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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護人》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這邊燕玨在借酒消愁,那邊鍾寒剛剛掀了梁揚背後一名大佬的窩點。

 與楚瑜琦合作確實省去了一些麻煩,她手裡掌握的某些信息都是鍾寒想要的。這次能順利端掉佘老三,楚瑜琦功不可沒。

 原本古香古色的大宅已經被槍彈射成了馬蜂窩,家具七倒八歪的,地上幾具屍體也橫七豎八的躺著,湧出的大量鮮血將淺灰色的地毯全部染濕,散發著濃濃的鐵銹味。

 鍾寒殺過來的時候,佘老三正在床上快活。他性癖惡心,專門搞那些十多歲的半大的孩子,玩殘了一個又一個。今晚床上的這個是剛從外面買回來了,本打算好好享用,卻被鍾寒硬生生的打斷了。

 鍾寒來得十分及時,誤打誤撞救了人。他命下屬把那個還沒有被糟蹋的小男孩帶下去好好安撫,而後眼底的溫度驟降,如同看死物一樣看著床上的佘老三。

 佘老三赤著身子被綁在床頭上動彈不得,嘴裡去不得閒的罵:“鍾寒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雜種!你干著大逆不道的事,你對得起梁七嗎?”

 “七叔對我有恩,我為他賣命。他沒了,我這該報的恩也算是抱完了,至於你……”鍾寒眸色一沉:“佘老三,我們的恩怨可就大了!你勾結梁揚再三對我們下毒手,又將我弟弟害死,這條命你必須還。”

 說到這兒,鍾寒眼底浮現一層血色,握住手裡的槍,連開數次,在佘老三的四肢上各打了一個血窟窿。

 “呀!!”佘老三疼得咬牙切齒:“鍾寒!你有本事就一槍打死我!打死我啊!”

 鍾寒自然不會上他的當,他要慢慢玩,玩得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算過癮。鍾寒坐在輪椅上,帥氣的打個了響指。

 房門一開,魁梧的打手帶著一條大型犬走了進來。

 佘老三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瞳仁縮緊,驚恐的問:“你要干什麼!你要干什麼!!”

 鍾寒泰然一笑,優雅的擦拭著心愛的手槍,語氣平緩毫無攻擊性:“知道佘先生喜歡玩花樣玩刺激,臨走了,鍾某也想行行善,讓佘先生爽一把再走。”

 他又打了一個響指。打手聽令松開手中的牽引繩,狼狗瘋一般的撲上床,迅速的騎在佘老三的身上,把挺起的狗陰莖插進佘老三的屁股裡。

 身體被撕裂開來。佘老三手腳不能動,雙腿被迫分開,這就更加方便狼狗動作。沒幾下,屁股就血肉模糊,佘老三疼得破口大罵。

 當然,這還不算完。狼狗不斷的聳動著腰,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咬掉眼前晃來晃去的肉腸,給佘老三強行來了個閹割。

 “啊啊啊!”

 耳邊是佘老三的慘叫,鍾寒不受任何影響,專心的擦槍。

 床上一人一獸還在交配,沈川從外面急匆匆的趕過來,俯下身在鍾寒耳邊低語。

 英俊的眉峰慢慢的被挑起,鍾寒嘴角抿成一條線。他看了看床上的狀況,舉起手就是一槍,正中佘老三眉心。

 肉體被蹂躪的佘老三在死前投來憤恨的眼神,鍾寒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毫不愧疚的道歉:“不好意思,家裡的孩子有些不聽話,我要趕過去教育教育。所以,佘先生,好走不送。”

 燕玨的酒量一般,今晚強行灌了一瓶洋酒,喝干見底後整個人都暈沉沉的,像坐上了過山車。

 “燕少!”

 小寒手疾眼快地扶住栽倒在沙發上的燕玨,讓人靠在自己的肩上。相比穆少而言他更心悅燕少,畢竟這麼好看又有禮貌的客人實屬不多,更重要的是不會像其他人那樣猴急的對他動手動腳。這麼優質的男人,他倒貼都願意。只是他雖然願意,卻沒找到靠近的機會。

 混這種場合的人,不說是人精也都是有眼色的。幾個眼神,小寒就看出了穆晟辰對燕玨有興趣,所以他只好退到一旁,不靠近不打擾。現在穆晟辰不在,才給了他親近燕玨的機會。

 “燕少,不舒服嗎?”

 “還好。”

 燕玨自動的把頭移走,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養神。

 因為酒氣的緣故,他面色有些潮紅,不薄不厚的嘴唇很濕潤。許是周圍氣氛的烘托,小寒心猿意馬,大著膽子低下頭,慢慢的靠近。

 嘴唇只差幾厘米就可以完成貼合,房門卻被入侵者大力踢開。屋裡忙著搞事的幾個人紛紛挺住動作,掃興的咒罵。不過,沒嚷嚷幾句話,就被沖進門的一大波野蠻的黑衣人暴力的捂住眼遮住嘴只剩下嗚嗚的亂叫聲。陪酒的男男女女看著情況不妙,頓時一窩蜂的跑掉了。

 杜鳴毅本來唱得正嗨正陶醉呢,冷不丁讓人打擾了心情極其不爽,沖著那幫來歷不明的人用麥克風不滿的喊:“誒我擦!你們要他媽干……鍾寒!”

 話鋒驚人一轉,最後兩個子都喊破了音。

 鍾寒坐在輪椅上,嘴角噙著駭人的笑,款款而來。

 杜鳴毅扔掉麥克風,反應神速地將小寒從燕玨身邊拽走,一邊露出討好的笑一邊暗暗用胳膊肘捅迷迷糊糊的燕玨。

 小寒雖不明真相,但來的人氣場太過強大,屋子裡原來那股令人沖動的荷爾蒙被死死的壓制住,昏暗的燈光不再曖昧變得陰森可怖起來。他見男人自打進門眼睛就沒離開過燕玨,也就悟出了門道,老老實實的蹲在角落裡,把自己縮成一團,比見了條子都懼怕。

 叫不醒燕玨,杜鳴毅艱難的孤軍奮戰。他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鍾寒,這男人自帶的氣勢和他大哥一樣危險恐怖,都是食物鏈頂端的人,讓弱者不自覺的緊張不得不服從。

 鍾寒儒雅的笑:“是杜家二少?”

 杜鳴毅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我是。”

 鍾寒的眼神向歪倒在沙發上的燕玨瞟了瞟,杜鳴毅立馬很有眼色地將喝醉的好友扶正,接著撓頭沖鍾寒裝傻充愣的笑:“寒爺,燕少心情不好,爭著吵著要來散散心,我勸不住只能跟著他來。不過,還好,就喝了點酒!呵……呵呵呵呵。”

 杜鳴毅心跳如擂鼓,手心都是冷汗。想他杜家祖祖輩輩都是正經人,沒怎麼跟黑道的打過交道,慫也是在理解范圍內的。

 鍾寒似是了然的點點頭,一面令沈川把人先一步帶走,一面對著杜鳴毅笑:“那真是謝謝杜二少對我家燕玨的照顧了,來日定登門道謝。”

 杜鳴毅趕忙擺手,腦袋搖成撥浪鼓:“不不不用!寒爺客氣了!客氣了!”

 鍾寒:“那替我向杜大少帶個好。”

 杜鳴毅繼續點頭:“一定一定!”

 鍾寒笑:“杜二少,鍾某告辭了。”

 杜鳴毅咧嘴勉強的回笑:“寒爺慢走。”

 呼啦啦,屋裡的黑衣人井然有序的離開。送走了這尊大佛,杜鳴毅捂著胸口喘氣。

 燕玨啊,我的好兄弟!不是哥們不講義氣,是你老父親太生猛了。你抗頂多菊花不保,我抗那就是命不保啊!珍重!

 杜鳴毅撇撇嘴,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拿起麥克風又開始新一輪的嘶吼。

 穆晟辰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恰逢鍾寒一行人向外走。

 他識趣的貼到牆邊讓出路,視線和鍾寒不期而遇,兩人皆是淡然的一笑。穆晟辰紳士地欠身沖著鍾寒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鍾寒淡淡地道謝,驅著輪椅頭也不回的離開。穆晟辰挑著眉駐足,看著人影消失後才重回包間。

 燕玨早被沈川扛進車中等候了。

 此時他臥倒在車座後排,頭枕著鍾寒的大腿。車子行駛在公路上必不可免的會停停走走,醉酒後前前後後晃的感覺似乎被放大的,弄得他又暈又難受。

 鍾寒氣歸氣,但看他煞白煞白的樣子還是有點心軟,溫柔地把人抱起來,坐在懷裡,面對面地問:“很難受?”

 燕玨眼裡的事物都成了雙影,就這麼晃來晃去晃出了一張令他又愛又恨的俊臉。燕玨不相信的揉揉眼,懷疑的伸出手去捏鍾寒的嘴巴,把那軟軟的嘴唇捏成了香腸。

 “真的?”燕玨拉近兩人的距離,懵懵懂懂地問:“是真的?”

 鍾寒寵溺的笑,蹭了蹭他的鼻子:“是真的。”

 “真的我就干死你!”

 燕玨一秒變猙獰,啪的一巴掌扇在鍾寒的臉上。

 這一下不僅給鍾寒打蒙了,還把駕駛座上的沈川嚇得心驚肉跳,手一抖,拐了個S型的大彎。

 自從鍾寒上了位,還沒被人扇過嘴巴。他竟然不知道,平時那麼冷靜的燕玨耍起酒瘋竟然這麼潑。

 燕玨不負眾望,打完嘴巴就開始捏鍾寒的胸。他精准的找到男人胸前的兩個開關,雙手分別掐住一個,用力一擰,嘴上振振有詞:“負心漢!老種馬!今天我他媽的就強奸你!讓你哭!讓你下不了床!別想跑!”

 燕玨對著人撒氣,一點都不留情,捏得鍾寒胸口生疼生疼的。鍾寒知道他心裡不舒服,也不還手不阻攔,默默受著,任打任罵。

 打著打著,燕玨就打倦了,頭頂著鍾寒的胸膛,慢慢的合上眼。

 過了好一陣,才喃喃的發聲。

 “不是說好不再管我的嗎……口是心非……”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

 “我不傻,你的心思我都知道。沒有你的允許,那條新聞是不會順利登報的,你就是想讓我看到,把我從身邊支開。我懂你,我順你的意,我乖乖離開,我可以等。可是鍾寒你要知道,再想求我回來就難了……”

 這話說得鍾寒心裡也不是滋味,他深知自己過分卻也無可奈何,慶幸的是他有一個好寶貝,燕玨是真的了解他。鍾寒下巴抵在懷裡人的頭頂,手自然的攬住那精瘦的腰,輕聲問:“有多難,燕少可不可以先給我個心裡准備。”

 燕玨往男人溫暖的懷裡蹭了蹭,似醉非醉的嘟囔:“反正就是非常非常難,絕不是一個吻就可以解決的。”

 鍾寒笑:“那兩個吻呢?”

 燕玨含糊道:“嗯……具體情況要分析商榷。”

 “好。”鍾寒親了親懷裡人的黑發:“都聽燕少的,到時會任你處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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