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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進度條[穿書]》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反問

容洲中結束拍攝時, 時間已經轉到了凌晨一點半。 他匆匆換下濕透的衣服, 告別聚過來想要慶祝他殺青的劇組工作人員, 快步朝著別墅走去。

稍微知道一點內情的助理見狀忙跟了上去, 邊向他遞毛巾邊說道:“阿中, 這麼晚了,時先生應該已經睡了, 明天再去吧,你在水里泡了那麼久,最好盡快洗個熱水澡去去身上的寒氣,頭髮也要擦擦, 夜裡起風了,你會著涼的。”

“他還在等我。”容洲中婉拒他的毛巾,頭都沒有回一下, “我沒事,你幫我和王導說一聲, 今天太晚了, 慶祝就不必了, 回頭等大家都有空了我再請大家吃飯。”說完越過守在長橋外的安保人員, 三兩步走上了長橋。

助理還想跟, 卻被安保人員攔了下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容洲中走遠,忍不住頭疼地抓了抓頭髮。

“這到底是怎麼了……”這麼久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容洲中露出這種過於正經和沈重的表情, 總覺得有點擔心。

“不會出什麼事吧。”他念叨著, 在原地轉圈等了一會,沒等到容洲中出來,認命地轉身朝著劇組的方向走去。

……

走到長橋過半的位置時,容洲中看到了時進。 對方歪著頭趴在涼台靠里處的一張藤桌上,像是睡著了。

居然還在等,傻嗎?

他皺眉這樣想著,緊繃了一整晚的心卻突然踏實了下來,冒出很多類似於“啊,我也是有人等的”“不愧是時進”“時家最傻的孩子估計就是這一個了”……的想法。

腳步不知不覺停下,他站在遠處盯著時進的身影看了一會,突然邁步跑了起來,跑上涼台後又本能地放輕了腳步,慢慢走到時進面前,看他睡著的臉。

一個大男人趴在滿是零食包裝袋的桌上睡著的畫面,實在稱不上養眼,但容洲中卻看得很認真。

時進睡著的時候……看上去要比清醒的時候無害太多。他不會再露出各種讓人或牙癢或心酸的表情,也不會再說出那些讓人想打他,卻又想疼他的話,更不會用那種被回憶拖拽住的眼神看過來,擾得人良心不安。

“果然是個麻煩精。”容洲中低語,掃一眼桌上的零食袋子,見全是自己之前送給時進的,側頭抬手揉了把額頭,用力閉了下眼,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小孩子嗎,一下子吃這麼多,不怕撐死。

他放下手,再次朝著時進看去。

坐下之後,他更加清楚地看到了時進半埋在胳膊裡的臉。 那是一張和他完全沒有相似之處的臉,也是一張他曾經理所當然地覺得應該是反派角色才會擁有的臉。 但可笑的是,真相揭開後,扮演反派的卻好像是他。

弟弟。

他腦中閃過向傲庭那張讓人殘念的嚴肅臉,和黎九崢那張欠扁的死人臉,臉一黑,最後還是把視線落在了睡著後顯得越發乖巧的時進身上。

弟弟啊。

他扯了扯嘴角,突然伸手,捏住時進露在胳膊外的臉頰,慢慢往外拉。

時進唰一下睜開眼,眼神迷茫兩秒後迅速清醒,想也不想就是一個擒拿手抓住了容洲中送到眼前的手腕,用力捏住,反向一擰。

“嗷!”容洲中疼得嚎了出來。

時進被這聲大喊嚇得瞪大了眼,這才真正清醒了過來,坐直身扭頭觀察了一下四周,睡前的記憶漸漸回籠,低頭看向坐在地上正一臉扭曲試圖往回抽手的容洲中,無語兩秒,放開手說道:“你是傻嗎,居然夜襲警察。如果我力道再用大一點,你手腕就廢了。”

“什麼警察,區區一個大一新生……”容洲中邊揉著手腕邊皺著臉反駁。

警察是重點嗎? 重點難道不是夜襲?

時進用關愛智障的眼神憐愛他兩秒,彎腰拉住他的手腕,利落地幫他來回掰了一下,然後鬆開手起身,先看了眼滑落在椅子上的毛毯,又看了眼涼台側邊用來擋風的屏風,眼神暖了暖,最後才看向了劇組的方向,小小地伸了個懶腰。

“看來你的戲已經拍完了,幾點了?”他邊伸懶腰邊低頭看容洲中。

容洲中擺了擺自己已經不再疼痛的手腕,看他一眼,發現視角不對,忙斂了表情若無其事狀站起身,凹出一個模特站姿,試圖挽回一點形象,說道:“快凌晨兩點了,其實你可以不用一直等我的,我……”

“你說什麼,凌晨兩點?!”時進用一聲驚呼打斷他的話,想也不想就轉身跑到了主臥室的落地窗前,伸手小心拉開落地窗,探頭進去偷看。

廉君背對著落地窗躺在床上,好像已經睡熟了。

時進大大鬆了口氣,對廉君沒有硬撐著陪他熬夜的行為十分欣慰,剛準備退出房間讓廉君好好休息,一顆腦袋就從後伸了過來。

“你在外面趴著的時候,他居然能安心地在房間裡睡覺?他怎麼——”

時進表情一變,反手就是一巴掌按到了容洲中湊過來的臉上,轉身把他推出去,小心關上落地窗,警告道:“你說話小聲點,別把他吵醒了。”

容洲中臉色漆黑:“這麼不關心你的男朋友你要著幹什麼,甩了算了,我給你介紹個更好的。”

“你是不是想挨揍?”時進舉起了拳頭,殺氣騰騰,“廉君就是最好的,比他好看的沒他溫柔,比他溫柔的沒他好看,比他溫柔和好看的沒他聰明,比他溫柔、好看、聰明的沒他那麼喜歡我。還介紹個更好的,我把你介紹給閻王你信不信。”

容洲中見他亮拳頭就覺得身上疼,咬牙切齒說道:“我看你就是被他下蠱了,不識好人心的小兔崽子……”

“嗯?”時進威脅地轉了轉拳頭。

容洲中憋屈閉嘴,被他的“叛逆”氣到了,沒好氣說道:“不是要看電影?你今晚還看不看了,不看我回去睡覺了!”

這話一出,兩人都愣住了。

對了,電影。

容洲中看一眼時進,見他的表情瞬間疏離冷淡了下來,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側頭看著涼台邊的屏風不說話了。

時進也慢慢放下了拳頭,說道:“看吧,早看早解脫。”

容洲中用餘光看著他,嘴唇動了動,想問他要解脫什麼,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只跟著說道:“行,那就看吧。”

……

兩人繞到客廳那邊,從客廳的陽台門進了別墅。

時進安排容洲中在沙發上坐下,給他取了毛巾和吹風機,並倒了杯熱飲放到他面前,說道:“你先吹乾頭髮,再喝點熱的暖暖身體,我去廚房拿蛋糕。”

聽到蛋糕兩個字,容洲中手指僵了僵,點頭應了一聲。

時進離開後,容洲中看著面前的熱飲和茶几上已經插好電的吹風機,拿起毛巾蓋住自己的臉,長出了口氣。

這可真是漫長的一晚啊……

……

頭髮乾了,熱飲空了,容洲中癱在沙發上望著廚房的方向,望得睏意都快升起來了,都沒能看到時進的身影從廚房那邊拐出來。

難道是睡死在廚房了?

他皺眉,懷著“今天是不是可以不用看電影了”這種有點僥倖的想法,起身朝著廚房走去。

可惜幸運女神今天並沒有眷顧他,在拐過屋角之後,透過廚房半開的門,他可以清晰看到,時進正戴著一條圍裙站在廚房的小桌前,低頭專心給一個八寸大小的蛋糕抹奶油,動作看上去有模有樣的。

這畫面太過溫暖和家居,容洲中本能地拿出手機,記錄下了這一刻。

時進聽到聲音抬起頭,見是容洲中過來了,稍微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說道:“抱歉,我好像耽擱太久了,已經快好了,拜託你再稍微等一下。”

容洲中回神,收起手機推開門靠過去,湊過去看他手裡那個略顯粗糙的蛋糕,問道:“你做的?”

“嗯。”時進點頭,收起奶油,拿起裝水果的盤子,開始往塗好的奶油上鋪水果。

容洲中看著他略顯著急的動作,問道:“為什麼要親手做?”

時進把切好的草莓小心地在蛋糕邊沿鋪了一圈,頭也不抬地回道:“你下午才來說要在今晚看電影,我琢磨著在外面訂蛋糕估計會趕不上,就乾脆自己做了。我手藝一般,你別嫌棄。”

容洲中回道:“我怎麼會嫌棄……做蛋糕麻煩嗎?”

“不算太麻煩,蛋糕胚是之前就烤好備著的,現在只用做些夾心和麵上的裝飾就好了。其實也是我的問題,我不小心睡著了,不然這個早就做好了,你來了就可以直接吃。”時進回答,放下裝水果的盤子,又拿起了裝著杏仁碎的小碗和篩杏仁用的大篩子,笑著說道,“多虧廚房阿姨幫我把需要的材料都提前弄好了,不然這個一時半會還做不好。”

杏仁碎透過篩子均勻地舖到了蛋糕面上,時進滿意地放下裝杏仁碎的碗,又拿起了巧克力醬,在杏仁碎上畫了個有點醜的笑臉,然後拿出幾個巧克力裝飾小心插到了鋪好的杏仁碎上面,最後略作調整,蛋糕就算是徹底做好了。

好醜。

這是容洲中看到成品後的第一個想法。

但應該味道不錯。

這是他聞著蛋糕的甜香味後產生的第二個想法。

蛋糕重要的還是味道吧,外表什麼的無所謂,所以這個蛋糕應該也算是很好看的了,畢竟用料這麼“紮實”。

這是他看到時進充滿滿足感和成就感的表情后,心裡冒出的第三個想法。

“去二樓吧。”時進摘下圍裙,看向容洲中。

容洲中和他對視,點了點頭,然後趁著他轉身掛圍裙的時候,拿出手機對著蛋糕拍了一張。

……

二樓的影音室很寬敞,裡面總共有八個觀影座位。 時進和容洲中分別挑了左側第一排靠右的座位和右側第一排靠左的座位,中間隔著一個過道,寬窄剛好可以放進一張小桌子。 時進架好桌子,把蛋糕和從冰箱裡拿出來的飲料放了上去。

容洲中看著他忙碌,大腦放空著,像在想著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有想。

一切準備就緒,時進在容洲中陡然犀利起來的眼神裡,乾脆利落地把蛋糕切掉,然後取出一塊裝進小碟子塞到容洲中手裡,自己也拿了一塊,直接關了影音室的燈,開了儀器。

容洲中看著手裡露出雙層夾心內裡的“紮實”蛋糕,表情十分滑稽地僵著。

就、就切了嗎? 就這麼簡單的切了? 好不容易做好的蛋糕,就這麼切了? 這麼不珍惜的嗎!

嗷嗚。

不僅切了,時進還直接吃了一大口。

容洲中餘光看到這一幕,莫名覺得心好痛,不忍再看小桌上蛋糕的屍體,把視線投向了屏幕。

播放儀器運轉著,屏幕亮起又暗下,然後畫面出現。以現在的眼光看有些懷舊風的電影畫面出現在了屏幕上,年輕版的容洲中穿著一身奇怪的民族服裝,站在山坡的最高處,冷眼看著坡下正在舉行著慶典的部落,慢慢閉上眼睛,向後倒在了草地上。

砰。

屏幕陡然暗下,電影名字出現。

氣氛莫名就壓抑了起來。

“其實這部電影票房很慘。”容洲中忍不住開口打破安靜,叉了一口蛋糕舉到面前看了看,慢慢塞進了嘴裡,“這種風格的片子就是這樣,口碑好,票房卻不行,只適合用來拿獎。”

時進又吃了一口蛋糕,沒有接他的話。

不想說話嗎?

容洲中垂眼,突然有點後悔來看這場電影。

屏幕重新亮起,被養得又傻又甜的弟弟出場。

“這個演員現在怎麼樣了?”時進突然詢問。

容洲中愣了一下,側頭看向他,回道:“好像是吸毒被抓了,我只和他合作過一次,不太了解他後來的事。”

“所以在現實世界裡,也是你這個'哥哥'贏了。”時進點評,視線一直放在電影畫面上,像是只是隨口這麼說了一句。

容洲中拿著叉子的手卻是一緊,看向電影中正開心地在慶典上玩耍的弟弟,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煩躁,一點不留情地說道:“我贏他不是應該的?我長得比他好看,背景比他硬,演技比他好,智商比他高,眼光比他長遠,甚至還比他更努力,這種找不到出路就用毒品麻痺自己的廢物,活該輸一輩子! ”

時進被他這番不要臉的自誇噎住,側頭看他。

容洲中惡狠狠地看他一眼,兇巴巴說道:“看什麼看,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確實是事實,但是……

“你臉皮真厚。”時進評價。

容洲中見他終於肯說話,心裡一鬆,冷哼一聲,又叉了一大塊蛋糕塞進嘴裡,邊用力咀嚼邊說道:“我大概能明白你讓我看這部電影是什麼意思,你說我小氣,你自己又大方到哪裡去了,不就是在你十歲那年嚇唬了你一下嗎,你至於記這麼多年?”

“至於記這麼多年?”時進不敢置信,看著他理所當然的樣子,反唇相譏,“你個欺負小孩子的混蛋有什麼資格說我小氣,那隻是嚇唬嗎,童年陰影這玩意你懂不懂!”

“怎麼著,你小我就活該讓著你?我青年陰影行不行!”容洲中坐直身,機關槍似的說道,“我好不容易拿個獎,票房慘成狗屎就算了,還非得擠出時間去給你過生日!我忙得一天就只睡三個小時,還得去給你過生日,我就該嗎?你還非得噁心我拉我和你一起吹蠟燭,你知不知道對著時行瑞那張慈父臉我心裡有多噁心,我很累的好嗎,我當時只想睡覺!”

時進覺得他簡直是不可理喻,一股無名火拱了起來,說道:“噁心?我好心給你慶祝是噁心?你既然那麼困,那你去睡覺啊!不想來就不來,我拿刀逼著你來了?你說你要睡覺,那你後半夜摸我房間裡來幹什麼,你去睡啊!睡死了才好呢!”

“如果不是時行瑞卡著我媽的公司資金,你以為我樂意去給你過什麼見鬼的生日!說到睡覺我就更來氣了,時行瑞那個老畜生,安排給我的客房暖氣居然是壞的!我凍得根本睡不著,你知道我有多煩躁嗎,你知道我有多困嗎!大哥他們也是一群畜生,我敲門半天不應,還各個都把門反鎖了,最後沒辦法我才去的你的房間,誰讓你房間最寬敞,床最舒服,暖氣也最足!”

容洲中說著說著想起當時的情景,簡直氣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磨著牙說道:“結果我去了你的房間,你居然翻著肚皮睡得像頭豬一樣,我都快凍死了,你卻睡得像頭豬一樣!”

時進:“…………”

“這就是你半夜把我喊起來,讓我看電影的原因?”時進簡直要被這現實得一點美感都沒有的理由噎死了。

“不然呢?”容洲中反問,抓著蛋糕叉的手狠狠收緊,一副要把誰大卸八塊的樣子,“你折騰了我那麼久,憑什麼我睡不好,你卻睡得像頭豬!”

時進憋著一口氣看著他,終於忍無可忍,起身把手裡的蛋糕蓋到了他臉上。

啪嘰。

奶油和水果糊了容洲中一臉。

容洲中懵住,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看著時進,表情扭來扭來,最後突然一狠,直接徒手抓起了自己沒吃完的蛋糕,朝著時進逼去。

時進大驚,忙起身躲遠。

“你過來。”容洲中語氣威脅,和時進隔著兩排座椅對峙。

時進腦充血之後稍微冷靜了一點,掃一眼他頂著一臉奶油的滑稽樣子,有點心虛又有點想笑,躲在椅子後面說道:“我不過去,你想害我。”

“哈!”容洲中氣笑了,煩躁說道,“是,我要害你!我做夢都想把你臉上那副蠢笑著的表情撕碎,想把刀塞給你,想和你好好打一架,想對你說最惡毒的話,告訴你最殘忍的真相,讓你別再用那副蠢兮兮的樣子對著我!誰稀罕你親手做蛋糕了,誰稀罕你送你的禮物了,誰又在意你是不是難過了!你恨我啊,你倒是恨啊!誰要把你當弟弟了,我們這種立場,單純的互相憎恨對彼此來說不是最合適最輕鬆的嗎,你既然這麼怕我害你,那你又為什麼要靠過來,你到底想改變什麼!時行瑞怎麼會養出你這麼一個和我們一點都不像的兒子!你是被寵大的小少爺,你為什麼不任性一點,為什麼不講理一點,你身上到底有沒有流著時行瑞那骯髒薄情的血液!”

時進被他這突然冒出來的一長串話驚住了,怔怔看著他幾秒,忍不住問道:“你不稀罕,那你為什麼不推開,為什麼不拒絕?”

容洲中一愣,突然爆發的情緒迅速回落,啞然幾秒,回道:“當然是為了穩住時行瑞,得罪了他,我和母親就都完了……”

“那你還在這吼什麼,選擇是你們自己做下的,關我什麼事?”時進慢慢皺眉,冷冷反問,“你們用虛假的關心哄住我,引誘我靠近你們,在我這堆積了足足十多年的好感,現在卻又來指責我沒有早點看穿真相,指責我沒有恨你們,你們把我當什麼,可以隨意清空感情的機器人嗎?你們倒是輕鬆了,先是自顧自地討厭我利用我,現在又自顧自的來補償我討好我,你們有問過我想不想要嗎?你問我為什麼要靠過去,問我想改變什麼,前十幾年明明是你們為了利用我而靠近我,後來我靠近你們,難道不是為了活命嗎?我得查清楚真相,我得把幕後黑手找出來,我得活下去,我只是做了和你們當初一樣的事情而已,我只是為了活下去才靠近你們而已,你究竟在不忿些什麼?如果人生可以重來,你以為我想做你們幾個人的弟弟?”

轟。

像是一柄巨錘朝著腦袋迎頭砸下,容洲中陡然抬起頭,看著時進站在另一邊冷冷看著這邊,彷彿再也不准備靠近的樣子,心裡一緊,理智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先一步跑了過去,死死抓住了時進的手腕。

“不可以。”他說著,眼裡帶著一絲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執拗,“你是大家的弟弟,哪裡也不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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