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一.夜半有情約
宮瑤請我到大廳裏用餐,我想起了自家寶貝還不知道我最新動向,怕是要擔心的。於是,提議回去一趟,交代一下。卻不想,宮瑤告訴我,她已經派人去知會一聲了,讓我不用擔心。
信步與宮瑤邁進大廳,一路上並沒有見到什麼豪華陣容,宮府的一切,都是樸實無華的,卻讓人覺得踏實安心。大廳裏亦是簡單擺設,皆以實用為主,欣賞為輔。
進入大廳後,就不見那寶石藍男子。信奉民以食為先的我,也一定不會管那些有的沒的,只專注的吃著飯菜,供養著自己的五臟六腑。
雖然很奇怪,到了吃飯時刻,竟然只有我和宮瑤二人,但我卻是不會問原因的,因為我曾經調查過宮瑤,宮府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吃飯時,每個人都必須在自己的房裏就餐。今天,我來了,算是客人,宮瑤才會陪著我入坐大廳。
吃完飯後,冷清的大廳裏卻陸續出現不少人,皆是府邸裏重要的組成人員。有宮瑤的夫君,側夫,男寵,小爺等,也有宮瑤的孩子若干,孫子孫女幾人。但卻沒有看見那個包裹得密不透風的寶石藍色男子。
大家閒談著,說些無傷大雅的絕對冷笑話,而每一個人說完,還用眼睛掃視大家,仿佛在確認自己的好笑如何,用沒有引起共鳴。雖然那些文言文讓我感冒,但我仍舊禮貌的抽動嘴角與大家笑著。這就是職業病啊!
終於被大家荼毒完耳朵,抨擊完心靈,宮瑤才宣佈散了場,然後對我苦笑道:“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特令大家不一起吃飯了吧?”
我嘴角抽筋半天,抬起疑惑的眼,問:“你不是也聽不懂他們笑話吧?”
宮瑤以戰友聯盟的深刻表情與我對望,非常真誠的點了點頭。
我站起身,感慨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哎……任何事情都有其雙面性,如果友愛忍受的範圍內,就嘗試著,練習一下自己的忍耐力吧。”
與宮瑤分開,被奴僕引領著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宮瑤為我準備的淡粉色女裝,用軟布揉擦著有些掉色的紫色頭髮。
一雙手,載著特屬於他的冷香輕柔地取過我的軟布,為我擦拭著長髮。
我調皮的回撲,抱住來人的腰,眨眼調笑道:“爹爹,你這是來陪吟就寢的嗎?”
爹爹絕色的容顏泛起點點紅暈,轉移話題道:“怎麼如此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
我在爹爹懷裏蹭了蹭,撒嬌道:“那馬兒嫉妒我帥,真是匹壞馬!”
爹爹冷清的眼底漂浮著淡淡柔情,只需要一點的溫度,就能使我意亂情迷。緩緩站起,想要貼上那沁心的冰唇,好好糾纏一翻……
突然,爹爹冰涼的手指輕點我的唇,壓低聲音道:“有人。”
說完,身形一閃,越上了房梁。
眨眨眼,還沒有反應過來實際情況,就看見窗戶被人掀開,一桃色人影動作乾淨利索的閃身進來,直接將我擁入懷裏,寵溺的吻著,霸道地宣佈著自己的所有權。
我被吻得七暈八素,直到衣衫半開,才想起房梁上的爹爹,尷尬的推了推壓在我身上的人,喘息道:“哥哥……”
哥哥挑起狹長的鳳眼,凝視著我的臉,最後,掐了掐我的鼻子,寵溺道:“等會兒再收拾你個惹禍精!說,半天沒有見到哥哥,想我了沒?”
我討好的往哥哥懷裏拱,獻媚道:“想,特想。”
哥哥受用的勾起唇角,拍了下我的屁股,半是威脅道:“此次住在宮府,可不許再惹什麼情債!小心我像淨流對付馬兒一定對付你!!!”
我迷糊的問:“爹爹?馬兒?”
哥哥在我唇上香香的親了一口,說道:“今天,宮府的人來告之你從馬背上摔下來,要在宮府住下一段時間。淨流就直接將被宮府牽回的馬,抹脖,殺了。”
我抖了一下,眼不自覺的往房梁上瞄去。
哥哥突然摒住呼吸,對我說:“有人來了。”
我下意識的去掀床簾,想讓哥哥躲進去。卻不想哥哥給我一記霸道的熱吻,邪笑道:“哥哥可不喜歡情夫的轉署位置。”說完,人,噌地躥到房梁上,與爹爹的冰眼突然對視……
這時,窗戶再次被推五一節,一個黃色身影無聲無息的落到地上,又猶如貓兒般敏捷的躥到我面前,伸手將我抱入懷裏,搖晃道:“吟吟,若熏想你了。”
我被搖晃得腦袋迷糊,只能阻止到:“別搖了,我腦袋暈。”
若熏忙輕放開我,用那雙糜鹿般的大眼審視著我,接著,用那細膩的臉頰輕蹭著我的臉,囔囔道:“還好沒事,嚇死我了。”
心裏暖暖的,回抱著若熏,狠啵了一口。
若熏眼睛一亮,水嫩色的唇咧開,眼波閃爍的望著我,緩緩貼近,愛語道:“吟吟,今晚若熏不走了……”
我呼吸一緊,卻見若熏突然停止唇舌上的糾纏,對我做了個禁聲的動作,人嗉的躥起……
哎……擠到了房梁上。
抬頭,不自然的笑笑,就聽見窗戶再次被推開,立刻低頭望去,見一紅一綠兩抹純正色彩已經立于房中。
我嘴角不自然的抽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卻見紅依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
綠意忙拉住紅依,小聲道:“哥,你這是做什麼?”
紅依低吼道:“沒見到那個嘴角抽筋?不冷不熱?怕是床底下藏了什麼人,不願意被我們撞見吧!老子可沒有興趣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我的無名小火突然躥起,直接撲了過去,扯住紅依的耳朵,就往床下拉:“去!你去給老娘看看,到底藏了什麼人!!!”
紅依被我扯紅了臉,不自然的想要往後退,低吼道:“放手!”
我哼哼道:“就是不放!”
紅依的心型臉已經紅潤得可愛,一把拉下我的手,按與身後,反手,將我捆在他胸膛。
我耍無賴道:“怎麼,想強姦我啊?”
紅依不屑的冷哼一聲。
綠意的小腦袋卻擠了過來,嘟起紅潤的小嘴,在我唇上一口接著一口的輕吻著,含糊道:“絕色,我們今晚3P好不好?”
噗……
紅依一僵,我差點噴血。
就在我嚴重懷疑綠意不知道有些話當說,有些話不當說的空擋,綠意的小嘴又接著說到:“綠意想要小綠意,所以,這回綠意要前面的洞洞,後面的那個,給哥哥。”
噗……
我確實噴心血三升,顯得無力回天,綠意啊綠意,你想讓我再次輪回,就直接說好了,別弄得這麼‘含蓄’?OK?
就在我嘔血的空擋,紅依揪起綠意就往上躥,還不忘對我說些什麼,只是,那話卻被我頂回到嘴裏,因為我已經代表他說到今晚兩個點播率最高的字:“有人!”
那即缺油又可憐的窗戶,再次被打開,那滿身鮮豔大花的人影,終於費力的爬了進來,不忘抬頭對我拋記眉眼,嗲聲道:“主人,來拉奴家一把啊,奴家的腿啊,都爬得累死了。”
我一步一顫的走了過去,將花蜘蛛拉入屋子。
他腳剛落地,就四肢並用的將我纏上,伸出紅信子,就在我臉上一頓逛舔,喉嚨裏還滿足地發出誘人的呻吟聲,手也不肯老實的劃入我的胸襟,撫摸上一團柔軟,暖語道:“主人,奴家今晚一定伺候得你欲仙欲死……”
我打了個激靈,忙推開他:“別,還是我一頭撞死算了。”
花蜘蛛的眼底已經含滿情欲,沙啞著嗓子緩緩貼進我:“那就同生共死吧!也別枉費我爬了大半夜的路,來看你個沒有良心的東西!”
說完,就撲向我,直接扯開我的衣衫,露出我的半邊蓓蕾。
然後,我下意識的喊了聲:“有人!”
卻見花蜘蛛一愣,低頭就打算往床底下鑽,卻在半哈腰的狀態下,又挺直了身子,對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那個……以前……哈……習慣了……我……我先進去了。”說完,一溜煙,就鑽了進去。
我啞然,半晌,才明白哥哥所說的:哥哥可不喜歡情夫的專屬位置。
是啊,花蜘蛛以前一定不是什麼穩當客,說不定背著洪仙兒偷了多少人,鑽床底下,似乎……成了習慣。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對雪白說有人,他會不會直接推我,讓我躲到床底下去?畢竟是職業習慣嘛,這個……我懂。
哎……我這混亂的後宮啊。
本想叫大家都出來的,卻不想我的那聲‘有人’,竟然真的又出現了一位紫衣男子。
轉身的功夫,就看見桑渺站在我面前,身體僵硬,目光呆滯在我的胸口。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我臉微紅,忙拉好大開的衣襟,將那裸露在外的蓓蕾收入寶貝庫。
桑渺眼裏劃過一絲黯然,續而深情脈脈的凝視著我,一步步緩緩走進。
我暗叫糟糕,卻不能突然大叫:桑渺,你什麼都不要說!請保持沉默!
只能看見桑渺一步步走近,眼含濃情蜜意高壓電波:“了了,我……我見他們都睡下了,才來看你的。”
心裏咯噔一下,忙迎了過去,握住他的手,憨笑道:“好,好,好同志!”
桑渺身子一顫,激動說:“沒想到你見到我,如此高興,我……”
忙接話道:“是啊,是啊,你看,這屋子可真熱。”你就好好看看這屋子,好不好?
桑渺神色複雜的看我一眼,續而幸福的笑著,緩手輕拉著自己的衣衫帶子,仿佛明白我意思似的重複道:“是……有些熱。”
我立馬就傻了,他……他……誤會了吧?我真是很純潔的娃啊!
幸好,桑渺突然意識到有人來了,很自覺的以情人身份,藏到了床底下。
我抬頭看看擠成一窩瘋的梁上寶貝,聽見床底下兩人倒吸氣的聲音,突然,覺得,世界,還是很有惡趣味地。
挺起胸脯,插腰,看向那嚴重受損的窗戶,卻見雪白和朝陸續鑽了進來,當下,心喜的撲了過去,一人贈送一記火辣親親。
問:“雪雪,你們怎麼來?”
雪白說:“若熏曾送信兒來,說你被馬傷了,在宮府住下,我和朝放心不下,就來看看。”
朝沒有說話,只是拿雙佈滿薄繭的大手,輕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確定我的安好。
我笑得分外開心,一會抱抱雪白,一會抱抱朝,喜歡得不得了。
就在此時,朝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拉起雪白,就要往房梁上躥,我無力的想要喊停,卻見朝和雪白因為無落腳之地,倒吸口氣,自動返回到地面。又在雪白的推攘下,兩人鑽進了床底,又引起倒吸口氣的共鳴。
我低下頭,僵硬半刻,馬上以戰士的表情迎視著窗戶。
半晌,門被扣響,我嚇得一個高躥起,也想往房梁上躥,卻因不會輕功而放棄,又打算主異性的往床下鑽,被四人推出來後,才意思到自己是不用藏地。
在眾寶貝的鄙視目光中,我拉開房門,看見宮瑤笑容可掬的站在門口,對我說:“深夜打擾,實在是有事商量,不知丫頭,有沒有時間?”
我還能說些什麼?難道說我正便秘,請等半個時辰再來?只能閃身,請人進入屋子,商量大事一翻。
宮瑤進入屋子後,老神在在的坐到椅子上,耷拉著眼皮,似乎在考慮說辭。
她是不急了,但我急啊。房梁上蹲滿了人蛋,床底下藏滿了人球,我真怕誰一不小心,關不好屁門,放出記響屁,讓宮瑤當刺客給抓起來!
於是,我提議道:“不知宮長老有何事,旦說無妨。”
宮瑤思考了一下,將耷拉的眼皮挑起,將那雙精明的眼睛直視著我的心靈視窗,說道:“實不相瞞,我有一子,天生怪癖,不能被任何人觸碰,即使是他人用過的茶杯,他亦不會再用,否則,將會嘔吐不止。”
“……?”這是嘛個意思?不是想讓我娶回家,調教吧?嘿嘿……其實,我也就是魅力足點,還不至於人見人愛。至少,一百個人裏面,一定會有一個不喜歡我的。咳……若說實話,那九十九個,也一定都不認識我。
宮瑤的眼睛在我臉上唰唰,觀察著我的每一個細微表情,接著說道:“此事……本沒有什麼不妥,但我這當母親的,卻不想兒子一輩子這麼弧單而過。”
“……”看,快說到重點了吧?想讓我娶,就痛快點得了。
“所以,我想請丫頭幫個忙。”
“……”說吧,說吧,我聽著呢。
宮瑤激動地拉著我的手,情真意切道:“丫頭,幫我一個忙,讓任兒能接受她人的觸碰,讓任兒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
以一般情節對話來說,我此刻就應該問出:“為什麼是我?”因為想到這一點,所以,我避免不了的問了這樣一句,但,心裏,多少開始期許宮瑤對我的讚美之詞猶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可等了又等,只等到宮瑤的坦白眼神,誠懇語氣,她說:“因為……你臉皮夠厚!”
丫個,死老太太!!!
宮瑤走了,我答應考慮一下,再給她答復。
寶貝們都鑽了出來,小小的屋子,頓時顯得擁擠。
我乾笑了兩聲,說道:“今晚,真是月圓,人月圓啊。”
突然,所有寶貝都屏住了呼吸,爹爹和朝迅速倚靠在窗邊,輕輕掀起窗戶,小心翼翼向外望去,半晌,放下窗戶,朝對我搖搖頭。
我疑惑的問:“怎麼了?”
爹爹說:“剛才明明感覺到有人接近,開窗,卻不見人影。此人,不是武功登峰造極,就是……”
我介面道:“就是根本沒人!”無奈笑道:“你們啊,太緊張了!憑我的魅力,森林還不至於半夜潛來。若是潛來,也是偷窺爹爹的,呵呵……”
哥哥一步步逼近,笑得何其生動啊,絕對溫柔地執起我的手,字字拉長音的說道:“弟弟,記得我曾說過的吧?若再招惹情債,我定像淨流對待那馬兒一樣,決不留情!”
我身體一僵,忙撲到哥哥身上:“哥哥,您這是說得什麼話啊?弟弟我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嗎?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對你們以外的任何人動情地!要知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啊……”
雪白介面道:“吟兒的名言不是:即使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也沒有什麼能剝奪人追求美好與幸福的權利嗎?”
我這句至理名言簡直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只能無語,仰望房頂,暗歎古人的名句,果真不是亂改地。
爹爹看似清冷的問道:“以吟的意思,是要幫宮瑤的忙?”
我想了想,說:“幫與不幫,還沒有想好,但由此證明,宮任,確實是宮瑤的一大弱點。”
眾人不語。
半晌,我問雪白:“雪雪,你那邊如何?”
雪白回道:“放心,古虹每天看見我,都是面上積笑,敬而遠之,不敢越矩一分。且今天,她從朝廷上回來,就面色不愉,怕是在朝堂上與人起了爭執,迫使她更想得到洪仙兒的毛髮。近日內,即會行動。”
哥哥說:“具曲閱回稟,今日,古虹與洪仙兒對峙朝堂之上。事因洪仙兒奏古虹一本,其內容為古虹受賄,妄斷人命。證據確著,但因古虹位居長老之位,女皇僅使其回家反省,罰半年俸祿。”
我笑:“人啊,果真不能做太多錯事,不然,天理難饒啊。”轉而問:“雪雪,以你估計,現在古虹對你感情如何?”
雪白掃了眼若熏,接著含蓄道:“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我眼波一轉:“那好,今晚,我們再做台大戲!起點推化劑的作用,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