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卷 分離的間奏 ☆★----
☆、又一次分離 ...
等到“年幼”的魔藥大師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依然在黑暗中,只不過對面已經不再有黑魔王。這裡明顯是另一個地方。
——沒想到他也有一天能夠享受到跟救世主同樣的待遇。
甚至來不及確認眼前的狀況,斯內普在心底冷笑一下,右手卻有些顫抖。曾經被薩拉小心帶上的指環變得枯朽焦黑,就像是所有的生命力量都隨著那個死咒消失在冰冷的綠色光芒中——為了保護他。
閉上眼將心中莫名的情緒拋開,斯內普冷靜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非常空曠,卻並不狹小,沒有過多的人,相當的……靜謐。同時也因為這大片的黑暗而顯得分外陰冷。建造這裡的人似乎將環境能給人帶來的影響發揮到極致,就算是斯內普這樣習慣了陰冷潮濕不見天日的地窖的人呆在這裡也只覺得壓抑和清醒……仿佛看不到盡頭的絕望。
除了沒有數不盡的醜陋生物游走在周圍,這里幾乎讓斯內普以為他又回到了阿茲卡班。那對於他來說是一段甚至無法去回憶的時光。
深深吸了一口氣,魔藥大師習慣性地想要握住自己從不離身的魔杖——然後在心裡伸出中指狠狠地鄙視梅林——見鬼的他的魔杖難道還留在黑魔王手上?(不不,教授,你心愛的魔杖已經在薩拉查大人強大的怨念詛咒下去見梅林了。薩拉查:西弗勒斯是我的,夥伴只能有我一個……)
一個完全陌生也絕對稱不上友好的地方,現在更是連魔杖都不在身邊。就算是堅韌不屈水火不浸的老蝙蝠斯內普也不得不懷疑是否在遇到名為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災難後厄運就成倍而至。那個混蛋簡直就是厄運的化身!(這是遷怒啊遷怒……)
“哦……一個小客人?”
沙啞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斯內普的前方。那一瞬間,斯內普以為自己看到了某種只能夠存在於愚蠢的麻瓜童話裡的……枯骨亡靈。雖然幾乎是立刻的,魔藥大師開始唾棄最終還是被麻瓜的電視節目影響了的自己。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小傢伙?”
對方漫不經心卻又不自覺流露出的傲然讓斯內普皺了皺眉,這種口氣和語調出現在一個上位者身上再正常不過。但是面前的人應當是……一個囚徒?
“這裡是哪裡?”
那個人笑了起來,那讓他臉上的皺紋看起來更深刻了一些。
“貪心的小傢伙,或許你應該能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看起來無法辨別年齡的消瘦面孔舒展開來,輪廓依稀能令人看出年輕時的俊美不凡。
“……魔力暴動。”斯內普抿了抿唇,再度環顧了一下周遭,確定沒有任何一絲一毫令自己熟悉的東西后,不得不祭出某位閣下曾經被自己批評為拙劣至極的謊言。
“Well,那麼,這裡是地獄,來自霍格沃茨的小朋友。”男人譏諷地笑了一下,用同樣拙劣的謊言拆穿了對方的隱瞞。
“閣下作為地獄使者看起來相當的……可憐,地獄的經費如此緊迫以至於連最基本的門面都無法顧及嗎?”判斷出對方和他一樣屬於沒有魔杖的巫師,斯內普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這裡是一個監獄。通常只有被關起來的罪人才會被剝奪魔杖。但是只有一個人的監獄……這個人的排場還真是不小。他甚至無法在印象中找出對應的危險對象,不得已只能出言諷刺,希望至少能讓對面的人多透露一些東西。
但是迎面而來的男人不怒反笑:“狡猾的小鬼,斯萊特林的小小毒蛇。”
他俯下/身,盯著那雙黑色的眼睛,消瘦的手覆上十二歲少年纖細的脖子,卻不使力。
“在這裡是無法使用魔法的。”他淡淡地說,就像在說隔絕了對於巫師來說如同靈魂一樣重要的魔法只是一件多麼平常的事情,“不要想著出去,這裡是牢籠……囚禁心中野獸的牢籠,永遠無法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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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薩拉查知道全部事情後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阿布拉克薩斯。
“你很清楚,馬爾福。”薩拉查冷冷地說,“西弗勒斯是為你擋了災。”
馬爾福家主強自鎮定地挑起眼角,卻也非常懂得什麼話在現在不該說出口,所以他保持了沉默。倒是盧修斯詫異地看了自己父親一眼,灰色的眼睛裡閃過不明的情緒。
“……我並不清楚那會是哪裡。”馬爾福莊園的主人謹慎地選擇著用詞,經過那近乎恐怖的魔力爆發,他當然不會將面前的“孩子”當做一個普通的小巫師。畢竟是黑魔王關注的人,而且無論動用多少力量,也查不出這個人的來歷。
“我也並不指望你會知道,畢竟看起來……你自身難保。”薩拉查拋下冰冷的話語就消失了蹤跡,完全無視了馬爾福莊園反幻影移形的防護魔法。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而艾德里諾也隨即告辭離開,想來也是去做一些布置。
“父親。”盧修斯擔憂地看向阿布拉克薩斯,這個聖誕節……真是糟透了。
“沒事的,盧修斯,記住主人的任務,不要想太多。”輕輕拍拍兒子的肩膀,阿布拉克薩斯環顧著凌亂的書房——那個薩拉•斯內普說的不錯,那是為他備下的。黑魔王不會信任任何人,包括曾經誓言同一個夢想的自己……或許在黑魔王看來,知道那個名字的自己,才是最應該首先消除的存在。
阿布拉克薩斯唇邊泛起一絲冷笑——即使這樣,他要做的也不會有分毫改變,馬爾福最後的忠誠,永遠獻給自己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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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聖誕假期結束,艾德里諾才在學校的晚宴上看到幾乎成為第二個失蹤人口的薩拉查。期間對方去做了什麼雖然不得而知,但他的目的卻不言而喻,而且從那毫無表情的面孔上不難猜出事情肯定是毫無結果。
皺了皺眉,艾德里諾開始考慮請假一段時間的話是否會被允許——如果不能的話,他只能炒白鬍子老校長的魷魚了。
斯內普的缺席在霍格沃茨引起了一陣討論熱潮,但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霍格沃茨所有的意識體——不管是生物還是非生物,都感覺到了明顯的變化。並不僅僅是表面上的改變,至少如果僅僅只是一個二年級小巫師的缺席對霍格沃茨來說掀不起太大的波瀾。而是每當有人提起這個話題,而話題中心的另一個人物又在現場的話……嚴酷的冬日尚未遠去呢……
“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戈德里克•格蘭芬多在畫像裡大大地嘆了一口氣。
畫像前的小獅鷲冷淡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收養人:“據說嘆一口氣會讓你不幸三年。”
不知道為什麼在格裡帝芬面前神經就會變得有些纖細的獅子祖宗悲哀地靠在身旁溫柔的女巫身上,大聲哭訴:“赫爾加,格裡越大越不可愛了!”但是他的“哭訴”被更大的一聲“哀嚎”給蓋了過去。
“戈德里克——羅伊納——赫爾加——”從天而降的帽子終於不再是開學宴會上的“華麗”模樣,而是恢復了昔日的破爛形象。只不過現在的他看起來比分院的時候還要驚恐,全身不停地顫抖著,似乎一不小心就。
“格海特……”格裡帝芬瞥一眼畫像裡的金髮男人,再看了看嚎啕大哭的帽子,眯起眼睛嘖了一聲,“真是物似主人形。”
“格海特……不要再哭了……”支著額頭,就算是拉文克勞優雅的鷹隼對如此高分貝的聲波攻擊毫無辦法。
抽噎了一聲,帽子先生還是很聽話的停了下來。
“究竟出了什麼事?”他們只是不小心因為聖誕節學校沒人很無聊而多睡了幾天,為什麼一覺醒來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
【薩拉查好恐怖……嗚嗚嗚……人家不要面對那樣的薩拉查……不要啦不要啦……】地上的蛇怪顯然是陷入了過往的噩夢中,一邊翻滾著長長的身子,一邊在地上哭訴。
“薩拉查怎麼了?”赫爾加擔憂地看著眼前的混亂,“又和西弗勒斯吵架了嗎?”
“更糟。”格裡帝芬懸浮在半空中,掃了一眼薩爾瑪斯和格海特,他本來就是來通知這件事的,被兩個笨蛋攪了局,“西弗勒斯不見了。”
氣氛一瞬間凝滯住,三位“德高望重”的巫師不約而同地回憶起千年前在某人強大的氣場下人蛇避走的霍格沃茨地窖。
“啊哈哈哈……赫爾加、羅伊納,我覺得我還沒有睡醒,晚安了……”
“戈德里克,逃避不是笨蛋格蘭芬多應有的品質。”格裡帝芬不屑地看著自己的收養者,言辭之激烈完全沒有一絲一毫地尊重意味。雖然戈德里克•格蘭芬多也不在乎這點就是了。
金毛獅子在畫框裡跳腳:“別開玩笑了,千年前那次我被那傢伙以‘離別前最後一次對決’的名義教訓的有多慘,我現在只是一副畫像,才不要在這個時候去找那個小心眼又毒辣的傢伙呢!”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他是格蘭芬多,所以最後的結果不言而喻。
不過在他之前,另外一個格蘭芬多不得不將自己推上風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