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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月(十二妖精系列外傳)》第6章
  第六章

  再接下來睡的就十分香甜了,月牙兒本以為半夜時還能聽見幾聲狼叫,不過別說狼叫,就連叫都沒聽見幾聲,想了想,自己也覺好笑,暗道沙漠裡哪會有狼群,渴也渴死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南宮夜軒已經起來了,王妃也過來梳洗,月牙兒替她梳上頭髮。就出去看些護衛們整理駝隊。

  這裡王妃見月牙兒出去了,就連忙湊上前來,看著他嘻嘻笑道:「兒子,聽說昨夜和月牙兒終修成正果了?難得啊,沒想到你這一片誠心終於感動了上蒼……」

  南宮夜軒皺眉打斷自家娘親的話,奇怪問道:「修成正果?什麽修成正果?誰告訴你的?」

  王妃哼了一聲,柳眉倒豎,劈手就在南宮夜軒的肩膀上砸了一掌,咬牙道:「臭小子,真是兒不由娘啊,翅膀硬了是不是?今天早上護衛們都傳遍了,難道我自己沒有耳朵聽嗎?還問誰訴我,這種事誰能到我這個王妃面前說,唉,離開了我那些機靈的丫鬟們,就是不方便啊。」

  南宮夜軒黑線如雨,想起府裡那些在王妃帶動下明目張膽進行八卦事業的丫鬟們,就更加頭,心想不如我看看岳父的光景怎麽樣,要是還不錯,乾脆我和月牙兒就住在波斯不回去好了

  正想著,卻見王妃又笑著湊上前來道:「兒子,和娘說說,月牙兒的滋味怎麽樣?是不是和想中一樣美好啊?」

  「喂,你是做娘的啊,這種事情怎麽能隨隨便便就問出口呢?什麽味道怎麽樣?」南宮夜軒怒的瞪了王妃一眼:「事實上,我們什麽事都沒有了。」

  王妃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你當我是瞎子麽?月牙兒身上的五彩仙衣分明沒有了,護衛們說昨晚他連路都走不了,是你直接抱回來的,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敢說你們是清白的,抵賴不是這麽個抵賴法。」

  我有可能和月牙兒在外面做嗎?你晚上出去試試,冰天雪地的,凍也凍死你。」

  南宮夜軒磨了幾下牙齒,想到影衛們的性格都是木訥寡言的,這些東西一定是那些護衛們在,那些家夥因為在王府裡受丫鬟們的薰陶,一個個都變成八卦男了,他開始認真考慮自己是是應該利用這段旅途把八卦男們給改造回以前的性格。

  正想著,卻見王妃興奮道:「是啊,是啊,外面的確太了,難道說,是你把月牙兒抱回來之後在帳子裡做的……」

  不等說完,南宮夜軒掀簾子出去了,因為他忽然發現,和娘親解釋的自己簡直就是白癡,他娘要是認定了的事情你就是跳進冰河裡,也是洗不清的。

  隊伍都已經整理完畢了,月牙兒在那些駝隊中間穿梭著,不住拿手去摸駱駝,好在那些駱駝性情都比較溫順,並沒有不耐煩,這若是南宮乘風王府裡的馬匹,早就一蹄子把他蹬出去了。

  「大氅也不披一件,就跑出來了,回頭受涼了怎麽辦?」南宮夜軒來到月牙兒面前,替他披昨夜那件裘皮大氅。

  「不會冷啊,現在太陽才出來,也不冷也不熱,士兵們都說這是大漠一天中氣候最溫和的時,可惜就是十分短暫。」

  月牙兒興奮的說著,然摸了摸身邊的駱駝,對南宮夜軒道:「南宮,駱駝好可愛啊,不如回去後我們在府裡養幾隻吧士兵們說它很好養活的。」

  「怎麽想到養駱駝了?」南宮夜軒含笑看著月牙兒。

  「因為可愛啊。」月牙兒對著手指,撅著嘴巴道:「駱駝比馬可愛多了,你都不知道,我在王的時候,那些破馬仗著自己是神駒,一個個趾高氣揚的,稍微摸它們幾下,就仰脖子嘶鳴,看駱駝多好,毛都快被我摸下一把了,人家仍然不聲不響的。」

  南宮夜軒哈哈大笑,摸著月牙兒的頭髮,又忍不住在他臉上偷了個吻,才直起身道:「好,你歡怎樣就怎樣,這些駱駝咱們全帶回府裡養。聽說波斯那邊還有一些中原沒有的動物,有一叫羊駝的,也是很可愛,而且羊駝的毛紡成線,做了衣服比棉衣薄,卻比棉衣暖和。」

  「喂,兒子,雖然娘不想煞風景,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啊,咱們這次去波斯是救人的,是販駱駝或者什麽羊駝的。」

  「我知道,不過有娘親在,救人不就是小事一樁嗎?何必上心?」南宮夜軒不動聲色的給自喜歡聽好話的娘親帶了一頂高帽子。

  王妃果然喜動顏色,笑著道:「臭小子今天終於肯說真話了,如何?在你心中,你娘還是很厲的吧?哼,以前都嘴硬的要命,從來不肯承認我的偉大作用。不過呢,這畢竟是深入人家的盤,咱們該小心還是要小心的。」

  南宮夜軒呵呵一笑,說知道了。這時就有人請他們去吃飯,說吃完飯就要上路了。

  「什麽上路,要說趕路。」王妃不客氣的敲了那個士兵一下:「你這傻孩子,我告訴你哦,以不許說上路這種不吉利的話,讓人聽著好像是要去送死一樣,就說趕路。」

  南宮夜軒瞪了王妃一眼,示意她收斂一點,卻見那士兵瞪大了眼睛,似乎是被嚇傻了。

  月牙兒正要上前查看一下他的情況,就見他忽然興奮的跪下朝王妃磕了個頭,激動道:「是…………小的明白了,趕路……我們是趕路,不是上路……」不等說完,就爬起來一溜煙的跑了

  「兒子,他怎麽了?」王妃被士兵弄的莫名其妙。

  「讓你嚇的。」南宮夜軒嘴角直抽抽:「那個士兵大概沒想到王妃會這麽隨便,一點也不端莊重。」

  「喂,你這臭小子是在借話兒諷刺你娘麽?」王妃雙手叉腰,惡狠狠瞪著南宮夜軒。

  月牙兒急忙走上前來打圓場道:「不是了王妃,你不要聽南宮瞎說,剛剛那個士兵是太激動欣了,他沒想到王妃會這麽平易近人,還會像母親一樣的敲他的頭,叮囑他這些忌諱吧。」

  王妃立刻轉怒為喜,拍著月牙兒的手笑道:「還是我的月牙兒會說話,這話說得我心裡高興,枉我風餐露宿,在那個袋子裡憋了一個多月,就為了跟過來替你們排憂解難。」

  排憂解難?南宮夜軒和月牙兒同時翻了個白眼,對於王妃這種無限度誇張抬高自己的行為,們決定持保留意見。

  幾個人吃了飯,沙漠中自然不能要求像在中原那樣,吃好的喝好的。事實上,用士兵們的話,現在他們還能坐在這裡有乾糧吃有水喝,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

  吃完飯就接著上路,一眼望不到邊的漫漫黃沙中,只有一隊駱駝悠悠走過,悠揚的駝鈴聲撒了一路,為這寂寥天地中增添了一抹亮色。

  就這樣在沙漠裡走了六天,他們的運氣好,然沒有趕上什麽風暴,一路上還遇到了兩個綠洲,一個綠洲裡甚至有村莊,讓他們得到了很好補給。

  月牙兒一直很想再看到那夜他和南宮夜軒一起看到的月下沙漠的美景,只可惜再也沒遇到。士兵們說,那樣的美景在這種大沙漠中可是非常罕見的,有時候一年也不能出現一次。

  聽士兵們這樣一說,一直覺得遺憾的月牙兒又覺得自己十分幸運了。呵呵笑著對南宮夜軒道:這一路上我們還算順利,是不是上天給的徵兆?也許這一次,可以順利救出爹爹呢。」

  南宮夜軒點頭道:「是啊,雖然我們的人少,又是在對方的地盤上,但我們這麽多的高手,也必就沒有一戰之力。更何況,對方既然十年都沒有殺死你的父親,肯定是說他還有利用價值,們也可以好好在這上面做文章。」

  他說到這裡,月牙兒就忍不住疑惑道:「南宮,你說起這個,我就覺得這件事非常奇怪。已經去十年了吧?為什麽對方還沒動手除掉我爹呢?為什麽要囚禁他?我爹有武功,難道他不怕爹逃走嗎?」

  南宮夜軒苦笑道:「最奇怪的不止是這個,我最疑惑的是,對方為什麽要派殺手來殺你。」

  月牙兒瞪大眼睛看著他,現在他已經把南宮夜軒當做自己最大的依靠了。

  南宮夜軒就繼續道:「論理說,你失憶了,在你想起所有事情之前,你應該是和這件事,甚至和你爹都沒有任何關係了的。他囚禁了你爹十年,江湖上沒人知道你爹的下落,說明他並不讓人知道這件事。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麽要派人來殺你?派人殺你,不但是我,就算是堂哥,不會坐視不理的,到時候一調查,很可能就讓這個秘密暴露了,他為什麽要做這種事呢?」

  月牙兒仔細想了一會兒,也驚訝道:「是啊南宮,你這樣說,真的很有道理,的確,如果不是然有人來殺我,我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也不會知道我爹還活著。」

  他說到這裡,忽然一驚坐起,對南宮夜軒道:「南宮,你說……會不會是……會不會是我爹其已經死了,他……他之所以要來殺我,就是為了斬草除根,怕我將來得知真相後報仇。」

  南宮夜軒搖頭道:「這絕不可能,月牙兒,你連一點武功都沒有。那人既然派人來殺你,就是道你還活著,知道了你的身份。他能把這些都調查出來,又怎麽可能不知道你不會武功,這的你,談什麽報仇?就算報仇,能派出那種殺手的波斯聖教教主,又怎麽可能會害怕?」

  他頓了頓又道:「更何況,你爹若死了,這件事就等於是歸於塵煙,沒有人會再知道來龍去脈,為大家的心目中,你爹早在十年前就死掉了。就算你恢復記憶,圖謀報仇,那也是日後的事,而更大的可能是你永遠都不會記起這件事。在這種情況下,他為什麽要主動來挑起你的去?」

  月牙兒慢慢點頭,又坐了回去,把身子靠在南宮夜軒身上,歎氣道:「那究竟是怎麽回事呢?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哎呀,這種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沒關係,不管如何,這一次我們千里迢迢的來到波斯,絕不會一無所知的回去,最起碼,們會知道事情的始末。你看,前面有炊煙,我們終於要走出沙漠了,我有一種直覺,這件事的真相,離我們已經不遠了。」

  當走出沙漠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十分的興奮。那些士兵們都說,像他們這樣在沙漠裡穿行的,可以說是最幸運,走的最舒服的一支隊伍,沒有風暴沒有流沙,甚至連響尾蛇都沒看到一尾

  但是,不管怎麽樣,在沙漠中的生活,對於所有人來說,都絕不是什麽愉快的經歷。南宮夜還好,畢竟他之前會執行一些皇上交代的很艱難的秘密任務,對環境的適應能力非常強,但王妃和月牙兒甚至那些護衛們就叫苦不迭了。

  影衛們倒還行,一個個依然不出聲音,趁月牙兒一個不注意,就不知道消失在什麽地方了。

  月牙兒對他們的能力表示十分的驚歎,咋舌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是這麽酷酷帥帥的,南宮真是教導有方。

  南宮夜軒笑笑,也不說話。已經到了敵人的地盤,他變得十分沈穩謹慎。用月牙兒的話說就:如果你一開始看見我就是這麽副樣子的話,也許我就會對你一見鍾情了。

  在一間小店裡歇了一晚上,周圍金髮碧眼的胡人很多,也有漢人,大多數都是想進入沙漠的隊。只有他們是要去波斯的。

  有幾個波斯商人上來搭訕,想看看他們有沒有帶什麽貨物。南宮夜軒也趁機問了下他們國內情況,但是一問起那個波斯聖教,商人們就立刻住口不說了,即使拿出一些茶葉絲綢誘惑他,他們也不肯說。

  南宮夜軒越發對個波斯聖教好奇起來,不過他也不急,反正很快就會進入波斯國境,他相信,以那個教主的神廣大,不會對他們的到來一無所知,只要知道,就一定會有反應,到時候順藤摸瓜就好了。

  南宮夜軒在這方面有著強大的自信,多少任務都被他輕鬆的解決了,他不信會搞不定這件事,且,他一直有一種猜測沒有告訴月牙兒,因為這個猜測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但他有種覺,這次他和月牙兒不會有危險,而所有的事情,應該也可以得到解決。

  那些士兵只是普通人,是因為他們熟知沙漠的地理,才會被派來保護南宮夜軒等人。如今他就要進入波斯境內,帶著這幾十名身手普通的士兵,一旦衝突起來,還不夠人家練手的。因南宮夜軒就命他們在這家店裡等著,他則雇了一名胡人當嚮導,和護衛以及王妃月牙兒來到波斯國。

  波斯國不大,但是非常的繁華。那個胡人聽說他們是找聖教的,本來不敢給他們帶路,但是宮夜軒許下重金,他只好帶他們來到一座最繁華的大城「帕爾卡」住下,之後就拿著錢離開。

  雖然風俗不一樣,但是這客棧還是很舒服的,南宮夜軒和月牙兒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總算滿身風塵洗去,那邊王妃也收拾停當,換了一套短打的衣服,失去了高雅雍容的氣質,卻多幾分英姿颯爽的味道。下樓吃飯時,引的許多人都呆呆看著這裡。

  這裡的飯菜不太合月牙兒王妃的口味,南宮夜軒倒吃的很好。吃完了,月牙兒就想和南宮夜一起上街去打聽聖教的事情。

  不料南宮夜軒卻說不著急,吃完飯就帶他回到二樓的房間,讓他好好休息。

  月牙兒和王妃都急了,圍坐在南宮夜軒身邊,王妃就抱怨道:「兒啊,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殆。你雖然沒做過大將軍,但這道理也該明白啊。咱們現在本來就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暗中知道多少眼睛在看著呢,如果再對人家的情況一無所知,咱們將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啊。」

  月牙兒也猛點頭,正色道:「南宮,雖然王妃的意見有用的時候不多,但我是真心覺得,她這提的意見很好,很正確,咱們最起碼應該去摸摸對方的底啊。」

  王妃聽見月牙兒的讚美,不由得心花怒放,不過仔細回味一下,又覺得不對勁,好半晌才反過來,氣的大叫道:「什麽叫我的意見有用的時候不多啊?月牙兒你這小反叛,還沒成婚就敢我這婆婆不敬,你還想不想在王府混下去了?」

  月牙兒假裝害怕的瑟縮了幾下,然後也叫道:「威脅,這絕對是威脅……我……我從小就是被大的呢。」

  南宮夜軒不理他們倆的胡鬧,等他們都說完了,這才微笑著道:「你們急什麽?到了這裡,咱在明人家在暗,而且波斯國人看來對這個聖教都是十分的敬畏,你打探不出什麽消息的,就打探出來,也是對方想讓你知道的消息,說不定還會被誤導。反正他們肯定會找上門來,我在這裡等就是了。」

  月牙兒和王妃都覺得這樣實在是太消極被動了,但兩人討論了半天,也拿不出什麽可行的辦,最後只好聽從南宮夜軒的安排。

  王妃本來有獨自的一間房,但是南夜軒擔心她會著了人家的道兒,就不讓她回房睡,當然,表面上不能說是因為她太不靠譜,怕會有閃失。得說她武功高強,要留在這裡保護月牙兒。

  果然,王妃十分歡喜,二話不說就霸佔了一張床,並且豪氣干雲的說什麽要讓兒子見識一下下第一俠女的風采。話說完,她頭剛沾到枕頭上,就受不了連日來的勞累睡著了。

  牙兒看南宮夜軒很輕很小心的為王妃蓋上毯子,心裡十分羡慕,複又想到自己的父親此時還知在哪裡受苦,眼淚就忍不住要掉下來。

  南宮夜軒明白他的心事,摟住了他道:「放心吧,從此後你也有娘了,我娘不就是你的娘嗎?果再把你爹救出來,你爹便也是我爹,你看,這不是就圓滿了嗎?」

  月牙兒點點頭,南宮夜軒這幾句話說的他心裡暖呼呼的。

  大戰在即,雖然兩人已是情發一心,又同床共枕,但誰也沒有洞房花燭的興致。南宮夜軒連衣都沒有脫,顯然是隨時準備戰鬥。

  月牙兒靠在南宮夜軒的懷裡,起初還和他小聲說幾句話,但漸漸的,這種無比安心的感覺和宮身上的溫暖就讓他昏昏欲睡了。

  正朦朧間,就聽輕微的一聲「哢嚓」聲響,接著南宮夜軒的身子驀然緊繃起來。月牙兒一下嚇醒了,卻聽一個聲音笑道:「不必裝了,南宮王爺,你若連這聲音都聽不到,還叫什麽殺手爺啊?」

  這聲音實在是有些熟悉,但月牙兒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卻見王妃已經從對面床上跳了下來,叫道:「是什麽人?哼哼,中原武林第一俠女在此,不願爾等做無名之鬼,速速報上名來。」

  「娘……」南宮夜軒撫住額頭,心想完了,老娘你就不能收斂點嗎?難道你想把咱們國家的給丟到波斯來?那皇上和太后還不得被你氣死。

  「啪」的一聲,來人點亮了火摺子,然後又用火摺子點亮了桌上的大蠟燭。燭光下映出他的,月牙兒和王妃同時倒吸了口冷氣,大叫道:「怎麽會是你?」

  南宮夜軒卻是一點也不意外,從床上坐起來,有些無奈的看著個殺手:「怎麽?波斯聖教沒人了嗎?怎麽來來去去不是派你,就是派你那笨蛋師兄來?好歹一個像點殺手樣子的人嘛。」

  那人也不惱,很自來熟的坐下道:「殺手王爺,你還真不用這樣囂張,若教主有心殺那個月牙,派遣了一到十號殺手,你那心肝寶貝還真就未必能保得住性命。因為人就是人,不可能沒一點疏忽,除非你能請到殺手谷的殺手為你做保鏢,因為他們最熟知殺手的習性,否則,憑到十號無孔不入的必殺之技,嘖嘖……」

  「這麽說,我還應該感謝你們教主了?南宮夜軒冷笑:「你今晚過來,是要給我解惑嗎?」

  「恩,我表面上帶的任務,的確是來殺你們的。」沒想到殺手竟然忽然就換上了一副肅殺的表,周身湧出強烈的殺氣。

  「叮」的一聲,王妃立刻拔出腰間軟劍,卻見南宮夜軒揮揮手,微笑道:「娘,他是逗你玩兒呢,稍安勿躁,聽他還有話說。」

  「逗……逗我玩兒?」王妃火了:「我是堂堂王妃,中原第一女俠,他這番邦小子敢逗我玩兒?啊,你敢逗我玩兒,就得付出逗我玩兒的代價。」

  王妃一邊吼著,就要衝上來。卻見月牙兒撲上來,抱住她悲愴哭道:「王妃,你不能這樣啊,既然不是來殺我們的,就一定是有事要告訴我們,現在我們就只有這一條線索了,求求你,不能讓我爹不明不白的就這樣死了啊。」

  「啊?」王妃一頭霧水:「不……不會吧,我和他比劃幾下,你爹就會死嗎?這……究竟為什會有這種說法呢?」

  南宮夜軒忍不住低頭微笑,他讓月牙兒去阻止母親,沒想到月牙兒竟使出了這一招。心底暗驕傲,暗道愛人果然是絕頂聰明,知道對付娘這種不靠譜到極點的性格,就得比她更不靠譜,胡攪蠻纏。

  抬起頭,卻見那殺手津津有味的看著月牙兒和王妃的表演。南宮夜軒不悅的敲了敲桌子:「喂,事兒說事兒吧,要和你對話的人是我。」

  殺手聳聳肩,有些不滿的睨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身子道:「真是的,殺手王爺太沒耐性了吧?要知道,我們聖教裡很少可以看到這樣熱鬧的好戲。就算大哥為了討好某人請個戲班子或者耍,某人也不愛看,所以最近我們的娛樂幾乎都斷絕了。」

  南宮夜軒心裡「咯!」一聲,敏感的察覺到這殺手話中那個「某人」的身份。不過他表面上卻動聲色,反而沈吟微笑道:「哦?能得波斯教主如此愛護的女子,真不知要是多高貴的身份,美麗的容貌了。」

  那殺手瞪了他一眼,冷哼道:「少來,你明明就猜出了我說的是誰,竟然還無恥的和我在這裡太極。」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真的……真的是月牙兒的爹爹?就是十年前的寒霜劍江清曉嗎?」

  南宮夜軒此話一出,一直專心注意這邊反應的月牙兒身子就忍不住劇烈顫抖了一下。

  雖然南宮夜軒一直說江清曉不可能會死,但在他心中,一日不能得到確切的父親活著的消息,一日不敢完全放下心來,而此刻,答案就在這個殺手的口中。

  「恩,你看我們打了這麽多回交道,我還沒有介紹下自己呢。」那個殺手卻賣開了關子,甚至慢條斯理的拿起桌上的冷茶啜了一口。

  「喂……」南宮夜軒就說了一個字,拉長了音調,磨了幾下牙齒。

  月牙兒卻連他這點耐性也沒有,直接就撲上了那個殺手,拽著他的脖領子叫道:「我爹爹怎麽了?他真的還活著嗎?真的只是被囚禁起來了嗎?你快說啊。」

  「如果我真有心殺他,這就是個好機會。」殺手放下了茶杯,笑的如同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只要在他身上印一掌,一掌就足夠了,不要說你南宮夜軒,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活他了。」

  「月牙兒,冷靜些。」南宮夜軒將月牙兒拉過來,見他眼睛裡已有淚光,就伸出手,用袖子替溫柔的抹去淚水。

  那殺手怔怔看著他的動作,忽然歎了口氣道:「以柔克剛,嘖嘖,我哥哥要是能早些看透這道,何至於弄到今日如此地步。」

  南宮夜軒抬頭看著他,卻不說。

  果然,那殺手收了所有表情,咳了一聲道:「還是介紹一下吧,我叫寧天風,上次負責行刺月兒的那個人是我師兄,叫做雨灰,他人是有些愚忠,行事也正統,但可不是如你所說那樣,個笨蛋白癡。」

  「寧天風?」南宮夜軒目光一凜,月牙兒正琢磨著這名字聽上去怎麽有些耳熟,就發覺愛人身一震,接著聽他不敢置信的吼道:「難道……難道那個波斯教主,就是當年歸聶門下了格殺的叛徒甯天帆?」

  月牙兒終於想起為什麽自己會覺得寧天風這個名字耳熟了,原來是因為這名字和那個寧天帆在太過相近。

  沒錯。我哥哥就是甯天帆,所以你現在應該知道,為什麽歸聶門會對他下了格殺令吧?」

  南宮夜軒點頭道:「難怪沒有人知道為什麽歸聶門要對天資那麽高的寧天帆下格殺令,原來是為,寧天帆竟然是波斯聖教派到中原去偷學武藝的臥底。這也就是歸聶門對寧天帆罪行守口瓶的原因了,一旦告知天下,則中原武林和波斯聖教必然勢同水火,平靜了多年的武林只怕此又要生靈塗炭,禍起蕭牆。」

  寧天風點頭笑道:「恩,你說的沒錯,這就是你們中原武林人所謂的心懷蒼生吧。」

  月牙兒忽然插口道:「可是……可是南宮,你不是說……不是說那個寧天帆已經被我爹殺死了?你說親手執行格殺令的就是我爹啊。」

  南宮夜軒歎了口氣道:「沒錯,你爹是親手執行了格殺令,只是以他的善良心腸,要他對朝夕處了那麽多年的師弟下殺手,只怕他做不到,也許,這就是種下今日之禍的所有原因吧。」

  「殺手王爺果然名不虛傳。」寧天風拍了幾下巴掌,呵呵笑道:「竟然一點就通,這樣省的我費唇舌。」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王妃就站起身正色道:「不行,你該費的唇舌還是要費,雖然我兒子懂了,我不懂啊。」她倒是一點兒也不吝嗇承認兒子比自己優秀,也許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兒子的優是令自己最自豪最驕傲的一件事情。

  南宮夜軒也道:「我只是猜出了大概,具體的事情,還望閣下能替我們解惑。」

  寧天風點頭道:「你們要這樣說,我也無所謂,反正就是一個爛俗到了極點的故事嘛,只不過個故事裡的兩個主角是男人而已。」

  月牙兒臉色蒼白,經過剛剛寧天風和南宮夜軒的對話,他已經隱隱猜出了大概,不敢相信父的命運竟然會是這樣,又抱著一絲僥倖,希望自己猜測錯誤,因此他瞪大了眼睛盯著寧天風,盼他能說出和自己所想的不一樣的答案。

  不過他最終還是失望了。從寧天風口裡說出來的,是一段塵封了二十多年的往事,也是一段纏了二十多年的情感。

  寧天帆天資過人,五歲的時候,就被當時的波斯教主,也就是他的父親選中,讓他去中原武中風頭最盛,武功最高的歸聶門臥底,期待他能夠將波斯聖教的武功和歸聶門的武功合二為,創出不世神功,從而將波斯聖教發揚光大,一統天下武林。

  甯天帆的確聰穎無比,他背負著這個秘密,竟然絲毫沒有露任何破綻。在修習歸聶門武功之餘,就按照背下來的波斯聖教心法修煉聖教的武功,但是這然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很快的,他就在十三歲的時候因為劍挑武當山當時年輕一輩風頭正勁烏凡子而揚名天下。

  歸聶門雖然是武林中最耀眼的門派,然而門下卻人才凋零,各代掌門都只收一個或兩個弟子,多也不會超過三個。寧天帆如此爭氣,讓掌門心中也十分寬慰。

  甯天帆的師兄江清曉,是一個十分溫柔盡責的大師兄,從小就被當做下任教主而被逼苦練文武功的寧天帆,在師兄這裡得到了在父母和師傅身邊從未得到過的關愛和溫暖,慢慢的,這溫暖就讓他的心理發生了變化,他開始無比依戀自己的師兄,且這份依戀漸漸演化成越來越重的獨佔欲。

  當時江清曉的名頭雖然比不上寧天帆,但也算是武林中的青年才俊。他二十歲的時候,師傅定讓他和瀾滄派掌門的女兒成婚。

  江清曉沒有父母,婚姻大事自然就是由掌門做主。寧天帆又妒又恨,無奈江清曉根本不解風,不管他怎麽挑唆破壞,對方卻不為所動。

  在兩派掌門的大力促成下,婚禮很快就舉了。而寧天帆心中的妒火也燃燒到了頂點。

  為了不讓自己失去理智破壞大計,他在師兄成婚那一天,跑到山洞裡,用巨石將自己堵起來,後點了自己周身大穴,就這樣憋了兩天,然而最後,他還是失去了所有理智,砸開巨石,在清曉成婚的第三天早上,跑回歸聶門,偷偷給對方下了迷藥,要把他帶回到波斯聖教。

  過這件事卻被新娘發覺了,歸聶門的門主和唯一一位長老聞聲趕來,可那時的寧天帆已經失理智,他如同瘋牛一般的和門主長老兩個人戰鬥,絲毫不顧自己已經露出了所練的波斯聖教功。

  當門主和長老發現他的武功路數不對時,立刻聯合武功不弱的新娘,以及清醒過來的江清曉,個人聯手將寧天帆打成重傷。

  用寧天風的話來說,當時寧天帆已經成功將兩派最高心法融合為一,加上他資質根骨都是奇,自幼又有無數的靈藥仙芝打好了他身體的底子,任督二脈早已暢通,所以那兩個老家夥加新娘,其實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只是江清曉的加入,讓他心神大變,混亂下才會被打成重傷

  總之,寧天帆重傷後仍然拼死逃逸。歸聶門對他下了格殺令,因為門主和長老都受傷了,所這個格殺令就只有江清曉來執行。

  憑藉著對寧天帆的瞭解,江清曉很快就在山崖下的一個洞裡找到了他。寧天帆自知必死,很靜的說出了自己的身世來歷,以及這麽多年來,他對江清曉隱藏的情意,然後從容受死。

  江清曉沒有想到師弟對自己是抱著這樣的感情,雖然惱怒,但對於自己一直看著長大的師弟,說什麽也下不了殺手,最後他歎了口氣,給了寧天帆幾兩銀子,讓他逃回波斯,從此後師兄恩斷義絕,永不見面。

  南宮夜軒聽到這裡,就歎了口氣,搖頭道:「江清曉實在是太天真了,以為對方回到波斯,就天高地遠,自然永不見面了。卻不知這種人心狠手辣,想要得到的東西,都是勢在必得,何是愛的如此深刻的心上人。」

  「那是自然的了。」寧天帆撇嘴:「霸主梟雄不都是這樣的嗎?你的心肝寶貝,不也是你從廣王府裡強行帶出來的?我哥哥自然也不肯死心。易容改扮後逃回波斯,養傷足足養了一年多,總算讓內傷都痊癒了,可惜被歸聶門的門主傷了他的心脈,而那時候聖教又是多事之秋,要我哥哥也真能忍,就這樣,他平復了教中的叛亂,又等了將近十年,直到自己的武功終於大,才去找江清曉。」

  月牙兒「啊」了一,寧天風的話說到這裡已經很明白了,他緊緊抓住南宮夜軒的衣襟,顫聲道:「我……我娘不是他殺的?是不是寧天帆他殺了我娘?」

  寧天風連忙道:「喂,這個你可別冤枉我哥哥,沒錯,依照他的性子,除了江清曉,他誰也不留下,只可惜你娘命不好,生了你後就難產死了。然後你爹一直和你在一起,也許是他性子然,也許是他知道會有那麽一天,總之,你們家除了你們兩個之外,連條狗都沒養,即使你成了武林盟主,府裡也只有你和他兩個活物,讓我哥哥想出氣都不知道該拿誰出。」

  南宮夜軒瞪了寧天風一眼,心想怎麽說話呢?什麽叫只有兩個活物?那可是你哥哥的心上人我的心肝寶貝。

  寧天風聳聳肩:「我哥哥去了你家裡,你爹的武藝也不是泛泛之輩,不過比我哥哥還是要差很。他就背了你逃走,可是他已經負了傷,也跑不了多少路,上了山之後,不知道怎麽搞的,就跳下懸崖了,他也被我哥哥抓住了帶回波斯,這一晃眼,就是十年過去了。」

  至此,事情終於是真相大白了。南宮夜軒不勝唏噓,心想自己的岳父實在是婦之仁,當初要是一劍把那個寧天帆紮個透心涼,哪還有今日的麻煩事。不過轉念一想,若非此,月牙兒就是武林盟主的兒子,終此一生,還不知道能否和他見面,又怎可能情投意合,由感歎果然是萬事皆由天定。

  「你過來不會就為我們說這個故事吧?」故事聽完了,南宮夜軒終於開口,將話頭引回到正題上。

  「我沒的意思,就是想來幫你們一把。其實我哥哥對月牙兒的心情,是很矛盾的。當然,恨是恨得死,因為這是江清曉和那個女人在這世上唯一的證明。他的確是恨不得月牙兒趕緊死掉。但一方面,他又害怕殺死了月牙兒,江清曉和他這一生都不可能再有任何一點美好結局的可能所以他真的很矛盾。」

  宮夜軒冷笑道:「他竟然還想和江清曉有美好的結局?」

  寧天風撓了撓頭道:「哎,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誰不希望喜歡的人能和自己兩情相悅啊。是,哥哥沒有你殺手王爺的溫柔手段,所以把他和江清曉的關係搞得一團糟,但他的確是愛著江曉的,不然就不會派我師兄那個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務的家夥來殺這個他恨之入骨的人了,他就是還不敢把事情徹底做絕嗎?」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快說說你來的目的吧。」南宮夜軒很不客氣的過河拆橋,反正事情的相他都清楚了。

  「你這算是卸磨殺驢嗎?」寧天風也不笨,雙手抱胸斜睨著南宮夜軒,不過很快的,他就放手,從懷裡掏出一張圖紙遞給他,一邊道:「哼,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和你們較的什麽勁兒啊。,這是關押江清曉的地方,也是我哥哥的寢宮的地形圖,你們就按圖去救人吧。」

  這一下不要說是王妃和月牙兒,連南宮夜軒都大吃了一驚,遲疑的接過那張圖,皺眉道:「我憑什麽相信你?」

  話音未落,旁邊的王就叫道:「沒錯,也許這是你和你哥哥的圈套,要誘使我們進入,然後將我們一網打盡呢?怎想都覺得不該相信你。」

  寧天風攤手道:「你們要就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不過我之所以這樣幫你們的原因還是可以給你們聽的。聽完了你們再決定相不相信吧。」

  他說到這裡,臉上忽然現出了深深無奈的表情,搖頭歎氣道:「你們中原有長兄如父的說法,我們其實也是漢人家族,只是因為我們武功夠高,才能成為波斯聖教的教主,這也是我們聖教主代代都是世襲的原因。」

  南宮夜軒點頭道:「我明白了,怪不得你們始終想奪取中原武林,的確,對你們來說,中原武才是真正的老窩。」

  寧天風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對他用「老窩」這種詞十分不滿,不過他現在已經沒心情糾結這了。一攤手,他委屈的道:「就因為這個,所以我和阿順事事都要聽二哥的。唉,沒辦法,誰我們大哥過早的就離開人世了呢?」

  「這和我們談論的話題有關係嗎?」外面隱隱傳來了梆子聲,南宮夜軒已經不耐煩了,月牙連日勞累,本來今夜想讓他好好睡一覺的。

  「好吧,沒關係。我的意思就是說,因為事事都要聽哥哥的,導致他十分的霸道和專權,前日子被他看見我糾纏師兄,惹他生氣了。所以他把師兄關起來,說我要是不殺掉月牙兒,就想再見師兄。」

  「我……怎麽越聽越糊塗了?」月牙兒歪著腦袋,不解的問:「他讓你來殺我,你怎麽卻把所的秘密都洩露給了我們呢?」

  寧天風道:「我哥這人啊,就是死鴨子嘴硬。你們不瞭解他,所以不明白這話後面的意思。他實就是嫉妒我和師兄甜甜蜜蜜的,雖然師兄不解風情了些,但好歹和我也是情投意合,所以生氣了,把我師兄關起來,意思是他不能得到幸福,我和師兄就別想得到幸福。」

  月牙兒這才明白過來,不過心裡有氣,心想那個寧天帆如此狠毒,還盼著爹爹能和他兩情相,呸,做夢去吧。

  卻聽王妃又疑惑:「不對啊,你和你師兄?你不是家傳武學嗎?那別人怎麽會成為你的師兄?」

  「這有什麽奇怪的?我也會跟著別人學武藝啊,那人就是我師傅了。」甯天風看著王妃:「我哥也是的,只不過因為後來我哥哥做了教主,尊卑有別,所以不用叫他師兄的,而且,他這子認定的師兄也只有一個。」

  他說到這裡,就瞄了瞄月牙兒,那意思很明顯,能讓寧天帆認定的師兄,自然就是江清曉。

  他說完,又站起身道:「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之所以透露消息給你們,就是為了能夠早和師兄團聚,以我哥哥的個性,只有他幸福了,我和師兄才有可能幸福。至於你們是否相信,就是你們的事情了,和我無關,反正我盡了最大的努力。」

  寧天風說到這裡,就大搖大擺的從窗戶一個乳燕投林穿了出去,眨眼工夫就消失在漆黑的夜中。

  南宮夜軒仔細看了看那張圖紙,然後拉著月牙兒的胳膊道:「好了,其他的事明天再說,你好休息吧。」

  月牙兒哪裡還能睡的了,急的在地上團團亂轉,哽咽道:「爹爹這麽多年在那大魔頭手裡,不道吃了多少苦頭,他……他被囚禁起來,還要被那混蛋強迫,定然是生不如死,我真恨不得在就去救他。」

  南宮夜軒嚇了一大跳,連忙將他摁下道:「不管吃了多少苦頭,都已經十年了,哪還在乎這一上,何況,就算今晚你過去,該發生的事情也發生了,如今已經是後半夜了呢。好了,我的貝兒,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吃飽喝足養好了精神,我陪你去看看岳父他老人家。」

  王妃也在旁邊道:「沒錯,月牙兒好好休息,明天我也和你們一起去救我那親家,只是今夜斷不行了。」

  說完,南宮夜軒便強行按了月牙兒休息。總算勞累太過,雖是心懸慈父,但過了一會兒,月兒仍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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