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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進度條[穿書]》第113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電影

噗通。

容洲中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滾入海中, 躲開了追兵的追殺。

“可惡!居然讓他跑了!”追兵甲收起槍,忿忿出聲。

追兵乙扭頭看自家老大, 問道:“要下去撈他嗎?”

老大皺眉掃一眼平靜下來的海面,回道:“這片海域水流很急, 他又受了傷,遲早是個死字, 我們先撤, 殺xx要緊!”說完一揮手,帶著一眾手下走了。

沙灘上留下一長串亂七八糟的腳印和星星點點的血跡,海浪溫柔湧動著, 一點點沖刷掉這些罪惡的痕跡。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本來平靜的海面突然發出一聲嘩啦異響,一顆腦袋從水里冒了出來。

是容洲中,他臉上的眼鏡不見了踪影,頭髮濕漉漉的黏在臉上,臉色蒼白, 嘴唇發紫。他像是已經精疲力竭了,仰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皮掀起又落下,用力劃動四肢想要保持平衡, 結果一波大浪沖來,又把他打回了海裡。

有掙扎的動靜從水面下傳來, 良久, 海面徹底平靜, 再不見有人冒頭。

“卡!”

導演大喊一聲結束這場拍攝,邊大喊著完美,邊命令海邊守著的人去把容洲中拉出來。

時進第一時間準備好熱飲,在容洲中從海裡出來後立刻上前把熱飲遞了過去,速度比容洲中的助理都快。

容洲中此時很是狼狽,渾身上下都已濕透,衣服緊貼著身體,布料髒髒的,為了突出角色死時的痛苦,臉上還特地化了個“死亡”妝,臉色慘兮兮的,一副馬上要躺進棺材的模樣。他皺著眉,隨便用毯子裹了裹自己,抬頭見時進穿著一身家居服往這邊跑,先是一愣,然後眉頭一皺,撥開身前的工作人員往前迎了過去,問道:“你怎麼在這?”

“我作業寫完了,過來看看熱鬧,導演也答應讓我看了。”時進回答,把喝的塞他手裡。

容洲中聞言朝著導演看去,見對方正用一種“就靠你出賣色相了,請務必穩住咱們的場地”的暗示眼神看著這邊,眉毛一抽,壓下把導演這個老不正經的傢伙丟入海裡的衝動,側身替時進擋了擋劇組其他演員看過來的視線,示意時進跟上自己。

時進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劇組傳成了“被容洲中的美色迷惑住的沙灘主人”,十分自然地跟上了容洲中,說道:“現在雖然只是初秋,氣溫不算太低,但人在水里泡太久還是很容易著涼的,你要多注意。”

這話說得十分貼心,和昨晚的可惡完全不同。容洲中側頭看他一眼,緊了緊手裡端著的熱飲,直接仰脖子一口喝乾,然後快步走到自己停在沙灘邊緣的保姆車邊,拉開車門示意時進上去。

時進對片場的一切都心懷好奇,十分聽話地就上去了。容洲中後一步跟上,關上車門,擋住了劇組其他人若有似無看過來的視線。

保姆車內很寬敞,座椅寬大得足夠放下來當床,裡面散放著很多東西,時進眼尖地發現自己送給容洲中的蜈蚣抱枕也在,就放在後車廂用座椅拼出來的一個臨時床鋪上。

容洲中也注意到了這個,忙一個毛毯飛投把抱枕擋住,故意弄出點動靜引回時進的注意,問道:“你過來的時候是怎麼跟導演說的?”剛剛導演那眼神可實在是太意味深長了。

時進收回視線,回道:“我說我是沙灘主人,想看看你演戲的樣子。你不換衣服嗎?穿著濕衣服很難受吧。”

自我介紹居然是沙灘主人,而不是容洲中的弟弟。

容洲中心裡有點點不愉快,皺眉回道:“不換,剛剛的落海鏡頭只拍了遠景,我一會還得去補幾個近景和特寫……其實你可以跟導演說你是我的弟弟,他會對你更關照一些。”

時進連忙擺手:“別,我不需要關照,就這麼看看熱鬧挺好,太關照了我反而不自在。”

也就是說,當沙灘主人比當他容洲中的弟弟更舒坦是嗎?

容洲中臉一黑,看著時進乖乖坐在對面不動聲色氣人的模樣,到底沒忍住,問道:“你昨天說的那些,不單單只是在耍我對嗎?你討厭我?”

時進沒想到他會直接這麼問,看他一眼,誠實地點頭又搖頭,回道:“我昨天確實不單單只是在耍你,但我也不算是很討厭你,認真說起來的話,比起討厭你,我現在更想真正的了解你。”

真正的了解?

容洲中用毛巾把濕噠噠落下的劉海撩上去,認真看著時進。

“細算起來,過去我和你單獨相處的機會其實並不多,你在我眼中是很矛盾的,我想了解真正的你。”時進回答,十分坦誠,“等真正了解了,我才能確定到底是要討厭你,還是別的什麼。”

“別的什麼?”容洲中迅速抓住了重點。

時進沒回答,伸手拉開了車門,說道:“工作加油,等你過來吃午飯。”說完蹦下了車,朝著別墅的方向去了。

容洲中阻攔不及,看著他走遠的背影,抬手抓了一下自己濕漉漉的頭髮,半天憋出一句:“故弄玄虛的小兔崽子!”

……

容洲中沒有來吃午飯,劇組之前耽誤了太久,現在在趕進度,他的戲一拍就是一整天,中間根本沒有大段的空餘時間讓他去專門吃飯。

時進吃完午飯後用望遠鏡看了看片場的情況,見容洲中在一片攝影機的包圍下再次下了水,忍不住在心裡感嘆:“他可真是敬業。”

小死說道:“是啊,都好幾個小時了,人類在水里泡這麼久,會廢掉的吧。”

“導演太精益求精了。”時進放下望遠鏡,乾脆讓小死給自己刷上了千里眼的buff,靠在橋柱上看著容洲中在拍攝間隙,坐在救生船上認真聽導演講戲的模樣,往嘴裡塞了一顆堅果。

這樣的容洲中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成熟、認真、努力、沉穩……那些他以為容洲中絕對不會擁有的東西,此時居然全在容洲中身上一一顯現了。

“基因真是個強大的東西。”他再次感嘆,莫名有點想嘆氣。看得越多,他越明白,時家孩子的成功,並不只是靠簡單的資源堆積和扶持就能得來的,哪怕是看上去完全在靠臉吃飯的容洲中,其實也已經比這世上的大部分人要更優秀和努力了。

商人、律師、演員、軍人、醫生……細想起來,時家的孩子裡,居然只有被時行瑞親自養育長大的原主是毫無建樹,且一點才能都沒有展現出來的。 其他幾個兄弟在原主那麼大的時候,都已經在各自的人生畫布上塗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為未來的輝煌奠定了基礎。

“是諷刺嗎?”他喃喃自語,有些走神。

小死又沉默下來,沒有接他的話。自從時進的進度條下到80之後,它便時常沉默,長的時候甚至可以好幾天都不說一句話,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意識很容易就會陷入一片名為“記憶”的深海裡,裡面有原主的記憶,也有他的,以前的他總是能很清晰地分辨出哪些記憶是自己的,哪些記憶是原主,但最近,這些記憶逐漸開始混沌起來。

他看著容洲中認真的面容,有一個格外黯淡的畫面碎片突然從腦海深處冒了出來。

那應該是在原主過十歲生日的時候,那一天,按照慣例,分散生活在各地的哥哥們會齊聚在M國那棟豪華的大房子裡,帶來許許多多的禮物,給原主慶生。

原主那天很開心,因為他最最好看最最耀眼的三哥,終於拿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影帝。 他為三哥準備好了慶祝禮物,單獨為他點了一個慶祝蛋糕,然後和他並排著一起吹滅了蠟燭。

一切都很完美,直到半夜他被三哥從床上叫醒,一起偷偷用電腦看了三哥得獎的那部電影。

那是一部主題很灰暗的電影,主人公是一對兄弟,一對本該相依為命,最後卻互相殘殺的兄弟。 原主是沒有看過這部電影的,因為題材太過陰暗,時行瑞不讓他看。

電影開始,弟弟的母親突然失踪,弟弟想去尋找,父親卻不允許。 然後一個自稱是他哥哥的人冒了出來,邀請他一起去尋找母親。弟弟被引誘,背著父親偷偷溜出了家門。

尋母之旅開始了,旅途中弟弟屢次遇險,哥哥屢次相救,兩個本來從小分散在兩地生活、互相並沒有多少感情的人,慢慢關係緊密起來。

原主看得很認真,心情隨著電影起伏,在見到兄弟倆終於互相交心,決定無論找不找得到失踪的母親,以後都要相依為命一起活下去時,終於開心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哥哥是這世上最好的人。”他這樣說著,扭頭朝著抱著他的三哥看去,結果卻看進了一雙沒什麼暖意的眼裡。

“看下去。”年輕的三哥說著,桃花眼裡一片冷漠,手堪稱粗魯地按上原主的腦袋,把他的臉扭向了電腦屏幕。

原主有點怕了,但為了三哥,他還是收攏心思,繼續看起了電影。

電影已經放了大半,溫暖的承諾之後,劇情突然急轉直下。母親已經去世,“兇手”追到眼前,陰謀層層揭開,本來明快充滿希望的生活,像是一面被小刀割破的人皮鼓,柔軟漂亮的表像下面,是鮮血淋漓的真相。

沒有什麼兄弟情深,一切都只是假象。這不是一場尋母之途,而是一場復仇之旅。在踏上尋母之路的那一刻,弟弟的父親和父親的部族,便已經被哥哥用弟弟做餌,一步步引入了深淵,兄弟倆沿途殺掉的“追兵”,其實全是來救弟弟的人,而在一切揭開的現在,弟弟的部族已經只剩下了弟弟一人。

母親也是被哥哥殺的,屍體就埋在弟弟的房間下面。

事情的起源,是一個模糊的詛咒,哥哥因為這個詛咒被部族折磨,被父母拋棄,漫長的流浪生活裡,他的心理漸漸扭曲。對家的仇恨和渴望是如此強烈,他忍不住偷偷摸回家鄉,然後見到了幸福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弟弟,理智徹底崩塌。

——同樣是孩子,憑什麼我就是詛咒,他卻是天賜的禮物,是被精心呵護長大的存在!不公平!這不公平!

哥哥吶喊著,然後復仇開始了。

電影的最後,知道全部真相的弟弟恨極怒極,也心痛至極,要抱著哥哥同歸於盡。本來有能力推開他的哥哥卻放下凶器,反手抱住了弟弟,一臉滿足地隨著弟弟墜落深淵。

那個扭曲的,想和家人重新團圓的願望,終於要實現了。

真幸福啊,這是哥哥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電影結束,年僅十歲的原主被這壓抑的劇情和劇中容洲中的表現震住,久久無法回神。

“導演說我把哥哥這個角色演活了,小進,你知道我為什麼能演得這麼好嗎?”

頭髮被溫柔撫摸,耳邊是三哥好聽的聲音,原主卻不敢回頭,他怕一回頭,有些東西就徹底碎掉了。

“因為我就是這個哥哥,你明白嗎,小進?”

記憶的最後,是這句溫柔的低語。才十歲的孩子根本熬不了夜,原主在恐懼中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然後在三哥溫暖的懷抱中醒來,十分自然地把昨晚的記憶當做了一場可怕的噩夢,深埋心底。

三哥怎麼會是電影裡的哥哥呢,三哥這麼好看,睡著的時候就像是天使,懷抱也這麼溫暖,昨晚的三哥肯定是入戲太深了,才會說那樣說話。

原主這麼自我說服著,潛意識裡,卻把這段記憶黯淡了色彩,不願意再觸及。

“容洲中這是在報復原主九歲時對時行瑞應下的話吧。”時進回神,看著已經再次下水的容洲中,瞇了瞇眼,“怎麼能小氣記仇成這樣,欺負一個才十歲的孩子。”去死吧,幼稚又殘忍的傢伙。

他起身,拎起本來是為容洲中準備的午飯,轉身回了別墅。

……

把午飯餵了守門的保鏢,時進摸進書房,趴在沙發上盯著廉君看。

廉君看他一眼,加快速度處理好手上的工作,滑動輪椅靠過去,摸了摸他的頭髮,問道:“怎麼了?”

“該睡午覺了。”時進回答,要求道,“我要和你一起睡。”

時進平時是很少睡午覺的,他精力好,早上又總是睡懶覺,下午根本就睡不著。

廉君看著他有點沒精神的表情,傾身吻了一下他的眼睛,應道:“好。”

兩人回到臥室,時進把落地窗關上,窗簾拉緊,然後掀開被窩,八爪章魚一樣把廉君鎖在懷裡。

廉君反手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輕聲說道:“睡吧。”

時進於是閉上眼,感受著廉君身上傳來的讓人安心的體溫,真的沉沉睡了過去。

……

與時進睡前預料的不同,這一覺他並沒有做夢,而且只睡了半個小時就醒了。廉君還睡著,他每天起得太早,午睡一般要睡一個小時左右。

時進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和廉君的姿勢,不知何時變成了他背對著廉君,被廉君抱在了懷裡。

胸膛靠著後背,體溫交換,放大聽力的話,甚至能聽到廉君的心跳聲。時進突然覺得安心,這世上能一直這麼抱著他,永遠不會嚇唬他,也不會背叛他的人,應該只剩下廉君一個了。

為了利益靠近你的人,當利益消失時,肯定會離開;為了補償而靠近你的人,當補償足夠了,肯定也會離開;因為愧疚去靠近你的人,當愧疚平息了,說不定也會離開……只有單純是為你這個人而停留的人,才會無論你境遇如何,都會留在你身邊。

……當初能以一窮二白的姿態遇到廉君,大概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腦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他小心翻身,看著廉君熟睡的臉,慢慢傾身吻上他的眉心,停留幾秒後退開,抿唇笑了笑,小心起身,放輕腳步離開了房間。

室內安靜下來,廉君睜開眼,抬手摸了摸額頭,嘴角一勾,又閉上了眼睛。

……

當時進帶著一碗皮蛋瘦肉粥找到容洲中時,容洲中正頂著一頭半乾的頭髮,拿著捲成桶狀的劇本,砰砰敲著椅子扶手,訓斥一個坐在他身邊的年輕人。

片場的拍攝已經全部停下,除了正在和工作人員商量著什麼的導演,其他工作人員和演員都在偷偷看著容洲中那邊,表情蒼白殭硬,彷彿看到了什麼末日景象。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一場躲在暗處看著老師死亡卻顧忌著敵人不敢上去救的戲而已,就這麼難以理解嗎!代入感,代入感懂不懂!你就想像一下被敵人逼入海裡的是你媽,你躲在這看著,明明敵人走了卻還不敢上前去救,你會是什麼心情!這種代替想像都做不到,你當什麼演員!我捉幾隻雞過來,把雞媽媽綁在這,讓它看著它的孩子被人類丟進海裡,它表現出的不甘焦急悔恨憤怒都會比你真切!”

靠近後容洲中的聲音變得清晰,時進被容洲中的比喻和語氣中飽含的氣勢震住,唰一下停下了腳步。

被容洲中責罵的是個年輕人,看著也才二十剛出頭的樣子,外貌是那種俊朗型的,神情卻有點靦腆瑟縮,被容洲中罵得頭都不敢抬,看上去可憐極了。

“師兄,你別生氣,我會努力的……”年輕人低聲說著,似乎連頭髮尖都在顫抖。

容洲中見他這樣更氣了,又哐哐砸了幾下椅子,眉眼下壓,唇線拉平,沉聲說道:“別喊我師兄,我簡直不敢想像你和我是一個老師帶出來的!你只是努力根本沒用,你得多悟一下!這麼好的一個劇本讓你當了男一,公司砸了那麼多錢,給你準備了這麼厚的班底,我還來給你客串撐場子,你就這麼個表現?你是想氣死我吧!剛剛王導跟你把戲都講得那麼細了,你就一點都沒悟到嗎!”

片場更加安靜了,這次連導演都看了過來。

年輕人聞言低下了頭,手握了握拳,說道:“要不、要不師兄你換……”

“三哥!”時進忙出聲插入話題,快步靠近把皮蛋瘦肉粥懟到容洲中臉上,說道,“給,趁熱吃!我剛剛煮好的,加了很多肉,你看看喜不喜歡。”

容洲中被瘦肉粥懟了一臉,沒聽清年輕人的話,見時進過來,深呼吸壓下脾氣,把甩到臉上的粥扒拉開,盡量緩和了表情說道:“抱歉,午飯沒去吃,我這邊有點忙。”

“沒事,我理解。”時進回答,伸手把年輕人拽起來,自己一屁股霸占了他那個位置,傾身靠近容洲中,邊使眼色讓那個年輕人去導演那邊,邊快速把粥碗拆開,取出裡面的勺子塞到容洲中手裡,說道,“吃吧吃吧,趁熱吃,暖暖胃。”

皮蛋瘦肉粥的香味飄散出來,容洲中拍戲間隙就只用一點麵包墊了墊肚子,聞到這股香味,立刻覺得餓了起來。

他看一眼不敢離開的年輕人,皺眉擺了擺手示意他滾蛋,然後用勺子攪了攪碗裡的粥,嘀咕道:“你幫他幹什麼,那傢伙什麼都好,就是太沒志氣了,做什麼都得人逼一下,不罵罵他,讓他吃點苦頭,他都不知道往前走。”

時進看著他沒說話。

容洲中有點不自在,皺著眉說道:“看什麼?覺得我剛剛太兇,嚇到了?”

時進搖頭,說道:“你剛剛還挺帥的,有種行業大佬的霸氣感。”

“咳咳咳。”容洲中被口水嗆住,埋頭舀了一大勺粥塞到嘴裡,擰著脖子不看他,含糊說道:“我什麼時候不帥了,現在的娛樂圈,我這張臉就是流量,是——”

“你不燙嗎?這粥才剛出鍋沒多久。”時進貼心提醒。

容洲中表情一僵,痛覺被喚醒,忙張嘴吸了幾口氣,吸到一半大概是覺得這樣做太丟形象,又忙伸手摀住嘴,慌忙扭頭去找水喝,臉和耳朵一點點發紅,也不知道是燙的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引起的。

時進看著他難得手忙腳亂的模樣,問道:“三哥,戲拍完之後,你想和我一起看電影嗎?”

容洲中好容易用水壓下熱意,聽見他的邀請,差點又破了功,忙挺直脊背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隨口問道:“看什麼?”

“你的成名作,《家》。”

砰。

容洲中手裡的水瓶落了地,他側頭看向時進,臉上所有外漏的表情一點點收斂,眼裡溫暖的情緒慢慢變涼。

“要看嗎?”時進詢問。

“……看。”容洲中收回視線,舀起一勺粥放到嘴裡,細細品嚐,然後慢慢嚥了下去,“我陪你看,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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