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五.陪床新規定
棍桶王八手掐鱉,扯扯蛋黃踹死龜!
有仇不報,非君子,有男不泡,妄女人!
嗯……重來!
棍桶王八手掐鱉,扯扯蛋黃踹死龜!
有仇不報,非君子,有男不上,假女人!
靠!來點正點地!不對,是正經地!
實在對不起,我的神經已經飽受折磨,瀕臨崩潰,本想和大家商量一下復仇大計,但有桑渺啟尊再場,有些事,不太好說,就開始東家長,西家短的開始扯著閑屁,嘣來嘣去的,就嘣出事了。
我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越來越有當夜貓之的潛質,明明已經月掛西梢卻沒有一個人肯睡覺,還精力旺盛的陪著我靠著。而且,還都是那副,你不睡,我就不睡;你不抱著我睡,我也堅決不睡的樣子。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追不到手的男人,是香餑餑,追到手後,上了床,就成了大餅子。是因為大家都放在一個鍋裏蒸,蒸來蒸去,就都蒸得黏糊了,分不清楚彼此原來的樣子。還好,我家都是沾糖、沾奶油、沾蜂蜜、沾果醬、沾冰點、沾辣椒的大餅子,吃起來,絕對夠味!但大餅子吃多了,絕對會撐死地!
我剛說睡覺吧,眾人就將那如狼似虎的眼,都唰唰向我, 花蜘蛛更是一個高的躥了過來,直接纏在我身上,嘟地紅唇,呵著熱氣,拋著媚眼,噌啊噌地,耳語著:“吃了我吧。”
身子一抖,看他那樣子,好像是想吃我。
下一刻,若熏就來拖花蜘蛛,將其甩來,自己抱住我,眨動著天使般的大眼,咧開水潤的唇,溫熱的低語道:“好幾天都不見吟吟,若熏好想你。”
腰一緊,綠意已經撲到我腰上:“綠意和哥哥也想絕色。”這小傢伙越來越愛說話了,不錯。
紅依臉一紅,好像不屑似的看著我,但你若沒有那點心思,幹嘛不回去睡,在這和我靠什麼?
被甩出去的花蜘蛛又扭著腰,憤恨不平的開始往我身邊鑽,口中還嚷著:“讓讓,讓讓,你們都是老人,跟我著新入夥的爭什麼啊?”
我哭笑不得望向爹爹和雪白,兩個人,一個喝著泉水,一個喝著清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像還停開心地!尤其是……爹爹竟然被逗笑了!真,真,真,真讓我匪夷所思。
掃眼朝,一直深邃的眼眸起了點點漣漪,怕是想起了我許諾他小朝的事,對上我的眼,臉紅了幾分。
手一伸,阻止了被人左右拉扯的命運,重新返回到坐位上,拿起筆,開始在紙上圈圈點點畫著什麼,還不時的歪頭想想。
若熏問:“吟吟,你畫什麼呢?”
我說:“分配圖,你看現在就這麼一個我,我也無法複製出另一個我,咱就合理的分配一下吧。”
眾人眼睛一亮,都湊了過來,繞著桌子,圍成了一個大圈子,就連桑渺,啟尊,森林都亂湊熱鬧的圍了過來,成了黑壓壓一片。
我重新抽出一張紙,鋪在桌子上,點了一點說這是爹爹,又點了一點說這是雪白,又接著一點點的擺了下去,看得眾人直皺眉頭。我一回身也就忘了哪個點是哪個睡,只能尷尬的笑道:“大智若愚,都懂吧?就我這樣。”
然後數了一遍:“爹爹,朝,雪白,若熏,紅依,綠意,一共七個人”
綠意疑惑的問:“絕色,是一共六個人。”
我不在意的一笑,心頭卻一緊:“還有一個人,他遲到了,但早晚會回來,我得給他留出位置,不然,以他那好嫉妒的性子,不知道怎麼鬧我呢。”
眾人一陣沉默。
花蜘蛛跳腳鬧道:“怎麼沒有我?怎麼沒有我?一共八個人!八個人!”
眾人一頓鄙視。
花蜘蛛胳膊腿的往我身上一纏:“主人~ ~你要了奴家吧。”
我靜靜的看著花蜘蛛,花蜘蛛也低頭靜靜的看著我,我這才發現,原來這個纏人的動物,足足高出我一個頭!
捅捅他的腰,笑道:“別在叫我主人了,在我心裏,你和他們一樣,是平等的。
花蜘蛛深深望著我,收起往日的嬌媚,唇上揚成溫柔的弧度,眼睛深邃的像兩潭深水,泛起了點點迷霧,散發著沁人心弦的柔情:“每個人對你都有自己的執著稱呼,吟,吟吟,吟兒,絕色,賈絕色,花蜘蛛也守著自己的唯一,無離不棄,不卑微,不放手。”
時間仿佛停止了,僅剩下彼此的凝望,呼吸著彼此的氣息,我鬼使神差的點起腳尖,向那誘人的菱形紅唇襲去,花蜘蛛眼波一亮,收緊盤在我腰上的手臂,柔媚萬千的呢囔著:“主人……要疼奴家哦~ ~”
咣!
我的聽覺系統被他拉長的尾音襲擊得顫抖,頓時驚醒了微醉的靈魂,看見一屋子人都直勾勾的‘看’著我,臉一紅,乾咳兩聲,轉開身,不再理花蜘蛛,重新趴到桌子上,繼續規劃分配生涯。
花蜘蛛從身後緊緊纏上我,將下巴放在我頸窩處,呵著熱氣,姿勢曖昧得讓其他人既氣又臉紅,而他,仍舊不氣餒地嚷嚷著剛開始的話題:“八個人,八個人,八個人,八個人,八個人……”
“好!八個人!你給我閉嘴!”吼一聲,為自己飽受折磨的耳朵抗議。
不看其他親親們的臉色,敲敲桌子,繼續說道:“就這樣,八個人八天,而且,我強烈要求有兩天自由休假日 ,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也就是說,十天輪一回,你們自己決定是一人一天,還是……能合的就合,嘿嘿……那個,有想法趕快說,過期不候。”
若熏嘟囔道:“要十天才能抱吟吟嗎?我不幹。”
抬眼看朝,他正對上我的目光,剛毅的臉頰又紅了幾分,我調笑道:“我都英勇就義了, 朝,你還害羞什麼?有什麼建議,可以提,此刻廣開言路,過後不許上述。”朝紅著臉,別開頭,不肯再看我。
然後就沒有人說話,都用眼膘著彼此,再來就都將眼瞄向紅依綠意,綠意小嘴一噘:“別看我們,我們一起是一起住的,但是兩個人,要兩天!”看看,多有小老虎的勇猛啊,真看我平時調教得好。
又是沉默,我淡聲道:“那就還是十天輪一次吧,每個人都公平一些。”
紅依說:“我和綠意一天。”
抬眼看他,他臉一紅,低吼著:“看什麼?”
我淫笑著:“看來紅依很喜歡我的特殊服務呢。”
紅依的嘴角抽搐,紅唇大張,狂吼道:“你個不知好歹的淫女!”%
我笑著,隔其衣,挑逗了一下他的小果實:“謝謝誇獎,淫蟲。”
紅依的脾氣在刹那間統統消失了,唇抿了又抿,噌的轉開頭,看向它處,手指攥得緊緊的。
我又將眼掃向其他人,花蜘蛛馬上說:“我和誰合都行,只要讓我抱著你睡覺就成。”
啊?眾人都看向他,集體鄙視了一下他的‘敬業’精神。花蜘蛛搞得看似很通情達理,實際是想天天都來參一腳。眾人搖頭,沒有人願意與他和一起,更沒有嘉獎他英勇無畏的淫蟲精神。
雪白唇動了動,低聲道:“我……我隨意。”
我一擺手:“行了,都是我的不好,太自私,招惹了你們,卻不能給你們一個完整的自己,也別說我偏心,別說我分配不均勻,我有個新的主意,你們看不好不好。我是個夜貓子,和正常人生活顛倒,白天需要一個人抱著我睡覺,晚上我把一個人哄睡覺,就這樣,我們相互搭配一下生活方式,改變一點生活作息。爹爹,雪白一天,若熏,花蜘蛛一天,紅依,綠意一天,朝和哥哥一天,
就是說,如果我白天我睡覺抱著若熏,晚上我就和花蜘蛛一起,下個輪流日,再對換一下,白天抱花蜘蛛,晚上換若熏,這樣你們每個人,都能單獨擁有我,嘿嘿……要是想一同擁有也行,我就當義務獻身了。
或者,你們也可以自己找看著順眼的同伴,別因對接工作動干戈,嘿嘿……是抽檢啊,還是石頭剪子布,都可以。
這樣,大家七天輪一回,一個月一人至少能輪上四次抱著我睡,為什麼說至少呢?我留三天給自己,也給你們,哈哈……但這三天可就我說了算,看你們誰平時表現好,我就英勇服役,甘效合歡之勞!”
眾人你掃掃我,我瞄瞄你,都掛著一抹笑瞥著彼此,仿佛在衡量著彼此在我心中的地位,暗流飄滾間,完成了眼神的較量。聰明如我,怎麼會不懂得分久必和,和久必分的道理,任何事物都不要達到圓滿,只差一點點的效果最好。若只平均分配,他們固然高興了,但絕對不會想方法來討好我,反到是我要去哄他們。有人爭搶,才是香餑餑啊!
他們這一眼眼瞥的,仿佛彈指間就能分出勝負,競爭下來我那三天中的某一天。尤其是花蜘蛛,那雙眼簡直霍霍明亮,躍躍欲試,燃燒著興奮異常的光芒,直勾勾的看著我,就差流出滿胸的口水。
我見大家無意睡覺,就帶領大家來到後園子,佈置好酒菜,喝著小酒,與大家閒扯起來:“有沒有人想知道為什麼七天是一星期?”
若熏一向支持我工作,忙一副不聽不行的表情:“吟吟說。”
我得意道:“太陽、月亮、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是七座天神,叫做七曜,它們輪流主宰地上的一天,共記為七天,為一星期,星期一也叫‘月曜日’,星期二也叫‘火曜日’,星期三‘水曜日’,星期四‘木曜日’,星期五‘金曜日’,星期六‘土曜日’,星期日‘日曜日’。你們就是我的太陽月亮金木水火土,我是你們的星星,一直璀璨在天空。那一顆顆的閃亮,就像我愛你們的心,一視同仁,卻很特別的存在,不管滄海桑田,幾度風雨,滾滾紅塵,大浪淘沙,只要星星仍在,我對你們的愛即致死不渝,即使流星劃落,那也是我住進了你的心裏。”
多麼感人的場面,多麼動人的表白,就連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動得有絲熱淚盈眶, 卻不想,若熏望瞭望天空,突然來了一句:“吟吟,要是陰天看不見星星怎麼辦?”
聽見過磨牙如割稻機的聲音嗎?感受過若熏當時雙腿顫抖的恐懼嗎?想體驗這種生活嗎?那麼,請你來得罪我,後果一定匪夷所思,包君滿意,我承諾,一定要讓你比看零點恐怖片,見有人從螢幕裏爬出來,在你胸前寫個死字,感覺更爽!
折磨完眼含熱淚,做兔寶寶無辜狀的若熏,和大家繼續調侃,若熏抽搭著坐在我身旁,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模樣,再也不敢亂截我的話,只拿他那雙紅紅的大眼睛偷瞄著我。
提過他的下巴,當著所有人的面,對著水嫩的粉唇狠揪了一口:“有我,還看什麼星星?傻瓜!”若熏不但眼睛,就連臉都變紅了,抓住我桌子下的手,緊緊攥著。
我笑道:“我這個人確實不怎樣,所幸眼光不錯,得你們不離不棄的相伴。在咱家裏,沒有所謂的夫君,側夫,小爺,男寵,男侍,我要讓你們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是如何的重要,沒有尊貴低賤之說,沒有得寵不得寵之說,你們可以打架,可以鬥嘴,動拳頭,可以使壞,但不許有陰謀,不許傷害!若誰觸動了我的底線,破壞了我的家園,無論他是誰,即使我愛他,也不會讓他有機會傷害其他人,都明白嗎?”
眾人看我的眼裏都閃閃明亮,晃得我的心暖暖地,柔聲道:“世間事沒有所謂的平等,付出多,未必得到的就多,你們對我的好,我記住了,即使未必回報你們完整的情感,也會付出自己真誠的愛人方式。前生緣,今世果,生死相許,世世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
這一晚,雪白從懷裏取出了曲若水曾經送他的最珍寶禮物——‘依琴’的一根弦。
雪白柔柔笑著,將弦交還給了紅依,紅依的手微顫著,讓那根弦染了篝火跳躍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