瞥開了頭:「……沒有。」

  許楓格外心疼,很想抱抱他:「是不是今天嘲笑學長的那些人!?」

  楚宴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怎麼會?」

  「哼,瘸得好。」

  一道閃電忽然又閃起,在聽到這句細微的話之後,楚宴徹底愣在原地。

  剛才一閃而過的光,照得許楓臉上帶了殺氣。

  他是真的在厭煩那些人。

  「什麼叫……瘸得好?」楚宴艱難的開了口。

  許楓原本還慌張著,卻忽然笑了起來:「當然是今天那兩個人。」

  楚宴的心底一涼,嘴唇也泛起了白。

  「別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許楓看向了楚宴,溫柔的輕聲細語,「今天我急急忙忙來,就是想通知學長,今天嘲笑學長的那兩個人,被人打瘸了腿,被人發現的時候,他們的腿上全是鮮血和被割下來的肉。」

  那畫面頓時在腦海裡湧起,楚宴捂住嘴,胃裡一陣翻湧。

  許楓連忙給他倒了杯水,把楚宴扶到沙發上坐著。

  「我有點事,你先隨便坐坐吧。」楚宴的臉色難看。

  許楓乖巧的點了點頭,看著無害而又可愛。

  楚宴終於放心下來,慌張的走到了臥室,把門反鎖起來,給謝清泉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一直沒人接聽,楚宴的心沉到了穀底。

  直到他打了第二個電話,那邊才迷迷糊糊的接通:「小羽!你肯理我了!~」

  「清泉,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嗯嗯,小羽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的!」

  楚宴深吸了一口氣:「今天上午你叫我先去教室,這段時間你在做什麼?」

  電話那頭忽然沉默了下去。

  「你不是說什麼都會告訴我的嗎?」

  謝清泉捏緊了手機:「我去警告他們。」

  「警告?你確定沒動粗?」

  謝清泉眼底蘊含著殺意:「動粗又怎麼了?傷害小羽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謝清泉的聲音拉得很長,如水一般劃過心頭,徒留下一片涼意。

  楚宴臉色鐵青的掛斷了電話,畢竟現在許楓還在外面,不能聊太長時間。

  謝清泉若有所思的看著手機,狠狠的咳嗽了起來。

  「奇怪……小羽怎麼在這個時間打電話給我。」

  他的手被插上了針管,雙頰上帶著病態的酡紅。

  謝清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忍不住拔掉了針管,輸水的液體就打濕了病床。

  謝清泉從床上爬起來,被剛進來的護士看到:「你的病還沒好呢!」

  「我想現在就出院。」

  謝清泉喘著氣,臉色十分難看。

  護士想上前來扶住他,畢竟他來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在發高燒了!

  當護士剛想觸碰到他的時候,謝清泉卻一下子拍開了她的手:「別碰我。」

  護士一愣,不明白謝清泉想幹什麼。

  而謝清泉卻只是自己摟緊自己,拖著沉重的身體一步步朝前面走著。

  「我只給小羽碰的,別碰我……」

  外面的雨下得越來越大了,謝清泉一頭栽進了雨裡。他的身體從小就不太好,昨天淋了雨之後就發起了高燒。謝清泉死死的忍耐著這些,是想待在楚宴身邊。

  楚宴不會這樣莫名其妙的打電話來問他。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他打開手機看了下時間,現在是晚上九點半,他的臉色不由發白。

  當謝清泉關掉手機的那一刹那,上面明顯出現了兩個孩子的樣子,他們親密的緊緊挨在一起,笑得十分可愛,而身後是一片燦爛的向日葵,陽光溫暖的照在他們身上,畫面十分美好。

  「為什麼重生之後,小羽沒有我的記憶……」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謝清泉仰起頭,任由那些雨水沖刷著自己的臉。

  至於上面的淚水,大約是隨著雨絲一同落下了吧。

  —

  楚宴打完了電話,重新退出了臥室。

  一直遊蕩在他身邊的女鬼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如今整個屋子就只有他和許楓兩個人。

  「屋子裡燈光太暗了,我去開下燈。」

  楚宴尷尬的朝他笑了兩聲,本想要走到那邊開燈,卻沒想到,自己被身後的人給抱住了。

  兩個男人挨得這麼近,許楓的呼吸都要噴在他的脖頸,楚宴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下意識便想掙脫開。而身後的許楓卻越抱越緊。

  楚宴只感覺毛骨悚然:「許、許楓。」

  「學長,我有些害怕。」

  「害怕?」是因為害怕才抱著他的嗎?

  「嗯。」許楓把頭埋在他的後背,悶悶的說,「其實他們是我發現的,就在樹林裡,腿被人打瘸了,不知道是哪個暴力分子,血流了一地,好可怕……」

  楚宴沉默了下去。

  「你跑著過來是因為擔心我?」

  「我最害怕的……其實是學長出事,學長不是和他們起了衝突嗎?」

  楚宴發現自己身後一片濕濡,他覺得有些好笑,許楓是哭了麼,就這麼擔心他?

  正當他想拍拍許楓的頭安慰許楓的時候,手抬到半空中,卻忽然僵硬住。

  等等,許楓怎麼知道自己和那兩個人起了衝突?

  楚宴睜大了眼,一陣膽寒,直接把許楓給推開。

  因為楚宴意外的推開了他,許楓沒站穩,直直的從那邊倒了過去,頭還磕到了沙發的一角。

  鮮血湧了出來,楚宴看著眼前這個場景,身體開始瑟瑟發抖。

  「好疼……」

  許楓眼底滿是淚珠,很委屈為何楚宴會推他。

  此時門又開了,剛才楚宴沒有鎖門,所以謝清泉直接就進來了。在看到許楓的那一刻,他眼瞳狠狠一縮,然後戒備的走過來,把楚宴擋在身後。

  「你來這裡做什麼?」

  許楓仍在地上躺著,一動也不動。

  聽到謝清泉的話之後,他抱著肚子笑了出來:「來提醒學長小心呀。」

  「小心?」

  「小心你這樣的人。」許楓露出一個笑容。

  謝清泉臉色瞬間一變,拉著楚宴的手腕想帶他離開。

  卻沒想到,楚宴身體都在顫抖,無論是對他……還是對許楓。

  「跟我走,我不會害你的。」謝清泉眼底滿是哀求。

  楚宴終於回過了神,看向謝清泉,他身上又被打濕了,像是病得很厲害。

  「你剛才在哪兒?」

  謝清泉抿著唇:「醫院。」

  醫院?這麼說就不是謝清泉了?

  楚宴對謝清泉放下了戒備。也是這個時候,謝清泉乘機帶走了楚宴,強行把他拉了出來。

  屋子裡只剩下了許楓一個人,他摸著自己被磕傷的後腦勺,露出一個莫名的笑容。

  「好疼……」

  「但是,好舒服……」

  —

  謝清泉拉著楚宴到了學校宿舍,兩個人的身上都淋濕了。

  他看了楚宴有一眼,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套衣服遞給楚宴:「洗洗吧。」

  楚宴看著他,身上完全被打濕了,而且他去了醫院,應該是生病了。

  「我先去洗?但是你的身體……」

  謝清泉睜大了眼,十分開心:「小羽想讓我跟你一起洗?」

  楚宴忽然笑了起來,方才的疑慮全都被打消:「你現在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呢?算了我趕緊洗了,好讓你早點來洗。」

  他走到了浴室裡,沒多久嘩嘩的水聲就響了起來。

  謝清泉歪著頭,無辜的看著門口:「我明明說的是真的……」

  他從衣櫃裡拿出了斧頭,哼著歌走到了浴室門口。謝清泉蹲在地上,正準備一斧頭敲下去的時候,楚宴已經快速的洗好了澡,還打開了門。

  楚宴:「……」

  謝清泉:「……」

  「窩草你在做什麼啊變/態!」

  「門有點壞了,我打算修理一下!」

  楚宴深呼吸了一口氣,忍住想吐槽的欲望:「那你舉著斧子打算做什麼?」

  「修理呀!」謝清泉無辜的看著他,身後的背景仿佛散開了一朵有一朵的小花,很無害的那種。

  艸,這傢伙是打算偷看。

  「斧頭一敲能聽到響聲,你該不是會以為我在裡面聽不見?」

  謝清泉低著頭,悄咪咪的嘖了一聲。

  楚宴:「……」媽的這傢伙還嘖嘴。

  楚宴皺緊了眉頭,有點不想管他了。當楚宴走進去的時候,才看見謝清泉蹲在那個地方,一直沒有起身,他的身體微微的發抖著。

  謝清泉很冷?

  這也難怪了,淋了兩天的雨了,而且謝清泉的身體一直不太好的。

  楚宴始終放不下心,拿了衣服丟給他:「還不去洗?」

  謝清泉頓時就露出一個笑容,仿佛原地復活,蠢蠢欲動的很想撲過來抱著他。

  楚宴臉色一黑:「洗!」

  「哦。」

  謝清泉只能走進去,重新開了花灑。裡面全是楚宴留下來的味道,他深深的嗅了一口,臉上露出癡態:「真好聞,好像親親小羽~」

  楚宴正準備給他遞內褲,莫名聽到了這句話,神色僵硬的走回了屋內。

  他坐到了凳子上,一邊用毛巾擦著自己的頭髮,一邊和系統做交談。

  [太奇怪了,最開始我覺得謝清泉有害,許楓無害。現在我覺得許楓反而更讓人戒備……你還沒告訴我,許楓是怎麼重生回來的?]

  [宿主大大現在才想起問這個,哎。]

  楚宴心裡一凜:[你哎得讓我特別緊張!]

  系統:[-v-]

  楚宴看到系統發了這個表情,總覺得統大釗跟他在一起久了,學壞了。

  [世界線知道吧?他們三個來自完全不同的世界線,原本原主也沒那麼淒慘,最多遇上一個神經病。但是三個人同時重生,都到了這個世界線來,所以他就一下子遇上三個了。]

  [……別模糊重點!]

  系統繼續講:[許楓有特/殊/性/癖。]

  [什麼鬼!!]

  [就是越打他越喜歡。]

  楚宴:[……他是1吧?]

  [是啊。]

  楚宴:[……]媽耶,玩得好刺激!

  [許楓是在愧疚之中病死的,他對原主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甚至強迫了他。不過原主還真是個鋼鐵直男,三個世界都沒彎,哪像你這樣內心彎成了蚊香。]

  楚宴笑嘻嘻:[哪裡哪裡,承蒙誇獎。]

  臉呢!臉呢!越來越不要臉了!

  [對了,還有程凜是怎麼回事?]

  系統也納悶了:[程凜……雖然是重生,也是個神經病,但是對原主並沒有什麼感情啊,怎麼會對你上下其手呢……]

  系統剛說了一半,那邊謝清泉已經洗乾淨出來了。

  謝清泉不鬧的時候還真軟萌軟萌的,他非常有企圖想坐在楚宴身邊,楚宴指了一下對面的凳子:「坐對面。」

  謝清泉:QAQ。

  「別以為你做出這種表情我就會心軟。」

  謝清泉只能悶悶的坐到了那邊,搭慫著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楚宴問他:「你今天怎麼會突然來我家?」

  「我擔心……」

  「擔心什麼?」

  謝清泉抿著唇,吐出了一個讓他厭惡的名字:「許楓。」

  「許楓又怎麼惹你了?」

  「他哪裡都惹我了!」一提到許楓,謝清泉就變得不對勁,本性幾乎全都漏了出來。

  謝清泉咬著手指,彎下了腰,嘴裡似乎在念著什麼話。

  楚宴還以為他不舒服,想湊近一些,卻看見謝清泉滿臉通紅,仿佛是發燒了。

  「你沒事吧?」

  聽見楚宴的聲音,謝清泉恢復了平靜:「我好難受。」

  「這裡有藥嗎?」

  謝清泉搖了搖頭,希冀的看著楚宴:「摸摸我,小羽的手很冰,摸著很舒服的。」

  楚宴啞然,伸出手去試探他的溫度,果然是滾燙一片。

  明明病沒好,今天早上竟然還忍著陪他去學校,也不請假休息。

  楚宴無奈的看著眼前蹭著自己手掌的人,無害的樣子活脫脫跟一隻兔子似的。

  謝清泉撩起了衣服:「小羽,我肚子也很燙,你摸摸我就不燙得那麼難受了。」

  楚宴:「……」個流氓,他收回剛才的話!

  楚宴重新坐了回去,看著自己和謝清泉的距離,不由一挑眉:「你剛剛挪動了凳子?」

  「……沒有啊。」

  「那凳子長腿了?剛才明明離我對面一兩米的,現在這麼近??」

  這是什麼病嬌泉啊,厚顏無恥泉吧!

  謝清泉朝他笑了,依舊毫無陰霾:「小羽,今天晚上……你能跟我一起睡嗎?」

  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謝清泉再也支撐不住,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楚宴再一次的靠近,正想要靠近,身體卻被另一個人掌控。

  「我討厭他。」

  「哥,你想做什麼?」

  「斧子呢?」

  楚宴睜大了眼:「你別衝動!!」

  楚宴這個反應,只是讓程凜冷哼了一聲。

  他操控了身體,開始一顆顆的解開楚宴身上的扣子:「在他面前這麼做,應該會很好玩。」

§ 第48章

  楚宴漲紅了臉,臉上一片豔麗的紅,在那白皙的臉上,仿佛一滴朱色在水裡暈開似的,纏綿的紅色,就這麼浮現在臉上。

  很美。

  程凜不由更加著迷。

  「別……」楚宴發出了聲音,卻如何也操控不了自己的身體。

  略微冰冷的手指在身上流連,楚宴的呼吸都亂了幾拍。

  他很害怕,因為程凜向來是有一說一。

  楚宴的眼底堆滿了屈辱:「你之前分明對我不管不問,為什麼突然……」

  他把身體借給程凜,是因為不想看見幸福的家庭四分五裂,沒想到父母最終還是離了婚。小小的他看不得父母這樣互相責備,就說程凜哥哥還在他的體內,他們是共存的。

  然而,引來的只有父母驚恐的眼神。

  他們把他當成人格分裂,精神不正常的怪物。

  於是兩個人更加互相埋怨,覺得是因為這樣的家庭氣氛,才會讓楚宴變成這個樣子。

  直到他們受不了,各自離了婚。

  手指最終把扣子完全解開了,楚宴才從這段記憶裡□□。

  程凜雖然是他的哥哥,但對楚宴的事情向來不管不問,突然這麼做,讓楚宴除了錯愕還是錯愕。

  對於楚宴的問話,程凜的目光極度複雜。

  的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只是突然有一天,發現你秀色可餐?」

  「騙人。」

  程凜笑了起來:「乖,我們共用了身體這麼久,這具身體有哪個部分我不熟悉?」

  指尖在肌膚上流連,帶起顫慄的感覺,仿佛是羽毛劃過一般。

  楚宴身上的肌膚十分柔軟,他是個男人,就算這樣自己摸自己,也是會有感覺的。

  寢室裡的一側還掛著全身鏡,楚宴偶然瞥了一眼,發現鏡子裡的他髮絲淩亂,衣服也是皺巴巴的。他的眼角處一片豔紅,微微輕喘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勾人。

  「被你自己的樣子給迷上了?」

  楚宴狼狽的挪開眼:「誰會那麼變/態?」

  「我啊。」

  楚宴:「……」

  他發現,自己對身體的操縱越來越弱,竟然一點點的挪著頭。這個角度,就不得不看著自己了。

  這仿佛是程凜的惡作劇。

  楚宴感覺既羞恥又惱怒,無奈怎麼也操縱不了身體。

  程凜在他身體裡留了太多年了,以至於不同于普通的附身,程凜的靈魂也和這具身體融合得很深。

  「住手。」

  「叫一聲哥哥來聽,我就住手~」

  楚宴漲紅了臉:「哪個哥哥會這麼做?」

  「我啊。」

  手已經慢慢的朝下了,楚宴臉色一白,連忙喊了一句:「哥哥!」

  「再軟一點。」

  「……哥哥。」

  「不對,要撒嬌一點。」

  楚宴胸口起伏:「你夠了!」

  程凜笑了起來,終於放開了身體的操控。要不是眼睜睜看著謝清泉這小子勾引楚宴,他也不會這麼動怒。

  很可惡了,早該把他大卸八塊。

  程凜煩躁不安的想著。

  楚宴抿著唇,終於能操控身體了,他卻做了一件程凜意想不到的事。

  他一拳打向了自己。

  「下次再這麼做,我就自殘。」

  程凜:「……」

  「我們的感覺是互通的,我就在手上劃一刀,就是你剛才操控摸我的那只手,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疼!」

  楚宴不再管程凜如何想,兩人雖然是一體雙魂,可操控身體大多都是他自己。

  他有的是機會。

  程凜沒想到一直以來都有些懦弱的他會這麼做,一時發愣。

  怎麼回事……

  他的心臟在蠢蠢欲動,止不住自己的興奮。

  好想……把這個人占為己有。

  「別想了!」

  程凜無奈:「想一想也不讓?」

  「我會有反應。」楚宴胸口劇烈的起伏。

  程凜眯起眼:「萬一我更壞一點,想得更加深入……」

  楚宴:「……那我就打自己。」

  「怕了你了。」程凜喃喃自語,終究沒有任何動靜了。

  終於恢復了平靜,楚宴松了一口氣。

  楚宴走到了謝清泉身邊,他還這樣躺在地上,完全昏迷了過去。楚宴摸了下謝清泉的額頭,發現真的太燙了。

  他把謝清泉抬到了床上,又去接了一盆水,把毛巾打濕了放在他的額頭上,希望能為謝清泉降降溫。

  這個方法雖然很笨,但寢室裡是沒有感冒藥的,謝清泉又病得這麼重,楚宴只好這樣做了。

  「現在這個時間……下面的門都關了。」

  該不該送這個傢伙去醫院呢?楚宴有些糾結。

  謝清泉流了許多汗水,還在沉睡之中。

  楚宴看著這樣的謝清泉,認命的在他耳旁問:「清泉,難受的話我送你去醫院。」

  謝清泉還在沉睡,聽到楚宴的聲音艱難的睜開了眼:「小羽?」

  「好點了嗎?」

  謝清泉眨了眨眼,眼底滿是霧氣:「我總是這樣,從小就體弱多病。」

  楚宴離得近,看到了謝清泉的眼眸。不得不說謝清泉的眼睫毛真長,像個洋娃娃似的。淚珠沾染在上面的時候,格外讓人心軟。

  楚宴為他換了帕子,在心裡默默的吐槽。

  你不體弱多病怎麼是個病嬌呢?

  真是……抽風的時候也嚇人,這麼無害的樣子也真是夠軟。

  「別想那麼多,要是難受的話,我送你去醫院。」楚宴重新走過來,換了帕子。

  謝清泉抓住楚宴的手腕,眯著眼蹭了蹭他:「不用,小羽在我身邊就好了。」

  楚宴被他蹭得有些發麻,連忙拔出手:「謝清泉,有些事情我不想在你生病的時候說,別這樣。」

  謝清泉眨了眨眼,腦子還有些迷糊:「小羽?」

  楚宴方才被程凜這樣對待,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謝清泉從床上爬了起來,一把拉過了楚宴:「發生什麼事了?」

  楚宴沒來得及反應,就這樣跌在謝清泉的懷裡,還把他給壓在身下。謝清泉卻絲毫不覺得難堪,反而執拗的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又是許楓?」

  還好謝清泉是睡下鋪的,否則這個動作一定會讓楚宴直接撞到木板上的。

  「不是。」

  謝清泉看著他:「我剛才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

  「夢到小羽在我面前做些……色/色的事。」

  楚宴眼神一變,而謝清泉撐起身體,笑得醉人,在他耳邊輕聲說:「自己摸自己,就那麼舒服?」

  楚宴連忙推開他,臉色鐵青。

  謝清泉笑得很甜:「我說了自己是在做夢,小羽這麼大的反應做什麼?」

  「下次別亂開玩笑。」

  聽出他隱隱的怒火,謝清泉乖乖的躺了回去。

  真的只是做夢……

  可那樣色/氣,還令人口乾舌燥的夢,謝清泉想多做幾次。這樣一本正經的楚宴,躺在別人身下的時候會開出多麼嬌豔的花,唯有他知曉。

  黑暗、靡麗、色/氣。

  這幾個詞……放在楚宴身上,完全契合。

  頭疼欲裂,謝清泉重新閉上眼,陷入了沉睡之中。

  現在已經很晚了,楚宴也躺在了床上。

  還好之前搬出來的時候,他沒有把宿舍的床單被子搬走,否則今天還不知道睡哪兒呢。

  他關了燈,閉上了雙眼。

  —

  清晨的陽光照了進來,楚宴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睡得太久,腦子都有點暈乎乎了。

  他正準備起身,卻突然間發現自己被誰給抱住了。一回過頭,謝清泉的臉就驟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楚宴:「……」

  這貨仿佛得了不爬床就會死的技能。

  於是楚宴一抬腳,就把謝清泉踹到了地上。

  謝清泉揉了下眼睛,悠悠的從睡夢中醒來,看著楚宴後,露出一個歡快的笑容:「小羽早~」

  「早。」

  楚宴默默的提了下褲子,在謝清泉醒來之前吞了系統給的陽/痿藥。

  艸,血淚之疼。

  [被謝清泉發現我能對著一個gay晨/勃,我直男的名聲就完了。]

  [你內心不是完成蚊香嗎?]

  [噓,統大釗,低調、低調!]

  系統建議:[我覺得你每次都這麼麻煩,不如一勞永逸,來一波專治勃/起的藥劑?]

  楚宴狠狠咳嗽起來:[你想讓我不舉嗎!你居心何在!]

  [一勞永逸,喝一口,你這個世界都不用擔心了。]系統好心的說。

  楚宴覺得相當蛋疼,他縱然得裝一個直男,但內心也渴望性、生活的好麼!

  [我超凶的,你再皮……我就要罵人了!]

  系統忽然驚恐起來——

  等等,我皮了嗎?我在哪裡?我被感染病毒了?我怎麼還能染上楚宴的壞習慣?

  藥丸……

  系統心痛萬分:[下次回主神空間,我要殺殺毒……]

  楚宴:[……]

  額……系統在說他是病毒?

  愉快的早晨又過了,楚宴穿好了衣服,偶然間瞥到了鏡子裡的自己。

  他忽然想起昨天就是這樣被程凜操控……還看著自己的手指對自己的身體做那種事。

  楚宴一陣臉熱。

  他趕緊穿好衣服,還好謝清泉的體型只比他高一點點,衣服穿在身上也只是有些大罷了。

  謝清泉心情一直都很好,哼著小曲,笑得不懷好意。

  「……莫名其妙。」

  謝清泉被罵了反而笑得更燦爛了,上午有課,所以兩人必須得去上課。楚宴不想理他徑直的走在前面,謝清泉垂下眼眸,飛快的說了一句:「那件衣服上會不會混雜著小羽的味道?他會還回來麼?」

  然而這樣細微的聲音,楚宴是聽不見的。

  等兩人一同到了教室,所有人對楚宴的態度就更奇怪了。

  之前帶著嘲弄和嫌棄,而現在……則是害怕。

  謝清泉走到了楚宴前面,拉著楚宴的手帶他走到了座位上:「別擔心,有我。」

  「他們怎麼……」

  「是昨天的事情,你和那兩個人起了爭執幾乎傳遍了校園。」謝清泉冷靜的說道。

  楚宴錯愕看向了他,謝清泉臉上的表情冷淡至極,似乎說的根本就不是他們的事。

  當老師走了進來,楚宴心裡越發惴惴不安。

  越是這麼想,壞事就來得越快。

  果然,課上了不到一半,就有老師來叫楚宴出去。

  在眾目睽睽之下,楚宴只好忍著那些視線站起身。一旁的謝清泉拽著他的衣袖,有些擔心的看著他:「小羽?」

  楚宴朝他艱難的笑了起來:「放心吧……我等會兒就回來。」

  丟下這句話過後,楚宴就走到了外面。

  上課的地方在三樓,完全敞空的設計,一陣狂風吹過來,讓楚宴的髮絲淩亂。

  頭髮拍著眼睛,有些疼了。

  他眯起眼,看向了那邊——

  「我們想問問你幾件事。」羅元傑朝他出示了證件。

  員警?

  「嗯。」

  「去會客室吧,可能會耽擱你比較長的時間。」

  楚宴的表情變得嚴肅:「好。」

  兩人走到了一個房間,羅元傑看他緊繃著身體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放鬆,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畢竟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我只是過來例行瞭解下事情的經過。」

  羅元傑查校園大門監控的時候,發現了楚宴在上午就出去了,很明顯有不在場的證據,自然將楚宴排開了嫌疑人的範圍,所以他才會這麼說。

  「那天聽說你們發生了口角?」

  「也不算口角,我只是讓他們嘴巴放乾淨一點。」

  羅元傑做著筆記,一直在本子上寫寫劃劃:「是為了什麼事發生的口角?」

  楚宴挪開了眼,有些難以啟齒的說:「他們罵我是gay。」

  羅元傑隨之一愣,笑了笑:「好巧,我也是。」

  楚宴忽然說不出話來,他得了一種病,看見gay就會覺得不舒服。

  是因為那些照片。

  羅元傑卻自顧自的提著自己的問題:「然後呢?你平時和他們的關係怎麼樣?能不能想到他們和誰關係不好?」

  「我不認識他們,這些事情都不太知道。」

  羅元傑的筆一直在本子上戳著,在寂靜的房間裡這個聲音也被無限放大。

  「許楓和你關係似乎不錯?」

  「……嗯,他是我學弟。」

  羅元傑問:「今天他沒來上課,你知道嗎?」

  楚宴的眼底露出了錯愕,又輕輕搖頭。

  羅元傑笑了,問題也到此為止。

  「還有一件事,許楓的姐姐……也是死於非命。」

  「你們懷疑許楓的心理出了問題?」

  羅元傑笑了笑:「你很聰明。」

  楚宴完全不知道這些,他有些疑惑的問:「那許楓的姐姐長什麼樣?」

  羅元傑拿出了一個小本子,裡面正好夾著許楓姐姐的照片。

  他把照片遞了過去,拿給了楚宴。

  「就是她。」

  當照片遞過去的時候,羅元傑的眼神變得銳利,盯著楚宴,似乎要從他身上找出蛛絲馬跡。

  楚宴只是隨口問了一句,沒想到羅元傑竟然真的把照片給他看了。

  他偶然朝桌上一瞥,直接睜大了眼。

  楚宴覺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冷下來似的,熾光燈在頭頂烤得熱極了,一滴冷汗從楚宴的下巴滴落,劃在了那張照片上面。

  「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不認識!」

  羅元傑收回了照片,意味深長的笑著:「既然不認識,就算了。」

  他站起身,走出了這個房間。

  當楚宴以為他要離開的時候,羅元傑又停住了腳步,留下一句話:「我們應該還會見面的。」

  說完,他就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楚宴一人,他心跳漏了幾拍,呼吸也覺得十分困難。

  楚宴站起身,想走到窗戶面前吹吹風。

  當他走到那邊的時候,一隻血手啪的一下放在了窗戶上面。

  楚宴眼皮一跳,卻紋絲不動的站在那個地方。

  不一會兒,女鬼急急忙忙的出現了:「嚶嚶嚶,求幫助!」

  「你下次能不能換個出場方式?我差點又想拿刀了。」

  女鬼可憐巴巴的朝他望了過去:「求!幫!助!」

  楚宴沉默了,凝視著女鬼的臉,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你……把頭髮撩起來一些。」

  女鬼愣在原地,捂住自己的臉,嬌羞道:「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楚宴猛烈的咳嗽了起來:「才不是!」

  女鬼倒不介意,而是真的撩開了亂糟糟的頭髮。

  那張臉,赫然同照片上的一樣。

  她是許楓的姐姐,死於非命。

  楚宴狠狠的垂下了眼眸——果然如此。

  「你還記得什麼嗎?」

  女鬼迷迷糊糊的看著他:「什麼?」

  楚宴歎了口氣:「算了,你想讓我幫你什麼?」

  女鬼才想起了這茬,連忙說:「昨天來你家的那個人,他後腦勺還流著血呢,一直在昏迷!」

  楚宴睜大了眼:「他還在我家?」

  「嗯嗯!」

  楚宴撒腿就跑,生怕去晚了許楓就嗝屁了。

  畢竟昨天晚上……可是他去推的許楓啊!

  他的心臟狂跳起來,忘記和謝清泉的約定,說自己很快就會回去。

  十分鐘後,楚宴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他掏出鑰匙開門,準備進去的時候,意識忽然一陣暈眩,他被誰給敲暈了,徑直的倒在了地上。

  黑暗的角落裡,許楓臉色蒼白的從那邊緩緩走出。

  看著地上的楚宴,許楓想起了重生之前的事情。

  不行……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許楓癡迷的笑了起來,抬起他的手,吻在了楚宴的手背上:「總算是回來我的身邊了。」

  女鬼嚶嚶嚶的哭了起來,在楚宴身邊打轉,叫著楚宴的名字。

  變/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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