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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我》第2章
第2章

9

  林獻覺得那位臨時室友奇怪是在旅行的第二天,綠皮火車晃晃悠悠,兩人間的空調打的很低,林獻是被凍醒的。

  醒來後,他看向窗外,玻璃外是連綿的山脈,綠意逶迤,他披上衣服,去衛生間洗臉,走下床時,瞥了對床一眼,尤里還在睡。

  林獻從衛生間出來,臉上還掛著水滴,他拿著紙巾輕輕拭去,在自己的床鋪上坐下,半歪著身體靠在床頭。

  之後一整天,尤里都是睡著的。

  他睡了太久,很難讓林獻不在意,終於是在晚飯過後,林獻回到車廂內,他手裡拿著一罐啤酒,輕輕啜了一口,坐在自己床邊上,舒展著腿,歪著腦袋打量著尤里。

  尤里還是平躺姿勢,雙手放在身體兩側,暮霞的光跌落,他的皮膚從雪白過度成了微紅,捲曲的褐色頭髮壓在枕頭上,蓬鬆四散。

  他的身體好似雕塑一般,林獻覺得古怪,不禁站了起來,他走近了些許,站在床邊,看著胸膛無起伏,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的尤里,心裡一驚,反應過來時,手已經貼在了尤里的臉上。

  光滑的冰冷的質感,像是絲綢緞,他的喉結聳動,手指蜷曲,緩緩探到了尤里的鼻尖。

  便在此刻,手腕突然被狠狠拽住,林獻只覺得視野顛倒,手裡的啤酒罐子跌落,冒著氣泡的淺黃色液體流淌一地。

  他的身前覆下一片陰影,祖母綠色的眸子,冰冷的毫無感情的緊迫盯看著他。

  「你要做什麼?」

  林獻呆滯,想要起來,身體卻被緊錮著,那感覺好似一塊堅硬無比的大理石壓在他的身體之上,他無法動彈,喘著氣息,面紅耳赤,只能低聲說道:「我看你睡了一天,以為你出事了。」

  尤里審視著身下的人,見他垂著眼,睫毛細細打顫,下巴拓下一小戳陰影,是個細白瘦弱的小傢伙,沒有任何武力值,似乎輕輕一捏,骨頭就會粉碎。

  於是,他手上的力道鬆緩下來,在即將要放開林獻時,對方卻伸手拉住了他。

  微熱的掌心貼在冰冷的皮膚上,是迥異的觸感。

  尤里瞇起眼,眼底是複雜的深海翻騰,他看到那個瘦弱的人類抬起頭,昂起纖細的脖頸,下顎繃緊,眼底的緊張忐忑一目瞭然,他的嘴唇瑟縮顫抖,他說:「我……你……你好漂亮。」

  尤里微微詫異,心中有些古怪,誇讚的話不是沒有聽到過,作為一隻活了幾百年的吸血鬼,旁人的愛慕就似空氣一般蔓延在他四周,輕而易舉便能得來。

  但此刻的感覺卻有些奇怪,林獻除去誇讚了一句之後,便不在說話,尤里微微皺眉,反而是主動問:「然後呢?」

  林獻一愣,尤里又攥住了他,壓低身體,湊在林獻的耳邊,他說:「一般的人,誇完了我之後,都會向我提出求愛,你呢?你為什麼不說?」

  林獻睜大眼,尤里漂亮到似乎能戳傷人的臉,在他眼前放大,鼻尖輕抵,他似乎能嗅到對方身上的氣息,是誘惑人的氣味,他覺得有些暈,身體鬆弛下來,軟綿綿的靠在裡面。

  他掀開眼皮,看著尤里,心裡是一絲疑慮一絲忐忑,他的的確確是想放縱一次,旅行是一次,如今的狀況也是一次。

  他自矜了小半輩子,如今走到了人生末點,若還是個什麼都沒嘗試過的處男,可就太沒意思了。

  他的人生的的確確是伴隨著無趣乏味,除卻那張如驚雷的檢驗單。

  林獻想到這些,便不禁笑了。

  尤里困惑的看著他,半瞇著眼,問:「你在笑什麼?」

  隔了幾秒,林獻努力前傾,抬起的下顎線條是一道勾`引人的弧度,他問:「我向你求愛,你會答應嗎?」

10

  尤里是第一次碰到像林獻這樣的人類。

  聽見他的話,措不及防,愣住了。

  腦內在短短的掙扎了一下,約莫是三秒,便毫無任何道德底線,吻住了向他求愛的男人。

  就當無聊的旅途中打發時間的調劑品好了。

  尤里在舔吻間隙,這般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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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何時進入了一小片隧道裡,伴隨著轟隆作響聲,車廂內陷入一片黑暗。

  林獻的呼吸困難,昏暗背景下,他只聽到了自己粗重的喘息。

  似乎真的很飢渴一般,他在心裡苦笑。

  在自己嘴唇上舔弄的舌頭離開,隨著火車離開隧道,霞光映照漫天,漏出些許,照亮了車廂,跌在了尤里的身上。

  尤里壓在林獻身上,他的雙手覆在林獻的手腕內側,他低頭,舌尖舔過男人的下巴尖,順著纖薄的頸側皮肉,聽著動脈裡流行的血液,他的鼻尖輕輕拱上去,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難耐艱難的直起了身,眉頭皺起,表情算不上好。

  林獻只覺得壓制在自己身上的堅冰消失了,卻在下一秒,微勃的軟肉貼在自己嘴邊。

  他詫異地抬起頭,便見到尤里祖母綠的眼中閃爍著灼灼的光,他的手按在腰側,前傾挺胯,他冷淡地命令林獻,「舔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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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從未有過的經驗,林獻算得上是呆滯,他垂眸盯著眼前的紅潤,吞嚥唾沫,下一秒,嘴唇輕啟,他湊過去,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順著那頂端舔下去。

  沒有絲毫異味,他鬆了一口氣,舌頭繞著柱身舔弄,尤里站在床下,看著再給自己口`交的男人,他抬起手,放在林獻後腦勺上,略微施加壓力,林獻唔了一聲,已經被舔的完全勃`起的性『器頂在唇縫隙之間,一寸寸沒入。

  尤里沉聲道:「收起牙齒,含住它。」

  明明是那麼刺激的事,可他的聲音卻好似和身體分離,冷淡的如同冬日空氣,稀薄飄渺。

  捲曲的毛髮紮在他的臉上,他努力張大嘴,硬物深深抵在了喉嚨口,林獻有些不適應,對方卻開始抽『插。

  嘴裡是柔軟潮濕,被人肆無忌憚進入,喉嚨被頂入又撞擊,他嗚咽著,兩頰酸澀,眼淚和唾沫都無法控制流了下來,順著臉頰,淌落在衣服上,狼藉一片。

  終於,隨著一股灼熱噴灑,他只覺得喉嚨口被什麼燙到了一般,呻吟著,感受著那根微微軟下去的東西脫離自己的口腔。

  可又有什麼探了進來,是尤里的手指,他的兩指覆在林獻舌苔上扣挖,林獻忍不住乾嘔,喉嚨擠壓,把剛才被射入的精『液都吐了出來,尤里的右手手指沾滿濁液。

  他用另一隻手輕拍林獻的臉,他眼底浮現著的是看待獵物的神色,他打量著滿臉通紅又都是淚痕的男人,他說,「把褲子脫了,趴過去。」

  林獻看著他濕滑黏膩的手指,心裡像是有什麼在飄。

  他游轉視線,只是猶豫了一秒,便利索的脫去了褲子,手指擱置在胯間,微微一頓,在尤里的審視下,還是把自己白色的平角內褲一同剝去。

  尤里的目光打量著這兩片發白的臀瓣,他的手輕輕推了一下林獻的後頸,林獻就似沒骨頭一樣倒了下去,他把臉埋在枕頭裡,手臂蜷起,是一目瞭然的緊張。

  他感受到自己的臀被人掰開,好似在被打量,而後有什麼濕滑冰涼的東西探入,幾秒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這是尤里的手指。

  他吞的很艱難,從未被插入的洞口艱澀吃入,尤里也感受到了,微微一愣,他坐在床邊,上半身前傾,貼在林獻耳邊,他問:「是第一次?」

  林獻一顫,隨後打著哆嗦,輕輕點頭。

  尤里笑了,他的手指插入更深,扣挖擴張,林獻縮著肩膀,蝴蝶骨揚動,他聽到尤里像是大提琴劃拉而過的聲音,他說:「那就好好感受你的第一次吧。

13

  被進入的時候很疼,硬物一寸寸刺入,像是要把他劈開一般。

  硬物艱難的在腸壁裡前行,開疆拓土般肆無忌憚,他的大腿被架起來分開,尤里沒有上床,甚至褲子也只是拉開了一小段邊沿布料,他就這樣操著林獻,看著林獻由抗拒不適緩緩變得多汁流水,壁肉乖順的吞吐著他的性『器。

  尤里突然覺得身體內似乎有什麼在躁動,他舔著下唇,低下了頭,鼻尖拱著那層纖薄的脖頸皮膚上,嘴唇貼緊,來回磨蹭。

  在欲『望裡顛倒的林獻突然覺得脖頸一刺,像是被什麼扎入,而後便是膽戰的寒意傳來。

  他想要睜開眼,眼皮好似千斤重,沉甸甸壓下,他動彈不得,手更是無力垂在兩側,虛弱綿軟。

  發生了什麼事?

  林獻來不及回溯,身體已被人狠狠拽起,而後是更深更重的癲狂,敏感點被反覆戳磨,他軟趴趴的胯間竟然緩緩硬了,陰『莖抵在尤里梏在他大腿內側的手背上,輕輕磨蹭,暈染開濕漉液漬。

  「想射嗎?」尤里問他。

  林獻無助的看著那雙眼睛,他在裡面找到了自己,他哭著,小聲的軟弱的,他說:「求求你,讓我射。」

  尤里垂眸,神色裡似乎漾開一絲笑意,他的嘴唇艷紅,在雪白的臉頰上分外顯眼,他低下頭去,唇壓在林獻的脖間,濕潤的舌頭緩緩舔弄,抹去了被牙齒刺入的傷口,而林獻只覺得一片暈眩,隨後身體顫慄,快感像是海嘯,輕而易舉就把他淹沒。

  他打顫嗚咽,發出如同溺水者的求饒,尤里則站在床下,狠狠拉開他的兩腿,猛然抽出又用力撞入,皮肉交疊聲音急促傳來,隨著最後,林獻嘎然而止的尖叫,他的腸壁緊縮壓擠,小腹緊繃,勃`起的性『器打了個顫,全數射了出來。

  尤里笑了,裹挾著淡淡嘲意的笑,林獻難堪的聽到他說:「第一次就被人插射了?」

  林獻一顫,默然不語,可身體卻被他給撈了起來,尤里還未抽出來,下`身挺入。

  林獻則近乎是坐在了尤里那根上,他的腿掛在尤里的腰側兩旁,尤里拖著他的臀,他開始慢慢行走。

  走到窗邊,霞光萬道,林獻週身都似乎染上了這層昏黃的顏色,車廂搖晃,尤里似乎光是站著,那根東西在他體內都好像在撞動,他的手緊緊抱住尤里的脖子,哭著把臉埋過去,尤里感覺到肩膀上的濕潤,是人類的溫度,他愣了愣。

  「尤里……唔…」

  林獻叫著他的名字,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被尤里突然落下的吻給堵住了,之後幾番顛弄,尤里射在了林獻的體內。

  尤里能感覺到一絲絲虛無,他緩緩抽出,腸壁卻緊緊含住,尤里有些無奈,拍了一下林獻的屁股,他說,「放鬆些,我要出來。」

  林獻的腰微微動,他捏著嗓子,「你這樣抱著我,我放鬆不了。」

  於是只好又把他抱到床上,林獻的背落在被褥間,他輕歎了一口氣,後方翕動,依依不捨的把尤里的陰『莖吐了出來。

  做完之後,林獻有些放空,腦袋裡都是剛才那番,臉是紅透了的,尤里打量著林獻,拽起男人的胳膊,在林獻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神下,他把林獻一把撈起。

  林獻聽到他說,「得去清理一下,不然你會生病的。」

  「你幫我清理?」林獻脫口而出,隨後又一陣尷尬,他被人抱著,視線是仰起,他動了動嘴唇,小聲道:「我沒有這種經驗,不太……」

  話還未說完,尤里打斷,他說,「好,」

14

  林獻換了一件衣服蜷趴在床上,浴室內是淋雨的水聲,尤里還未出來,林獻耳蝸發燙,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同一個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發生性『關係。

  他不是濫交的人,作為一個gay,在之前的二十八年來,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他的性取向,也只與好友郭雲袒露過。

  他不善言表,為人沉悶乏味,他知道手底下的實習生暗地裡都說他是老古董,他覺得自己是不討喜的,於是便更加不奢求別人來喜歡自己。

  工作是他的所有,而如今他的身體向他提出了抗議,他才明白自己失去了太多了。

  他……就快要死了啊。

  「怎麼了?看著那麼難過?後悔了?」

  尤里走了出來,他穿了一條灰色寬鬆的褲子,上身裸著,雪白的皮膚沾著水滴,像是鑽石碎片閃著光沿著腹部溝壑縱橫滾落入。

  他垂眸看著林獻,手裡拿著毛巾擦拭著頭髮,褐色的卷髮亂蓬蓬的簇在了一塊。

  林獻眼裡全都是他雪白的臉、淡粉色的嘴唇還有尖尖的一段下巴弧度,林獻撐著手掌坐起來,他昂起頭,對尤里輕聲道:「你坐過來,我幫你擦頭髮。」

15

  在經過了一場性『事之後,不知是不是林獻的錯覺,他覺得自己好像得到了入境許可,跨入了尤里的領地。

  如此刻,他拿著毛巾擦拭尤里的頭髮,褐色的卷髮被他捋在掌心裡,手指插入,順著頭皮向下摩擦,帶出些許水漬。

  毛巾揉搓著髮絲,尤里低著頭懶洋洋的在他床邊坐著,他像只被人照顧打理的大貓,屋內的氣氛很好,林獻看著尤里漂亮的側臉,不由問道:「到了俄羅斯,你想去哪裡玩玩?」

  尤里沒有抬頭,只是晃了一下腦袋,讓林獻不要停下替他擦頭髮的動作,林獻的手指擦過他微涼的耳廓,尤里覺得有些癢,他對林獻說:「在聖彼得堡有一個地方,那裡傳說曾是吸血鬼的聚集地,後來被女巫覆滅,之後傳說那個地方就變成了一個可以終結血族生命的禁地,每一個想要結束自己漫長生命的吸血鬼都會去那裡。」

  林獻捏著毛巾的手頓住了,他鈍鈍的看著尤里,就見尤里抬起頭,他湊過去,用鼻尖輕輕蹭過男人微紅的臉頰,他翹起嘴角,臉上是三月初融的冰雪,他說:「我專業學的是神學,對於這方面有一些研究,畢業論文的主題是如何殺死吸血鬼。」

  「你還是學生?」

  林獻有些驚訝,他說:「可你之前和我說你工作作息是在晚上?」

  「噗,你還真會抓重點?」尤里略顯無奈,「我都不認識你,何必和你說實話?」

  林獻有些失望,他小幅度點了點頭,輕語,「也是。」

  他讓自己別去想這些,變換思緒,揉了一下尤里半濕的頭髮,他問:「可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你說的吸血鬼存在?」

  尤里的身體微動,他似乎坐累了,乾脆直接躺了下來,半幹不濕的頭髮落在林獻的腿上,有些微涼,林獻低頭便能看到他無死角的臉,呼吸不由一窒,撇開眼去,眼角下浮現出可疑的紅。

  尤里仰面,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林獻,他抬起手,細而白的手指點在林獻的顴骨上,戳了兩下,他說:「你看著我。」

  林獻的耳廓飄紅,他僵硬地轉動脖子,視線挪動到那個肆無忌憚持美行兇的人臉上,他嘴唇嗡動,「怎麼了?」

  尤里的眼閃爍著瑩綠,膚色如雪,褐髮半卷,他像是認真的,他對林獻說:「不就在你眼前嗎?」

  林獻眨巴眼,他覺得這是在他成年之後聽到的最荒誕的笑話了,只是眼前的人是尤里,漂亮尖銳剛剛進入他身體的尤里,他勉勉強強幹笑了兩聲,咬著下唇,說:「哈哈,你還真會逗人啊。」

  尤里瞇起眼,神色揉雜著幾絲不悅,但很快就成了一片更多的鬆弛下來的笑,似在笑話自己,又似不解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昂起頭,手指撓著林獻下巴,他翹著嘴唇,懶洋洋的問:「那你是被我逗笑了嗎?」

  林獻只覺得眼前一晃,他盯著尤里的笑。

  那嘴角勾起上揚的弧度,好像被附著了某種精準的數學公式,公式內容是,如何讓沉悶乏味的老處男在三秒鐘內勃`起。

  林獻的身體微動,想要後撤,卻已經來不及。

  尤里的腦袋就靠在他的大腿上,十分親密的接觸,微微側頭,就能感受到林獻那肉眼可見的變化。

  他笑容更甚,斜睨著,帶著惡作劇意味,伸手朝那頂起的褲襠揉按下去。

  他慢悠悠調侃,「你硬了,林獻。」

  林獻從他嘴裡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名字,是未曾想過,會與這三個字眼組合在一起,實屬羞愧難當。

  他用手捂著眼,根本不敢應視尤里的目光,顫著聲音,細著嗓子,求他別說了。

  尤里哼笑,覺得這個口是心非的人類有趣極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興奮了,漫長的生命讓他在日復一日地等待中度過,枯燥乏味。

  此次來俄羅斯,他便是要來為自己的生命做一個終結,而綠皮火車的五天六夜,便是他留給自己最後的時間。

  還有四天,他終究會離開,從這具囚困他的皮囊裡解脫出來。

  而此刻眼前的男人,也許就是神為了讚許他這個怪物即將處死自己,而送上來的一點美味佳餚吧?

  尤里輕輕拱過去,把林獻推倒,他低下頭,審視著林獻,如在觀摩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16

  林獻本來就是不想死的,可之前那意願很淺,不似此刻,被上千倍放大,不想死,想要活下去,這類想法在他心底發酵膨脹,快速的擠滿佔據了他的整顆心,很脹很痛,讓他透不過氣來。

  他平躺在床上,尤里已經回到了他自己的床,隔著窄道,側頭便能依稀看到昏暗中的身體輪廓。

  求生的欲『望很強烈,強烈到讓他徹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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