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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誰的》第45章
§ 第45章

  謝朝踢開沙發前的垃圾桶, 朝著沙發努了努嘴:「坐吧,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安格斯依言坐下, 嘴角含笑問:「對戲?」

  謝朝慢慢地垂下眼簾,輕輕搖了搖頭:「不是。」

  「嗯?」安格斯撐著沙發扶手, 姿態親昵, 「那你想說什麼,我聽著。」

  他的聲音像是微風拂過的湖面,懶洋洋的,透著幾分閒適。

  謝朝鼓起勇氣說:「還記得我在蛋糕房說的話麼?」他盯著安格斯湖藍色的眸子,那裡面望不見底,「我說要給你一個答覆。」

  安格斯嘴角咧得更大了, 眼裡流淌著笑意:「想通了?」

  「嗯, 想通了。」謝朝點頭。

  安格斯激動得站起身來, 忽然抓住謝朝垂在身體兩側的胳膊, 開心地晃了晃:「那太好了。」他語無倫次起來,「我沒想到這麼快, 你知道麼……我現在心裡……特別開心!」

  謝朝定了定神, 長吐了一口氣,盯著安格斯的眼睛:「對不起, 我……」

  他這話一出,仿佛一盆冷水兜頭蓋臉地澆了過來, 淋得安格斯頭重腳輕,分不清現實。

  良久,安格斯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剛說什麼?」

  謝朝頓了頓, 毫不留情地又重複了一遍:「對不起,安格斯,我……」

  安格斯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忽然摟住謝朝,沉重的頭顱壓在他的肩膀上:「好了,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了。」

  他尖尖的下巴硌得謝朝的肩窩疼。

  謝朝伸手推開他:「安格斯,我們還是今天說明白吧。」

  安格斯不肯鬆手,箍住他腰身的手像個鉗子般牢靠:「你讓我先緩緩,好不好?」

  謝朝擱在他上臂的手緩緩垂了下去,閉了閉眼睛,好,讓你先緩緩吧。

  時間仿佛被沙化了,一點點磨了過去,謝朝覺得脖頸之間全是安格斯的氣息,他微熱的呼吸噴在皮膚上,有些發癢。

  謝朝生生忍了一會兒,終於沙啞著開口:「安格斯,我們真的要好好談談。」

  安格斯從謝朝頸窩裡抬起頭,湖藍色的眼睛幽深得如同汪洋,眼白處卻泛著淡淡的紅血絲,看著有些可憐。

  「我不管,我還得拍戲,你不能說話,否則會影響我拍戲的狀態。」

  他這是破罐子破摔了,堅決不想聽到拒絕的話。

  謝朝愣了愣,反應不過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啊,你說什麼?」

  安格斯假裝自己喝醉了,耍賴道:「這幾個月我們還要拍戲,你這樣會嚴重影響到我拍戲的狀態。我沒有狀態了,就要拖累劇組的進度;拖累了劇組的進度,就是浪費了所有人寶貴的時間。」

  謝朝眨巴兩下眼睛,有些搞不清情況了:「不是,這是我們兩的事情,關係到劇組什麼事?」

  安格斯鄭重地說:「關係可大了,你看,我們兩個演的是一對情侶,還是對生死相依的情侶。」

  他「哼」了聲,「你要是想搞什麼么蛾子,肯定會導致我的心情不好。我的心情不好了,演戲的時候就會發揮失常。發揮失常了,我們兩一定會NG好多次。」

  謝朝哭笑不得,剛剛沉在心頭那凝重的滋味也消散得一乾二淨。

  「安格斯,你現在怎麼和我兒子似的,一有不合心意的時候就可勁兒耍賴。」

  安格斯板著張臉:「小心我告訴你兒子,你說他耍賴。」

  謝朝無奈地摸著額頭:「行了吧,我怕了你們兩。」

  安格斯總算消停了。

  謝朝口風一轉:「不過也就這一部戲的時間,以後有的是時間,我們可以好好地談一談。」

  以後有的是時間,安格斯咀嚼著這句話的意思,默默捏緊了拳頭,我就剩下這部戲的時間了,一定要抓緊!

  ——

  遮光板打在謝朝頭頂上,攝像機正在任勞任怨地工作。

  周紹榮穿著身樸素的白大褂,跟在克雷爾後頭做他的實驗助手。克雷爾同樣一身白色大褂,正聚精會神地研究手頭的東西,俊美的側臉格外上鏡。

  兩人只有發現了實驗過程中的特別之處,才會眼睛發亮地大聲交談,對著一大疊實驗資料進行深入的探討。

  漢德爾想來想去,最後還是保留了安格斯原本的容貌,只讓化妝師把他化得更加孱弱些,面色變得蒼白點,多一些溫潤的書生氣。

  現在看來,安格斯這樣真上鏡,將來極有可能吸引一大票顏粉去影院圍觀,順便哢嚓哢嚓地截圖。

  工作室裡頭的場景都比較簡單,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

  謝朝和安格斯配合得很好,兩個老油條基本都是一次就過。

  ——

  鬧哄哄的酒吧裡,群眾演員們盡忠職守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周紹榮正和自己的小夥伴們聚聚。他靠在吧台處喝酒,帥氣的異國大男孩很快就吸引了不少外國女郎的關注,大膽的就直接上前來搭訕了。

  這時候克雷爾進入了他的視線,蒼白俊美的臉與這酒吧格格不入。

  周紹榮一下子玩不下去了,在他心目中,自己這位導師就是個醉心科學、眼裡容不下其他沙子的人,怎麼會半夜來酒吧買醉,而且他那凜然的禁欲氣質根本就不適合這酒吧的氛圍。

  克雷爾只是過來找朋友的,他朋友是這家酒吧的老闆。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受人矚目的周紹榮,不過現在是下班時間,他不會干涉別人的私人生活。

  接下來的場景便換到了廁所,周紹榮喝得半醉,正撐著水池上洗臉,意圖冷靜冷靜。

  克雷爾恰好進來了,于情於理他都要問問:「怎麼樣了?」

  周紹榮醉得不清,身子一歪,倒在自己導師身上。

  克雷爾無法,只能帶著這人回家了。

  從此,陽光開朗的周紹榮像個小炮彈一樣闖進了克雷爾單調的生活,他時不時地過來,帶著他那具有個人色彩的熱情和活力,無比勢地駐紮進了克雷爾的心。

  克雷爾本來就是個同性戀,自然是心動了。

  沒多久,兩人陷入了熱戀,仿佛偷情般的地下戀情肆無忌憚地生根發芽,越來越茁壯。

  同時,謝朝和安格斯將要開始拍第一場吻戲,象徵著兩人熱戀開始的吻戲。

  漢德爾提前通知了他們兩,不過就算不提前通知,謝朝心裡也是清楚的。接劇本之前,他就知道吻戲肯定不能跳了,不過漢德爾說床戲不重要,到時候取個景意思意思。

  吻戲發生在克雷爾家的陽臺上。

  正值傍晚,暮色慵懶,夕陽西垂,陽臺上的花兒散發著馥鬱的芳香。

  他們兩站在陽臺上擁吻,摟住彼此,頭髮被夕陽染成絢麗的霞紅色,身形被霞光拉長,影子交疊在一起,像所有親密的愛侶一樣觸摸著對方。

  場記乾脆俐落地拍了下場記板:「第66鏡23場,a!」

  謝朝做好了心裡建設,摟住安格斯勁瘦的腰肢,微微昂起頭去夠他淡色的嘴唇。

  安格斯低著頭,摟住謝朝的肩膀,貼上他的嘴唇,輕輕地吻著謝朝,湖藍色眸子裡滿是珍重的感情。

  赤紅的夕陽暈在謝朝俊美的臉部輪廓上,把他的臉染得緋紅,紅得比漫天霞光還要絢爛。

  謝朝緩緩閉上眼睛,迎著安格斯的淺吻,落在唇角四周,輕柔得仿佛羽毛拂過般。

  「卡!」漢德爾大喊一聲,兩人瞬間停住了動作,不明所以地看過去。

  漢德爾教訓道:「熱戀啊熱戀,你們兩快從初戀的模式裡跳出來,吻戲來得激情點!」

  謝朝摸摸鼻子,準備重新開始。他給了安格斯一肘子:「你不要帶節奏了,把我都帶跑了,得激情點兒。」

  再一次擺好姿勢,聽到場記板的聲音之後,謝朝就吻了上去。

  安格斯摸上謝朝的下巴,這回不再淺吻了,他探出舌頭,舔舐著謝朝嘴唇的形狀,重重地輾壓了唇珠一下。

  兩人的唇瓣輾轉交疊著,安格斯猛烈地攫取了謝朝的呼吸,吻得他喘不過氣來。

  複又撬開他的嘴巴,舌頭伸了進去,舌尖一路掃過謝朝的唇齒,最後勾著謝朝的舌頭糾纏。

  漢德爾這下子滿意了,直接喊:「過了,過了,準備下一場。」

  安格斯鬆開謝朝,意猶未盡地縮回舌頭。舌頭在自己口腔裡卷了卷,那股柔軟的觸感揮之不散。嗯,今天晚上不想刷牙了。

  謝朝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拍好了。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發熱的臉頰:「我想喝點兒水,吻戲以後還是少拍好。」

  安格斯皺眉問:「是我技術太爛麼?」

  謝朝剛擰開杯子,喝了口礦泉水,差點噴出來。他匆匆咽了下去,正色道:「我們是在拍戲,這和技術沒有關係。我覺得拍吻戲太耗費精力了,還容易NG,不如其他的場景好拍。」

  「你的意識是我的技術真的不行?」安格斯較真起來。

  謝朝白了他一眼:「和你的技術一點關係也沒有,不要再問了,煩不煩。」

  他接著灌了一口水,其實安格斯的吻技還成,一般一般吧。主要是他這邊沒個對比,也沒辦法判斷,大概還行吧……謝朝也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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