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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敵》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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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易自恕真的很無聊,他有大把的精力,但是卻無從消耗,只能一日復一日地把腿翹在長桌上,百無聊賴的招惹著羅鎧,或者睡大覺。

  一般來圖書館的不外乎兩種犯人,一種是書呆子型,這種人肯定是不敢惹易自恕的。

  還有種嘛……只是把這裡當做愛情酒店。

  這天他正在窗邊的飄窗上曬太陽,隱隱聽到圖書館深處有些聲響,本來也並沒有在意,但是那種含著哭泣嘶吼的聲音卻越來越響。

  「什麼聲音?」羅鎧皺了皺眉頭,放下手邊的書。

  易自恕眼也不睜地道:「我勸你不要去打擾他們。」

  他話剛說完,就聽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圖書館原有的寧靜。

  羅鎧沒等易自恕再說什麼,已經提步往聲音方向走去。

  易自恕睜開眼,盯著前方男人挺直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翻下窗臺跟了上去。

  「求求你們,不要這樣做……不要……救命!」圖蘭哭喊著,仍舊掙脫不了在他身上肆虐的男人。

  周圍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讓他恐懼又絕望。

  「別哭得跟小姑娘一樣,你還是男人嗎?還是已經被我們操成女人了?」光頭白種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惡劣地挺動著下跨。

  圖蘭白皙的身上佈滿青紫的掐痕,大腿跟更是流下紅白相間的濁液,看起來非常狼狽。

  而周圍的幾個看起來和光頭同夥的男人,不是對著圖蘭的裸體上下其手,就是在一邊忘我的打手槍。

  而羅鎧看到的,就是一群男人對著一個同性施暴的一幕。

  醜陋的令人髮指。

  「又闖進來一位『小妞』,嘿嘿,要加入我們嗎?」

  光頭從圖蘭身體裡抽出自己的兇器,就那樣直挺挺地袒露在羅鎧面前。

  「放開他,不然我叫獄警了。」羅鎧站在那裡,孤身一人,修長的身形加上俊美的容貌,就像一塊美味的蛋糕,不怪對方聞言後不留情面的哈哈大笑。

  「獄警?小妞你是新來的吧,這位……」光頭粗暴地抓著圖蘭的頭髮,把他的頭從地面拎起來:「是這裡的『交際花』,人人都可以上,獄警恐怕管不過來。」

  羅鎧看著那張被揍得浮腫起來的臉,青青紫紫,還沾滿了精液,簡直慘不忍睹。

  弱小者或許註定活的卑微,但不該失去尊嚴。

  羅鎧不自覺緊了緊拳頭:「我再說一邊,放開他。」

  光頭冷下表情,超左右使了個眼色。

  「既然這樣,我們好好教教這位正義的小妞關於這裡的生存法則吧!」

  四五個人不懷好意地想著羅鎧靠攏,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殘影越過眾人準確無誤地襲向了光頭所在的位置。

  「唔!」光頭通哼一聲,表情陰鬱地捂著鼻子抬起頭,指縫間落下一滴滴紅色的液體。

  羅鎧看了眼正好掉在他腳下的「暗器」,發現竟然是本硬皮精裝版的《我要去旅行》,正是之前他在看的。

  「歐,混蛋!我的鼻子!!到底是誰?!」光頭像是頭憤怒的公牛,怒吼著四處搜索元兇。

  「塔利,一段時間不見,你已經忘了我對你的警告了嗎?」易自恕優哉遊哉地將手肘撐在書架上,嘴角勾著玩世不恭地笑,眼裡卻一片冰寒。

  塔利不自覺地瑟縮了下,他當然認得眼前的人,這是「暴君」,監獄裡有名的惡霸。

  「我……我不知道您在這裡!十分抱歉,我這就走!」塔利趕緊提上褲子,帶著一群手下奪路而逃。

  他才剛從醫療室出來,進去的理由很簡單,他在易自恕午休的地方雞奸了一名囚犯,就算他事先並不知道那塊地方專屬暴君,對方也在之後充分用拳頭讓他認識到領地意識是多麼重要!

  「要送你去醫療室嗎?」羅鎧蹲下身想將對方扶起來,圖蘭卻將腦袋埋在手臂間,怎麼也不肯抬起頭。

  易自恕翻了個白眼,走過去冷聲道:「我數三下,起來。」

  「一。」

  他才剛數到一,圖蘭就掙扎著站了起來,羅鎧發現他臉上滿是淚痕,混著鮮血格外淒慘。

  羅鎧輕輕嘆息了聲:「走吧,我送你去醫療室。」

  他從易自恕身邊走過,似乎猶豫了下,伸手在對方肩上重重一拍:「謝謝。」

  易自恕挑了挑眉,似乎很驚訝這只小貓竟然收回了自己的利爪。

  圖書館事件之後,圖蘭進了醫療室休養,短期內不會再面對饑渴的囚犯了,但羅鎧明白,像他這樣的人,在這所監獄如果找不到依附者,就只能這樣低賤的活著,直到出獄,或者死亡。

  他救了這個可憐的男孩一次,只是因為當時自己正好在場,他不能熟視無睹,但不意味著他就要成為他的責任。

  羅鎧始終記得自己真正的任務。

  而此時,這個「任務」正興致勃勃地在娛樂室裡看著拳擊賽轉播。

  他不像其他犯人,看比賽的時候肢體語言很多,甚至罵罵咧咧。他很安靜,甚至如果不是他偶爾地一些面部細微表情,羅鎧會以為他在發呆。

  最後比賽結束,羅鎧忍不住問他:「你到底是支持哪個人的?」

  易自恕奇怪地看著他:「我為什麼要支持他們?」

  「……那你在看什麼?」

  犯人們排著隊回牢房,兩兩並排同行,被白熾燈照得敞亮的走廊上只有他們的腳步聲。

  易自恕側首,目光中某些邪惡的東西令人膽寒:「飛濺的鮮血、痛苦的表情、如雨的汗水,看的東西可以有很多,不過有點遺憾,他們出拳太娘們了。如果是我,一定不會給對方還手的餘地。」

  羅鎧一下就覺得自己蠢斃了,問了個傻問題。這只老鼠,暴力深入骨髓,當他是正常人是對正常人的褻瀆。

  易自恕觀察著他的表情,突然微微一笑,湊在他耳邊悄聲道:「是不是後悔當初沒一槍斃了我?」

  羅鎧神色一凜,不動聲色地繼續往前走。他不知道易自恕是不是在試探他,也不知道這種試探有什麼意義。

  三個月前他接到上級指令搗毀一起性質惡劣的軍火買賣,賣家其實是軍方的線人,這次不惜暴露也要抓到的人,自然不是普通軍火商,來接頭的買家,正是易自恕。

  那天的場面有些混亂,顯然不止他們接到了上頭的指令,至少三批人馬都在火拼,可能是帝國的警衛隊,也可能是青幫其他的對手,反正到後來,易自恕的人馬已經被盡數擊斃,不剩多少。

  大家都以為他會負隅頑抗,最後被一槍爆頭,遵循江湖人的大多下場。

  但是他沒有,他在羅鎧面前丟下槍,舉起了雙手。

  「拷我吧,我投降。」

  羅鎧一腳踢掉他的槍,厲聲吼道:「雙手抱頭,趴在地上!」

  「放輕鬆點,我只是想跟你們做筆交易。」

  羅鎧可不打算聽他的廢話:「不許說話!」

  他們在現場投擲了催淚瓦斯,他帶著防毒面具,說話的聲音就像經歷了一場生化危機,沙啞而沉悶,但他確信對方能聽明白。

  「OK。」易自恕無奈地照做。

  隨後易自恕被移交給了誰,他不知道,也不是他能知道的。他只知道他們的任務完成了,那只老鼠要做什麼,要說什麼,要和誰做交易,都不關他的事。

  那時的他完全沒想到三個月後會被派來保護這個他一手抓住的惡棍,就如他完全沒料到對方能認出自己一樣。

  「你不奇怪我是怎麼認出你的嗎?」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囚室,羅鎧懶得理他,順著床邊的梯子就上了自己的床鋪。

  易自恕一點都不覺得自討沒趣,靠在床對面的牆上看他,感慨:「長得那麼帥,性格一點不可愛,白長了一雙那麼好看的眼睛。」

  羅鎧聞言頓覺滑稽,冷笑了聲:「沒你好看。」隨後轉過身,將後背沖著對方。

  易自恕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摸了他屁股一把。

  這一下好比摸了老虎屁股,羅鎧憤怒地回身,眼裡冒著兩簇火,低喝:「你有什麼毛病?」

  易自恕看他總算有了反應,笑嘻嘻地收回手:「不摸一把就手癢的毛病。」

  羅鎧此時看他的眼神簡直就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你看,這裡晚上太無聊了,我們為什麼不能聊聊天呢?說不定你能從我這套出些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不是很好嗎?」

  羅鎧眉心微微蹙著,顯得非常煩躁,聲音又冷又硬:「我想沒有這個必要。」

  易自恕搖搖頭,嘆息道:「無趣的男人。」

  羅鎧額角青筋都快爆出來了,覺得易自恕說得對,他真後悔當初沒一槍斃了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突然,羅鎧神色一變,整個人迅捷地從上鋪翻下。他像一隻真正的黑貓,落地無聲,靈巧地來到鐵欄邊。

  「有點不對。」

  易自恕仍然老神在在地靠在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緊張的羅鎧。

  「是啊,是有點不對勁。」他鼻子嗅了嗅:「好像什麼東西燒起來了。」

  羅鎧目光凌厲地望向鐵門外的世界:「著火了。」

  短短幾分鐘,整座監獄的人都醒了,東南角的火光已經到了照亮半邊天的程度,想當做沒看到也不可能。

  漸漸有白色的濃煙飄了進來,犯人們拼命擊打著電子門,有的是擔心被燒死,有的則是乘機搗亂。

  「不用擔心,如果沒有統一開啟電子門,說明火勢還在控制範圍。」羅鎧話音未落,就聽「哢」得一聲,電子門十分配合的開了。

  羅鎧的臉色相當不好:「該死。」

  易自恕已經越過他推開了電子門,正要往外走,被羅鎧一把拉住。

  「你要去哪兒?」

  易自恕挑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走廊上簇擁著向安全出口擠去的人群,好像在對羅鎧說——這還用說嗎?

  「這件事情太可疑了,這裡整幢樓都有自動滅火裝置,外層還是防火材質,根本不該燒起來。還有電子門,開的也太突然了,沒有獄警維持秩序,也沒有廣播,不合常理。」

  易自恕摸摸下巴,目視著火光跳躍處,雙眼微迷:「所以,你懷疑有人縱火?」

  羅鎧眉頭越皺越緊,正想讓易自恕待在房裡別動時,那個混蛋已經不聽他勸阻沖出了電子門,一眨眼就被人流淹沒。

  羅鎧咬了咬牙,真狠不得將易自恕胖揍一頓。

  顧不得其它,他的任務是易自恕,保護他的安全目前排在第一位,他必須找到他。

  走廊裡人非常多,他無法在這麼多人裡快速找到易自恕,只能跟著人流不斷向前。

  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危險正在逼近。

  好在易自恕並沒有走遠,而他又十分顯眼,羅鎧很快發現了他的蹤跡。看到他沒事,羅鎧送了口氣,艱難地穿過人群,而變故就發生在那一瞬間。就在羅鎧快要碰到對方時,從旁邊猛地竄出來一個人,手中銀光閃過。

  羅鎧受過專業訓練,他能在最短時間內快速應變,所以當發現有不明人物靠近目標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擋在兩者之間。

  那個沖過來的黑影是個矮個子中年黃種人,手裡握著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小巧美工刀,眼神兇狠地盯著易自恕,似乎想要置他於死地。

  而羅鎧的出現顯然打破了他的計畫,他本來還能隱藏自己的殺意,這下暴露無遺。他沒有猶豫,握著刀改為飛快地沖向羅鎧,往他的脖子割去,手法十分乾淨俐落。

  羅鎧的近身格鬥一直不錯,但這裡實在不是格鬥的好地方,他用一隻手格擋住襲來的利刃,另一隻手扭住對方,企圖卸掉他的美工刀。

  沒想到對方看起來瘦小力氣卻奇大,一下子掙脫開來,還在羅鎧手上劃了一道口子。就在他想繼續撲上去的時候,羅鎧被拎著領子向後一扯,殺手在同時被飛起的一腳踹倒在地上。那腳極重,羅鎧甚至覺得自己聽到了肋骨斷裂發出的脆響。

  易自恕看了眼羅鎧正在流血的手臂,又看了眼爬不起來的殺手,眼裡閃過危險的光芒。

  「誰派你來的?」

  殺手被他踹得爬不起來,怨恨地看著他,聲音嘶啞:「我在地獄等你。」

  他任務失敗,已經註定死亡的結局。

  糟糕!羅鎧意識到的時候,幾步沖過去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殺手用美工刀毫不留情地割向自己的頸動脈,大量的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有些還濺到了撲過去的羅鎧臉上。

  四周的犯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平時都是愛湊熱鬧的好戰分子,這會兒反而離得遠遠的不願靠近。他們似乎都有感應雷達,知道哪些東西該摻和,哪些則不。

  「該死,叫醫生!」羅鎧脫下自己的囚服按在殺手的頸動脈上,但是效果甚微,而且如果他太用力,反而會使對方窒息。

  傷口很深,血流量驚人,他根本壓不住,不到一會兒殺手的臉上就呈現一種死人的青灰色。

  殺手睜大雙眼瞪著羅鎧,喉嚨裡發出「哢哢」的恐怖聲音,嘴裡不住溢出鮮血。

  易自恕撇撇嘴,走過去一腳踩住殺手握著美工刀的右手,再慢悠悠地彎下腰拾取。

  「他死了。」把玩著美工刀,易自恕如實說道。

  羅鎧嘆了口氣,最終鬆開了壓著傷口的手。他看了看身下的殺手,的確已經死透了。

  他轉過身,有些不耐煩:「回去!」

  這場暗殺不可能是臨時起意,他不知道還有多少個這樣的殺手躲在暗處伺機行動,他必須保證易自恕儘量遠離人群。而突然冒出的火災非常奇怪,很有可能是有心人故意為之,他不能冒險。這個夜晚處處透著古怪。

  易自恕挑挑眉:「著火了。」

  一般人不都會往空曠的地方跑嗎?

  羅鎧拉著他的手,把他往反方向帶:「我們得回去,這事情不對。」

  易自恕看了看他,沒動:「當然不對,你沒看到獄警都不在嗎?如果不是突然有人上島劫獄,那他們就是被什麼事絆住了。」

  就像驗證他的話,四周的喇叭裡突然響起了急促的喊話聲。

  「所有囚犯注意!所有囚犯注意!」

  羅鎧和易自恕忽視一眼,同時抬頭看向喇叭,好像能從那裡面看出說話者的表情動作一樣。

  那是林洋的聲音。

  「所有囚犯現在馬上到餐廳集中!再說一遍,所有囚犯現在馬上到餐廳集中!違抗命令者將被處於禁閉二十四小時的懲罰!違抗命令者將被處於禁閉二十四小時的懲罰!」

  囚犯們發出抱怨聲,有幾個更是大聲咒駡起來。

  「讓不讓人睡覺!」

  「到底怎麼回事?」

  羅鎧皺著眉陷入沉思,感到手被牽扯著往前,才發現他還拉著易自恕。

  對方沖他露出那種無辜的表情:「走吧,這可是獄警的命令,你不會想去禁閉室的。」

  雖然羅鎧心裡充滿著不安,但易自恕說得對,他不想去禁閉室。他鬆開對方的手,然後鄭重其事地警告他:「別離開我身邊一米範圍,如果有人朝你開槍,起碼我能推你一把讓你不至於被射中致命位置。」

  易自恕笑了笑也不在意他的話,繼續朝前面走去。

  大家集中到餐廳,或坐或站,都不知道今晚這個到底是演哪一出。不過他們總算看到了獄警,他們兩兩一組,手上持著最先進的槍械,不停在犯人中走動,好像一發現可疑分子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

  易自恕摸著下巴:「難道真的有人上島劫獄?」

  「不可能。」羅鎧想都沒想就否定了。

  這座海上孤島周圍礁石嶙峋,普通的船隻根本靠不上岸,而快艇一類又會因為海浪太大而傾覆,唯一的上岸途徑就是直升機。可是一有直升機進入費戈納的視野範圍中,就會被塔樓的哨兵報告給總控室,如果他們願意,沒有接到過上島請求的一切可疑物件都會被直接認定為敵人,完全可以一個鐳射炮轟得渣都不剩。

  易自恕想了想也覺得不太可能,這時候他勾了勾唇:「可以問下知道的人。」

  羅鎧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林洋正向他們走來。

  的確,沒有比身為獄警的林洋更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林洋隻身一人,並沒有搭檔,他手裡拿著一杆衝鋒槍,有模有樣地湊到他們跟前。

  易自恕坐在餐椅上,用眼神詢問他怎麼回事,林洋竟然看懂了,看了一眼四周,見沒人注意這邊,小聲說道:「你們沒發現少了很多人嗎?大批的獄警正在救火,火沒撲滅前,大家都得待在這裡。」

  羅鎧吃了一驚:「真的著火了?」

  林洋聳聳肩:「一般是不會燒起來的,但是有人蓄意縱火就不一定了。」

  這點羅鎧也想到了,他沉吟片刻,把他們剛剛遭遇殺手的事情告訴了林洋。

  林洋聞言臉色變了變,手指不自覺地撫摸槍身,最後他看向易自恕:「看樣子你在費戈納的消息走漏了呢!」

  易自恕在餐桌上撐著下巴打瞌睡,聞言長長地「嗯」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羅鎧感覺到兩人對他有所隱瞞,但想到彼此身份這種事在所難免,也就不再深究。

  易自恕仍閉著眼:「去給我把醫藥箱拿過來,小貓受傷了,我要給他包紮一下。」

  林洋這才發現羅鎧的手臂上有血跡,上身也只穿著一件白色背心,囚服已不知所蹤。

  他沒有多問,點點頭又裝模作樣地晃走了。

  這點小傷羅鎧自己都已經沒什麼感覺,卻沒想到易自恕還掛念著,一時倒有些不自在。

  他在易自恕身邊坐下,拳頭掩在唇邊假意咳了咳,見對方注意力被他吸引,問:「你知道是什麼人雇傭殺手進費戈納殺你嗎?」

  男人修長的眼眸撩了撩:「我的仇家還挺多的,一時還真想不出來。」

  三分無賴,十分無辜。

  羅鎧也沒有想要他說出什麼有建設性的話,過了會兒他想起什麼,又問:「那把刀呢?」

  他指的是那把殺手的美工刀,他看到易自恕拿了它。

  易自恕支著頭,沖他吐出舌頭,羅鎧皺了皺眉,之後就看到那舌頭靈活地一卷,兩枚刀片出現在他面前。然後舌頭又是一卷,變魔術一般的,兩枚刀片消失無蹤。

  「歸我了。」

  羅鎧心裡暗暗驚嘆著易自恕的這一絕技,嘴上告誡他:「別惹事。」

  易自恕沖他做了個怪臉:「好的,媽媽。」

  羅鎧的臉控制不住地扭曲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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