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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土豪門遇上真豪門》第129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哥番外16

  近幾日,誠明甚是繁忙,盧卡等人來港培訓,他借機款待老友和下屬,另外,因盧卡自作主張將他領養的孤兒帶來了這邊,更給他添了一份忙碌。

  那孤兒本名瑟都,因有先天性心臟病,剛出生不久便被雙親遺棄了,誠明憐他孤苦,資助他治病,平時一應吃穿用度也是他負責,還時常去福利院看望。

  待瑟都長大,會說話了,見到誠明便喊“爸爸”,那時誠明還不知道有乖乖,又被瑟都感動,便認他做了養子,取名誠全。

  近日和乖乖相認之後,父女感情日漸深厚,他便計畫著將此事告訴女兒和謝信堯,可一直未尋到合適時機。

  為了女兒,他自然是不會再回那片大陸,那麼必然要將養子接過來才好,但現下事情太忙,一時又顧不上,他本計畫在春節之前,將孩子接來,趁著過年團聚,將他引薦給妹妹和謝信堯。

  可不想,盧卡此番來培訓,竟然未提前打招呼,直接將孩子帶了過來。這讓誠明有些措手不及,但孩子既然已經來了,他也沒有推諉,更親自張羅著給誠全辦留港事宜。

  他待誠全極好,尤其有了乖乖之後,更覺不應薄待了養子,於是幼稚園也親自去選,保姆也親自去挑,就連孩子來港之後新添置的衣物玩具,也是他親自領著去買的。

  本來公司事務已是繁忙,又要顧及養子,他實在分身乏術,去看望乖乖和謝信堯的時間便少了,但日日都打電話給女兒問候。

  好不容易安排妥當了,他即刻趕來大宅,可惜只見到了女兒,並未看到朝思暮想的人。

  自從日本回來,兩人也有快一周沒有見上面了,誠明心裏思慕不已,這幾日也是極力壓著思念,一直為養子奔忙。

  見不到人,已是失望,不想又看到那樣一束花,一封小卡……

  知道自己不該多想,但傭人的反應他看在眼裏,何況以自己對謝信堯的瞭解,若是對此人毫無感覺,這花絕對沒有登堂入室的可能。

  一時間,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誠明走後,傭人嚇壞了,趕緊將花扔掉。待謝信堯回來的時候並未察覺異樣,甚至趙叔告訴他誠明來過,他還抑制不住唇角微揚,隨即又惋惜,今天應酬的太晚,生生錯過了。

  其實這幾日誠明不登門,他又何嘗不忐忑思念,只是拉不下臉來主動找人,再說女兒日日在電話裏催爹地快來,他若還打電話過去,未免顯得太急切了點。

  誠明是個有為上進的人,如今剛回香港,自然是繁忙的,自己若連這點體諒都不懂,終日纏著他,不是太討人嫌。

  謝信堯覺得自己還是等得的,尤其他近日覺得小腹發癢,時常頭暈,這樣的反應,怕是正應了期許,這次去酒會,他便滴酒未沾。

  若是再等幾日,去醫院檢查過,將消息坐實,待誠明來了告知,又是一番驚喜,兩人感情或可更進一步。

  這樣一想,謝信堯心裏也有了盼頭,日子便不覺那麼難捱了。

  只是那個白梓墨著實麻煩,要儘快將他解決了才好。

  白梓墨的心思,謝信堯當然看得出來,尤其近幾年白家勢微,對方找上他,若是全無目的,那才不正常。

  但不管對方什麼目的,謝信堯都無心與之糾纏,因此當白梓墨第三次對他發出用餐邀請,他點了頭,有些話,務必當面挑明說清,否則想指望這個厚臉皮的傢伙自己知難而退,怕是沒什麼可能。

  白梓墨見他答應自己的邀約,興奮不已,早早就來了謝家大宅等著,一路殷勤備至,把謝信堯迎到九龍最好的餐廳。

  兩人對桌而坐,席間,白梓墨語笑嫣然,風流活潑,貴公子的魅力十足,但謝信堯看他,卻只覺是個紈絝,心裏磐石一樣,絲毫不動。

  甚至,他透過白梓墨與某人肖似的五官,心思不由飄遠,進而又想,當初竟然覺得誠明像他,簡直可笑,這兩人毫不相類,白家少爺怕是連誠明的一個指甲蓋都趕不上,若說他像誠明,謝信堯都覺得好像是侮辱了人一樣。

  他這個人就是如此,過分愛恨分明,若看不上的,渾身貼了金子站在他眼前,也是一文不值,若他喜歡的,只是簡單的一顰一笑,也讓他覺得春暖花開一樣美好。

  兩人把場面話說過了,白梓墨又說起投資的事,明知是託辭,但謝信堯對這些事天生敏感,還是聽了進去。

  未想到,白梓墨這次運氣還不錯,誤打誤撞的這個項目竟然有些潛力,剛好也是謝信堯感興趣的。

  生意是生意,感情是感情,何況他和白梓墨談不上感情,那談起生意就更俐落了。

  “這項目是不錯的,明天你把材料交到公司,吳總會接手,以後具體事宜,由他和你對接。”

  謝信堯如此乾脆爽利,倒讓白梓墨誤會了,以為他沉迷自己魅力,有心相幫。

  又是一番殷勤,可落在謝信堯眼裏都到了油膩的程度,他剛要開口把話講明,卻忽然注意到屏風外面的情形。

  不遠處的一桌,赫然坐著誠明,可能他剛才背對著自己,對面又坐的是個黑人小夥子,謝信堯便沒有注意到。

  此時,誠明和那小夥子調換了位置,讓謝信堯剛好看清他的神情和動作。

  他微笑著,一副好好先生,溫柔又耐心的模樣,正給身旁一個約莫四、五歲的黑皮膚小男孩夾菜。

  對面的黑人青年用不慣筷子,便用刀叉,也往那男孩面前的盤子裏放吃食。

  誠明抬頭和那青年對視,兩人滿眼笑意,他隱隱約約聽到誠明用英文問那青年,“還想點些什麼?”

  青年明顯羞澀的低下頭,笑著拒絕了,誠明卻還在勸他,“我實在太忙,沒多少時間陪你們多逛……”

  兩人說話時,那親密的樣子,顯然不是尋常關係。

  謝信堯的心驀然收緊,耳邊白梓墨絮絮叨叨的奉承都聽不見了。

  他說一直在忙,就是在忙這個?

  然而還未等他想清楚,那男孩說的話宛如一枚利箭射穿了他的心臟。

  誠全自己用餐巾擦過嘴角,對著誠明用脆生生又再標準不過的中文說道,“爸爸,我吃飽了。”

  誠明笑著摸他的頭,“好,那我們去遊樂場,今天玩得開心點,明天就要去幼稚園嘍。”

  黑皮膚的小男孩開心不已,抱住誠明不撒手。

  那黑人青年則在一邊說,“他一見到你就這幅樣子,在家的時候,又獨立又勇敢,見到爸爸就變成了嬌氣包。”

  誠明不以為意,笑著將小男孩抱起來,與那青年一起往餐廳外面去了。

  謝信堯隔著屏風,屏息盯著他們。

  那黑人青年長相帥氣,明朗,看穿著打扮,也是個體面的人,與誠明走在一起,雖然膚色外形差異很大,卻意外地看上去很協調。

  至於那小男孩,該是比乖乖還要大一、兩歲,如此算下來,竟是誠明第一次外派的時候……

  謝信堯的手不可抑制的發抖,他從沒想過這種可能,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

  他和誠明並無婚姻關係,甚至連正經戀人都不是,何況他倆還分開過兩次,一次一年,一次三年,這中間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他自己用情專一,深愛著對方,即使嘴上不說,心裏卻早就認定了這個人,想要這輩子都跟他糾纏到底的,甚至為此不擇手段,一次又一次的想用孩子留住對方。

  如今看來,這個想法,多麼可笑,可悲,愚蠢!

  幸好自己沒有把那些情情愛愛說出口,幸好沒有!

  就算他錯看了誠明也罷,或是自己癡傻也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確實該有個分曉了。

  從餐廳出來的時候,謝信堯只覺渾身冰冷,白梓墨跟他說話,他也毫無反應,對方看出他的異樣,趕緊送他回了大宅。

  自那日之後,謝信堯便病倒了。

  醫生來看過,只說是勞累外加虛弱,並沒有大礙,臥床休息便是。

  謝信堯在乖乖和趙叔面前強撐,只說自己從日本回來累到了,後來又忙工作,著實辛苦,需要休息幾天。

  他這些年,從不主動提休息的事,上一次大白天躺在床上,還是大夫人去世的時候。

  趙叔從小看他長大,怎會不知他這是得了心病,然而少爺脾氣如此,他是問不出的,只好偷偷去給誠明打電話。

  聽說謝信堯病了,誠明哪能坐得住,趕緊料理了公司的事,把養子和下屬們丟在一邊,火速奔來了大宅。

  待看見床上淺眠中的人仍然眉頭緊鎖,他心疼不已,握住謝信堯的手放在唇邊吻。

  謝信堯似有所覺,睜開眼睛,看到床邊坐的人,不由抬起手。

  誠明多日沒見他,心裏正是思念,趕緊將人抱在懷裏,細細的吻。

  謝信堯以為是夢中,抱住他的臉,問他,“阿誠,你待我真心不真心?”

  誠明第一次聽他這樣問自己,驚喜的眼睛放光,剛要表白,卻猛地被謝信堯推開。

  夢是會醒的。

  見他忽然變臉,誠明頗為驚訝,剛要詢問,就聽謝信堯冷聲問道,“你這幾天在忙什麼?”

  “公司的人來香港培訓,有很好的朋友,我款待了幾日,另外有些項目也到了收尾的時候,確實有些太忙了。”

  說完又覺不夠誠心,趕緊補上一句,“上次來看你,你不在,怎麼病了?哪里不舒服?”

  表情是極溫柔的,可卻是在撒謊!

  謝信堯寧可他告訴自己實情,讓他知道那些恩愛歡樂的日日夜夜不過逢場作戲,也不想被人如此欺瞞!

  躲開誠明要摸額頭的手,他冷聲下了逐客令,“我想睡一下,你出去吧。”

  誠明愣住,實在想不通他這樣情緒反復是為了什麼?為何從日本回來之後,便彷彿換了個人一樣。

  可人還在病中,他也不好深問,只叮囑他要注意休息,有事務必給自己打電話。

  謝信堯閉著眼睛,毫無反應,誠明猜不出他在跟誰慪氣,因為什麼,但這人從來脾氣乖張,愛使性子,誰讓自己愛他,也只能順著。

  出門之前,他又叮囑趙叔,有事一定要打電話,千萬不能由著謝信堯的性子胡來。

  趙叔點頭應下,但看誠明臉色,知道少爺這心病怕是沒治好。

  已經出門,卻在上車前碰到了來送花的快遞,誠明以為是自己送的花,忙攔下來,想著在卡片上寫幾句好聽話哄哄那彆扭的人開心,卻不想,火紅的玫瑰又是那個白梓墨送來的,甚至卡片上的話比他藏在心裏的還露骨幾分。

  一時間,感情不由複雜起來,抬頭看看二樓臥房的窗戶,他到底歎了口氣,開車離開了。

  誠明剛走,謝信堯便下了床,來到窗前,注視著那車子離開,心疼到無以復加的程度。

  誠明走了,必然是去找那對父子,若自己逼他做個選擇,他會怎樣選?

  謝信堯實在不敢深想,然而讓他像現在這樣,明知自己得到的不是他的全部,卻硬要裝作不知情,他再愛對方,也做不到那樣卑微的程度。

  何況,今天誠明對他說了謊!

  謝信堯頭疼欲裂,心中憋悶,又不知道該責怪誰,怨誠明麼?還是怨他自己?好像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他們兩個誰也脫不了干係,竟是一出無法收拾和善終的局面了。

  那之後,儘管誠明日日來看他,但謝信堯心裏煩亂,跟他也沒話說,見了兩日之後,發現還不如不見,心裏更乾淨些,索性直接閉門休養,誰也不看。

  誠明來了大宅,見不到他,自然著急,幸而還有女兒,父女兩個的感情倒不受影響,還是那樣融洽親密。

  他也會問乖乖,爸爸到底怎麼了,乖乖哪里知道大人的事,只說,“爸爸說他去日本玩累了。”

  這樣一想倒也說得通了,誠明又不禁自責,在日本時,他夜夜都把謝信堯折騰到很晚,白天還拖著他去爬山涉水,本來那人腿上就有傷,哪堪如此折騰,自己回來之後又忙著公司的事,沒有關心問候,難怪要鬧脾氣了。

  彼此都是男人,有時候就忽略了這些細節上的小事,以為對方不會在乎,現在想想,竟是自己魯莽大意了,謝信堯氣他也是應該,甚至他還覺得對方這樣鬧一下彆扭還很可愛。

  在女兒處解了心疑,誠明心裏輕鬆了些許,只要不是和那個白梓墨有關就好。

  這些年,謝信堯身邊也有過愛慕者,但不知是他遲鈍還是愛慕者懼他的威嚴,沒有一個敢像白梓墨這樣大膽行事的。

  而且謝信堯也不是那種隨便能被人打動的,所以,誠明心裏極是安穩,從未想過自己會有情敵。

  但當白梓墨找上門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錯了。

  追求了謝信堯也有月餘,兩人除了簽了一份合作協議,其他毫無反應,白梓墨為此著急,他簡直疑心對方只是想跟他談生意而已。

  尤其是最近,謝信堯稱病不出,誰也不見,更是把他急得坐不住。

  想他白梓墨叱吒情場二十幾年,若是看上哪個,從來都是勾勾手便可,人生第一次主動追求別人,竟是這樣如鯁在喉,不上不下的感覺,他被謝信堯吊得幾乎要瘋掉。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好的,白梓墨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他就不信,憑自己的魅力,對方能毫不動心,這其中總有緣由。

  想通之後,他便派人去打聽,並很快有了回報。

  原來,謝信堯竟和他昔日的保鏢攪和在了一起,可看私家偵探給的消息,這兩人分分合合,不像是正經談戀愛的樣子,倒像是湊在一起解決欲望。

  但孩子又怎麼解釋?白梓墨對謝信堯還是有幾分瞭解,若是對那保鏢無情,他能生個野種出來?

  看來,該是用情太深,阻礙太多,謝信堯放不下身架,才沒成就姻緣。

  但那是昔日了,如今保鏢飛上枝頭變鳳凰,成了商界新貴,甚至那孩子都跟了他的姓,也難怪謝信堯對自己不冷不熱,怕不是正在他和誠明之間做選擇?白梓墨不禁著急上火,他現在的身家背景可是沒有勝算的。

  可當他看了誠明的特寫照片之後,不禁拍桌大笑!

  好個癡情專一的謝家少爺,竟然戀慕自己到了這個程度,怪不得他和那保鏢不能修成正果!畢竟誰會和替身動真感情呢?

  白梓墨不禁信心滿滿,決定親自去會一會誠明,讓他認清現實,自覺退出。

  在誠明公司的會客室裏,白梓墨見到了這個保鏢出身的總裁。

  要說風度和氣質,他不得不承認,這替身比他本人也差不了幾分,怪不得謝信堯要迷上他。

  但長得再像,氣度再好,也終究是替代品,這讓他消退下去的那點傲氣又高漲回來。

  誠明著實沒想到那個傳說中的白梓墨會主動送上門來,他倒要看看對方到底要搞什麼名堂。

  待推開門,見到本人時,他的冷靜自持卻岌岌可危起來。

  強穩心神,他坐在白梓墨對面,向對方詢問來意。

  白梓墨卻不慌不忙,只跟他談論天氣,股市和投資心得。

  誠明靜靜看他,越看清那眉眼,輪廓,心底越是發涼。

  不必再多言,對方的來意已經再清楚不過,但誠明也不是任他羞辱的性格。

  “白先生,你有話直說,沒有事情的話,就情自便,我公司業務繁忙,沒時間陪你閒聊。”

  說完,誠明站起來便要走,卻被白梓墨攔住。

  對方臉上揚起得逞的笑容,“誠經理,有些事,你我心裏都明白,說出來反而傷了彼此體面,從今往後,就該實至名歸,我勸你別再多做糾纏為好!”

  此話一出,誠明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揪住白梓墨的衣領,將他一拳揮出了大門外,打得白梓墨青了一隻眼睛!

  但他心裏猶有怒火,回到辦公室之後,實在無法自控,將辦公桌上的東西砸了個稀爛!甚至手上都流了血。

  顧不上包紮,那點疼痛剛好能讓他清醒。

  點了煙,一根接一根就著鮮血吸進肺裏,他這才把幾年間的前前後後捋了個清楚,當初,為何謝信堯會選他做貼身保鏢,為何對他格外照顧,甚至,為何會在醉酒之後,兩人有了肌膚之親。

  這些年間,謝信堯對他若即若離,看似無心又彷彿有意,看似用情又彷彿無情,到底是為了什麼?

  以前誠明不懂,心裏有過各種猜測,總以為是自己不夠好,不夠出眾,配他不上,讓他一再猶豫。

  可現在,一切都有了答案,都有了結果。

  他不過是別人的替身,是白梓墨的影子,因為和謝信堯心裏的那道白月光肖似,所以才有了這段荒唐的感情!

  如今白梓墨回心轉意,熱烈追求,謝信堯又怎會不動心?

  這也是為什麼,日本回來之後,那人待他越來越冷淡的緣故!

  一腳踢翻椅子,尤不能發洩出他心裏的激憤,這些年,他傾情相待,卻不想,竟是謝信堯手裏的玩物。

  正此時,電話忽然響起,偏就是他心裏正惱得的那個人。

  多日都不見他,白梓墨剛被打走,謝信堯的電話就追了進來,難道是為真愛出頭?

  誠明忍不住冷笑,毫不猶豫的接起來,不想那邊謝信堯的聲音竟有幾分虛弱。

  “能否抽空過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好!”

  誠明逼著自己硬下心腸,這次無論謝信堯在他面前扮成什麼樣子,都絕不能再心軟妥協。

  謝信堯叫他過來,當然不是給白梓墨出頭。

  他早餐過後,忽然嘔吐,又四肢乏力的厲害,想了想,時間也差不多了,便讓趙叔備車去了聖瑪麗醫院。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確實如他所願,腹內已經有了個小生命,剛好四周。

  然而他此時的心情卻和當初設想截然不同,本想著跟誠明分享這個消息,借著養胎的時機,把人留在大宅,兩人再添一個孩子,結婚的事也變得順理成章。

  可如今看來,都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不過這次,他不打算像乖乖那時瞞著誠明,他要明明白白的告訴對方,這個孩子,即使誠明不想要,他也會留下,若是他也想要,謝信堯就要逼他做個選擇,在他們與那對父子之間。

  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既往不咎,但以後總要有個定數。

  誠明把車停在大宅門口,緩了幾分鐘才下車。

  謝信堯還在病中,即使薄情寡義,他也不想在一個病人面前失態動怒。

  平復了半響,感覺心跳的不那麼厲害了,他才進了門。

  趙叔領他去了書房,果然,謝信堯穿戴整齊,正坐在椅子裏等他。

  看到對方嚴正的表情,誠明忽然想笑,這場面太熟悉了,每次他們兩人的劍拔弩張,不歡而散都是這樣的開場。

  疲憊和絕望取代了憤怒,讓誠明坐在謝信堯對面的時候,幾乎可以用麻木不仁來形容。

  見他那副神情,謝信堯到了嘴邊的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低頭複又抬頭,手指撚搓著手杖,他終於攢起力氣要開口時,卻聽誠明說,“為白梓墨的事?”

  聽他說出這個名字,謝信堯明顯有些慌張,即刻又掩藏好。

  但仍被誠明捕捉到了,他扯了一抹自嘲又冷酷的笑出來,寒冰似的刺道,“是不是長得像,你更容易動情?”

  謝信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過分的話,當即變臉,“誠明!”

  “你生氣麼?現在該生氣的人難道不是我?”

  見他語氣冷靜的不尋常,謝信堯知道他是怒極了,也猜到,估計是白梓墨惹出來的事端。

  然而,他還未計較誠明和人有私情的事,對方倒拿這些子虛烏有的謠言來質問他。

  “你有什麼資格來問我?”

  面對謝信堯的反問,誠明當即怒不可赦,臉上冷笑連連,“我是沒有資格質問你,我不過是個替身而已,如今白梓墨回來,就該識趣些,給你們讓路才對。好!我成全你們,不過我要帶走乖乖,她是我的女兒,我不能讓白梓墨那個小人做她的父親!”

  聽說他要帶走乖乖,謝信堯簡直像被剜了心,登時失態,拿出那份檢查報告扔在誠明臉上。

  “沒錯,這些年,我待你沒有半分真心,只拿你當玩物。而且你也高看自己了,孩子和你無關,都是白梓墨的,你就是個替補的備胎,若他不回來,我就勉強用你暖床!你滿意了麼?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事!”

  謝信堯的話字字誅心,猶如尖刀,一把把插在誠明心上。

  他胡亂翻了那報告,謝信堯已經再度有孕,時間恰是上個月,他們去日本前後,那段時間,白梓墨剛好歸來……

  誠明氣憤至極,他實在無法想像,自己傾盡溫柔對他的時候,他竟然還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承歡逍遙。

  屈辱!男人最大的屈辱莫過於此!

  將那報告扔在桌上,誠明的心腸已經冷透,“謝信堯,這些年,你辱我,欺我,我都不計較,只當是我自己蒙昧無知,幼稚可笑,從今後,我們各走各路,此生都不要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  雙十一,別人收快遞,我收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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