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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要抱抱[快穿]》第104章
第104章 第六只反派

  初春的氣溫忽冷忽熱,過了正午最為溫暖的時刻,太陽就一點點被陰雲覆蓋,呼嘯的冷風凍得人直打哆嗦。

  林飛南將兩人放下的地方正好挨近一個村子,但因為有些積雪還沒有融化,路途比較坎坷,宴霄背著姜萌吭哧吭哧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肯收留他們過夜的好心人家。

  這家裡面只住著一對年邁的夫婦,他們的兩個兒子都被派去邊關從軍,只剩下兩個老人家無依無靠地生活著。

  因為無法享受到天倫之樂,兩個老人對於小孩兒尤為喜愛,當他們被一陣禮貌的敲門聲驚醒後,一開門就看到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兩個孩子,立即心疼得不行。

  姜萌雖然吃胖了不少,但他的身體底子仍舊不太好,又是中毒又是受凍,在還沒進到老夫婦的家裡就暈了過去,被宴霄拿著厚棉被捂了好一會兒,又被掰開嘴巴灌了一小碗薑湯進去,才慢吞吞地醒過來。

  姜萌一睜眼就看到了宴霄的臉,對方目光急切地盯著自己,眼睛裡竟然有點發紅。

  這還是姜萌印象中第一次看到宴霄慌亂的模樣,他這是……在為自己擔心嗎?

  宴霄冷不丁地和姜萌對視,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輕言輕語地問道:“還難受嗎?”

  姜萌其實想說一點都不難受,但體內那討人厭的毒還在麻痹著他的神經,讓他沒辦法開口說話。

  只好轉了轉他烏溜溜的眼睛,用眼神示意自己沒事。

  老婦人拍著胸口念叨了一句“菩薩保佑”,又使喚他家老頭子去將炭火燒得旺一些,然後才俯身盯著姜萌瞧,滿臉可惜道:“多好的孩子呀,可惜是個小癱子。”

  小……小癱子?!

  姜萌的腦海中立即出現一副中風病人眼歪嘴斜的畫面,一張小臉霎時嚇得慘白——

  您……您該不會是在說我吧?我明明是個英姿颯爽的大師兄來著!

  宴霄聽到這話也有點不高興,他嚴肅地轉過身看著老婦人,一板一眼地強調道:“他不是小癱子,他只是病了,會治好的。”

  老婦人原本就沒有惡意,她愣了下,隨即歡喜地笑了:“那就好那就好,能治好便是極好,看那雙滴溜溜的眼珠子就知道這孩子是個有福的。”

  宴霄這才滿意,淡淡地點了點頭,將包裹裡面的銀票拿出來給了老婦人一張,禮貌地說道:“我們師兄弟與師父走散了,估計要在您這裡養傷,等他的病好了我們就走。麻煩您拿著這些錢給我們做一些吃的。”

  老婦人瞧著兩個孩子的衣著就知道他們必然不是出於普通人家,但幫助他們完全是自願,哪裡能趁機賺取錢財。

  她趕忙擺擺手,佯裝生氣地說道:“我們老兩口沒有兒孫圍在身邊,現在有了你們兩個小傢夥,這個家裡終於熱鬧了些許,錢我們可不能收,你們若是執意要給,那就去尋別家吧。”

  宴霄以前在深宮裡不知人情世故,出來這麼久也終於學到了不少,他感恩地朝著老婦人道了謝,沒有再因為錢的事情多做糾結。

  老婦人囑咐兩個人好好休息,出去的時候還關上了門。

  宴霄把姜萌舒舒服服地安頓好,然後才脫了外衣躺到了他的身邊。

  這一趟,就一動不動了。

  姜萌剛剛就已經睡了一覺,現在並不是很困,他奮力地轉著眼珠,想要看一看宴霄在幹什麼。

  然而有心無力,姜萌累得汗都出來了,愣是一根手指也沒有抬起來。

  雞小胖看著自家老大如今連翻身都困難,實在不忍心,自己化身小型推土機,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姜萌推著翻了個身。

  誰料姜萌一轉過身,就看到了宴霄的睡顏。

  這傢夥竟然秒睡了!

  細細看來,宴霄原本帶著嬰兒肥的臉頰近來似乎有些消瘦,平日裡一絲不亂的長髮也有幾綹垂落下來,淡色的薄唇抿著,稚嫩卻不乏英氣的眉目間全是困倦。

  姜萌越看越覺得心虛,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太胖,把宴霄給壓壞了?

  雞小胖氣喘吁吁地癱倒在姜萌身邊,對於自家老大的這段心理歷程給予了高度的肯定:“老大您別懷疑了,宴霄呀,就是被您給累的。”

  姜萌委屈巴拉地垂下眼睛,看了看自己胖胖的身體,幾秒後在心裡默默下了一個決心:“等我的身體好了,一定好好練武不拖累別人!”

  老夫婦家裡的溫度很舒適,被褥也都很柔軟,姜萌百無聊賴地看了宴霄一會兒,便也抵擋不住洶湧而來的睡意,呼呼地睡了過去。

  等姜萌一覺醒來,耳邊恰巧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這位小公子的毒不容樂觀呀……老朽的方子雖然可以暫時壓制住毒素,讓他逐漸恢復行動能力,但治標不治本,等到徹底毒發那一天,怕是大羅神仙也無能為力了……”

  等等……逐漸恢復行動力?

  姜萌還以為他要一直癱在床上直到蕭卿來救他呢!

  姜萌心裡一喜,猛地睜開眼睛,瞪得圓圓的眼珠嚇了老大夫一跳。

  “誒呦,小公子醒了,這雙眼睛可真亮!”

  老大夫嘖嘖稱讚,慢悠悠地從床邊走到了桌子前,拿起毛筆開始寫藥方:“這方子要一日三次用小火煎服,連服十日,他的行動能力便會一點點恢復。”

  宴霄的眼裡也明顯有了笑意,他恭敬地替老大夫獻上一杯熱茶,認真端詳著後者書寫藥方。

  姓張的老婦人怕是認不得什麼字,看了看便放棄了,她笑眯眯地來到姜萌的床前,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包著飴糖的布袋子,整個兒都塞到了姜萌的手裡:“鄰居老高家的老麼小虎子當年生病,讓他吃藥就跟殺豬一樣!我怕你也受不了草藥那股子怪味兒,便去集市上買了飴糖回來,聽說這玩意兒可甜了!菱兒留著慢慢吃!”

  姜萌原本因為又要受到中藥的荼毒而倍感鬱悶,一聽到老婦人的話瞬間高興起來,那渴望的小眼神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布袋子,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揉兩把。

  沒成想糖還沒有吃到嘴裡,那個裝糖的布袋子就被宴霄拿在了手裡。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姜萌,不緊不慢道:“你還在換牙,甜食不可吃多了。”

  一屋子站著三個大人都偷著笑,心想這個年紀小的倒是把自己的小師兄管的很嚴格呀。

  姜萌在心底把宴霄埋怨了一通,但為了那包飴糖不得不軟下來,濕漉漉的眼睛帶著討好的意思:“每天就吃一顆?”

  宴霄的眼睫向下垂了垂,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勾了勾。

  姜萌看到宴霄表面上不動聲色的樣子就氣得牙癢癢,就知道這傢夥心裡一定在嘲笑他呢!

  自家小師弟總是又傲嬌又腹黑到底怎麼破呀?!

  姜萌體內的毒被暫時控制住,這讓大家都鬆了一口氣,老婦人因為兩個孩子的到來而變得容光煥發,拽著自家老頭子殺了一隻雞給他們燉雞湯補身體。

  到了晚飯的時刻,軟綿綿的姜萌被宴霄扶著坐起來,背後放好了舒適的軟墊正好靠著。

  宴霄端著一隻小碗坐到姜萌的身邊,一口一口地喂給姜萌吃。期間還因為業務有些不熟練,嗆得姜萌前衣襟都濕了。

  姜萌一點也不怪宴霄,只是和自己生悶氣,他覺得自己好沒有用啊,已經徹徹底底淪為一個什麼都不會幹的大拖油瓶了。

  宴霄又舀了一小勺喂到姜萌的嘴邊,等了半天也不見對方咽進去,疑惑地抬眼去看,恰巧看到自家小師兄滿臉委屈,眼睛裡仿佛又在醞釀著一場洪水。

  真是個愛哭鬼。

  宴霄知道姜萌在不高興什麼,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姜萌鼓起來的腮幫,臉色嚴肅,語氣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不好好吃飯的話,再生了別的病我可就不管你了。”

  姜萌一驚,不由自主地把雞湯咽下去,身體雖然不能做出什麼反應,臉頰和耳朵尖倒是因為憋悶變得紅彤彤的。

  他飛速地瞪圓了眼睛,氣鼓鼓地看著他,無聲地表達著:我都病成這樣了,你還這樣威脅我?!

  宴霄無視來自姜萌的譴責,雷打不動地喂湯給他喝,直到把那雞湯一滴不剩地喂完,才放下碗安靜地看著他。

  直到姜萌被宴霄看得有些發毛,後者才湊近他的耳邊,小聲地說道:“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好好照顧你,所以你要乖乖吃飯,乖乖吃藥,知道不知道?”

  宴霄這個小孩兒平時最愛裝老成,言行舉止一點也不像個五六歲的孩子,與姜萌的相處過程中,他大多數時間都像個操心的大家長,反而年紀稍長的姜萌反倒像個只會闖禍的熊孩子。

  就像剛才他說的話,姜萌下意識地乖乖眨眼睛,哪裡還敢鬧什麼脾氣。

  入夜,老婦人端著煎好的草藥走了進來,她將藥放到桌子上,又走到床前摸了摸姜萌的小腦袋:“老老實實喝藥啊,趕明兒天氣暖和了,就可以和你小師弟出去玩兒了。”

  姜萌眼含謝意,沖著老婦人眨了眨眼睛。

  等老婦人走了,兢兢業業照顧師兄的宴霄立即從床上跳下來,拿著一小塊兒布巾墊著揭開了蓋子,面對味道一言難盡的藥碗,仍舊面不改色。

  如果此時姜萌能動,他一定一頭紮進棉被裡死活不肯出來!

  宴霄端著藥碗坐在姜萌的身邊,好整以暇地問道:“你是想一勺一勺地喝,還是一口氣喝完?”

  姜萌一張小臉上滿是大無畏的沉重表情,本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原則,用眼神告訴宴霄:“請一口氣給我灌進去謝謝!”

  宴霄很有默契地心領神會,他用小勺子翻攪著濃稠的藥汁,一邊等著它冷卻,一邊和姜萌說道:“等你乖乖喝了藥,就給你一塊兒飴糖吃好不好?”

  姜萌飛快地眨眨眼,眼睛裡發出熾熱的灼灼光芒:“好的呀好的呀!”

  就這樣,在一塊兒飴糖的安撫下,姜萌喝光了那一大碗難喝到家的藥湯,碗被放下的時候,仿佛被去了半條命般閉著眼睛直喘粗氣。

  宴霄被姜萌的樣子逗笑了,他伸出手指點了點姜萌冒出細汗的鼻尖,忍著笑道:“有那麼苦嗎?”

  姜萌倏地睜開眼睛,目光冷酷而充滿挑釁,那意思仿佛是在說:風水輪流轉,等你哪一天也要被迫喝這麼多藥,我一定一塊兒糖都不給你吃!

  宴霄笑笑沒說話,拿出手帕給姜萌擦了擦嘴巴,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也怪無聊的,乾脆肩並肩躺著準備睡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宴霄的呼吸聲終於逐漸平穩,雞小胖才探頭探腦地爬出來,又用翅膀幫著自家老大翻了個身:“老大,您怎麼還不睡?”

  平時都嗜睡得跟個小豬一樣,如今病得動都動不了,人反倒愈發精神抖擻了。

  終於有人可以陪著自己說說話,姜萌的睡意徹底消失了個乾淨,他盯著雞小胖的臉,猶猶豫豫地在心裡問道:“那個……我師父他們呢?”

  其實這個問題姜萌早就想問了。

  他和宴霄已經失蹤了這麼久,如果蕭卿發現自己的兩個徒弟被林飛南扔掉了,應該已經找過來了。

  而現在的事實卻是他們兩個像是被人遺忘的小可憐蟲,只能寄宿在別人家裡,茫然無措地面對接下來要走的路。

  姜萌不知道林飛南對於蕭卿的影響能有多大,他也不確定蕭卿是不是被林飛南說服了……時間過得越久,姜萌就越是不敢問蕭卿的情況,他怕雞小胖告訴他你被你家師糊糊拋棄了。

  看著姜萌憂心忡忡的樣子,雞小胖輕輕地歎口氣,輕聲問道:“老大,您之前說過會相信蕭卿不會拋棄你們,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呢?”

  姜萌的心裡亂成一鍋粥,說起話來都不利索了:“我也想啊……只是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而且我現在變成這幅樣子,的的確確是一個累贅……師糊會被我拖累的吧……”

  為了防止姜萌繼續胡思亂想下去,雞小胖抬手打斷了姜萌的話,平靜地闡述事實:“蕭卿在和趙源卿的打鬥中就受了輕傷,後來又被宴南淮的人馬夾擊,就有些抵抗不住了。對於那些人,原本憑藉他和林飛南兩人的能耐不成問題,但您還記得嗎?林飛南也和您一樣中了毒。”

  蕭卿一邊要護住林飛南,一邊又要被兩路人馬聯合圍攻,艱難程度可想而知。

  雞小胖這番話說得姜萌心驚肉跳,他急切地擰起眉毛,追問道:“然後呢然後呢?我師糊受傷了嗎?!”

  雞小胖看到姜萌著急的樣子也不敢隱瞞,如實彙報道:“嗯,蕭卿被宴南淮的人當胸刺了一劍,目前還在昏迷中……老大?!老大您先別急啊!”

  姜萌聽到蕭卿受了重傷的消息,只覺得腦袋裡“嗡”地一聲。

  他剛剛還在懷疑蕭卿是不是拋棄他了,埋怨對方為什麼還不來接他們回去,原來蕭卿只是傷得厲害,沒有辦法來接他們回去……

  姜萌愧疚地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眼圈開始泛紅:“……我師糊他有生命危險嗎?”

  雞小胖用自己的毛腦袋給這個愛哭鬼擦了擦眼淚,答道:“沒有沒有,蕭卿的身體底子好,而且林飛南的手下很快地找到了他們。您不用擔心,他現在被精心照料著,很快就可以醒過來的。”

  聽到這話姜萌才放下心來,但愧對於蕭卿的情緒還遲遲不褪,他緊緊地抿著嘴巴,悶悶地不說話了。

  雞小胖安靜地陪了他一會兒,才試探地安慰道:“老大,您別難過啦,蕭卿不會因為這個和您生氣的。”

  姜萌深深呼出一口氣,平時天真爛漫的臉蛋上罕見地露出深沉的表情來:“……唉,雞小胖,我覺得我好不懂事啊。”

  自己不但是一個沒什麼長處的小笨蛋,還很自私,一點都不知道體貼。

  雞小胖呆呆地看著自家老大,沒想到姜萌已經有了如此之高的思想覺悟。

  他不由得咋舌,由衷地歎道:“老大,說實話,您比起我剛認識您的時候,已經進步很多了!”

  姜萌這人最聽不得表揚,尤其是這種聽起來就很真誠的表揚。

  他無形的大尾巴蠢蠢欲動來,明明喜出望外卻不想表露出來,勉強表現出謙虛的樣子來:“真,真的嗎?”

  雞小胖連忙點頭,這可不是它為了拍姜萌的馬屁而故意撒謊,他的成長是有目共睹的:“真的啊,您剛來的時候啊,嘖嘖,真是個只會調皮搗蛋的熊孩子!可現在已經不一樣啦,您越來越乖巧懂事了,甚至都會體貼別人了呢!”

  姜萌的壞心情徹底煙消雲散,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對於雞小胖的表揚深深地表示贊同——

  他之前都表現得很好的,只是這一次沒有想到蕭卿會受傷……人們都說知錯就改就是好寶寶,以後他加倍對蕭卿好,補償回來就可以了呀。

  想通這一點,他美滋滋地偷樂了一會兒,然後就閉上眼睛開始乖乖睡覺。

  雞小胖對於姜萌這一系列動作不明覺厲,他用小雞嘴輕輕啄了啄後者的棉被,問道:“老大您怎麼說睡就睡了啊?”

  姜萌連眼睛也沒有睜開,在心裡歡快地說道:“我要好好休息,儘快好起來呀,我師糊糊還需要我去照顧他呢!”

  雞小胖愣了下,欣慰地看了一會兒自家老大的睡顏,也爬進棉被裡去睡了。

  雖然這個小村子比不了梁州和慶平便利繁華,但那個老大夫的醫術的確不容小覷,經過十天按時按點地灌藥湯,姜萌的力氣一點點恢復,甚至可以下床走一走了。

  因為接連幾日的臥床和食用流食,姜萌近來似乎瘦了一點,皮膚也因為見不到太陽而愈發白皙,顯得整個人就像個脆弱的瓷娃娃。

  在這十天裡,宴霄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就連尿壺都是他親自倒的。

  對此姜萌表示黑歷史不想再提,他身為大師兄的尊嚴,已經在養病的這段時間裡傷透了。

  這一日陽光明媚,姜萌在宴霄的攙扶下慢吞吞地走到了院子裡,終於再一次感受到陽光的照射,姜萌愜意地仰著腦袋,眯著眼睛,猶如一隻病歪歪的小奶喵。

  宴霄小心翼翼地護著姜萌,生怕他一個腿軟再磕著碰著。

  就這麼散了一會兒步,宴霄突然發現姜萌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他快步走到姜萌面前,擰著眉毛仔細打量著姜萌,問道:“你哪裡不舒服?”

  姜萌哼哼唧唧地不願意說,直到他被憋得滿臉通紅,才用蚊子哼哼般的音量說道:“我……我想尿尿。”

  宴霄鬆了一口氣,有點不明白想要尿尿這件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扶著姜萌走到了屋外的茅廁,又很熟練地解開了姜萌的腰帶,很自然而然的,他的手又探向了最裡面的褻褲……

  宴霄這個傢夥又要明目張膽地扒自家小師兄的內內了!

  姜萌“嗷”一嗓子叫出來,面紅耳赤地問道:“你……你幹什麼呀!”

  宴霄沒有察覺出哪裡不對勁,他微微抬眼看著姜萌,疑惑地問道:“我之前都是這麼做的,怎麼突然不願意了?”

  姜萌耷拉著小腦袋忙說不用不用了,他把宴霄趕出去後,身殘志堅地解決了自己的生理問題。

  他幽幽歎口氣,但凡自己有一點力氣,就再也不想讓宴霄幫他扶著小雞雞尿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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