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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第89章
§ 第137章

  這裡離聶靖雲被關押的地方尚有一段距離。

  天氣格外炎熱,從湖心拂過來的風一吹,還能聽見朱樓飛簷下的風鈴聲,像是在傳遞著涼意一般。

  等楚宴和蕭允澤一起到了那個地方之後,看押的獄卒一見蕭允澤,連忙迎了上來。

  「聶靖雲呢?」

  「原本是跟聶家的人關在一起的,可沒多久他就發瘋了,大人便吩咐我們單獨關著聶靖雲。」

  蕭允澤沉沉的嗯了一聲:「帶我們過去。」

  「那處地方尤其濕冷,殿下尊貴,可小心些腳下。」

  「濕冷?」蕭允澤皺緊了眉頭,「難不成你們將他關入了水牢?」

  獄卒訕訕的笑了兩聲:「……這是大人的命令,我們這也沒辦法。」

  面對楚宴詢問的目光,蕭允澤朝他解釋:「這裡的刑部尚書同聶靖雲曾有過節,前些年因為聶靖雲,差點毀了他的前途。」

  楚宴懂了,那人懷恨在心了,所以才這樣對待聶靖雲。

  當獄卒帶著他們一步步朝那邊走去的時候,楚宴朝那邊望去,發現這牢獄之中極其昏暗,隨設有高窗,外面的陽光卻一點也透不進來。

  從前方傳來了一陣惡臭,像是肉被腐爛的味道。

  楚宴捂住了口鼻,不由的皺緊了眉頭。

  等終於抵達了最裡面的地方,楚宴才看見聶靖雲的雙手都被兩邊的鐵索綁著,身體大半沒入水中,胸口的衣衫也完全被水給透濕,露出裡面的胸膛。

  聶靖雲的容貌極佳,只是眉宇間帶著一縷陰鬱之氣破壞了給人的感覺。

  「行了,你先下去吧。」

  獄卒低下了頭:「是。」

  聽到聲音,聶靖雲還以為是蕭允澤想過來嘲諷他,聶靖雲原本想裝瘋賣傻,當他再次抬起眸的時候,卻看到了蕭允澤身旁的楚宴。

  他穿著女裝的齊胸襦裙,流蘇長迤的環佩系於衣帶之上。鴉發逶迤,頭上便只有一個極素雅的垂絲海棠銀釵。也許是上了妝的緣故,借助裡面微微火光,他能看見對方上了紅色胭脂的眼梢。

  聶靖雲眼神微閃,有了楚宴在這裡,原本裝瘋賣傻的舉動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了。

  他也弄不懂自己對他到底是什麼感情,只是除了喬翰秋外,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強烈的想要一人。

  喬翰秋傷得他太疼,他已經不打算再喜歡另一人的時候,付出什麼真心了。

  反正到頭來,他的真心都會被人踩在腳底下,碎成一片片,最後逐漸腐爛。

  他不敢再捧出自己的心給別人,卻是想活的,把那顆腐爛的心又塞回去,到頭來也讓他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三皇弟已經伏罪,他可一直在說都是你的誘導,他才犯下這種大罪的。」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無需多言。」

  「你不是瘋了麼?我看你口齒伶俐,倒不是像是瘋了。」

  聶靖雲哈哈大笑起來:「是,我沒瘋,我只是受夠了和那些蠢貨一起了。」

  他指的自然是聶家人。

  聶靖雲的身體朝前傾,懷著惡意的說:「蕭允澤,我是輸了,但你也不見得贏到哪裡去。我已經找到了藥谷穀主,被抓之前已經對他下了手,這世上再沒有人能調理周玨的身體。他不及弱冠,就會早夭!」

  楚宴面露詫異:「你大可以用那個人來威脅我們,為何要做得如此絕,非要把他殺了?」

  聶靖雲陰沉的笑了起來:「我活著不能得到你,等死了他就奈何不了我了,我不信蕭允澤會為你殉情。」

  楚宴皺緊了眉頭,噁心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周圍的濕冷仿佛纏繞到了他的心頭,那東西猶如附骨之疽一般驅之不散。

  「聶靖雲,你又輸了一次。」蕭允澤看向楚宴,眼底帶著深情,「他若死了,我便同他一起去死,絕不讓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奈何橋。」

  此言一出,聶靖雲不由的睜大了眼。

  倒是一旁的楚宴半點驚訝都沒有,還嘟囔道:「把你的手拿開!」

  聶靖雲是真的有些瘋了:「哈,不可能!蕭允澤你可是皇子,最有機會繼承那個位子的皇子!怎麼可能為了他……」

  「皇位那東西,我百年前就不稀罕了。」

  聶靖雲以為蕭允澤腦子抽了,否則根本不可能說出這番話的。

  楚宴不想再和聶靖雲廢話,而是對他說:「聶靖雲,我可不想死後跟你在一起。我和殿下快要大婚了,我會求陛下讓你秋後再處斬,至少讓你聽到我和殿下的婚期。」

  聶靖雲被氣得吐出一口血來,在冰冷的水中彌散開來。

  他的嘴裡嘗到了蔓延開的血腥滋味,還有那腐爛的氣息。

  這是他自己。

  楚宴冷眼的看著這一切,他倒真心實意的希望聶靖雲不要死得那麼快,畢竟他一受到懲罰,自己就該離開這個世界了。

  「我們走吧。」

  蕭允澤勾起一個笑容,帶著楚宴離開了這個地方。

  等到了外面之後,楚宴才想起自己有件事情還沒做:「要不你先在這裡吧,我有事要找聶思語。」

  「找她做什麼?」

  「之前答應了她一些條件,雖然這些條件不能實現了,但總要給些彌補的。」

  蕭允澤皺緊了眉頭,很是擔心楚宴。

  等楚宴安撫了好一會兒,他才答應什麼都不做的站在原地等他。

  這裡離關押聶思語的地方並不算遠,沒走幾步路就到了。

  當聶思語看到他以後,直接起身憤恨的盯緊了他。若不是前面還有木頭給攔著,她就要想掐死楚宴,以平復自己內心的憎惡了。

  「聶小姐,許久不見。」

  聶思語緊咬著牙:「你利用我進宮!若非如此,蕭允澤怎麼可能讓于家和聶家一網打盡?」

  楚宴的表情顯得平靜:「大約我此時說他早已佈置好了全域,我那日進去還差點妨礙了他,這一點聶小姐怕是不會相信的。」

  「我不管!你口口聲聲答應了我那麼多條件,原來全都是騙人的!」

  「我這次來,便是為了這點。」楚宴笑著說,「聶小姐,那些條件我恐怕不能實現了,不過我可以讓你不必被砍頭,就當是那些條件的彌補。」

  聶思語睜大了眼,她……她真的可以不用死了嗎?

  身後的聶侯爺喘著粗氣:「聶思語,你可是我聶家女兒,焉能如此沒有骨氣?」

  于婉容朝他哭鬧了起來:「你這迂腐之人!女兒好不容易有了生路,就被你罵成沒有骨氣!?」

  聶思語嫌他們麻煩,大聲喊了一句:「不要吵了!」

  平日聶思語只是發點兒小姐脾氣,還從未這樣青筋凸起,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一樣的看人。于婉容整個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聶思語收斂了自己的氣焰,急忙問楚宴:「你說的話可能保證?」

  「我和你一筆勾銷,怎麼樣?」

  聶思語當然願意,面露喜色:「好好好!」

  那些什麼條件,她早就忘得一乾二淨。甚至還覺得自己當初大發善心,極有先見之明。

  楚宴聽到這些話後,便徑直的朝外面走去了。

  于婉容微怔:「等等,那我們怎麼辦?」

  「那些條件,只能換一個人,既然聶小姐已經打算讓自己出去了,侯爺和夫人我便無能為力了。」

  說完這句話,他沒有再停留,很快就離開了此處。

  最經不起試探的,便是人心。

  聶思語今日為了自己活,而換了自己,這點無可厚非。

  不知道她會不會某年某日想起來,而感到一絲絲的後悔呢?

  [主人可真是壞心眼。]

  [我給出了問題,選擇權在她自己手裡,不是嗎?]

  不管怎麼說,原主可是聶思語親手推下去,溺水而亡的。

  他當初剛剛接手這具身體,最真切的感覺就是窒息和恐懼。

  仿佛是因為魂魄還沒散去,而遺留在身體裡的情緒。

  無數黑暗的潮水將他淹沒,寂靜的,沉到了水底。沒有一個人來,水冰冷的鑽到了他的身體裡面,活生生的窒息而死。

  [沒有人不想活,他掙扎得那麼厲害,不也是……想活嗎?]

  當楚宴在心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剛好踏出這個地方。

  外面陽光燦爛,碎金一般的光芒照在自己身上,帶起些許暖意。

  楚宴看到了站在梨樹下的蕭允澤,他袍裾飛揚,面容清雋,陽光透過那些斑駁的樹影照在了他的臉上,風吹起那些逐漸浮動起來。

  蕭國真的有許多梨樹,大約是他死後,他那個信王弟弟也栽種了不少吧。

  楚宴的腳步沒有再停頓,而是一步步朝他走去,面露笑容。

  「別走這麼快,當心摔著了。」

  「我又不是小孩!」

  蕭允澤笑了笑:「你願意當孩子給我寵就好了。」

  「你今天好像很開心?」

  蕭允澤摟緊了他:「很快就是我們的婚期了……況且,你還當著聶靖雲的面兒告訴了他這件事。」

  楚宴:「……」所以你就暗爽是吧?不對,這個樣子已經算是明爽了!

  「若是能在來年梨花盛開的時候成親便好了,我記得你很喜歡。」

  蕭允澤眼底帶著淡淡笑意,看向了身旁這顆梨樹。

  楚宴垂下了眼眸,眼底閃過幾分不舍來。

  他最多,只能等到秋後。

  —

  周父被蕭帝下令施放的時候,腦子都是懵的。

  楚宴在外面等著他,穿的卻是一身女裝。

  周父睜大了眼,瞬間明白了楚宴同意了什麼。

  等兩人一起坐上馬車的時候,周父心裡苦得狠了,朝楚宴說道:「玨兒,都是為父害了你,你是不是答應了陛下賜婚的事?」

  「嗯。」

  周父又是一陣酸苦,悔啊,可現在還能後悔嗎?

  「我原也活不了那麼久,父親可是怪我沒有給周家傳宗接代?」

  周父哭了起來:「說什麼傻話,若非你娘在懷你們的時候,仇家找上了門來,你們也不至於早產而先天衰弱,都是我周家以前接鏢,得罪了太多人了,你別想得太多了!」

  楚宴朝他露出一個笑容:「那就好。」

  周父的心裡仍舊發苦:「你的男子身份若被殿下發現了,可是大罪!」

  楚宴輕咳了一聲:「殿下早就知曉了。」

  周父嘶的倒吸一口涼氣:「什麼?」

  「殿下在知道我的身份的時候,還求了陛下賜婚。」

  周父還處於懵逼的狀態,楚宴說的話拆開他都明白,可合起來就跟聽天書似的。

  那可是未來最有繼承大統的皇子,這……這麼做不是亂套了嗎!

  等回到家之後,周父還處於完全不知所措的樣子。

  這種不知所措直接延續到了大婚前的一天,周父看到周圍掛起了喜慶的紅色,周圍的同僚又說他生了個容貌姝麗的女兒之後,周父才徹底的清醒了。

  他臉黑的朝那些人說:「誰女兒容貌姝麗了!給我滾!」

  眾同僚:「……」

  這周大人還這麼謙虛,覺得自己女兒醜?

  或者,他們誇得還不夠?

  「周大人,你這是怎麼了啊?」

  「是啊,周大人,我們說錯了,被大殿下看上的,可不僅僅是容貌姝麗了,一定貌若天仙!」

  周父當場就給哭了出來,哇的一聲,嚇壞了周圍的同僚。

  這天晚上,周父喝得酩酊大醉,周母還一連照顧了他許久,才讓他給緩過來。

  一醒來,周父就聽到了蕭允澤快來迎楚宴的消息,他苦逼了一臉:「我這哪裡是嫁女兒,分明是嫁兒子!」

  「可別說了!」周母連忙噓了一聲,「今日出嫁的是盼兒,倘若你把這事說出口,咱們玨兒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都這樣了,還在乎什麼名聲!」

  「殿下那日來的時候,可是親口答應了我們,不會汙了玨兒的名聲,對外一縷說嫁給他的是盼兒。」

  周父睜大了眼,酒也醒了大半:「當真?」

  「快起來換衣服吧,今日好歹也,也是……」兒子嫁人的日子。

  周母后面那句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主要是她當初以為是蕭允澤強迫,可這一個多月裡,楚宴一直在說他自己也願意。

  若楚宴的身體健康,周母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可大夫都說他活不過弱冠,周母便想讓他在剩下不多的日子裡更加開心些。

  她也換了一身華服,同周父一起走到了大廳。

  楚宴已經換好了衣服,詩兒還在為他上妝。原本就雌雄莫辨的臉,因為上了妝柔和了那些輪廓,讓他看上去更像個女人了。

  楚宴嘴角抽了兩下,鏡子裡的影子也跟著抽了兩下。

  這張臉看著極美,又因有些濃的紅色胭脂掩蓋了了原本的病弱,讓他的容貌看上去越發妍麗起來。

  朱唇一點桃花殷,秀色若珪璋。

  就連那眼梢,也被手指的指腹沾了一點桃花殷色,輕輕的暈開。

  他頭疼的扶額,詩兒還以為是他在暗自傷心。詩兒機靈的對楚宴說:「公子,你還記得前半月放出來的聶思語嗎?」

  「她怎麼了?」

  「聶家的銀兩已經全都被充公,聶家也被削爵,她無處可去又回聶家大鬧了一次,結果被禦軍給抓起來了。」

  楚宴來了點兒興趣:「她怎麼會回聶家大鬧一場?她沒看見外面站著的那些禦軍嗎?」

  「這人呐,被逼到死境的時候,什麼事情幹不出?」詩兒為楚宴梳著頭髮,語氣又稍稍停頓,「聽說聶小姐還去找了白佑公子,可惜被長公主直接給打出來了。」

  詩兒也是唏噓。

  想當初白佑那麼喜歡她,聶思語放著不要,她非得喜歡喬翰秋,又任性做了那麼多事。現在白佑也不喜歡她了,去哪兒都是人見人打。

  「聽說聶思語終於受不住了,後來被一個段忠給帶了回去,還嫁給了他。可這陵濟城人人都知道段忠是個沒根的,聶思語嫁給他,下輩子可得受不少的苦了。」

  「行了,她有手有腳,要過成什麼樣子,這都是她自己的事兒。」

  「那奴以後就不說了。」

  楚宴嗯了一聲,聽到這些,心裡也並不覺得暢快多少。

  不過一報還一報,她親手推了周玨下水,導致周玨死於非命,如今也要用下半輩子償還了。

  楚宴並不想再關注這些,畢竟今日是個重要的日子。

  皇子娶妻繁文縟節極多,楚宴幾乎是累了一天才輾轉到了蕭允澤的府邸。

  這是蕭帝專門下令賜給蕭允澤的,院子清雅別致,又顯得大氣莊重,炎炎夏日裡因為地處陰涼,並不顯得炙熱。

  夜已經很深了,蕭允澤喝了些酒,並不算太多,他走到了屋子裡,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還覺得猶如身處在夢境。

  楚宴早就忍不住了,黑著臉把頭上的東西拉下。

  「你到底還要在那邊看多久?」

  蕭允澤走到了那邊,薄淡的酒氣噴灑在楚宴臉上:「你今日甚美。」

  他用手箍著楚宴的下巴,態度強勢的親吻了上去。

  楚宴真的有些不爽了:「我是男人!」

  「我知道。」

  「哼。」楚宴黑著臉。

  蕭允澤看著他,聲音沙啞,那處已經抵在了楚宴的腿部:「這點,我不是最清楚麼?」

  楚宴的衣服也被他給揉皺了,今夜新婚的被褥乃是豔麗的紅色,楚宴本就生得白,在這朱紅的映襯下,他的肌膚也像是泛起了薄紅似的。

  「是不是今日那些禮節把你折騰狠了?累嗎?」

  「累。」

  蕭允澤唇邊綻放一個笑容:「那我們就早些休息。」

  他又吻了上去,楚宴嗚嗚的推了他兩下:「你怎麼找也知道我的身份了,你就這麼欺負你老祖宗?」

  誰知道這麼說,蕭允澤的呼吸反而更加粗重了。

  楚宴睜大了眼,你變/態嗎,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不科學!

  [別皮,否則根據我的情感輔助模組演算,主人今晚會死得很慘。]

  楚宴從來就沒怕過什麼,哼了一聲:[我不,今日不皮,更待何時!]

  一大早楚宴醒來的時候,感覺昨天晚上差點爽上天了。

  他大腦放空的望著上方,露出了老母親一般的笑容。

  [腰真好,只可惜我的腰不好。]

  系統:[……秀,你昨天不會故意刺激蕭允澤的吧?]

  [我是這種人嗎!]

  系統忽然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因為根本就不用想答案,它能無比的確定。

  是,你就是。

  [反正我也沒多少日子,也不在乎修身養性的活長點兒了。]楚宴一想到這裡,便顯得心事重重。

  很快,蕭允澤就拿著一碗白粥和藥走了進來,韋柯開的藥不能不喝,不過在這之前還得喝點粥填填肚子才好。

  「起來喝粥吧。」

  楚宴從床上爬了起來,原本想坐起身的,卻感覺到了不對勁。

  [我不會是脫月工了吧……]

  [讓你皮,呵呵。]

  蕭允澤見他怔住了,一臉絕望的樣子。以為是昨天兩人做得太過,他發燒了:「讓我看看。」

  楚宴驚恐的睜大了眼:「看什麼看?」

  蕭允澤:「看你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沒有!我不喝粥了,你讓人給我放點兒水,我要沐浴。」

  「昨天我幫你洗過。」

  「什麼時候!」楚宴反應激烈。

  「你睡著之後。」

  楚宴心塞極了,那既然蕭允澤都……應該他沒那啥,嚇了他一跳。

  [你剛才為什麼要欺騙我!]

  [我有騙你嗎?]

  [你那呵呵兩個字,讓我誤會了。]

  [呵呵,你還誤會嗎?]

  楚宴沉默了下來:[……不我只感覺到了嘲諷。]

  他總算是不用處處都擔心OOC了,之前在周家和韋家的時候,什麼都得處處小心,現在到了蕭允澤這兒,他反而放下心來了。

  「把粥給我吧。」

  蕭允澤將東西遞給了他,因為原本就餓了,楚宴一口口的吃得很快。

  楚宴在心裡數著日子,現在已經九月末了,天氣還剩下最後一絲燥熱,等進入十月就會逐漸冷下來。

  聶靖雲的行刑定在十月末。

  楚宴默默的喝著粥,也就是……他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他透過那白瓷碗看向蕭允澤,對方溫雅清雋,氣質矜貴。蕭允澤的眼中一直洋溢著幸福,不再如之前那般冰冷。

  一直跟在蕭允澤身邊服侍的宮人,私下都有討論,說隨著婚期一天天的臨近,殿下越來越柔和了,比之前怪病發作的時候,好了太多了。

  就算是他們現在不小心犯了什麼錯,殿下也不會下重罰。

  這一切啊,還要多虧了楚宴。

  因此當丫環將早飯擺好的時候,對楚宴都是恭敬而和氣的,在殿下身邊伺候的,想必沒有一個不感謝在殿下身邊會出現這樣一個人吧。

  楚宴看著豐盛的早飯,從床上走到了這邊,還有些疑惑:「我不是已經喝了粥了嗎?」

  蕭允澤耳垂有些紅,輕咳了一聲:「那是我做的。」

  楚宴睜大了眼,表情也柔和了下來:「早知道是你做的,我就該仔細點兒品嘗。」

  蕭允澤哪兒聽得這種話?

  他將楚宴拉到自己身邊,一遍遍的朝楚宴訴說:「阿玨,我心悅你。」

  楚宴心裡就跟吃了糖似的,甜滋滋的。

  正當楚宴想說什麼話的時候,那邊有個人臉色蒼白的走了進來,急忙跪倒在了蕭允澤面前:「殿下,聶靖雲在牢裡自殺了!」

  楚宴大腦一片放空,而後立即聽見了系統的提示音——

  [任務已完成,三日內脫離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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