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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敵》第8章
  8

  夏一遠穿著侍應生的馬甲端著餐盤在會場間穿行,經過上校的安排,他混進了船上的餐廳服務員中,作為專業人員,打探消息和探查路線對他來說駕輕就熟,只是幾天就探聽到了不少有用的資訊。

  當看到羅鎧的時候他的眼睛亮了亮,很快竄了過去,滿臉興奮:「猜猜我剛剛看到誰了?阿芙奎妮絲,世界級的大明星!噢,她真美,不愧我的女神!」

  他這麼說的時候不忘壓低聲音,雙頰泛著紅暈的樣子就像個追星的普通大男孩。

  羅鎧從他的盤子上拿走一杯香檳,沒有忍心告訴他昨天他才剛在恒溫泳池看到他的女神在和一群大肚佬嬉水作樂。那些男人肆無忌憚地掐著她的胸部和臀,甚至把冰塊塞進她的比基尼裡。

  他輕啜酒液,問道:「知道東西放在哪裡嗎?」

  夏一遠左右小心瞄了眼,發現沒人關注他們這邊後沖著羅鎧得意一笑:「你該感謝我天生卓越的交際能力,我有著絕對的親和力。」

  他們上船之前已經記熟了整艘郵輪的佈局構造,並且找出了幾處最有可能藏「娜莎」的地點,上船之後他們排除了一些,剩下的一些正在逐一排查,而夏一遠顯然找到了最有可能的那一個。

  「最高的那一層只有一間總統套房,那裡守衛森嚴,我猜是桑德爾的房間,東西很可能就放在那裡,存放在一個巨大的金庫裡什麼的。我有好幾次都想要趁著送餐上去打探一下,但到樓梯口就被保鏢攔下來了,兄弟,我就看了一眼,那些傢伙手上的裝備絕對用砸就能砸死咱們!」

  以強勁的火力作為後盾,在私人拍賣會上不算少見。

  「東西拍賣之後是否會立刻轉交買受人?」這樣他們或許可以看準時機從中攔截。

  夏一遠看穿他的想法,隨即遺憾地搖搖頭:「不會,為了安全考慮,會統一在下船後交付,如果在拍到後想拿著東西立刻離船也可以,只要錢到位就好。但在船上,東西都歸桑德爾保管,大家對此非常放心。」

  馬塔人是天生的商人,他們非常精於推銷並且把握商機,每個人都是出色的演說家,而和他們的生意頭腦同樣世界聞名的還有他們在生意上的誠實守信。

  羅鎧知道要從桑德爾手中奪回「娜莎」將是場硬仗,但他不打算放棄:「告知總部隨時做好接應準備,如果拍賣前找不到機會下手,我們只能做最壞的打算。」

  夏一遠臉色嚴峻起來,雖然剛剛進入「屠宰場」不久,但他並不是新手,他知道這個任務最壞的打算——摧毀「娜莎」。

  到時候恐怕整艘郵輪上都不會有倖存者。

  他們有許多方案,但又不能完全依賴這些方案,因為每個小小的變動和意外都會催使他們生出新的方案。

  羅鎧的大腦中有無數的可能,它們互相交織著、更替著,幫助他花最少的損失換回最大的回報。

  但那些方案中顯然算錯了易自恕的存在,因此羅鎧打算把它們都推翻重來。

  正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夏一遠突然露出八卦的神情:「啊,快看!青幫的老鼠盯上了馬塔的美女首富!」

  羅鎧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易自恕果然正在和一名紅裙美女相談甚歡。對方身著馬塔傳統服飾,用紗巾包裹住頭髮及脖子,除了臉和手外身上一點肌膚不露,但羅鎧知道她一定有一頭深棕色的長髮。馬塔人有著棕色的皮膚和同色的眼睛,頭髮也一般是深棕、深褐色,非常好認。

  「哈哈,說是美女首富,也不過是在富人的圈子裡長得比較好看而已,和我的女神不能比,連和老鼠站在一起也顯得好寒磣啊!」夏一遠看得津津有味,卻聽到身邊人一聲冷哼。

  他身子一抖,看向羅鎧,發現對方冷酷的視線射向他,幾乎要將他凍僵了。

  「別分心。」羅鎧淡淡提點他,「我們的第一任務是『娜莎』,不是八卦。」

  夏一遠縮了縮脖子,乖乖「哦」了聲,對於這個總是一臉嚴肅的前輩,他有時候也不敢太隨意。

  羅鎧看了眼手腕:「還有兩個小時進入公海,四個小時後舉行第一輪拍賣,先執行C計畫。」

  他們要在公海巡航三天,保守估計拍賣物品在兩百件以上,娜莎必定排在壓軸出場,C計畫又名偵查計畫,他們必須分秒必爭摸清桑德爾的警戒部署並制訂相應計畫。

  羅鎧心裡總有些惴惴不安,他的視線不可抑制地追逐著易自恕,害怕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耍花樣。雖然上船以來對方一直沒有什麼動作,但羅鎧可不相信他會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他甚至不止一次設想易自恕將採取的行動,或許在他拿到娜莎的下一秒,就會被老鼠的槍頂住腦袋也不一定。

  這不是被害妄想,羅鎧覺得它非常有可能發生。

  即便如此提防對方,出於某個他自己也未可知的原因,羅鎧並沒有第一時間將易自恕也瞄準「娜莎」的情況告訴另兩位元隊員,他清楚這是不應該發生的,他在隱瞞重要情報,可此時已經錯失了開口的最好時機。

  ***

  白靜搖搖晃晃地踏上通往最高層的樓梯,只是沒等她走上幾步,高大的保鏢已經將她攔住。

  「女士,您不能上去。」

  白靜睜著美麗的大眼,焦點模糊地大著舌頭說道:「為……為什麼?我的房間……在……在上面!」說著她不管不顧地想要衝開包圍。

  保鏢有些無奈地對同伴使了個眼色:「女士,您喝醉了,請出示房卡,我們叫服務員送您回去。」

  白靜茫然地看著黑人保鏢,突然燦然一笑:「你才喝醉了,我的房間……就在那裡!」她指著走廊的盡頭,又向前沖了幾步。

  保鏢用力拉住她防止她摔倒,其中一個用對講機呼叫了一名服務員,沒過一會兒服務員趕到了,她走過來接過白靜。

  「女士,您記得您的房間號嗎?」

  白靜揮著她手上的晚宴包,笑得一臉迷離:「當然……卡在……在裡面!」

  她腳步不穩地開始掏她的包,期間零零碎碎的東西散了一地,皺了皺眉,她有些不高興地蹲下身拾取,服務員和保鏢只好幫著她一起撿。

  而就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白靜俏俏將包裡的一枚直徑一釐米左右的茶色玻璃球順著走廊滾了出去。

  那珠子圓潤可愛,就像任何一名女孩手機或者包上的裝飾,它悄悄地借著白靜的力量自己滾了一段,然後在它快靜止的時候,就像被賦予了生命,它突然再次機靈地滾動了起來,並且目標明確。

  它沖著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而去,然後在高大的門前停了下來,它似乎為著這龐然大物阻去自己的道路而犯了難。停了片刻,它靜靜地待在角落,似乎在觀察周圍的環境,就像只小昆蟲那樣伺機而動。

  還好沒有讓它等太久,一會兒門就從裡面被打開了,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左右的矮胖男人,深棕色的皮膚,棕色的頭髮和眼睛,是個馬塔人,顯然這位正是這艘郵輪的主人、即將開始的拍賣會主辦者——馬修斯•桑德爾。

  他邊往外走邊對身後的保鏢說道:「……我也該去酒會露露臉了,告訴他們將第一批拍賣的東西準備好,不要出錯。」

  「是,我會傳達下去。」

  就在他走出門的一瞬間,茶色的玻璃球不動聲色地悄悄從他身後的門縫中溜進了房間。

  與此同時,在相隔一層樓的羅鎧的房內,操控著玻璃球的夏一遠激動地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進去了!」

  羅鎧坐直了身體,視線緊盯著放置在桌上的手機螢幕,以期不錯漏任何一個畫面。

  這場拍賣會的警戒系統遠比羅鎧想的要嚴密的多,門磁鎖、紅外熱感探頭、以及最後的重頭戲——超級金庫。

  看到那扇巨大的足有一米厚的金庫大門他就有些頭痛,更不要說打開它要花費的心力和時間,也許他們才剛觸摸到它警報就響了。

  「情況怎麼樣?」白靜擺脫服務員與他們會合。

  羅鎧臉色不佳,頗為沉重地搖了搖頭:「我們需要打開門磁鎖,避過守衛,關閉紅外熱感裝置,最後取得桑德爾的指紋資料以及十四位元密碼才能進入金庫,這其中還不包括『娜莎』可能有的觸碰式報警系統。」

  白靜咬唇安靜了片刻,問:「你的打算是什麼?」

  羅鎧眉頭深鎖,他知道這次的任務光靠他們幾個將會完成的相當勉強,他有一瞬間想到了易自恕的建議——合作。但很快又被他自己否決了,他絕不會和那只老鼠再合作,在他看來,犯一次蠢已經夠了,如果再有第二次,那實在是犯賤。

  「今晚行動。」他平靜地說道。

  白靜吃了一驚:「今晚?這麼快?」

  她以為他們起碼要等摸清楚狀況之後再行動,今天才是第一晚,會不會太過冒險了?

  羅鎧明白白靜的顧慮,如果時間允許,他也想觀察觀察再行動,但是想到易自恕就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等著對娜莎下手,他就無法耐心再等待下去了。

  或許他這樣做欠妥,可如今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既然目標明確,我希望速戰速決。」

  白靜從羅鎧的神情中感受到了他的認真,她不再試圖說服他,而是著手聯繫總部彙報情況。

  羅鎧做為「屠宰場」完成任務品質最高、動作最快的探員之一,很多時候做事只憑直覺,他覺得今晚必須行動,那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夏一遠早就耳聞這位黑貓的事蹟,完全沒有擔心的樣子,還安慰起了面露憂慮的白靜。

  「放心吧,貓有九條命,黑貓不會有事的。」

  白靜勉強笑了笑,她知道她該相信羅鎧,但內心還是止不住地心慌,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一樣。

  而她的預感並沒有錯。

  羅凱穿著夜行衣,四肢緊貼船身,就像一隻敏捷地蜘蛛一樣向著桑德爾所在的房間而去。

  好在他本身所在的房間樓層夠高,只和最高層差一層,在避過了「陽臺上幽會的男女」以及「在室外抽煙的男人」後,羅鎧靠著最新研發的蜘蛛仿生裝置爬到了桑德爾房間的陽臺下。

  這是除了正門外唯一能通往室內的通道,當然不可能毫無守衛。

  不過兩名守衛對羅鎧來說不成問題,就算有配槍,他也不會給他們使用的機會。

  那兩個傢伙好像覺得不會有人來特意送死,非常放鬆地聊著天抽著煙,甚至把煙灰彈到了位於他們下方的羅鎧的身上。

  羅鎧看了眼飄落的煙灰,心裡默數三下,接著猛地一躍而起發動攻擊。

  與此同時,按照計畫行事的白靜,又再次回到了酒會現場。她打扮的美豔動人,在經過桑德爾先生身邊的時候將一杯酒「技術性」地灑到了他的身上。

  「天啊,瞧我笨手笨腳的!」她頗為尷尬。

  桑德爾暗罵一聲,推開白靜的酒杯,臉上卻還要保持紳士的微笑:「沒關係的女士,一件衣服而已,被您這樣的美女潑到是它的榮幸。」

  白靜抿嘴一笑,將手中的酒杯小心地藏到身後。

  愉快地和桑德爾先生告別之後,她看左右無人,將酒杯小心封在密封袋內藏進手包中,然後快步離開。

  夏一遠已在房內等候多時,眼巴巴地等到白靜回來,沒有多餘的話語接過她的手包就開始幹活。他雖然不是圖蘭那樣的天才駭客,但好歹也是名校畢業拿全額獎學金的優等生,黑進船上系統、替換驗證指紋、遮罩紅外熱感裝置這種事並非做不到,就是時間問題。

  十五分鐘後,看到程式運轉成功的提示,他深深呼出一口氣,超白靜比了個OK。

  當聽到耳機裡響起白靜輕柔的嗓音時,羅鎧已經解決了陽臺上的兩個守衛。

  「第一階段完成,可以開門了。」

  羅鎧輕聲回復:「收到。」說完他小心地打開了移門。

  相對於有著門磁裝置的房門,陽臺門就好開的多,不費什麼力氣羅鎧就進了屋。

  夏一遠的小動作持續不了多久,他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打開金庫門。

  而此時負責監控桑德爾房間以及金庫情況的監控室裡一切如常,誰都沒發現監視器異常。

  夜深人靜,賓客們逐漸各自回房休息。

  「宴任,明天一切如常嗎?」

  易自恕在刷開自己房門的同時問向正要拉開他隔壁房門的男人,而男人點點頭,平淡地回道:「當然。」

  易自恕滿意點頭,拉開門進屋。

  他的房間一片黑暗,陽臺門大敞,海風卷著白色的窗簾吹進房裡,泛著陣陣涼意。他不記得出去的時候有沒有關陽臺的門,於是走過去打算把移門拉上。

  而就在此時,他聞到了海風中熟悉的血腥味,那若有似無的腥甜他再熟悉不過,絕不會認錯,他關門的動作頓了頓,下一瞬間猛地將藏身在窗簾後的身影壓在了牆上。

  不知道是不是壓到了對方的傷口,那人低哼一聲,像是被撞懵了。

  而正是這聲悶哼,讓易自恕驚訝地鬆開了手。

  「小貓?」他試探性地問。

  回答他的是一聲虛弱帶著遲疑的:「嗯」。

  易自恕動作迅速地撥開窗簾打開落地燈,呈現在他面前的是羅鎧因為失血而過分蒼白的臉孔。

  他的身體往下不自覺地滑了滑,被易自恕接個滿懷。

  易自恕看了眼羅鎧捂著的腰側,推測他一定是那裡受傷了。再往下推測,不難猜出他是為什麼受傷的。

  他有些惱火:「你著急今晚動手是怕我和你搶嗎?」

  羅鎧漆黑的雙眼沉默地看著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易自恕知道自己說中了。

  他咒駡一聲,將羅鎧架到床上,羅鎧的身體在柔軟的床墊上彈了一下再落下,因為牽動傷口而發出模糊的呻吟。

  他的額發被冷汗浸濕,貼在臉側顯得格外病弱,易自恕先前還有些生氣,但看到他這個樣子又忍不住地心痛起來。

  「你被他們發現了?」他嘴上問著,手上開始撕扯羅鎧的衣服。

  「你……」羅鎧微弱地掙扎:「做……什麼?」

  易自恕打開他的手,將他的衣服從中撕開一個口子,看了下他傷口的情況後,眉頭皺了皺。羅鎧的腰側有個血洞,子彈沒有打中要害,但是在他身上留下了個不小的口子。

  「救你的命。」他不緊不慢地說。

  因為房內有一個緊急醫療箱,易自恕將所有的紗布繃帶都取了出來,上次自己受傷時是羅鎧替他取子彈包紮傷口,沒想到這麼快就互相調換了角色,真是世事無常。

  「他們看到你的臉了嗎?」

  羅鎧搖了搖頭:「沒有,我打開金庫的時候不小心觸動了裡面的警報……」他閉了閉眼休息了一下:「門外的保鏢沖進來向我開槍,我做出跳船的假像……實際上是順著船身逃離。」不知出於何種心理,他特別做了補充:「我並不知道這間房是你的。」

  易自恕勾唇扯出個哂笑:「我已經猜到了,知道是我的房間你就不會進來了吧。」

  羅鎧沒再說話,一直緊繃的神經讓他很疲憊,失血又讓他困倦,他現在完全是強撐起精神告訴自己這不是放鬆警惕的地方,不然恐怕早就暈過去了。

  易自恕故意按了下他的傷口,羅鎧被他按得直冒冷汗,驚怒地瞪著他,易自恕收回帶血的手指,忍了下沒忍住,還是低頭吻了吻羅鎧沒有顏色的雙唇。

  「別睡著,我的小貓。」

  別叫我小貓!

  羅鎧這麼想著,身體因為虛弱和氣憤不受控制地發著抖,易自恕輕笑著舔了舔他的唇。

  「小貓,失敗就要付出代價,你知道你已經沒有勝算了是不是?」

  羅鎧艱難地吐出兩個字:「閉嘴。」

  這次任務之所以失敗,原因在於他太過急切,一急就容易出錯,沒有考慮仔細就行動,對現場預估不足,這都是他的過失,他要付這次行動失敗的主要責任。他想著回總部之後要怎麼寫報告,怎麼向上校坦承錯誤,怎麼解釋被易自恕搭救的事實,一時頭痛萬分。

  「我要把子彈挖出來,我會給你麻醉,你就像睡了一覺一樣,醒來就會痊癒了,好嗎?」易自恕就像哄暴躁的小孩子一樣哄著羅鎧,語氣柔軟。

  羅鎧現在失血腦子發沉不是很好用,但是他還是發現了易自恕這句話的問題節點。

  「你身上隨身帶著……麻醉劑?」他危險地眯了眯眼:「我不需要毒品。」

  易自恕眨了眨眼,吃驚地望著他,哭笑不得:「你想哪兒去了,當然不是。」他用手拂開羅鎧汗濕的額發,笑得一臉溫柔:「我發誓沒有任何不良的副作用。」

  羅鎧還想再問他,就被他掐著下顎灌進了一口苦澀中透著辛辣,就像酒精一樣的液體。

  易自恕刮去羅鎧嘴角的藍色液體,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這是他花大價錢搞來的東西,驗貨的時候用掉一支,本來還剩四支,現在羅鎧又用掉一支,就剩三支了。他收購這東西的初衷不在羅鎧,但是有這個意外的收穫他也樂見其成、非常高興。

  羅鎧不甘不願地咽下液體後就開始兩眼發直變得空洞,這東西藥效很快,不一會兒他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易自恕知道喝了它的人就算中槍也不會恢復意識,開始放心地處理羅鎧的傷口。他動作堪稱粗暴地挖出了子彈,然後用止血棉堵住傷口蓋上紗布纏上繃帶,一看就是經常處理傷口的架勢。

  麻利地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他看向躺在床上的羅鎧,發現對方果然一臉麻木就像個沒有思想的木偶,他捏了捏羅鎧的臉,轉身進浴室取了條熱毛巾出來,擦拭他的一身血污。這其中他當然揩了無數的油,吃了一手的好豆腐。

  等忙完全套,他好整以暇坐在床邊,動作優雅又矜持,就像名真正的貴公子,但他問出來的話卻不是那回事。

  「你第一次和人上床是在幾歲?」

  被下藥的羅鎧老實地回答:「十七。」

  易自恕笑不可支:「男的女的?」

  「……女人。」

  「你喜歡男人嗎?」

  「有過一兩次約會,但沒有結果,我試著喜歡他們,但我不愛他們。」

  「你騙過我嗎?」

  「沒有。」

  「你討厭我騙你嗎?」

  「深惡痛絕。」

  易自恕也不是個貪心的人,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個問題,得到羅鎧的答案,他就不再問下去了,有些事還是自己發掘比較有意思,太容易得到會沒有成就感。

  「小貓,你有沒有一點點……對我心動?」

  他注視著羅鎧緩緩開啟的嘴唇,竟然有些緊張。

  「我……」

  在藥劑的作用下不會有謊言,一切都是內心最真實的寫照,可是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相並不見得美好,謊言也不見得糟糕。

  想法可以很簡單,但要實現,就必須越過重重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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