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週末的人潮出奇的多，不例外的，前來洛霜小築消費的客人也比平日要來得多，忙得洛淘硯和宋天蕾焦頭爛額。

　　就連被洛珣硯點名不準到店內，只能在起居室照顧洛宇威的冉默霜，也被他叫出來幫忙。

　　雖然什麼都不懂，也常常因為出錯，三不五時就遭到洛珣硯的白眼凌瞪，但冉默霜仍對這樣的工作經驗感到新鮮好玩，也就不在意被責罵時的不悅感。

　　只是冉默霜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體內就莫名的竄起一股燥熱感，一開始原以為只是因活動量變大，所以身體容易感到熱，但沒多久，體內的熾熱感讓他感到非常不適，雙頰更是異常的緋紅。

　　「請問一下，洗手間在哪？」一道男音從吧檯前響起。

　　「默霜，你帶他去。」在一旁忙著調製咖啡的洛珣硯開口道。

　　「啊？喔！」這樣也好，他可以順道去一下洗手間洗把臉。

　　雙眼盯著量杯的洛珣硯低著頭交代：「啊！對了，默霜，順道幫我看一下小威現在怎麼樣了。」

　　「知道了啦，先生，請……請跟我來。」哇！好高好壯啊，這男人是猩猩轉世嗎？

　　乍看到眼前是比洛珣硯還要矮上一些，但卻非常壯碩的男子，冉默霜不禁咋舌的暗忖著，什麼時候連動物也有這個閒情逸致來暍個咖啡了。

　　走在前頭帶路的冉默霜才剛經過通往廚房和起居室的門口時，倏地有一隻手從他身後搗住他的口鼻，另一隻如鋼鐵般的手臂攬住他的腰部往門內退去。

　　對方的動作何其迅速敏捷，冉默霜壓根兒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能做無謂的抵抗。

　　「唔……唔……」救我，洛珣硯，救我——

　　冉默霜不斷扭動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對方的箝制，腦海中想到能救他的只有洛珣硯了。

　　只是他愈是掙扎，體內莫名的燥熱感愈是逼得他更加難受。

　　冉默霜只覺得腦袋昏沉沉的，何時被人帶到二樓的房間也不自知，當身體接觸到柔軟的床褥時，好不容易能自由呼吸的口鼻終於得到一絲絲新鮮的空氣。

　　而從後面突擊冉默霜的就是前來問洗手間的男子，他會如此熟悉這個地方，並不是他與這裡的主人有什麼交情，而是由韓苡霜的學妹，那個發誓要洛珣硯成為她囊中之物的顏莉豔，利用曾多次來過這裡之便，告知他這裡的情況。

　　為了教訓冉默霜的無理和搶奪她唯一能接近洛珣硯的工作機會，心生不滿和滿腔妒意的她，竟派友人的哥哥猩猩男出面，要在洛珣硯不知情的情況下，好好教訓冉默霜一頓。

　　豈料，那長相極像猩猩的男子對冉默霜這讓人驚豔的絕色容貌起了淫念，那張粉雕玉琢的嬌顏是他從未見過的，尤其是當冉默霜不時撅起粉菱紅唇時的可愛模樣，讓他想一親芳澤，想將酡紅滿面的可人兒壓在身下，好好的疼愛一番。

　　此時獸性大發的猩猩男，壓根兒忘了顏莉豔交代他要痛毆冉默霜一頓，要他再也無法下床待在洛珣硯身邊工作的事。

　　這樣洛珣硯一定會因人手不足而僱用她當服務生，到時她就可以用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方式……

　　猛喘著氣的冉默霜只覺身子燥熱難過的緊，尤其是充斥在鼻間的陌生男性氣味，心頭更是湧起了莫名的不安，冉默霜下意識的伸手推開壓在上方的物體時，一陣寒意掠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時被人硬是扯開，冉默霜驚駭的瞪視著上方，只見一張神情淫穢猥瑣男子的特寫大臉欺向自己，火熱而敏感的下身被人惡意的一握，嚇得冉默霜驚叫出聲。

　　「你做什麼，放手！你這個無賴，把你的手拿開，離我遠一點！」

　　「哼哼！到現在還想裝清純，你知不知道你這兒可敏感的讓人愛不釋手。」猩猩男邪佞的緊握住冉默霜敏感而逐漸脹大的青芽。

　　「唔！把你的髒手拿開，拿開！噁心死了！」冉默霜奮力掙紮著，並惡狠狠的死瞪著對方怒叫著。

　　「可惡，敢嫌我的手髒，等會我這雙手和這兒可把你弄得欲仙欲死，巴著它們不放呢，哈哈哈……」猩猩男口出淫穢的詞語，隨即伸手撫摸著冉默霜泛著薄紅的柔韌肌膚，不由得再次驚嘆著。

　　「說真格的，我從沒看過長的像你這麼漂亮、美麗的男孩，比我上過的女人都還要來得美呆了，你還真是個天生的性感尤物，身體這麼的敏感，今晚我們就好好享受彼此吧。」

　　◇　　◇　　◇

　　忙了近三個小時都沒休息的洛珣硯，在料理完最後一份餐點後，替自己倒杯水解渴的同時，他視線所及之處，只見宋天蕾在收銀台處替人結帳外，並未看見冉默霜的身影。

　　「呿！這小子，跑哪去摸魚了。」

　　一口氣喝完散發淡淡檸檬味的開水後，洛珣硯就把店裡的事交代一聲後，就往通往廚房的門口走去。

　　除了要看在起居室的洛宇威是否醒來，他倒是要看看冉默霜跑哪去打混了。

　　放眼瞧去，連半個人影也沒有瞧見，來到起居室，只見寶貝兒子乖乖的躺在嬰兒床睡得香甜，而唯一通往外頭的門也是反鎖著，而那個藉著帶客人去洗手間之便，順道混水摸魚的冉默霜應當是跑到二樓的小房間去逍遙快活去了。

　　洛珣硯原沒打算上樓一探究竟的，但眼看著已過了晚餐時間，如果沒叫他下來用餐，肯定今夜別想睡一個好覺了。

　　如是想的洛珣硯才打算敲門時，門內卻隱約傳出其它男人的聲音，試著轉動門把，卻輕而易舉地開啟房門，乍現眼前的是不堪入目的畫面，洛珣硯胸中怒火頓時竄起，抿緊的唇逸出冷冽的詰問。

　　「你們還真是向天借了膽，敢在我這做出這種下流的事情來。」

　　趁冉默霜無力反抗而想更進一步索求的猩猩男，一看見門口站了顏莉豔口中的洛珣硯時，打算侵犯身下人兒的昂揚巨物頓時洩了氣。

　　「洛……洛珣硯？你不是……」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說！」洛珣硯頗為訝異對方竟能喊出他的名字，他的印象中，這裡只有熟人才會知道他的名字。

　　「這……這……」自知說溜嘴的猩猩男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辯解，但眼看事蹟敗露，打算腳底抹油，走為上策。

　　猩猩男下了床打算彎身拾起地上衣物，卻被得不到答案的洛珣硯快一步地踩在腳下。

　　「沒回答我的問題，就別想走出這扇門。」

　　被惹毛的猩猩男口出穢言的反唇相譏：「你他X的王八蛋，怎樣，老子上了這騷貨，你能把老子怎麼樣？哼哼！更何況還是這小騷貨主動引誘我的，唔哇……我的手……我的手要斷……啊！」

　　洛珣硯再也忍無可忍，出奇不意的一個掃腿，冷不防地將對方摔個狗吃屎還不打緊，並以擒拿的手法扭過對方的左手臂，右膝更是頂在腰背處讓男子動彈不得。

　　「想保住你的手臂，就老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是、是莉豔……莉豔告……告訴我的。」完全被洛珣硯這冷冽氣勢嚇得結巴起來，猩猩男為了保住自己的手，也只能供出顏莉豔的底。

　　「你和冉默霜是什麼關係，你和他……」

　　「是那小子他……他主動引誘我的，我……我……」猩猩男急忙推卸責任。

　　「滾！立刻給我滾出這裡。」

　　「是、是，我馬上滾，馬上滾……」

　　猩猩男連滾帶爬的想穿上衣服時，洛珣硯卻一把扯住他的頭髮。

　　「啊！饒命……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猩猩男嚇到腿軟，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苦苦哀求。

　　「不許走前門，給我從後門滾出去，聽到了沒？」這種事絕不能被樓下的天蕾發現才行。

　　「聽……聽到了，我聽到了……」猩猩男在洛珣硯放手之際，急忙抱著衣服奪門而出。

　　當洛珣硯接近床鋪時，仍趴伏在床上、全身赤裸的冉默霜冷不防的起身，抱住洛珣硯精瘦的腰喊道：「給我，給我……求求你，我的身體好熱，好難過……」

　　說著，理智早已被體內慾火焚燒殆盡的冉默霜，跪在床上主動伸手拉著洛珣硯的大手，往自己下身發熱腫脹的男性象徵探去。

　　洛珣硯冷眼中帶著嫌惡的睥睨著眼前不知羞恥的人兒，毫不猶豫的將媚態萬千的冉默霜一把推開，並冷言嘲諷道：「我沒興趣跟你做那檔事，還有，立刻給我滾出這裡，聽到了沒有？」

　　眼看著跌趴在床上的冉默霜不為所動，洛珣硯怒不可遏的正想要伸手拉起他時，卻聽到有人上樓的腳步聲。

　　「珣硯哥，你在嗎？珣硯哥……」

　　九點之後就沒什麼客人上門，宋天蕾等最後的客人走後，關上大門來到廚房，竟發現後門被人打開沒關上，原以為洛珣硯和冉默霜在後院，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而且車子也還在，嚇得她誤以為有人闖空門，趕忙上樓查看他倆是否在樓上。

　　「天蕾，我在這裡，怎麼了嗎？」走出冉默霜房間的洛珣硯順手關上了房門。

　　「啊！嚇死人了，幸好珣硯哥你在這裡，我還以為有人闖空門呢。」宋天蕾一看到站在房門口的洛珣硯，而鬆了一口氣。

　　想到自己曾叫那個長得像猩猩的男人走後門，洛珣硯為了不讓宋天蕾擔心而撒了小謊。

　　「對不起，是我一時忘了關上門，我以為默霜跑到後院打混去了，結果他在房間睡死了。」

　　「是嗎？看他年紀輕輕的，這樣子就累啦！那晚餐不用叫他起來吃嗎？」宋天蕾不曉得現在的年輕人這麼的不耐操。

　　「都已經九點多了，我看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其它的就交給我處理就好！」

　　「可是……我怎麼好意思讓你一人留下來整理，我還是留下來收拾好後再走也行。」宋天蕾不忍讓洛珣硯這麼累。

　　「不用了，聽話，天蕾，別讓我這時還要擔心你的安全，現在已經很晚了，太晚回去容易發生危險。」

　　「可是……」

　　看宋天蕾還想繼續說下去，洛珣硯只好下達最後通牒：「天蕾，你再不聽話，我可要生氣嘍。」

　　「好啦！我回去就是了，但你也別太累啊，還有今天的帳我已經算好了，還有啊，明天我會早點過來打掃，所以你就好好休息吧，小威威他……」

　　「天、蕾。」再讓她說下去，一定沒完沒了。

　　「我知道了啦，那我先走了，掰！」

　　「嗯。」洛珣硯目送宋天蕾的纖影隱沒在樓梯間，這時才松了一口氣。

　　要是讓天蕾看到這樣的冉默霜，不嚇壞她才有鬼。

　　接下來他倒是要看看房內的冉默霜，會給他一個什麼樣的合理解釋。

　　◇　　◇　　◇

　　天在旋、地在轉，此刻的冉默霜只覺身體燥熱的難以忍受，這種恐怖駭人的感覺佔滿了他的思緒，就連洛珣硯冷睇著倒在地毯上，腰肢款擺的冉默霜也毫無所覺。

　　直到一股冷到骨子裡的寒意從天而降，全身濕透的冉默霜混沌的腦子頓時清醒了不少。

　　瞠大雙眸的冉默霜，瞪著眼前手拿著還滴著水的水盆，一臉惡嫌的俊偉男子。

　　「看來這盆水似乎可以讓你清醒點。」洛珣硯以不屑和惡嫌的口吻冷冷地嘲諷著對方，拾起擱在椅背上的衣物丟向全身冷得發抖的冉默霜身上。

　　「把你的衣服穿上，立刻給我滾出這裡！」

　　自尊嚴重受到污衊，冉默霜一對瞠得如銅鈴大的雙眸，像是要噴出怒焰般的瞪著神情冷絕淡漠的男子道：「你……你為什麼……為什麼要趕我走，唔！」

　　因全身赤裸，又莫名其妙地被潑了一身冷水的冉默霜，著實冷到連話都無法說得完整。

　　「你要跟男人胡搞，可以，只要你離開這裡，你愛跟哪個男人做這檔事，我管不著，但我是這裡的主人，我就有資格要你立即滾蛋，免得你玷污了這裡。」洛珣硯俯下身，口出毫無溫度的譏誚。

　　洛珣硯曾推測出冉默霜多多少少有同性戀的傾向，而他口中的恩熾應該是他的親密愛人，但今日讓他目睹到這種情形，是他始料未及的。

　　沒想到眼前看似純真直率的冉默霜，竟是如此的濫情，只要是他看上的男人，都會主動的勾搭對方。

　　「住口！你不能……唔！好痛！」冉默霜聞言而氣得全身發抖，不知哪來的力氣，揮手就要往對方的臉襲去，但卻被洛珣硯快一步抓住，同時左臉頰一片火辣刺痛。

　　冉默霜被打得眼冒金星，左臉登時紅腫了一大片，嘴角沁出血絲。

　　「你……你要做什麼？」纖細的臂膀傳來一陣劇痛，嚇得冉默霜驚叫出口。

　　「為了讓我的耳根清靜點，我得將你這個垃圾扔出去才行。」洛珣硯冷冷的回答著。

　　「你……你不能……不能這麼做，洛……洛珣硯，你不能……不能這麼對我，不能！不能……」聽到自己被對方辱罵成垃圾時，承受不了一再被人侮辱的冉默霜，有氣無力的反駁著。

　　「我倒要聽聽看，為什麼我不能這麼做！」洛珣硯緊緊攫住冉默霜的雙臂，要他說清楚。

　　「因為我……我沒有勾引男人！我更不是你口中的垃圾，你污衊我的人格和自尊，我……我要你道歉，跟我道……歉！」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冉默霜清徹的雙瞳溢滿了不屈的堅決，一瞬也不瞬地對上洛珣硯一閃即逝的驚訝。

　　「哼，你憑什麼要我道歉，我的眼睛可清楚的看到你光著身子，扭腰擺臀的勾引著男人，而且你的這裡可是清清楚楚的告訴我，你對那個猩猩男是有反應的。」說話的同時，洛珣硯冷不防地往下一探，握住頂在自己大腿的男性昂挺。

　　「啊！放手，你……嗯嗯……」原本好不容易壓下的慾火，被洛珣硯這麼一握，冉默霜全身敏感得輕顫了起來。

　　「你這樣的反應還敢要求我道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洛珣硯像是生怕會碰到什麼病菌似地，一把推開虛軟無力的冉默霜。

　　冉默霜重心不穩的重重跌趴在冷硬的地板上，手腳登時被磨破了一層皮，沁出鮮血來。

　　冉默霜痛得緊咬的下唇不願發出聲音，他恨自己的身體何時變得這麼的敏感，只是被人輕輕的觸碰，體內就會產生要命的酥麻灼熱感，難到自己真如洛珣硯所言，是個只對男人擁抱就有反應的下賤男人嗎？

　　自尊心被嚴重打擊，就算冉默霜不想承認，但體內逐漸燃起的燥熱麻癢、想被人緊緊擁抱呵護著的感覺，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當發疼的手臂被人抓住往上提起時，淚眼婆娑的迷濛雙眸，頓時對上了洛珣硯深幽卻又帶著冷殘的黑瞳，那心悸驚顫的感覺，眩惑了冉默霜紊亂的思緒。

　　洛珣硯避開那讓他為之心顫的美麗瞳眸，硬是拉起對方虛軟的身子往門口走去。

　　然而冉默霜體內狂竄的慾火，卻逼得他顧不得自尊的啞著嗓子喊道：「別趕我走，洛珣硯，我的身體真的很不舒服，求你……別趕我走……」

　　「你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遲了嗎？冉默霜，是男人的話，就識相的給我離開這裡，回到屬於你的地方，洛霜小築不歡迎你這樣的人，請你馬上離開。」

　　認定了冉默霜因自己的所做所為而百口莫辯，竟求自己手下留情，洛珣硯的俊顏佈滿了陰霾，更加看不起眼前淚流滿面的冉默霜。

　　「不！洛珣硯，算我求你，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但我求你別趕我走！」再也忍受不了體內灼熱麻癢的感覺，冉默霜脫口說出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的話來。

　　沒料到冉默霜會如此的恬不知恥，氣得洛珣硯再一次賞了他一巴掌，並用力甩開攀抓著他的手臂上的手，怒道：「冉、默、霜，我警告你最好別再惹我，而且我對男人沒那種癖好，如果你要男人的話，請你滾出這裡，自己去外面找。」

　　被撞得暈頭轉向的冉默霜攀附著身後的木椅，但一陣強烈的劇痛，讓他知道自己的左肩因強烈的碰撞到木桌而脫臼，忍著口中血腥的鐵鏽味道和刺痛，緩緩的抬起頭怒瞪著眼前冷情的男子。

　　「洛、珣、硯，我會要你對我所說出的侮辱付出代價，沒錯！我這個身體只對男人有反應，但並不代表誰都能碰我，想要碰我的人，我還得看他夠不夠格，而你……只是比較好運罷了，現在多得是比你好的男人在等著我的青睞，你只是我眾多男人中的其中一個，就算沒有你，我依然可能活得逍遙自在！」忍著體內狂竄的慾火，冉默霜一鼓作氣拾起床邊的衣服想要穿上。

　　冉默霜的大言不慚，如利刃般狠狠的刺痛了洛珣硯的心，同時也激怒了他沉寂已久的殘忍。

　　洛珣硯趁著冉默霜穿上衣服的那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往床鋪用力甩去。

　　「啊！」突如其來的衝擊，嚇得毫無心理準備的冉默霜整個人跌趴在床上，才要起身開口罵人，倏地眼前一道黑影襲了上來，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狠狠的壓制在床上。

　　「洛珣硯，你想要幹什麼，你……」面對著洛珣硯冰寒殘冷的容顏，那全身上下散發著噬血的天性，駭得冉默霜牙齒叩叩打顫。

　　「放開我，你走開，離……離我遠一點，你這個魔鬼、惡魔！」

　　洛珣硯一對火眼金睛仿如要將冉默霜僵直的身子燒出兩個窟隆似的，帶著暴戾之氣的薄唇輕輕一扯，唇齒間逸出殘冷中帶著灼灼燃動的魔魅嗓音道：「你這個淫蕩而又敏感的身體不是很需要男人的愛撫嗎？之前你不是求我抱你，現在我就如你所願，讓你知道激怒一個男人會有什麼後果。」

　　「不……不要，你這個惡魔，離我遠……啊！」

　　洛珣硯將下半身赤裸的冉默霜以最屈辱的姿勢張開著，最隱密羞恥的地方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灼熱的視線下，被人肆意的觀賞、玩弄。

　　下身敏感而逐漸脹大的男性象徵在洛琦硯惡意的緊握下，變得更加硬挺，鈴口處迅速的沁出透明液體，閃著淫蕩而晶透的光芒。

　　「冉默霜，你這裡可是敏感到我才這麼輕輕一握，就硬成這樣，可想而知你的身體有多麼的下賤……」

　　「不……住口！住口！你這個魔鬼，放開我、放開我……唔！」冉默霜不甘受辱的不斷掙扎反抗著，但下腹一陣陣脹痛麻癢的感覺，卻背道而馳的想要得到更多。

　　冉默霜咬著唇，僵直著身體，強忍著灼熱的昂挺被刺激得想要解放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