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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敵》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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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戈納號稱帝國最不可能越獄的監獄,因為它四面環海,距離最近的帝國東海岸也要500海裡,是完全孤立的海上碉堡。島上除了宛如鐵桶的監獄,只有原始森林,這裡沒有村落也沒有原住民,一切生活物資都來自500海裡以外的迅鹿市,而運送物資的直升機兩周往返一次,並不在費戈納停駐。

  當然,除了先天的地理優勢,這座孤島監獄內的先進系統也是值得稱道的。被譽為「最安全堅固的守衛系統」,首次在費戈納試點的「黑蜻蜓」表現出色,它穩定而高效,將監獄管理的井井有條,並且使用起來一點不複雜。這套花費了帝國政府幾個億才設計完善的系統至今無人攻破,「黑蜻蜓」之父甚至誇下海口,這個世界上無人可以破解他的系統,最聰明能幹的駭客也不能,它的防火牆能抵禦一切攻擊。

  但是,最聰明的駭客無需從外部攻陷它,他只需要在內部瓦解它就行。

  「你確定這麼做能行?」羅鎧緊張地看著圖蘭十指如飛地在一堆按鈕間來回穿梭。

  圖蘭聲音弱弱的,但很肯定:「嗯,這樣它就會暫時癱瘓一陣,大概……五個小時左右。」

  羅鎧不懂駭客技術,但螢幕上飛快滾動的各種指令代碼仍然讓他肅然起敬,他從未想過圖蘭那瘦弱的跟小雞仔一樣的身體裡竟然蘊藏著這樣大的能力。

  他看向易自恕,神情複雜:「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知道圖蘭有這樣的能力,所以才將他收為己用,他早該想到像易自恕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有什麼惻隱之心,也不會做毫無目的的事,他的心機比誰都重。

  被羅鎧認定為「心機深重」的傢伙似笑非笑地對著他,有些嗔怪:「不然你以為我真的看上他了嗎?」

  羅鎧被他問的啞口無言,他可還記得他們在浴室裡精彩的「演出」。

  此時易自恕瞄了眼腕上的電子錶,對異常忙碌的圖蘭催促道:「三分鐘了,還沒好嗎?」

  少年脖子裡都是汗,臉色也不好看:「我沒有密碼,密碼只有典獄長才知道,我只能繞過去把它強制關閉,但是我要小心不被警戒系統發現,不然它會關閉監獄裡所有出口還會鎖定我們……」

  暴君不客氣地打斷他:「廢話少說,我只要結果。」

  少年咬了咬唇,接著報出一個時間:「再給我兩分鐘。」

  五分鐘搞定黑蜻蜓,在羅鎧看來簡直是癡人說夢,但易自恕卻顯得非常淡定,似乎對圖蘭有著百分百的信心。

  希望回到帝都之後上校不用他賠修理黑蜻蜓的錢。

  是的,綜上所述,他們在越獄,並且打算對監獄裡幾個億的系統下黑手。

  事情要從那天他在操場回答易自恕關於信任的問題之後開始說起……

  兩人晚飯後回到囚室,易自恕總算對他攤牌,但是內容完全無法讓他接受。

  「你說典獄長是鯰魚的人?」羅鎧看瘋子一樣看著對方,一副「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的表情。

  易自恕沒有很快給出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當他喜怒不現、完全正經的時候,有種天生的淒豔,那種如同淩寒中山花一般冰冷孤傲的氣質很難讓人不正視他,羅鎧也不能。

  「我沒有理由要騙你。」他等著羅鎧自己慢慢冷靜下來,甚至自己去思索那種可能性,感到差不多了,他才接著開口。「我比你們要瞭解鯰魚,畢竟我們合作那麼多年了。我敢說他們背地裡一直有來往,只不過你們沒查到而已。」

  羅鎧很想反駁他,但其實他的內心已經相信了大半,除了遭到殺手襲擊那天非常詭異的一系列巧合,也因為對方的確沒必要騙他。

  有些事情他不接受也沒有,事實擺在那裡,容不得他辯駁。

  「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易自恕摸了摸鼻子:「是關進來之後才知道的,林洋從外面帶來的消息。不僅是典獄長,在青幫裡也有那條臭魚的眼線,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被你們輕易抓住?那次的行動我被出賣了,有人故意把我的行蹤洩露出去。」

  羅鎧眼眸暗了暗:「那天場面很混亂。」

  混亂到除了易自恕以外的青幫成員全部死了,簡直就像故意不留一個活口一樣。而被易自恕這樣一說,就全部說得通了,恐怕是鯰魚要置他於死地。

  「那天要不是你,我恐怕也會死,所以我欠你兩次。」暴君露出甜美的微笑:「小貓,我可以滿足你兩個要求。」

  羅鎧剛想說不需要,但一見到對方的笑臉突然就像噎住一樣什麼也說不出了,他皺了皺眉,冷硬地說道:「就算典獄長是鯰魚的人,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離島?不是應該盡可能快的把你幹掉才是正題嗎?」

  易自恕想也不想就答:「因為他要擺脫嫌疑啊!」

  這個回答讓羅鎧神經一緊。

  「他故意的……」羅鎧將線索完全串聯起來,雖然那少的可憐,並且大多數來自易自恕的口述,但那不妨礙他做出判斷:「在他不在的這幾天裡,將會有一場針對你的行動,他必須確保自己不在場,因為他在場的話,一定會被懷疑。會是什麼?」

  暗殺?暴動?投毒?

  易自恕對著夜空中碩大的圓月勾起唇角:「不知道,不過明天是典獄長離島第四天,是行動的最好時機。」

  「誰的行動?」羅鎧問。

  暴君一手握住電子門的鐵欄杆,一手伸出隔欄,讓月光照在自己的手上:「我們雙方的!」

  在易自恕和羅鎧攤牌的翌日,所預期的行動果然如期到來。

  有兩個自稱帝國軍軍方人員的男人來費戈納希望將易自恕押回帝都受審,獄警對他們的身份深信不疑,沒有什麼掙扎就要將易自恕交出去。

  羅鎧不用多思考就知道這件事情有問題,沒有密令,也沒有人與他交接,這兩個人必定和他不是一個部門的。

  他可以肯定,只要易自恕跟著他們走了,就別想再活著回來。

  「不能去!」他拉住易自恕的手,有些著急。

  易自恕眼含笑意:「我沒有想去。」

  獄警不耐煩地催促,而就在此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監獄瞬間暴動,全部的犯人開始衝擊各個出入口,獄警來不及反應就被奪去了武器。

  羅鎧離易自恕近,他很清楚地看到是眼前的男人下達了命令,然後宴任,那個他以為恨死易自恕的男人首當其衝撲向了離他最近的獄警,接著就是一片混亂。

  易自恕乾淨俐落地揍暈一名想要拔槍朝他射擊的獄警,隨後將對方的配槍握在手裡,大喊道:「跟我來!」

  羅鎧、圖蘭、宴任幾乎同時一躍而起,迅速追著他而去。

  他們像一尾遊魚般躲避過獄警的圍剿,易自恕準備充分,目標明確,需要密碼的地方就輸入密碼,需要刷卡的地方就變出林洋的身份識別卡刷卡,就算要指紋和虹膜他都有辦法搞定,羅鎧絲毫不懷疑這場暴亂他精心策劃已久。

  接著,他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與強悍的武力攻佔了總控室。費戈納或許是地理位置最安全的監獄,但這裡的獄警明顯缺乏應變能力,面對危機的反應緩慢的就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思緒回到現在,羅鎧緊了緊手裡的槍,渾身肌肉緊繃。

  「還有一分鐘,加油啊親愛的。」易自恕又看了眼時間,接著神情悠閒地觀察起總控室裡的監視牆上。

  每個畫面都是一場亂鬥,不是獄警被犯人圍毆,就是犯人被獄警制伏。

  「大家可真拼命啊!」他不由讚嘆道。

  獄警們忙於應付暴亂的犯人,居然沒人發現總控室已經被四個犯人佔據,而憑藉圖蘭的手段,幾個清脆的鍵盤敲擊間就輕鬆控制黑蜻蜓切斷了幾條通往總控室的必經之路。

  看著獄警們為打不開電子門而一頭霧水,羅鎧既失望他們的表現又著實鬆了口氣。

  「完、完成了!」在暴君規定的時間裡完成任務,圖蘭興奮地差點跳起來。

  羅鎧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從圖蘭完全將他們的道路掃清搞癱系統也只不過用去了五分鐘,堪稱神速。

  「脫衣服。」易自恕邊說邊脫,羅鎧一愣,看到他扯獄警的衣服,隨即明白他的意圖也開始脫起來。

  易自恕毫不客氣地將暈過去的獄警全身扒得只剩內褲,還順便順走了對方的彈匣。

  「去停機坪,今天有人上島,他們一定帶來了直升飛機。」

  到這時候,羅鎧才總算明白易自恕非要等到對方動手的原因。

  有直升機,他們完全不用怕被費戈納追上。

  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走出總控室,路上如果遇到別的獄警,他們就裝模作樣行色匆匆地急奔而去。

  一路走來竟然異常順利,圖蘭遮罩了監獄內部的通訊信號,獄警們無法得知彼此的情況,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

  就在他們四人就快接近頂樓停機坪的時候,卻突然橫生變數。

  「你們四個!樓下發生了什麼事?」

  四個人沒有一個停下來的,打算按照之前的路數蒙混過關,不過對方顯然不是省油的燈。

  男人看到他們沒有因他的問話停下腳步,警惕地拔出了腰間的槍:「站住!不然我開槍了!」

  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停下來。

  男人的同伴提著槍慢慢靠近他們:「讓我看到你們的臉!快點!」

  圖蘭渾身顫抖,兩腿都要撐不住了,羅鎧懷疑再過一會兒少年就要嚇暈過去。

  他想了想一咬牙,慢慢轉過身:「別開槍!」

  當看清來人的時候他發現他們的運氣可真好,這兩人正是來押解易自恕的帝國軍人,他們的制服非常好認。

  他表面維持著鎮定:「長官,犯人們造反了,我們奉命……」

  才剛說了沒幾句,他就聽到背後易自恕大喝一聲:「趴下!」

  沒有任何猶豫,他迅速趴下。

  兩聲交錯在一起的槍聲響起,當他再抬頭的時候,那個男人和他的同伴已經倒地不起。

  羅鎧走過去,踩進血泊裡,從他們身上搜出兩張證件。

  看起來的確是帝國軍的證件,但他辨不出真偽,只好收起來等回到總部交給上級再做打算。

  「快走!」易自恕拉起他就跑。

  大概是情況危急,羅鎧竟然沒有掙開對方的手,而是老實地讓他一路拉著跑到頂樓,速度慢下來之後才像是觸電般甩開。

  易自恕臉上帶著笑毫不在意。不會撓人的貓就不是貓了。

  一行人到達停機坪後,發現那裡果然停著一架直升機,而直升機駕駛員正在機下抽煙,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樣子,甚至還和他們熱情地打招呼。

  「你好啊!」易自恕用他那張具有欺騙性的面孔微笑著回禮,等走近對方的時候,出其不意地用槍托迅速砸向對方太陽穴,只一下就使對方失去了意識,對方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來不及收回的錯愕。

  「不好意思,借你座駕一用。」暴君邊這樣說著,彎腰取下對方脖子上的耳機。

  他將耳機往後一拋,看也不看道:「你來開。」

  穩穩接住耳機的晏任什麼也沒說,沉默地走向直升機。

  當直升機緩緩起飛,羅鎧才有了一點真實感。

  他越獄了,和青幫的成員一起,雖然迫於無奈,但他仍然心情複雜,希望上校能理解他的不得已。

  整個費戈納隨著直升機的不斷升空變得越來越小,犯人和獄警就像兩群不同種類的螞蟻,被困在這座石灰色的監牢內互相吞噬打鬥著,彼此較勁。

  天空和他初次登上這座孤島的時候一樣,有些陰沉壓抑,風中透著海腥氣以及若有似無的槍鳴聲。

  羅鎧摩挲著手裡冰冷的槍,輕聲問道:「我們去哪裡?」

  他知道,如果易自恕真的獲得自由,他將再也捉不住他。而現在,充當打手的宴任騰不出手幹別的,圖蘭又毫無戰鬥力,正是他的好機會。

  易自恕像是一分鐘都不能忍受獄警的制服,一坐定就扯開制服領口透氣,還把帽子給扔下了飛機。

  「迅鹿。」此時此刻他很放鬆,甚至沒有將槍繼續握在手裡。

  羅鎧一抬起手,槍口對準他那張漂亮的臉:「在此之前回答我,你還記得你的承諾嗎?你說過會盡可能幫助我們,直到鯰魚定罪。」

  如果易自恕賴帳,他就算同歸於盡也不會放虎歸山。

  對方聞言挑挑眉,無奈道:「剛剛脫離虎口你就要這麼對我嗎?我們一起經歷了生死。」

  他說得就像羅鎧是個十惡不赦的負心漢。

  「廢話少說,」羅鎧一腳踩住他想偷偷摸槍的手,語氣有些惡狠狠:「回答我!」

  易自恕痛得咧了咧嘴,舉著另一隻手作投降狀:「好吧好吧!我會給你一張晶片,那裡面有這些年他的一切犯罪證據,你可以拿著這個回去覆命。」他眨眨眼:「多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羅鎧冷著臉:「我不相信你。」

  有晶片他早就該給了,何必等到現在?

  圖蘭將自己擠進夾角,害怕得瑟瑟發抖,他可能沒搞清楚為什麼前一刻還一起並肩作戰的兩人下一刻就劍拔弩張了,三次元的世界對他來說有些過於複雜。

  就在這時,機身突然晃動了一下,幅度不大,羅鎧的手只是輕微上下移動了幾釐米,他很快又調整好了槍口。

  易自恕頗有些心驚膽戰地看著這一幕,未了沒好氣地沖耳機裡吼:「宴任,好好開你的飛機,我的事跟你無關!」

  他吼好之後,直升機果然平穩了許多。

  然後他馬上換了一副表情,誠懇而友善:「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理解,但你有別的選擇嗎?」

  他雖然混蛋,但說的話正中紅心。羅鎧沒有別的選擇,他只是在虛張聲勢,事實上就算易自恕把他獨自留在費戈納也完全合情合理,但是他卻帶著他逃了出來,這才是羅鎧最想不通的。

  不過他不打算就此感謝對方。

  羅鎧扣下保險,以增加自己話語的可信度:「有。我可以選擇在這裡殺了你。」

  「然後你就錯失了扳倒鯰魚的一次大好機會,你不會那麼傻的是不是?」對方就像吃准了他一樣,完全無視那把隨時會走火的槍。

  「別激我,我不吃這套。」

  「哦?」易自恕忽然變換了一種語氣,更粘稠,更慵懶,就像整個人都吃了春藥一樣發著浪:「不吃這套,那你吃哪套?你想吃我都給你吃。」

  羅鎧對他的言語騷擾不勝其煩,礙眼之餘猛地加重踩在他手上的力度。

  易自恕就算再厲害到底也是肉體凡胎,皺著臉「嘶」了聲,不敢再和羅鎧開玩笑:「我說真的,我有晶片,有了它那條臭魚再也別想翻身,絕對不可能。」他頓了頓,補充道:「一開始不說是因為我需要引出青幫內的叛徒。聽到我被抓的消息,叛徒一定會憋不住冒出尖來,到時候我好一網打盡,讓他們知道背叛者的下場。」說著,眼裡閃過一絲狠絕。

  這個理由說得通,但羅鎧還是覺得有些違和。

  不過現在追究這個毫無意義,他妥協地收回自己的腳,但是沒有放下槍:「給我看你的誠意。」

  易自恕吃痛地吹了吹自己的手,聞言對著羅鎧詭異一笑。

  「誠意?當然有!」

  說完他一把扯過羅鎧的衣領,張嘴啃了上去。

  羅鎧驚得瞪大雙眼,感覺唇上涼涼軟軟,一時有些懵。

  他從來沒和男人接過吻,女人也很少,而今天他居然和一個男人還是個任務物件接吻了,這簡直是在考驗他的心理承受力。

  雖然心中情緒翻湧,但他仍控制住了沒有一槍射穿對方的胸膛。

  他用力推開易自恕,狠狠抹了下嘴唇,盯著對方的眼神冰冷而憤怒。

  「誠意夠了嗎?」易自恕倒在座位上,唇角微微勾起,無賴透頂的樣子。

  羅鎧面無表情地把手裡的槍收起來,他盡可能的冷靜,就像他一直以來做的那樣。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麼一種人,樂於做些讓別人討厭他們痛恨他們的事,就像永遠長不大的小鬼,令人恨不得剝下他們的褲子狠狠打一頓屁股。

  接著他自然而然聯想到了易自恕被扒光褲子趴在他膝頭被他打屁股的情景,那畫面不知為何不怎麼解氣,反而讓他有些心浮氣躁。他意識到這種體罰形式有些色情,於是他很快把這一幕趕出腦海。

  「誠意這種東西,我現在一無所有實在給不了你更多,不如等我們到了迅鹿我再進一步表示誠意怎麼樣?黑貓。」看出羅鎧隱忍的憤怒,易自恕突然正經道:「當然,不再是這種『誠意』。」他還做了個要命的補充。

  羅鎧沒有說話,他的唇線緊緊抿著,手中的槍雖然放下了,但一直沒有收好,他還是不信任易自恕。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過嚴肅,身體太過緊繃,易自恕嘆了口氣,忽然將自己的槍拋給了坐在對面的羅鎧。

  「我的手被你弄傷了,反正也不能用,給你吧。」

  羅鎧一把接住,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兩把槍,默默把它們別在腰間。他知道這是易自恕為了讓他安心而採取的措施,他腳下的力度絕對沒有讓對方用不了槍的地步。

  「到了叫我。」說著他不再理睬易自恕,靠在一邊閉目養神。

  機艙裡的三人形成一個三角形誰也不打擾誰,圖蘭更是盡可能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這些天來羅鎧一直處於一種不能安心睡眠的狀態中,所以幾乎沒過幾分鐘他就睡著了,當然,只要易自恕一有別的動作他就會像警惕的黑貓那樣醒過來。

  不過易自恕對偷襲他沒什麼興趣,他靜靜等了十分鐘,看羅鎧的確是睡過去了,朝圖蘭遞了個眼神,然後張口用嘴形說道:「不准告訴他你的身份,不然……」他眯了眯眼,做了個毫不留情抹脖子的動作。

  圖蘭抖得更厲害了,一個勁地點頭,就怕暴君一個不爽現在就把他幹掉。

  圖蘭是天生的弱者,相信見過他的人都會同意這句話,但就是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膽小如鼠在學校也老是被同學欺負老師無視的傢伙,用他神乎其神的駭客技術盜走了帝國最大銀行賬上近十億的資金。如果帝國有死刑,已經足夠他死上幾千次了。

  可惜的是他雖然駭客技術高超,反偵查能力和思維邏輯能力卻等於零,很快被警方鎖定並抓獲,近十億的鉅款只用掉不到十萬買他心愛的各種電子設備,蠢得讓人心疼。

  易自恕相信如果那時候有他從旁輔助,結局一定不會是這樣,不過他也不打算再搶一次銀行,他要把這個駭客少年帶回青幫,讓他做更有意義的事。

  而在此之前,要瞞住羅鎧關於圖蘭的一切,不然他絕對會一槍崩了少年也不讓他落到青幫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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