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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欺負他》第6章
第六章

  26.

  童若哭了整整十五分鐘沒停下來,到後面基本喘不上氣,抽噎著看起來難受極了。晏堯抱著他,起先沒有說話,過了兩分鐘,耐不住心中的感情,沉聲在他耳邊接連表白。

  他努力把話說得好聽,說得深情,「我愛你」三個字最少隔兩句話就要出現一次。加上他聲音沙啞,不自覺地帶著一股痛苦又隱忍的味道,聲聲近距離傳入童若耳中,都震得他耳膜瘙癢,抬起手來摀住臉。

  晏堯又抓下他的手,將他的臉捧起來親,吻去他臉上的淚水。

  他想給童若一點時間緩衝,但這個人連眼淚的味道都這麼好,他嘗到那淡淡的鹹味,不自覺地伸出舌頭來,舔了一口。

  童若好像被嚇到了,他面色不變,舌頭舔過童若濕淋淋的眼睫毛,逼得這個人閉上了眼睛,睫毛不停地顫動,眼球在眼皮底下骨碌碌地轉。

  童若窩囊地帶著泣音說:「不准舔……」

  軟綿綿的手又推了推他的胸膛。

  晏堯更加過分了,將他另一隻眼上的淚水也舔去,鹹味硬是被他嘗出甜味。童若連眼皮也是紅的,薄薄的一層,烏黑纖長的睫毛帶著濕意不安地顫動,又推不開晏堯,最後在這個人又一次過來親自己時,用牙齒咬了他一口。

  晏堯低低地「嘶」了一聲。

  他又難過又生氣,咬完後就直接頂開晏堯蹲下來,喘了幾口氣,像是很難堪地說:「哪裡有你這種人……」

  晏堯也蹲下來,拿手臂環住他。

  他弱氣地抬頭,像只哭紅眼的兔子。

  「我就是這種人,」晏堯很溫柔地問,「你不要我嗎?」

  明明這個人才是更強大的那個存在,兩個人關係中,永遠是他做主導。現在卻是他說出這樣的話。

  彷彿卑微又貧窮,渴望一個童若給他的小小容身所。

  童若濕著眼看他許久,小心翼翼地探出了手指,揪住他的衣角。

  「我會試試的……」他態度躊躇,只能這樣小聲地說。

  「那我可以抱你嗎?」晏堯又得寸進尺地問,「能不能親你?」

  童若為難地皺起了眉頭,不滿地說:「你明明都已經做過了,現在才來問……」

  他這句話直接被晏堯視為同意,馬上就要再次吻上去。童若連忙向後縮,一不小心,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像只被逼到了牆角的小獵物,微弱抵抗:「現在我不想。」

  晏堯露出失望的神色。

  童若向後挪了挪屁股,抿著嘴唇,道:「我慢慢地試……不要一下子太快。」

  「但是我要忍不住了。」晏堯說,「五年裡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現在你就擺在我面前,我卻吃不到。」

  童若被他這直白的話說得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眼神亂瞄。

  晏堯這五年間都在想他,他這五年間卻沒有和父母以外的任何人產生過哪怕一點點的親密接觸。

  差點被猥褻的那件事給他的刺激太大,在他心上蒙了一片陰影,間接地作用到身體上。和人的肢體接觸常常讓他感到難受,更別提是擁抱這樣的親暱舉動。

  但是仔細一想……

  剛才被晏堯強吻的時候,和以往的感覺不一樣,沒有難受,也沒有本能的反胃,只不過是格外地羞臊。

  童若沒敢承認,也沒臉面承認,但他猶猶豫豫地用另一隻手的手指在地上畫了兩個圈,很孩子氣地糾結,最後才聲如蚊訥地說:「那今天只可以再一次。」他的聲音低得很,但晏堯對他的話都聽覺敏感,捕捉得一清二楚,「多了我會害怕,只能再一次……」

  27.

  唯一的一次,機會自然要好好把握。

  童若被他又親了足足十分鐘,可能還有超過,幾乎大腦缺氧。晏堯抱著他,從地上抱起來,腳步穩得簡直不像瘸了一邊腳的人,將他放到床上,見他眼神迷離,頗想趁人之危,再來一次。

  好在童若這次恢復得比較快,腳蹬著床往後退,搖頭說:「一次了。」

  晏堯不得不承認地點頭。

  童若道:「你先回房間吧……」好像是怕晏堯誤會,他還磕磕巴巴地解釋說,「太突然了,我要冷靜一下,你,你也該冷靜一下。」

  晏堯覺得自己完全不需要冷靜。但他看著童若的神情,只好湊過去摸摸童若的頭髮,這才退了出去。

  這個晚上兩個人都沒睡好覺。童若輾轉反側,在那陣震驚的勁頭過後,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今天經歷的一切是不是做夢。

  晏堯則是又從監控裡看了他大半個晚上。

  童若蜷縮地躺在床上,到了深夜時實在睡不著,拿出手機,在通訊錄裡翻了半天也沒有人可以找著商量,只能給自己下了個小遊戲,皺著小臉開始玩。沉謐的黑暗中,手機屏幕散發出幽幽的光,照在童若臉上,還有一點兒調得很低的、幼稚可愛的遊戲背景音。

  玩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童若終於有了睡意,眼皮開始打架。背景音很是規律,成了催眠的搖籃曲,最後他閉上眼睛,手機也慢慢地自動息屏。

  晏堯無法從監控裡看到他的臉了,才下床去,悄悄地進了他的房間。

  童若很是疲憊了,先前只是神經緊繃這才睡不著,一旦入睡便睡得很深。他鼻子裡還發出淺淺的呼聲,跟小孩子一樣,晏堯藉著透過窗簾的一點點光,描摹出他臉的輪廓。

  他已經是青年年齡了,但臉龐圓潤,仍然長不成熟,眉宇之間透著一種天真的少年氣息。

  晏堯沒再偷親,不忍驚醒他,只是坐在床邊,看了許久。

  結果他進了童若房間就沒出去。

  第二天早上童若一醒過來,已經被逼到床的另一角了。晏堯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就睡在他床上,長長的手臂環在他腰間。這人依舊穿著昨晚的睡衣,但是沒有蓋被子,像是不小心栽倒在他床上,因為空調的溫度太低還覺得冷,要往他身上靠。

  童若第一眼無疑是驚嚇的,差點沒叫出聲。他很沒出息地摀住自己的嘴,在被子裡蠕動著往後退了退,晏堯沒有動靜。

  兩個人離得太近了,童若眼睛睜得那麼大,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都能看清晏堯臉上每一個細節。

  這個人和自己不一樣,他已經抽骨蛻變了,變得銳利而沉穩。他的肩膀很寬,手臂頎長,哪怕睡衣寬鬆也能看出手臂上的肌肉結實健美,被擁抱時很容易令人覺得安心。他的輪廓英俊成熟,眼窩有一點兒深,乍一看會有種他是混血兒的錯覺,相當的……帥氣。

  童若在幾秒後才意識到自己都在想什麼,耳根都熱透了。

  他已經整整五年沒有認真看過這個人——就算在五年前,他也沒敢仔細地看過晏堯幾次。

  他始終都覺得兩個人會分開,那段孽緣不過是露水姻緣,一旦見光就會立刻蒸發消散。只不過那過程出了意外,與他預想的相比過於慘烈。

  後來他們也確實分開了五年。

  卻在五年後的現在重逢了。

  他帶著經年累積的膽怯與一點從未承認過的愧疚,晏堯滿帶一身的傷痕和執拗的癡妄。

  童若注意到他臉色不太好,大概是吹空調這麼久覺得冷了,謹慎地把他的手慢慢移下去,又把自己的被子撩起來,輕輕蓋到他身上。他又挪了挪,想從自己這一側下床去,但晏堯手臂一伸,把被子頂開了,一把將他撈回來,牢牢地又抱進懷裡。

  「別走……」

  童若以為他醒了,想斥責他,但見他雙眼仍然緊閉著,眉頭蹙起,像是正在做什麼噩夢,無意夢囈。他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就這樣被抱了半晌,才拿手指戳了晏堯兩下,說:「早上了,該起來了。」

  怕是聲音太小,對晏堯沒有絲毫作用。

  童若無奈只能夠又抬高一點音量:「起床了。你怎麼會在我床上……」

  晏堯仍然不醒。他想是這人睡太熟了,乾脆又要直接拿開這人的手,沒想到那手臂很是有力,被他推了兩下,紋絲不動。

  童若被抱久了,臉還直直對著他的胸膛,領口扯開了一小塊,露出健美的胸肌線條,不看也不行,害臊得臉都紅了。他沒有辦法,只能小聲地說:「再不放開我,我要生氣了……」

  晏堯置若罔聞,裝睡裝得很有一回事。

  童若毫無反抗之法,抿著唇,最後說:「晏先生……」

  後面的話還沒出口,晏堯就直接低下頭來,封住了他的嘴唇。

  這個稱呼很是討厭,光是聽到,晏堯心裡就一陣不悅。他逼著童若把後面的話都吞回去了,被親得「嗚嗚」地呻吟,到最後都紅著臉想罵他了,他終於睜了眼,低聲道:「到現在還這麼喊我,你還是不想要我嗎?」

  童若被他倒打一耙,瞠目結舌,只能又澄清說:「我沒有……」

  明明被欺負的是他,卻搞得好像他自己做錯了事。

  晏堯乘勝追擊:「那你證明一下。」

  「怎,怎麼證明?」

  晏堯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意思很是明顯。

  童若沒怎麼做過這種事,但從昨天被強吻到現在,他那敏感的害羞的心現在也被消磨得沒力氣再反應過激了,只是躊躇了一會兒,最終閉上眼睛,乖乖地用柔軟嘴唇碰了一下。

  28.

  親完這一下後童若才被允許起床。

  他覺得晏堯這些年完全變了,體現在許許多多個方面,也體現在接吻這件事上。

  這個人怎麼就那麼喜歡接吻呢……好像不接吻兩個人就完全沒有辦法進行相處。先前明明他裝失憶的時候還不會這樣子……

  童若逃進衛生間的時候還在苦惱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

  他並不知道晏堯想做的事還不止這些,接吻只不過是入門的級別。

  兩個人之間突然戳破了那層窗戶紙,原本的有些模式也不得不改變。晏堯不能夠再一臉無辜地哄騙童若來接近自己,童若也不能再把他當領導,用那種畢恭畢敬的態度來疏遠距離。

  某種角度來說這對晏堯是天大的好事,畢竟只要能夠讓童若對自己親密一些,那就是勝利。

  但童若就不太習慣。

  他待在晏堯身邊仍然很警惕,既警惕又心軟,像只隨時弓著背脊的小貓,想要跳開,但主人的眼神太過渴求,又捨不得跳開。即使他對著晏堯說了自己會怕,晏堯也仍然控制不住,三不五時就要抱他過了,在他抗拒時,又做出略帶哀求的表情。

  這種感覺太好了,晏堯恨不得一天下來什麼事都不要做,把時間全部花在童若身上。

  但童若不願意,公司也不願意。

  他離開總公司一個多月,哪怕已經提前把不少事務都安排好了,但仍有許多事需要他親自處理。按照預定,今天要開一個視頻會議,晏堯早起和童若膩歪半天,把小笨蛋哄得不知道東南西北,手機的提示鬧鈴響起來了,他才不情不願地停住,回房間換正裝,準備開會。

  甚至還想把會議取消。

  他拿玩笑的態度把這句話說出來,嚇得童若慌張擺手:「你怎麼能這樣啊?」

  「我是老闆,為什麼不能?」

  童若對待工作整體還是一個認真的態度,晏堯要是真的為了他把會議取消了,他大概能愧疚得三天都睡不好覺。他板起臉來,想要嚴肅地給這個人講講道理,沒想到晏堯又摸了一把他的頭髮:「你來給我幫忙吧。」

  「啊?」童若有些茫然,「你開會,我能幫上什麼忙……」

  他沒有半點專業知識,也不瞭解晏堯的工作,視頻工作更不需要他在旁邊記什麼東西。他以為晏堯要自己給他端茶送水什麼的,轉身準備去洗杯子,沒想到晏堯只是把他往椅子上一按:「你坐著就行了。」

  童若坐立不安,連眨了好幾下眼睛。

  晏堯收拾了一下自己昨天晚上準備好的東西,回到桌邊,打開電腦。兩個人坐在書桌各一側,晏堯偏過頭就能看到他的臉,淡定得像是做了什麼再正常不過的事,解釋說:「我現在根本不想工作,看不到你的話就更不想了。」

  「你是老闆啊,哪裡能這樣……」

  「所以你坐著,讓我看到你就行。」

  童若莫名感受到一種使命感,坐直了,惴惴地點點頭。他又問晏堯自己需不需要注意什麼,會議時間多長,晏堯只說:「一個半小時,你只要坐著就行,想做什麼都可以。」

  這樣看起來還是挺簡單的。童若小心地應允了,從他的書房裡拿了一本書,坐著開始看。

  會議的一個半小時裡,晏堯的下屬發現老闆雖然說話更加幹練簡潔了,卻時不時會走神。

  他像是想用最高的效率把大部分的事情都處理完,雷厲風行,但每過一個事項,眼神總會不自覺地游移到另一個地方去。

  彷彿在他的旁邊還坐著一個人,讓他分心。

  在會議進行到一大半時,下屬突然聽到一個格格不入的聲音響起來,是一小段歡快的BGM,像是什麼遊戲背景音,響了三秒,又被摁掉。空氣詭異地安靜了片刻,晏堯鎮定自若地換了個話題,他們只好也忽略掉,帶著一頭問號繼續會議。

  不小心點到遊戲的童若羞臊得在桌子對面埋下了頭,根本沒臉見人。

  一直被晏堯盯著的話,他其實也很害羞,再怎麼努力給自己轉移注意力,都沒法忽略掉晏堯灼熱的視線。

  童若趴著,乾脆自暴自棄地開始裝睡,閉著眼睛當一隻小鴕鳥。

  然而趴了二十幾分鐘,他也不由得真的有些困了,慢慢陷入瞌睡,晏堯開會的聲音傳入耳中,越變越模糊。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聽到這個人說了聲「散會」,剛想爬起來,就有一個吻落在他耳朵上。

  童若迷糊又急躁地說了聲:「你怎麼又親……」

  晏堯低低笑了兩聲:「你在睡覺,不親的話太浪費了。」

  電腦對面還未退出的幾個下屬紛紛震驚得停了一下手,心裡一陣唾罵,不想被他發現,又趕緊退出系統。

  29.

  好在童若並不知道方才自己和晏堯的事被別人聽去了,他只是嘟囔著爬起來,手掌軟軟地把晏堯的臉推開。

  推到一半又被晏堯捉住,捉了兩秒鐘,往指尖舔了一口。

  觸感濕潤溫熱,童若頓時睡意全無,跳起來。他的臉漲紅了,張著嘴說不出話來,晏堯臉皮厚,彷彿自己什麼也沒做過一樣,把電腦關了,剛才放在桌邊的幾個紙質文件收拾整齊,過來攬了一把他的肩。

  「很不喜歡和我親熱嗎?」他問。

  不喜歡也說不上,心裡是沒有牴觸的,只不過每次親熱的時候,他總會忍不住反應過度……童若幅度很輕地搖搖頭,又點點頭。

  他現在處在一個很彆扭的狀態:已經算是和晏堯和好了,心裡也明白自己想努力接納他,但多年來的習慣沒法改變,矛盾又掙扎。

  童若自己暗暗苦惱,晏堯明白這些急不來,也只堅定地繼續實行自己的非禮計劃,並不強迫童若主動。

  下午他帶童若去了一趟公司,童若誠惶誠恐跟在他身後。幾個同事見著了童若,笑著調侃他,不擅長交際的青年雖然已經略有緩和,但面對其他人還是不免笨拙,囁嚅著回應不上,最後還是晏堯替他解了圍,直接將他帶進私人辦公室裡去。

  解圍的報酬是又一個親吻。

  經理站在門外,等著向晏堯匯報點東西。晏堯把他壓在桌上,低聲說著什麼「讓我親一下我才有心思工作」,足足把經理晾在外面三分鐘。

  童若哪裡能拒絕,一天之內不知道第幾次臉紅,親完之後直接奔進了衛生間給自己的臉降溫,等到晏堯處理完了事情進來抓他,他還沒臉見人。

  回去的路上他嘀咕著抱怨:「在家裡做也就算了,為什麼到外面了還要這樣呢……」

  晏堯抓住他的手,牽到自己這邊來,一邊捏著玩,一邊說:「那裡已經算家裡了嗎?」

  童若用詞不當,又一次把自己擊敗了。

  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是想轉移一點話題,又吞吞吐吐地說:「一直都是你主動……你不會覺得這樣有些不公平什麼的嗎?」他想勸晏堯降低頻率,但他太不會說話了,好好的意圖用他的嘴表達出來,就好像在反思一樣。這一點他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又補充著說:「你要不要先控制一下自己,就是……等,等我也能習慣一些了,再互相地親熱?」

  不管親不親熱,他的耳朵已經又一次熱起來了。

  晏堯偏過頭看他,寬大的手掌中仍然拉著他的手——那隻手比自己的小上一圈,白白軟軟的,可以被自己完全裹住,有一種讓人很想保護的感覺。

  他把童若拉到自己懷裡,察覺到這個人本能地僵了背脊,又伸手去撫摸,一下一下的,輕緩而耐心。他貼近童若的耳根,說:「不需要。」他的聲音很低沉,「不會不公平,你願意讓我做這些事情,我就很開心了。」

  「你不適應的話,可以慢慢地學著適應。你不敢主動的話,可以全部讓我來主動。」

  晏堯想給他說點兒好聽的話,頓了頓,又道:「你只要願意站著等我就行了,有需要努力的事情,都讓我來,通向你的路再困難,我也能自己一步步走過去。」他耍了個心機,「雖然我的腳瘸了,但是只要是你,什麼路我都願意走。」

  他的掌心貼著童若削瘦的背脊,每一下都摸到尾部,手法分明是溫和的,但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摸得童若不自覺顫慄,一陣陣酥麻從那處擴到全身。

  童若聽得感動,卻被他摸得忍不住想躲,身子向前靠,只得躲進了他懷裡,又艱難地低聲說:「我是很感動,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摸了……」

  晏堯這回果斷說:「不能。」

  這個耍流氓的舉動被發現,他乾脆一把將人完全撈進懷裡,手更放肆地向下移了移,抓住他的屁股,捏了兩下。這還在車裡,前面還有司機,童若險些叫出聲,羞紅了臉,手指頭揪住他的衣服:「你這是故意的。」

  晏堯親了親他的臉:「是。」

  童若第一百次重複:「你不能這樣。」

  他已經被吃死了,晏堯知道他耳根子軟,心腸也軟,嘴上說著不要,但絕對不會生氣。晏堯放低姿態看他一眼,看得他直想避開眼神,再將頭埋進他頸間,深吸了一口氣,用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

  童若的脖子又細又白,每次受了一點刺激,皮膚就會從奶白色底下泛出嫣紅來,熱乎乎的,鼻子湊得近了,還能聞到一種甜甜的香味,大概是他用的肥皂的味道。晏堯頗不要臉地抱住了他,舔了一口後又用牙齒淺淺地磨,大手抓著他的屁股揉捏,不過幾下,童若已經被他捉弄得聲音都帶了別樣的味道,扭扭身子,難為情地讓步說:「別在這裡呀,至,至少等回去了……」

  「回去了可以弄?」晏堯問。

  童若又感覺不行,用力搖頭。

  晏堯的頭仍然埋在他頸間,髮質略硬,搔在他皮膚上癢得不行。這個人厚顏無恥地又舔了一口,聲音被悶在下面,有一種低沉的色情:「你已經答應了,如果反悔,我就在這裡弄你。」

30.

  對付一個包子要做的事基本只有兩件,戳一戳,然後吃掉他。

  小包子又軟又笨,底線什麼的根本沒有,只要裝個可憐再耍個流氓,就能讓他的底線一退再退。

  司機職業素養好,對後座的所有事情權當沒看到,童若坐在晏堯腿上,沒臉見人地把臉藏在他懷裡。

  他當然不是自願坐上來的,這麼羞恥,怎麼可能。但為了不讓晏堯在車上動手動腳,他也只能乖乖地坐到這人腿上。晏堯攬著他的腰,一路遵守承諾沒再亂摸他了,只不過取而代之的是,胯下那個東西一直若有似無地頂著他,根本沒法忽略。

  童若揪著他的衣領說:「你,你下面,怎麼……」

  「碰到你就根本忍不住了。」

  童若面對這麼坦然的回答根本沒法應對——雖然不想承認,但他自己其實也沒好到哪裡去,只不過被晏堯摸了兩下,某些闊別了五年的反應就迫不及待地冒出來。

  身子輕而易舉地就被摸得沒了抵抗力,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也像是懷念一樣,竟然冒出了一絲奇怪的感覺。

  車子到家的時候晏堯甚至想直接抱他上去,童若還要臉,堅決抵抗,用力搖頭,自己逃下了車。他的心砰砰亂跳,不能自已,聽著晏堯的腳步聲一深一淺地快速跟上來,他又不知道該往哪走。

  無論是回自己房間還是去他房間都很奇怪,去客廳的話……又難保不會被晏堯誤會出奇怪的意思來。

  童若正在躊躇時,後面那個人已經抱住了他。對方把嘴唇湊到他耳邊,說:「去你房間好不好?」

  「不,不好……」

  「我比較想在你睡了那麼多天的床上做,」晏堯自顧自闡述理由,「比較有感覺。」

  童若哪裡敵得過他,耳根燒得通紅,軟弱地搖頭也不起作用,直接被這人抱到了房間裡。他還想再垂死掙扎一下,結結巴巴地說:「突然做這個也沒準備,我覺得還是再等等……」

  晏堯不理他,直接在床頭蹲下來。床頭櫃第三層是鎖著的,童若從來沒打開過,他拿鑰匙飛快地開了,直接就從裡面拿出潤滑液和安全套。

  童若徹底沒話說,目瞪口呆。

  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整個人都被晏堯抱到了床上,這人一邊過來親他,一邊伸手在他身上摸。那雙手很大,卻也靈活,沒有管他的上衣,直接在褲子邊做壞事,解開了他的褲頭,兩隻手圖謀不軌地往後面爬。

  童若感覺到臀瓣被他抓住揉捏,那手的動作相當急切,又壓抑著這個急切,一舉一動都有變態的意味。它如同揉麵團一般把屁股揉成了好幾種形狀,手勁很大,過了幾秒鐘又嫌不夠,乾脆地將他褲子扒下來,連同內褲一起,隱隱見著了他屁股上留下了一點痕跡,粉色的,盤桓在白嫩臀瓣上,就像蛋糕上的幾點草莓醬,勾得人食慾更開。

  他連眼神都完完全全沉了下來,跟發情的野獸一樣粗重喘氣。童若的褲子掛在大腿上,羞得要命,抗議說:「你不能一上來就,就扒我褲子……明明你都還穿著……」

  一邊說,他還想拿手去拉一下褲子。沒想到這句話完全是起了反效果,晏堯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腕,放到自己衣領上,命令道:「那你幫我脫。」

  童若自作孽,抬頭一看,又被他的眼神嚇到,不敢動。

  晏堯勉強收斂著,粗著嗓子說:「我等了你五年了……」他親童若的鼻子,「我會盡量輕一點的,不要拒絕我好不好?」

  童若如果面對他這樣的表情還能拒絕,那就不是童若了。他遲疑了一下,紅雲從耳根飛速擴散到臉書,蔥白的指尖開始動作,慢慢地、笨拙地開始解晏堯的衣服。

  襯衫還沒解過三顆扣子,晏堯已經忍無可忍換了個姿勢,把他往自己身上抱,要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舔他的臉和脖子,大手再度攻向他的屁股和前面那個東西。晏堯在這五年間積攢了無數的慾火,在幻想中抱著童若干了無數遍,哪怕五年沒有性經歷,他的動作仍然十分嫻熟。他用最快的速度打開了潤滑液,沾了滿手,一隻手去捉童若還軟著的性器,另一隻手迫不及待地往他的股縫之間摸去。

  他的手心很熱,又滿是濕淋淋的潤滑液,將童若的性器完全裹到手裡,擼了兩把,指尖在頂端刮了一下,童若立即驚叫一聲。他像是骨頭被抽走了,手都險些滑下去,晏堯把這反應視為對自己的鼓勵,熱切地親了親他的嘴唇,又捉著那根硬起來的東西撫慰。

  「舒服嗎?我會讓你舒服的,若若,放鬆一點……」他在童若唇邊呢喃道,「繼續,把我的衣服脫了,全部脫掉也沒事……」

  童若手指顫抖,潔白的牙齒咬著嘴唇,眼睛驚慌地眨了兩下,這才繼續解扣子的動作。他被晏堯壓在床上,快感迅速地在對方的撫慰下積聚而起,剛把手上的扣子解完,下身已經完完全全勃起,顫顫巍巍地立著,整根柱身都漲成了粉色。他的這個地方從未使用過,與處男一般顏色稚嫩,隨便刺激一下便無法自控,自己覺得羞,在晏堯看來卻十分迷人。

  晏堯幾乎連呼吸裡都要透出癡迷的味道了,他讓童若覺得舒服了,才允許自己做下一步。他將細碎親吻落在童若鼻尖嘴唇,不斷啄吻著,手指掰開了那擠著的股縫,尋到那個緊閉小口,試探般地插了進去。

  「別怕,我會輕的……」他提前安撫童若,但聲音裡的急切連自己都騙不過去。他的手指上全是濕滑的液體,那個小口緊張極了,裝模作樣地抵抗,卻又不知為何,他只不過稍加了一點力道,手指就毫無阻礙地插了進去,被那又緊又軟的穴肉咬著,像是想抵抗他的侵入,卻又在事實上接納了他的侵入。童若對於自己的身體反應很是羞愧,解完扣子後手就收回來摀住了臉。不給親臉,晏堯便又繼續親吻他的手背,自己的手繼續擴張。

  兩個人都已五年沒有做過這種事情,身體卻仍殘留著對對方的記憶。他記得如何擴張才能最快完全,記得童若的敏感點,而童若的身體即使並不適應,卻也自動對他在最大程度上放軟了。晏堯插入第二根手指,抽出來,又加了點兒潤滑液,飛快地連第三根也插入了,尋到童若最敏感的地方,只是淺淺地按了一下,童若背脊立刻繃緊,喉嚨裡的呻吟聲惶然無措,身體像條小魚一樣扭動。晏堯知道他喜歡,喘著粗氣,將手指繼續深入,指節故意地擦過那個地方,穴內的軟肉就跟有生命似的蠕動起來,包裹著他的手指,猶如要討好他,請求他再給自己一點快感。

  下體是渴求的,童若的嘴上卻是抗拒的。他嗚聲不斷,越發急促,眼淚都浸透了掌心:「不,不要……」

  「不要什麼?不要我嗎?」晏堯馬上質問他,「還是不要手指,更想要我?」

  童若的意思被曲解,只能可憐巴巴的搖頭。明明還沒有真刀實槍地幹,他卻已經開始要哭了,想必自己的臉狼狽得不成樣子,自己自顧自地羞愧了起來。他卻又感覺到晏堯的吻落在他指尖上,吻過之後,又用牙齒摩挲,他指尖酥麻,想縮下來,偏偏不敢露出自己的臉,仍然猶豫著,晏堯插在他小穴內的三根手指忽然猛地往內一捅,進到一個新的深度,又緩緩地張開,撐得他驚叫,手指不自覺地退縮下來,露出通紅的雙眼和惹人蹂躪的嫣紅臉頰。

  他呼呼地喘著氣,嘴裡吐出一句話:「太深了……」他的聲音帶著滿滿的哭意,連這句話本身都像是有了淚水。晏堯堵住他的嘴唇,擴張的那隻手搗了兩下,更顯難耐,另一隻手在他的性器那裡擼了一把,它已經硬得很厲害,就又開口說:「不是很舒服嗎?」

  童若沒法否認,倒霉兮兮地看著他。晏堯的手指在他小穴內興風作浪,越發不知收斂,將那個小小的肉穴搗得又軟又濕,另一隻手又向上爬了,揪住他衣服下擺向上撩,摸過他的腰,到了他的胸膛,捏著他那小小的乳頭,開始揉捻。童若無助地哭了起來,淚水大滴大滴地往外流,晏堯低下頭來,將他的淚水一滴滴吮乾了舔到自己的舌頭上了,又舔他的眼睛,安撫說:「不怕,別怕……我要是弄疼了你你就讓我去死,別怕……」

  童若不是這個意思,用力搖頭,他只是覺得很羞,這種事情無論做多少次他都沒法敵過自己的羞恥心。

  他跪坐在晏堯的腿上,後穴被弄得濕淋淋的,好像還有幾滴液體被擠出來,順著大腿根往下滑,他的胸膛乳頭也被晏堯掌控著,小小的一粒被玩得又癢又麻,硬了起來,非要說的話他其實是爽得無以復加。他像是成了晏堯的性玩具,任人玩弄,又像是被晏堯捧在掌心的寶貝,每一下都只想讓他開心,捨不得讓他有一點難受。

  他只想多多少少給晏堯一點點回應,扭了扭身子。事實上他的每一個動作於晏堯而言都是絕佳的催情藥,他馬上感覺到晏堯腿間那根東西頂得更厲害了,隔著褲子也能感受到驚人的熱度。他停頓了一下,垂著的手膽怯地抬了起來,蠢兮兮地摸到了晏堯的皮帶,閉著眼睛解,哭哭啼啼地吸著鼻子。晏堯顯然被他刺激到了,呼吸已經像是野獸,他卻渾然不覺自己的危險處境,手指解開了那皮帶,又解開褲頭,遲疑怯弱地向下伸,觸到那頂得老高的猙獰性器。

  只不過一下,只不過一個指頭的接觸,晏堯忽然就將自己蟄伏於他後穴的手指抽了出來,抽得太急了,劇烈的摩擦感還讓他拔高了呻吟。他慌忙地睜眼,淚汪汪地看向晏堯,這人的眼睛已經完全發紅,咬住了嘴唇,猛然將他掀翻在床上,將自己的性器掏出來,兩隻手托住他的屁股,將他整個人托起。

  童若的腰和腿根本沒有力氣了,沒法支撐自己,像被抓住了四肢的小貓一樣只能無力叫喚:「晏堯……」

  話音未落,他的兩瓣臀瓣被掰開,臀間那個小穴被迫露出。他徒勞地瑟縮,卻無果,晏堯將肉棒對準了他的小穴,碩大的龜頭直接頂上去。他沒有片刻遲疑,找到位置了,直接將硬得快要爆炸的肉棒往裡送,撐開軟軟閉合著的小口,挺入那濕潤緊致甬道,長驅直入,童若一瞬間都腦子空白了,連眼神也放空,待他都插到一半了,才破碎地出聲:「嗚嗚……啊……」

  那個闊別五年的、充實得嚇人的感覺終於再度衝擊了他的身體,沉睡了五年的所有感官在這一刻醒來了,尖銳,猛烈,可怕,存在感強得要覆蓋過他所有的理智和羞恥,與快感一同佔據他的身體。童若紅潤的嘴唇張著,淚水比先前流得更厲害,開了閘一般連綿不絕地湧出,屁股被晏堯掌握在手裡,小穴被一寸寸地拓開,侵佔,進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他就像一把琴,在男人的操縱下被演奏,被使用到了極限,發出美妙淫糜的琴音。等到晏堯完全進入了之後,他才略微回了一點神,剛剛呼吸停得太久幾近窒息,現在有了空檔,便承受不住地發出哭聲。他的小臉滿是緋紅,眼睛都哭腫了,晏堯再次湊過去親吻他的眼淚,但太多了,根本親不完,下體埋在他身體裡,並不動,啞著聲音問:「疼嗎?」

  童若啜泣著搖頭,額上都佈滿了細汗,染濕髮根。晏堯托著他的屁股,大手沉溺於那柔嫩的觸感,不能忍受地又揉弄了兩下,便緩緩地抽動起來。童若哭得更厲害,幾乎哭得像煎熬了,晏堯吻他兩次,堵不住他的哭聲,哄他道:「童若,別哭了,你再哭我就要瘋了。」

  他的肉棒脹得如同凶器,又粗又長,表面筋脈鼓起,童若幾乎可以通過自己的後穴感受到表面的所有形狀。他一下又一下地抽動,不疾不徐,輕微的摩擦感與被插滿的腫脹感如影隨形交織在一塊,讓人有種錯覺,每動一下,他那根東西就脹得更大,能將他這個淫蕩的小穴撐到極限。童若盡力想要停住自己的哭聲,但這項活動並不由他自己控制,他停不住,晏堯懲戒似的輕輕咬他一口,聲音猝然地陰狠下來:「你自找的!」

  童若還沒有反應過來,晏堯就抓住他的屁股,用力固定住,原本抽了一半出來的肉棒突然以嚇人的力道狠狠向前一撞,整個貫穿了他的身體。他怪異地尖叫一聲,身上滿佈紅潮,晏堯卻沒給他什麼憐惜了,肉棒在他體內蠻橫地頂著研磨著,又退出一點點,又一次貫穿。童若的哭聲被奏成了一個高低起伏的樂章,間或夾雜著幾聲求饒的「輕點」「不要」,又馬上被吞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太過劇烈的快感霸道地沖遍他的大腦,讓他一下子射了出來,精液全部射在晏堯的腹肌上。他瀕死一般地扭動腰,卻偏偏被晏堯固定住,強悍地頂弄衝刺,小小穴口的吞吐都快跟不上那速度,被帶出些許艷紅的媚肉,又被狠狠地捅回去。

  晏堯先前始終在壓抑自己,一旦衝破了對自己的那點兒壓抑,他就是一頭禽獸,只知道發情做愛。他狂熱地操著身下這個人,將這個人幹得哭叫不止,那原先還略有羞澀的小穴已經被他幹得熟透了,成了一個甘美的銷魂洞穴,在他密集的攻擊下接受他的操弄,被他弄得都分泌出了淫水。

  童若尚在高潮後的不應期,卻是沒法接受這樣的衝擊,哭得太狠之後,都快哭不出來,中途甚至失聲了兩秒,才哽咽著喊說:「晏堯!晏堯,救我……」

  他像是快死了,可憐極了,甚至這樣的求救都被弄得支離破碎,好不容易才能說完整。他被操得大腿根都要痙攣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紅的,上身仍然穿著的衣服凌亂不堪,露出鎖骨,露出細細的腰腹。晏堯將他放在了床上,繼續衝刺,大手又急切地將他衣服向上拉,布料全部堆擠到鎖骨那裡,俯下身去,舔他的胸,含糊不清地說:「是你救我才對,我要瘋了,你怎麼這麼甜?」

  童若茫然地搖頭,兩隻手都垂在床上,沒有作用。他感覺到這個人埋首在他胸前,咬著他那粒乳頭,舔弄一下,又用牙齒摩挲一下,他頓時蜷縮起身體,哭哭啼啼地說「不要」。但他的話在這時無異於欲拒還迎,這男人又含著他那個地方吸吮,急躁又粗暴,卻偏偏讓他爽得快要死掉。

  「童若,童若,童若,」晏堯在放過他的間隙念他的名字,又一次含住了另一邊的乳頭,聲音悶沉,如同魔鬼的低吟,「若若,我想幹死你……」

  他的下身猛力一挺,肉棒忽然廝磨最敏感的地方,童若感覺自己都快被他操壞了,短促尖叫,下身卻誠實地又一次硬起來。童若也快瘋了,哭著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晏堯吸吮他的乳頭就彷彿能從裡面吸出來點東西一樣,讓他倍感羞恥,身體卻爽得簡直要死了,不住地哆嗦著。他思維都迷離了,彷彿被用那根東西頂到了雲端,浮浮沉沉,再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在主動挺胸,將乳頭往晏堯嘴裡送,屁股也軟綿綿地扭著,不知羞恥,迎合這個操弄的動作。

  晏堯的肉棒在他體內馳騁著,極有章法,幾乎將他操成了自己的小飛機杯,又乖又軟又淫亂。晏堯迷醉地吃著他的乳頭,過分的囁吸,嘴唇離開時,唾液濡濕了乳頭,它整個都大了一圈,猶覺不足地硬著,求人再去舔一舔。童若抽抽搭搭地哆嗦著,這人的頭顱靠過來舔他的耳垂,健壯臂膀又抱住他,將他整個抱入懷中,鎖著,肉棒即將到達高潮,插得越發深入,連陰囊也快擠進他的小穴裡,簡直像野獸射精的前兆。

  洶湧的快感淹沒了兩個人,童若不知為何,竟也抬起了兩隻細白的手臂,纏在他脖子上,哽咽地抱住他。他們用最原始的姿勢相擁,發出最原始的聲音,晏堯又抽插了不知道幾下,終於停住,精液從頂端噴出,盡數射到了那緊窄甬道的最深處。童若滿腦子空白,思緒找不到停靠的地方,眼神恍惚,直到晏堯射完了也沒有反應過來,沒有發現自己也又一次射了出來。

  高潮後的餘勁令他們快樂而舒適,晏堯把他鎖在自己懷裡,去親他的耳朵,開始表白,說什麼「我愛你」「你好軟」,又吸了一大口氣,從他身上吸到一股夾著精液味道的香味,彷彿自己的味道和他融在一起了,心滿意足地再舔他一口。

  童若仍然本能地抽噎著,夾在中間的幾個細碎語氣詞聽起來像是猶猶豫豫的「嗯」。他直到一分鐘後才慢慢理智回籠,感覺不好意思了,兩隻手臂滑下來,小聲地說:「做完了就,就出去……」

  晏堯可算是願意把自己的東西抽出來,童若感受著那即使是軟下來了也仍然很大的東西,整個人臊得要死,又慢一拍地意識到什麼問題。

  他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沒戴套!」

  晏堯停了一下,親他的臉:「你也沒記得叫我戴,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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