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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第97章
  96、戲弄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偏僻之所自有其讓人身處喧囂紅塵之中而無法獲得的寧靜祥和。

  陳舊的窗戶被人輕輕推開,赫連奎透過窗欄看向外面沐浴在陽光下的人。

  自逃出被關押的地方已經過去了三日。三天前,他拼勁全力卻最後在藥物的影響之下而無力再逃離。卻也不想,竟會被這樣一個人所救。

  那人宛如一道春日裡迷人的優美風景,雖然他僅僅只見過他兩面,卻每一次見面,都帶給自己別樣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神奇,仿若一道夏日裡的清泉,在自己的心尖流淌,帶來絲絲爽意。

  又如冬日裡的暖陽,溫柔的淺笑帶給人寧靜、幽然,好似一道溫泉洗滌了身上的痼疾,讓人感到舒心、安逸。

  “璉……嗎……”赫連奎喃喃道,平靜無波的目光中看不出其他意味,只是雙眼盯著那人,久久不曾收回。

  端木璉知道自己不該再過來探望那個來路不明的男子,只是,一想到那晚皇甫天燁對自己所說的話,讓端木璉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

  因為不確定,端木璉無法跟皇甫天燁坦言自己曾救了一個異族人的事。若那人並不是赫連奎也罷,若是,以那人並不簡單的身份,又如何確保雷諾母子的安危。

  一番思索下來,他才會選擇又一次出現在這裡。

  雷諾向端木璉抱怨了那人的冷漠無情與難以接近,那雙冷冰冰的眼讓人一見就心生畏懼,但礙於端木璉的請求,雷諾還是忍著心頭的害怕照顧了那人三天。

  眼看著那人的傷勢已經不嚴重,也經常看見那人下床走動,只是總關在房間裡,讓雷諾以為這人是不是一個陰鬱得不喜見人的傢夥。

  端木璉聽了雷諾的抱怨,只微微一笑,隱約明白那人不出房門的理由。摸摸雷諾的頭,讓他去找花花玩,自己則進了那人的房間。

  推開房門,那人正站在窗臺前,半張臉隱藏在陰影裡,顯露在光線下的另半張臉則是面無表情,冷漠的眼神投在自己的身上,讓端木璉愣了愣。

  “你的傷勢怎麼樣了?”端木璉客氣的問道。赫連奎瞥了他一眼,關上窗,轉身離開窗邊。

  瞧見他那冷冰冰的模樣,端木璉卻也不在意,將門關上,走了過去。

  房間裡十分簡單,原本是雷諾的房間,卻因為他的出現而被迫讓出來。對此,雷諾還抱怨了一番。

  端木璉看著房間裡唯一一張凳子都被那人佔據,猶豫了一下,只得站在一邊,遙遙望著他,也不繼續走近,

  赫連奎抬頭看看他,瞧見他站在房間正中央,怔怔看著自己。抬手,拍拍那張小矮床,“坐。”簡單的一個字音,卻讓端木璉怔愣。

  看到他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赫連奎微微扯出一絲笑意,只是太淺了,除了本人,端木璉根本無從發現他剛剛的那個動作,其實是故意為之。

  “不用了,我站著就好。”端木璉拒絕道,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坦然的坐到床上,任他臉皮再厚,也做不出如此失禮之事。

  “我累。”赫連奎淡漠的又說道,簡短的話語讓端木璉無法理解他的意思,有些疑惑的看著對方,端木璉思考著他的話中之意。

  瞧出他的疑惑,赫連奎嘴角的笑容更大,只是端木璉無從發現這人的情緒變化。

  “我坐著……你站著……”赫連奎轉動脖頸,抬著頭看端木璉。

  這一次雖然語句變長,卻讓端木璉感到一陣無力。他明白了他的意思——讓我抬頭跟你說話累。

  然而那意思卻是讓人十分想要丟個白眼給對方,但是素來的好修養讓端木璉無法用白眼來表達自己的氣悶,只是在心中暗暗唾棄他,面上卻依舊帶著客氣的笑容,“沒有多餘的凳子……”解釋了一下自己無法入座的原因。

  赫連奎一手擱在膝蓋上,一手擱在床鋪上,輕輕打著拍子,低沉的聲音自他喉間發出,“有床。”

  端木璉冷下臉,已經明白這人並不如表面所見的那般冷漠無情。只因為他依稀瞧見了這人眼底的笑意,一種被人捉弄調戲的羞憤之感讓他的笑容隱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面無表情。

  赫連奎注意到他神情的變化,心中倒是有些驚訝,卻也更覺有意思。

  “我只是過來看看你的傷勢,若是你已經痊癒,那這裡也不必再留你,你自可以離去了。”這句話,端木璉說的冷漠異常。只因為他厭惡這人眼底透露出來的戲弄之意。

  兩人本沒有交集,只因為善意的救助,卻得來這般的戲弄,也無怪乎端木璉會生氣。而赫連奎卻也未想到自己的這麼一個小小戲弄之舉,竟引起對方的反感。

  原本謙遜有禮的人一下子如豎起全身尖刺的刺蝟般,防備且疏離的看著自己,赫連奎素來高高在上的驕傲感讓他亦不滿起來。

  站起來,赫連奎走向冷著臉的端木璉,端木璉瞪著他,並未後退,冷淡的目光顯示著他心中的憤懣。

  兩人之間只隔了一步的距離,赫連奎低頭看著他,高大的身影比之端木璉竟高出一個頭,那挺拔強壯的身姿如一堵厚實的牆壁,竟無端讓人生出一絲敬畏之感。

  剛剛看他站在窗邊,兩人之間隔了一段距離,端木璉並未感覺他異常高大,此刻兩人靠的如此之近,身形上的強烈對比一下子讓端木璉感到些許危機感。

  他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感覺,卻對於眼前這個男人有了一絲恐懼,直接的反應就體現在,他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雖只是很小的一步,卻足夠讓赫連奎注意到他對自己的防備與一絲驚懼。這一次,不再掩飾自己臉上的笑意,嘴角上揚,咧開嘴,笑了起來。

  “你在害怕。”話一出口,明顯的看到了他怔愣住,赫連奎收起笑聲,拿眼神上下打量著端木璉,目光中那赤裸裸的探究之意,讓端木璉感到不舒服的蹙起眉。

  “都說中原人傑地靈,好山好水好美人,果真不假……”揚揚眉,赫連奎也不在意端木璉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自顧自說著話,全然不見之前那副冷漠無情的模樣。

  話裡話外的調侃之意讓端木璉越加羞憤,而赫連奎卻對於他的反應十分滿意。

  “只可惜,再美也是個男人……”赫連奎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看到端木璉已然黑了的臉,呵呵笑著湊近端木璉的耳邊,“若是女人,自可娶回去給我生娃。”

  “你……”端木璉異常氣憤,甩手就是一巴掌,卻被赫連奎輕而易舉的抓住手腕,臉上因為怒火通紅了一片,看在赫連奎的眼中充滿了誘惑。

  “嘖嘖,漂亮的男人生氣起來也是這麼美。”赫連奎說道,看著他又想要用另一隻手甩巴掌,索性將兩隻手都挾制住,輕笑著說道:“我只不過是用舌頭舔舐一下你的耳垂,有必要這麼大反應嗎?還是說,東皇國的男人連這點小玩笑都開不起?”

  “下流。”端木璉滿目羞憤的瞪著他,咬牙罵道。

  赫連奎聽到他的罵聲,卻是哈哈大笑起來,洪亮的笑聲在狹小的房間裡回蕩,端木璉緊緊皺著眉,一臉憤懣。

  “男人只會對著女人做下流的事,而你……”赫連奎再次將端木璉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視線最後停留在端木璉那平坦的胸部,略顯遺憾的開口說道:“即使你是女人,也是一個沒有女人味的女人,更何況,你是個地地道道的男人。”

  端木璉忍著心頭跳動的怒火,為了這種事去爭辯實屬愚蠢,咬牙忍下,待平復下心中的憤怒,端木璉才冷靜著說道:“放手。”

  對於這人恩將仇報的挾制了自己的雙手,還對自己做了一番戲弄與調戲,端木璉暗暗記下這份冤仇,留待日後再行計較。

  赫連奎並未依言鬆手,反而是用力捏了捏那纖細的手腕,驚歎於他的柔弱,“美麗的容顏,嬌柔的身姿,你若是生為一個女人,該是一個尤物了,真真是可惜了……”眼神有些猥褻,讓端木璉尤感噁心。

  “說夠了沒?”端木璉無法再忍耐,大聲怒道,“男人即使再美也是男人,女人即使再醜也是女人,還輪不到你來質疑我的性別。”

  本是好意來探望,卻遭受這樣的侮辱,端木璉無法讓自己繼續保持冷靜。赫連奎眯起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鬱之色,對於端木璉直言的怒駡,讓他感到憤怒。

  “你是男是女對我有何關係?”赫連奎怒極反笑,“若是有疑惑,我自可以親自檢驗檢驗你的真實性別。”緩緩說著,在看到端木璉露出驚恐的表情之時,臉上帶起了笑容。

  身體一動,端木璉感覺到自己脫離地面,飛身摔在了那張並不堅實的木床之上,若非底下的被褥,只怕早已摔得疼痛難忍。

  然而這一摔,也讓端木璉感到難受,同時感受到的,是詭異的氣氛與頭頂投下來的陰影。

  “你要做什麼?”端木璉仰頭怒視他,抱著被摔疼了的右臂,眼露防備。

  “你說呢?”赫連奎露齒一笑,深邃的五官配著他那詭異的笑容,讓端木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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