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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第8章
§ 第13章

  林家的事情還有許多,林瑾之回那邊以後,便沒日沒夜的處理了起來。

  林侯爺做了錯事,近來說的胡話越來越多了。

  林瑾之滿是疲倦,還要聽林侯爺的瘋言瘋語,父親現在只信任燕峰,或許是在長期的黑暗之中,唯有燕峰同他一起。縱然這份依賴是畸形的,他也只相信燕峰。

  林瑾之每每看見林侯爺,便滿是痛苦。

  因為林侯爺現在的模樣同以前的楚宴一樣,只信任一個人。

  可楚宴卻比林侯爺更加淒慘,因為他唯一信任的人,背叛了自己。

  陛下是不是也感同身受?

  在淩王身邊,或者更早之前被欺負的時候,就只有他朝楚宴遞了一方手帕過去。結果那個孩子還念舊,竟然把手帕珍藏那麼久,隨身放在身邊。

  林侯爺越是瘋,林瑾之便越是痛苦得不能自已。

  父親到底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

  林瑾之而後去見了燕峰,燕峰的手上有一本手冊,都是林侯爺預測的未來。

  「這是什麼?」

  「我已經聽說,是公子率領武安軍救出了陛下,那既然如此,我也把實情告知給公子吧。」

  林瑾之翻看著手冊,竟然大多的事情都應驗了,他不由覺得心驚。

  「林侯爺似乎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看到這些……公子還不覺得住在這個身軀裡的人是妖孽嗎?當初來看管林侯爺的時候,我也認為陛下做得太過,可隨著手冊上的事情一一實現,我總覺得林侯爺不是林侯爺了,而是哪裡來的孤魂野鬼。」

  林瑾之的臉色發白,很想對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

  可那些話卡在了心頭,竟然一個字也痛苦的說不出來。

  為什麼父親非要他同七皇子相處?為什麼父親要針對七皇子卻又敬畏著他?

  答案幾乎要呼之欲出,林瑾之是個聰明人,他捏緊了那個手冊,臉色已是蒼白至極。

  林瑾之現在只想回宮,只想去見見楚宴。

  這種心情越發的強烈,他想要找楚宴問個清楚——

  為什麼要囚禁他的父親。

  那個答案,他不想自己去想。

  可到宮中,就傳來了一個噩耗。

  高華死了。

  而楚宴的眼神,再一次死寂了下去。這一次,他的身體衰敗得比上一次還要快,沒人能救得了他。

  他是一心求死。

  高華終究沒能撐得過去,楚宴去屋子裡看了他。高華是死了一兩天才被人發現的,這段時間宮廷叛亂,他就靜靜的死在了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楚宴分明許了他一世榮華富貴的。

  楚宴下令徹查此事,沒幾天就有了結果。

  原是淩王的餘孽竄逃,看見高華想要挾持他逃走,可高華打死不從,在掙扎之間淩王的餘孽竟然殺了高華。因為害怕出來被人發現,他便住在了高華的屋子,也不管高華的屍體就在旁邊。

  韓錚聽到這個消息,自責到極點。

  在逃避了幾日之後,他最終走到了那邊,朝楚宴跪下:「陛下,微臣該死,請陛下賜罪。」

  楚宴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滿是死氣,他朝地上望去,落在韓錚身上的眼神都輕得快要散去。

  韓錚滿是痛苦:「陛下,章文是微臣的義兄,微臣以為義兄章文是被您害死的,所以才會……」

  「章文……舅舅?」

  時隔幾日,楚宴終於說了話。

  韓錚一直這樣低著頭:「是。」

  「他是你的義兄……你也是,我的舅舅?」

  韓錚的手死死的捏緊:「是。」

  「你是我舅舅,為何還要這樣對我?」楚宴忽然自嘲的笑了起來,笑聲裡也冷然一片,「這個真相,我還不如不去知道。」

  「請陛下賜罪。」

  「你,的確該死。」

  楚宴走到他身邊,他是直接下床的,根本沒有穿鞋,韓錚的眼前閃過一緞雪色,青黛的血管精緻可見。楚宴生得好看,身上每一處都猶如玉做那般。

  就連這腳,也漂亮極了。

  韓錚的喉頭滾動了兩下,終於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腳:「三月仍涼,陛下還是穿上鞋吧。」

  楚宴不由挑眉。

  [總覺得韓錚在摸我的腳。]

  [他沒淩王那麼變態!主人別瞎想了!]

  [……哦。]

  楚宴的目的就是要羞辱一下韓錚,以報之前的仇。

  所以韓錚這樣握住他的腳時,楚宴還以為他是在朝他示威:「放開!你還想反抗?」

  韓錚的指腹在他的腳趾摩挲了兩下,只是這個動作細微得很,一般不會被發現。

  入手生涼,猶如一塊上好的玉石。

  「我並不是想反抗,只是希望陛下身體安好,這樣直接踩在地上,會著涼的。」

  楚宴冷笑了一聲:「這種話,你以為我會相信?」

  韓錚低垂下了頭,身體巋然不動,猶如一顆松柏。

  楚宴把腳從他右肩上放下,坐到了床邊,低著頭看向了那邊的韓錚:「既然你這麼關心朕的身體,不如這鞋就由大將軍來提朕穿如何?」

  楚宴就是想羞辱他,讓韓錚做這種下人的事。

  楚宴眯起眼,欣賞起韓錚屈辱的表情。

  在聽了他的話以後,韓錚竟真的站起身,一步步的朝他走來,跪在了他的身邊。

  韓錚的喉頭滾動了兩下,眼神也沾染起了些許炙熱。

  「大將軍莫不是猶豫了?」

  「臣不敢。」

  韓錚握住了他的腳,手裡拿著鞋子,替他緩緩的穿上。不得不說,楚宴每一個地方都漂亮得驚人,他的呼吸紊亂,看著那雙白皙光潔的腳,竟然生出了想吻上去的衝動。

  韓錚握住楚宴那只腳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楚宴不由冷笑了起來,看來這個韓錚還是很不願意。

  當初那麼對待他,現在為了活下去又這幅樣子。

  「怎麼了?還不穿?」

  這對於韓錚來說簡直是個煎熬,特別是楚宴似笑非笑又慵懶的看著他的眼神,身上的外衣還跨下去一半,完全是一副勾引人的模樣。

  韓錚的太陽穴青筋凸起,到最後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給他穿上鞋。

  「臣已經給陛下穿好了。」

  楚宴方才為難了他一下,也算給了韓錚一個下馬威,便沒有再繼續做更過分的事。

  楚宴擺了擺手:「朕頭疼,想一個人待著。」

  韓錚一聽他身體不舒服,緊張的看了過去:「陛下可是身體不適?需要請太醫嗎?微臣留在這裡陪陛下吧!」

  韓錚這幅模樣,可和之前的相差太多了。

  以前的他,恨不得自己死了。

  楚宴自嘲的笑了起來:「你留在這裡作甚?難不成會唱個小曲兒?逗朕開心?」

  誰知道韓錚當真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唱起了小曲兒。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

  這是一首軍歌,唱得根本就不好聽,還結結巴巴的。

  可讓楚宴詫異的是,韓錚竟然真的在唱,絲毫不介意方才被他羞辱的事。

  [完了,情敵喜歡上我了。]

  [!!窩草,讓你皮!]

  [我在考慮要不要假裝發現……]

  [別崩人設!否則扣點數!你自己看著辦,哼!]

  一聽這麼說,楚宴就慫了,演技一發不可收拾。

  他便靠在床榻上半眯著眼,等韓錚唱完,楚宴的語氣放緩了一些:「倒是比宮裡一些靡靡之音好聽。」

  韓錚一聽他喜歡,便湊上去:「陛下喜歡,微臣可以常唱給陛下聽。」

  楚宴一下子睜開了眼:「韓錚,你到底什麼意思?」

  韓錚眼裡露出了痛苦:「微臣只是想好好彌補陛下,之前是我擅自誤會了陛下。淩王那個畜生,竟然……」

  「不需要!」楚宴打斷了他的話,「朕不需要你那些所謂的同情。」

  韓錚的嘴唇蠕動了兩下,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

  見楚宴又是這個樣子,韓錚只好先退了出去。

  太醫說得很明白,不能再刺激楚宴。他的精神已經十分不正常,殊不知那些得了瘋病的人都是刺激太過,最後救也救不回來了。

  殿內又只剩下了楚宴一人,當天晚上,他開始發起了燒。

  高華死了,也沒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

  楚宴極度自責,為什麼沒能早一步救出高華,讓淩王那餘孽奪走了高華的性命。

  一聽說這個消息,還在處理後續事情的林瑾之便回到了楚宴身邊。

  太醫看見這位武安侯公子,紛紛向他行禮問好,畢竟前朝現在仍由這位公子把持著。

  看著床上臉燒得通紅的楚宴,林瑾之心裡滿是疼痛。

  「葉太醫,他怎麼樣了?」

  葉太醫早在這裡等了林瑾之許久,知道他會趕來。

  之前暴露了楚宴的計畫,葉太醫就自責到了極點。再加上他不清楚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把楚宴變成這樣的責任全都怪在了林瑾之身上。

  葉太醫忍住滿腔的怒火,把頭壓得很低:「陛下需要靜養!請不要再刺激陛下了!」

  林瑾之緊蹙了眉頭,伸出手去撫摸著楚宴的臉。

  「陛下還有多久才會醒?」

  葉太醫緊咬著牙:「不清楚。」

  林瑾之總算把目光放到了葉太醫的身上,他淡淡的朝他望了過去:「不清楚?你是太醫,怎麼會不清楚?」

  葉太醫便是看不慣林瑾之傷害了陛下,又擺出一副關心陛下的嘴臉來。

  看著林瑾之這嘴臉,葉太醫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怒火,竟然拔出藏好的匕首,徑直的朝林瑾之刺來。

  「受死!!」

  他要從這個人的手裡,保護陛下!

§ 第14章

  匕首刺來得太快,林瑾之臉色一凜,用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躲開了葉太醫的攻擊。

  這個葉太醫是奔著要害刺過去的,雖然被林瑾之給躲了過去,卻還是從林瑾之的手臂劃過。

  匕首很鋒利,布料被直接割破,林瑾之的手臂開始流血。

  他的呼吸淩亂,捂住受傷的地方:「放肆!你簡直瘋了!」

  屋內的燭光透在他的臉上,葉太醫的瞳孔睜得極大:「殺了你!殺了你!這樣陛下就不會再有痛苦了!」

  這模樣,怎麼看都不正常。

  林瑾之咬緊了牙冠,生怕這個葉太醫發瘋連累到楚宴。

  他戒備的朝後移動著,儘量把葉太醫帶離開楚宴的身邊。

  手臂的傷口流了許多血,蔓延在四周,透濕了周圍,慢慢浸染開來。

  「葉太醫,你要是現在收手,我還可以饒你不死。」

  「武安侯公子是想喊外面的侍衛吧?他們都被韓大將軍叫走了。」

  林瑾之眼底閃過錯愕。

  「是我對韓大將軍說,陛下的病需要靜養,不能有太多外人打擾的。」

  林瑾之皺緊了眉頭看了過去:「你竟然算計到如此!」

  葉太醫的聲音頓時拔高:「那又怎樣!?你和韓錚根本就不知道陛下病得到底有多重!」

  雖然表面上看著是好的,時不時清醒一下。可他的精神已經到達極限,還時不時的咳血,再好的藥都治不回來。這些都是誰害的?現在又來假仁假義的裝愛護陛下麼?

  聽了他的話,林瑾之的呼吸都紊亂了:「可其他太醫都告訴我,只要好好靜養陛下會沒事!」

  「那還不是因為你說,陛下救治不好,我們就得死!他們當然會這麼避重就輕的騙你!」

  林瑾之愣在原地,那個處變不驚的他在聽見這個消息之後,竟然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滿腦子都是……楚宴的病。

  葉太醫似乎終於忍受不了,拿著匕首朝林瑾之刺來,刀刀殺意湧現,真的想弄死林瑾之。

  林瑾之竟然再也不躲了:「你說得沒錯……都是因為我。」

  葉太醫的腳步一頓:「你又在耍什麼花樣?想故意裝成這樣博取可憐?」

  林瑾之自嘲的說:「隨你怎麼想。」

  他的目光穿過了葉太醫,望向了那邊的楚宴。

  夜晚風動,吹入那層層的紗帳之中。黃色的綢子輕輕搖晃,而床上的那個人始終沉眠著。他的眉眼生得極好,林瑾之可以記起他睜開眼的時候有多麼美。

  這樣死氣沉沉的睡在床上,根本就不如睜開眼睛的他美。

  他想要他活著,能活得長長久久的。

  「陛下死了,我便陪陛下一同去死。」

  葉太醫睜大了眼。

  「我這輩子不會娶妻,我會為陛下斷了林家後脈,絕後亦是無妨。不管發生什麼事,我不會再背離他,永遠站在他這一邊。縱然他不願看著我要我去死,我也可以立馬割斷自己的喉嚨。」

  林瑾之的臉上露出了溫柔,仿佛自己說出口的話不是賭咒發誓,反而是最甜蜜的情話那樣。

  葉太醫被他的話所震驚,卻依舊覺得這個那個智謀無雙的武安侯公子,林瑾之是在迷惑他,讓他不要對他下手。

  「我不信你!」

  「隨你怎麼想,我不需要讓你信我。」林瑾之冷漠的說。

  縱然林瑾之知道了真相,當初那個溫雅的武安侯公子也變不回來了。他早在這一連串的事情之中,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要是楚宴知道林瑾之心裡的想法,一定會默默吐槽一個——黑化之後,哪是那麼容易變回來的?

  「林公子真是巧舌如簧,我差點被你給騙過去了。倘若公子真的這麼喜愛陛下,為何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

  葉太醫徑直的朝林瑾之刺了過去,兩人纏鬥了起來,眼看著匕首就快刺到林瑾之身上去了,他們忽然被一個人給打斷。

  楚宴握住了刀刃,朝葉太醫說:「放開他。」

  葉太醫臉色大變,瞬間就鬆開了手。

  楚宴的眼中染上輕愁,匕首在他的手中滑落,而他的手無力的垂下,鮮血頓時就灑在了地上,從他的指尖落下。

  「陛下!」

  楚宴強硬的對葉太醫說:「誰也不許傷害他,他的命是朕的!」

  此話一出,林瑾之的心頭極大的震動起來。

  無數的感情交織在一起,歡喜是有,酸澀也有,這些東西密密麻麻的纏在他的心頭,宛如絲線一般。

  歡喜著楚宴還能維護他,縱然他做了那種事,楚宴也依舊保護著他;酸澀著他們的關係已經回不到當初,楚宴不會再相信他了,縱然做了再多的努力,楚宴也會如此。

  楚宴的身體搖晃了兩下,竟然狠狠的咳嗽了起來。

  他的手已經受傷,卻還是下意識的用那只手捂住了嘴。

  鮮血染在他白皙的臉頰上,楚宴咳嗽著竟然吐出了一口鮮血。

  林瑾之和葉太醫都心疼到極點,連忙迎了上去:「陛下,快回去躺著!」

  楚宴看著手裡的血,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他問得很冷靜,聲音一下子低沉下來:「我會死嗎?」

  「不會!陛下別想太多了!」

  楚宴卻不信他的話,呆愣的回到了床上,任由葉太醫為他包紮手上的傷口。他茫然的看著黃色的床帳,朝葉太醫說:「林瑾之的命是朕的,這次朕恕你無罪,下次別再做這樣的事。」

  葉太醫擦了下眼淚:「是。」

  林瑾之知道,楚宴這麼說是為了保護葉太醫,幹下這樣事情的葉太醫一定會死,可楚宴卻護住了他。

  不過林瑾之卻瘋狂的想著,楚宴心裡還是惦念著他的。

  他的命給楚宴,真是再好不過了!

  等葉太醫離開以後,殿內便只剩下了林瑾之和楚宴二人。

  楚宴仿佛又陷入了昏睡之中,一直在悄然的說著夢話。

  等林瑾之湊近,卻聽他說:「為何我還……喜歡你。」

  林瑾之還未來得及高興,卻又聽楚宴說,「我恨你。」

  他的心瞬間從天堂低落至地獄,永不超生,這是他犯下的孽。

  —

  楚宴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到最後一大半時間都是在沉睡。

  高華的死給他的打擊很深。

  這是現在的林瑾之和韓錚,都不知道楚宴心裡的想法到底是什麼。

  林瑾之自從上次聽見楚宴的夢話以後,便不敢再來見楚宴,縱然心裡想念至極,他卻真的害怕楚宴見他一次就會受刺激。

  葉太醫的話縈繞在耳邊久久不散,林瑾之心頭越發的悔恨了起來,恨不得將當初那個自己拉出來打一頓。

  幾日之後,仍然沒有楚宴病癒的消息。

  林瑾之終於按捺不出自己,去楚宴的寢宮見他一面。

  哪怕只是站在外面瞧上他一眼……

  當林瑾之走過去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幕讓他嫉妒發狂的場景。

  韓錚笨拙的唱著曲兒,詞風已經從硬邦邦的軍歌變為如今楚宴教他的歌,楚宴唱一句他學一句,如今好不容易才連上。

  只是韓錚唱的時候還是頗為有趣,久不見笑容的楚宴竟然笑得很開心。

  韓錚見他如此,縱然自己出醜也覺得開心,只要楚宴不再愁眉苦眼,什麼都好。

  「行了,別唱了,扶朕起來去花園走走。」

  韓錚聽罷便走到楚宴身邊,觸碰到了他日思夜想的身體。入手便生涼,宛如在摸一塊上好的玉膏一般。

  原本是要扶楚宴出去的,楚宴的腳步卻一頓。

  「韓大將軍,我記得你是喜歡瑾之的,怎麼如今對朕這般好?難不成……就因為章文是我的舅舅嗎?」

  韓錚漲紅了一張臉,楚宴明裡暗裡在說他們之間是情敵,韓錚如何能聽不出來?

  早在知曉那件事情以後,愧疚便充斥在他的心頭,韓錚是懊悔自己為何沒查清楚就做了那種事。

  他朝楚宴跪下:「陛下是臣世上最後的親人。」

  因為害怕說出口,他只能以親人的藉口。

  楚宴看著地上的韓錚,忽然彎下腰,用手指勾著他的下巴,輕聲呢喃:「小舅舅。」

  韓錚看著這樣的楚宴,喉頭頓時滾動了兩下。

  他怎可……怎可用這樣誘人的表情,叫他小舅舅?

  「小舅舅,我周圍沒有可信任的人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陛下想如何?微臣一定萬死不辭幫陛下完成心願。」

  楚宴忽然綻放起一個笑容,那一瞬間猶如桃花綻開,風華初露:「不需要你萬死不辭,只是……時常過來看看朕,這宮裡太冷,朕一個人害怕。」

  他的示弱,讓韓錚微愣。

  或許人——尤其是男人都是這樣,偏愛柔軟的事物。

  「臣一定多來陪陛下!」韓錚說得鏗鏘有力。

  而望著裡面這場景的林瑾之,卻忽然捏緊了手,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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