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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特》第10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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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罷工使得天頂市變成一個好戰的陣營,溫和的和激進的兩派。九月末,由於接線生和接線工為了抗議減少工資,揭開罷工的序幕。新近成立的酪農工會的罷工,部分原因是基於同情的心理,部分原因係由於要求一週四十四小時的工作時間。跟著抗議的是卡車司機工會。工業癱瘓了,整個城裡緊張地談論著電車罷工、印刷工罷工和全面罷工。市民試圖要罷工的接線小姐接通電話,他們憤怒、無助地抗議著。每一輛從工廠開到貨運站的卡車,由警察護衛著,這些警察坐在破壞罷工的司機旁邊,看來似乎是頗冷靜的。一列從天頂市鋼鐵機械公司開出的五十輛卡車,被罷工者攻擊著——他們從人行道街出來,把司機從駕駛座拉下來,破壞了汽化器和整流器。這時,那些電話接線小姐在路旁吆喝助陣,小孩也向車子投擲磚塊。

  國民兵動員了。尼克森上校穿上了黃色制服,手裡拿著一把四四口徑的自動手槍,昂首闊步地穿過群眾;而在平時他是普摩爾拖車公司的秘書,人家稱呼他為卡里本·尼克森先生。甚至巴比特的朋友,鞋商克萊倫斯·卓來姆先生——一個長得奇特,有點像維多利亞時代的獅子鼻狗,在運動俱樂部說故事的肥胖快樂商人——可是個凶狠的上尉囉,大搖大擺地走著,皮帶緊緊箍在他的小腹上,同時,他的小圓嘴暴躁地對著聚在街角的群角鳴笛,嚷著:「現在,往那邊移動!我不能讓啥個東西這樣逛來逛去!」

  除了一家報社外,城裡所有報紙都反對罷工的工人。當暴徒攻擊報攤時,在每一攤位旁站著一位軍人。一位年輕、困窘戴著眼鏡的國民兵,平時是舊商或雜貨店的雇員,當小孩叫嗥著「滾開吧,臭軍人!」時,他們努力裝出如臨大敵的樣子。而罷工的卡車司機溫和地調侃他們:「嘿,老兄,過去我在法國打仗時,你是在美國露營,還是在Y·M·c·A作健身操?現在,小心你的刺刀,否則可會刺傷你自己!」

  天頂市每個人都談論著罷工,每個人都偏袒一邊。你可能有勇氣做勞工的朋友,不然就是權勢的無畏支持者;無論處在任一方,你都是在交戰中,而且準備跟任何不恨敵人的朋友脫離關係。

  其間,煉乳工廠被放火了——每一方都歸咎對方——整個城市變得歇斯底裡起來。

  然則,巴比特就選擇這個時機,來顯示他的思想開放開通。

  他屬於穩健、理智、思想純正的一派,首先,他同意歪曲的煽動者該拿來治罪。他感到遺憾,他的朋友昔尼克·東尼為被捕的罷工者辯護,他想找到東尼,向他解釋有關這些煽動者的事,但是,他讀到一篇惡毒的誹謗文章,甚至論及他們以前的工資,電話接線小姐因此挨餓的事,他可發愁了。「全都是謊言和假象。」他說,不過陷入一種更懷疑的嘮叨之中了。

  星期天過後,詹丹路的長老教會堂宣布,由約翰·詹尼森·指鹿博士布道,論及「救世主將如何結束罷工」。巴比特最近一直忽視上教堂的事,然則他去接受布道,希望指鹿博士真的有神的訊息、神的意旨如何處置這罷工。巴比特坐在寬大、弧形,光滑的天鵝絨面座椅上,其旁是奇姆·福林克。

  福林克小聲說:「希望博士讓罷工者下地獄!通常,我不信任一個傳教士干涉政治事務——讓他堅持真誠的宗教,拯救靈魂吧,不要激起爭端——不過,在這時候,我認為他應該主持正義,痛罵那些惡棍使你倒霉!」

  「是的——不錯——」巴比特說。

  啟示者指鹿博士,他的鄉村腔調、伴著如詩的對社會的熱情,大剌剌地吹噓著:

  「工業的轉變帶來的許多麻煩中——讓我們鼓起勇氣,大膽地承認它——過去這些日子裡,令我們美好的城市的商業生活感到窒息,有許多曖昧的說法說是科學化妨礙了科學——科學化!現在,我可告訴你們,世界上最不科學的東西就是科學。一世代以前,攻擊基督教所創立的基本教義的,最普遍的是‘科學家’。哦,是的,他們是強者,是偉大的東湊一腳西湊一腳的批評主義者!他們要鏟除教堂;他們要證明,世界的創造,以及積累到目前可觀的道德和文明,乃由於盲目的機運。然而今天,教堂像過去一樣屹立不倒,一個基督牧師回答這些懷疑他真誠信仰的長髮的知識分子,惟一的答案,只是一個憐憫的微笑!

  「現在,同樣這些氣‘科學家’,企圖以瘋狂的系統取代自由競爭的自然情勢,不管他們弄了個多麼高尚好聽的名稱,只不過是一種專橫的溫和干涉主義者的手法罷了。當然啦,我不是批評勞工法庭,告誡人們不應利用不正當的手段,或反對那些員工和老闆合作的優秀工會。但,我一定得批評這個系統,在這系統裡。獨立勞工的自由和流動性的原動力,常被捏造的工資表、最低薪資,政府委員會、勞工聯盟及所有那些無意義的事所取代。

  「一般不能為人了解的是,這整個工業的事哪,可不是一個經濟學的問題。它根本只是一件有關愛的事,有關基督教的實際應用!試想這麼一座工廠——工人委員會不疏遠老闆,老闆帶著笑容穿梭於員工間,他們,年長的和年少的弟兄也報以微笑。兄弟們,他們應該這樣,愛他們的弟兄,那麼,罷工就像在家裡產生怨恨一樣,難以想象了!」

  對這觀點,巴比特喃喃了:「噢,胡扯!」

  「哼?」奇姆·福林克說。

  「他不曉得自己扯些什麼。那些話,爛泥巴一樣不值錢。狗屎的,一點意義也沒有。」

  「或許吧,可是——」

  福林克狐疑地瞧他一眼,而後整個布道的過程中,一直狐疑地盯著他,直到巴比特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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