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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戀(極道戀之四)》第4章
第三章

  城堂凜依著本能,熟練的做著料理,他開始佩服起自己來了,看來自己在尚未失去記憶之前,說不定是個料理達人呢。

  相對的,倚在門邊看著城堂凜忙著做料理的背影,路滄尋竟然也看得入神,開始飢腸轆轆了起來。

  幾個小時前,在與名雲望月通完電話、處理一些公事後就回房補眠,直到隱約聽聞不知從哪傳來的叫喊聲而醒了過來。

  一開始不以為意,但一想到在隔音設備極佳的臥室裡,還能聽到其他的聲響,頓時讓他想到這個屋簷下還睡了另外一個人。

  霎時清醒過來的路滄尋,因為血壓過低,起身時頭還有些暈,待暈眩過去後,才起身到浴室梳洗一番。

  當他走出主臥房往客廳走去時,並未發現人影,待他要走向客房時,卻聽見廚房傳出聲響,只見一個嬌小身影正不停的翻找冰箱,而且正把名雲望月所買的食材一一的搬出。

  他不懂得料理,也從不自己開夥,而冰箱會有這麼多的食材,全是身為他的主治醫生——名雲望月所買的。因為他有嚴重貧血的病史,又不愛開夥,所以為了他這個病患兼好友的健康著想,只好趁自己有空的時候,親自為他洗手作羹湯。

  這世上,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醫師,可以對病患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和奉獻了。

  總覺得有道灼熱的視線緊盯著自己,城堂凜正在攪拌味噌湯的手停了下來,警覺心特別強的城堂凜因為感受不到對方惡意的氣息,放下手中的湯勺,轉身看向走向自己的俊雅男子。

  「需要我幫忙嗎?」雖然問這種問題有點多此一舉,但基於禮貌,路滄尋還是開口問,「好香啊,我肚子正餓著。」

  城堂凜聞言皺眉,雖然他是煮了很多,但是他的食量很大,也從沒打算要分給其他人吃。

  乍見城堂凜一臉不願意的表情,路滄尋微感錯愕,再看桌上足夠五人吃飽的食物,腦海霎時出現可笑的畫面。

  「你一個人要吃這麼多?」路滄尋忍不住說出這驚人的想法。

  只見城堂凜毫不猶豫的點頭,路滄尋驚訝到下巴都快掉了。

  「所以你要吃,麻煩請你自己煮。」城堂凜不以為意的說。

  「啊?」嘴巴還來不及合上,再次為城堂凜驚人的回答而感到愕然。「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沒有,我沒事幹嘛跟你開玩笑。」言畢,轉身繼續料理他的味噌湯。

  不會吧!「餵!嗯……不是餵,」突然想起少年是有名字的。「我說凜,阿凜,你別這麼小氣,分一點給我吃也不為過吧。」

  在路滄尋刻意喊他的名字時,城堂凜一點反應也沒有,這讓他更加確定這個名為凜的少年是眞的喪失記憶,對他的戒心相對地也減少許多。

  見城堂凜仍不理會自己,路滄尋在餓得發昏的同時,脾氣也隨之被挑起。

  「我說你啊,有點禮貌行不行。」路滄尋口氣極為不悅,一手搭在城堂凜瘦弱的肩上,硬是將他扳向自己。

  城堂凜順勢將火關掉,轉身用他那雙如黑曜石般清澈的明眸,瞪視著臉色略顯蒼白的路滄尋看。

  被城堂凜這麼一瞪,他心臟猛然一震,腦海立即浮現多年前,曾有一名可愛的女孩用同樣的雙眸看著他。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同樣因為肚子餓,火氣也很大的城堂凜冷冷的問。

  「呃?」搞什麼,他又沒做錯事,反倒被人質問。「如果我沒看錯,那些東西似乎是從我的冰箱裡面搬出來的吧。」

  「然後呢?」口氣依舊冷淡。

  「什麼然後呢?」驚訝於城堂凜冷淡的口氣,路滄尋從沒見過這麼沒禮貌的人。「你沒經過我的同意,就煮了它們,你不覺得……」話未斂口,只見城堂凜冷著一張小臉伸手推開他,逕自走出廚房,留下錯愕不已的路滄尋。

  待路滄尋回過神來,他快步跟上前,只見城堂凜往玄關大門走去。

  路滄尋快一步拉住打算穿上鞋的城堂凜。「餵!你要去哪裡?」

  回眸,瞪著男子倉皇的俊顏道:「我肚子餓,要出去找東西吃。」不想浪費一秒鐘在這個地方,城堂凜甩開緊抓住他手臂的手,蹲下身要穿鞋。

  城堂凜的表情讓路滄尋像是受到極大的良心譴責似的,口氣竟出乎意料的溫柔。「別走,留下來吃,拜託。」

  「可是我沒經過你的同意,就煮了你的……」

  不等城堂凜說完,路滄尋插話道:「那些東西也不是我買的,既然煮了不吃掉多浪費,走,吃飯去。」

  雖然不是什麼頂級美味的料理,但看著城堂凜狼吞虎嚥的可愛模樣,路滄尋的心情好到覺得眼前極為普通的日式料理也變得相當美味可口。

  沒想到城堂凜個子雖嬌小,卻有個像是無底洞的胃,食量眞的大得驚人。

  「吃慢點,沒人會跟你搶,而且以你吃東西的速度,會消化不良的。」路滄尋難得出言關心。

  「對不起,我來晚了,我馬上去……啊!你們……」

  未得到城堂凜回應,路滄尋卻被熟悉的聲音轉移注意力。

  「望月?」見名雲望月以驚詫的表情看著他們倆,路滄尋這才想起先前他曾說過會來這,順便把東西交給城堂凜。「你來啦。」

  覷了眼餐桌上被吃掉一大半的料理,名雲望月一臉打趣的說:「這些……都是凜做的吧。」他很清楚路滄尋絕對沒有做料理的天分,更別說會開夥下廚了,至於叫外燴嘛,應該會更加的精緻可口才是。

  「是呀,我沒想到他也會料理,雖然不是什麼山珍海味的,但味道還算不錯,你應該也還沒用餐吧,一起坐下來吃。」路滄尋起身招呼好友。

  正在努力扒飯,從沒注意來人是誰的城堂凜,一聽到路滄尋說這句話時,像是有人要搶他玩具的小孩般大叫:「不行!這些都是我的,要吃自己去煮。」說著,就抱著放在一旁的電子鍋,怒瞪著錯愕的兩人。

  沒料到城堂凜反彈會這麼大,名雲望月以詢問的目光,看向似乎已見怪不怪的路滄尋。

  「那個……如果可以的話,可能要麻煩你自己下廚煮東西吃,因為凜他只煮自己要吃的份量。」

  「這麼多?」有沒有搞錯,這小鬼的食量有這麼大?那最起碼有五個大人的份量耶。「那你……」

  「這些是凜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分給我吃的,雖然這些食材都是你買的,但你也看到了……」望向仍緊緊抱著電子鍋不放的城堂凜,路滄尋有種哭笑不得的奇妙感覺。

  露出一臉瞭然的表情,名雲望月看向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瞪著自己的少年,釋出要他放心的微笑,「我已經吃過了,所以安心吃吧,凜,我不會跟你搶食物的。」

  見城堂凜依舊沒反應,名雲望月有些錯愕的看向路滄尋,只見他搖頭道:「我試過這麼喊他,但是他沒有任何反應。」

  「嗯。」看來事情似乎比他所想的還要嚴重和棘手。

  察覺到名雲望月與他使了一個眼色,路滄尋看了一眼終於放下戒心努力扒飯的城堂凜後,輕聲說道:「到我的書房去談。」

  在名雲望月告知已拜託警界友人的協助之下,得知並未有人報案找尋城堂凜之後,兩人不由得納悶了起來。

  依當時城堂凜被送進醫院時所穿著的名牌服飾,皆屬上流社會人士才買得起的高檔貨,當時兩人曾推測他極有可能是富家子弟,家屬一定急切得想找到人。

  從事發到現在也過了三天,卻沒有人找這個名叫凜的少年。

  在送名雲望月回去後,只見城堂凜窩在客廳沙發上,手持著電視遙控器,不停的轉台。

  路滄尋來到正盯著電視螢幕,卻沒有眞正在看的城堂凜面前時,城堂凜才擡眸,看著路滄尋將手伸向他,映入眼裡的是一條設計頗為簡單,卻相當有個性的金鏈子。

  「這是在你昏迷期間,從你身上取下來的,記得這個東西嗎?」路滄尋淡淡的問。

  城堂凜搖頭,他不記得有看過這條項鏈,所以也沒伸手去拿。

  「是嗎?墜飾上刻了一個凜字,既然是從你身上取下來的,這就代表你的名字裡有個凜字,聽到這個字,你想起了什麼?」路滄尋不放棄的繼續問。

  城堂凜再次搖頭,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那個……我想洗澡,請問浴室在哪?」

  「啊?」城堂凜的問題讓路滄尋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沒見路滄尋回答自己的問題,城堂凜臉色一黯,口氣明顯不悅的吼道:「我要洗澡,我全身都是消毒藥水味,臭死人了,所以我要洗澡,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啊?」

  城堂凜的態度,讓回過神來的路滄尋蹙起濃眉,「你說話需要這麼大聲嗎?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

  城堂凜不耐煩的打斷路滄尋要說的話,對他吼道:「你是沒聽清楚我在說什麼啊?為什麼老是對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要洗澡,洗澡!你到底有沒有聽懂?」

  「你!」沒料到城堂凜的脾氣會這差,雖然感到不悅,但路滄尋知道自己對這個已經站起身、臉色相當難看的城堂凜發脾氣的話,也沒什麼意義。

  「跟我來。」路滄尋索性拉著城堂凜往主臥房走去。

  「你拉著我做什麼?」城堂凜掙紮著。

  路滄尋止步,轉身冷冷的看著差點撞上自己的城堂凜,冷言嘲諷道:「你不是吵著要洗澡,我現在就帶你去浴室。怎麼?你該不會在失去記憶的同時,順道也得了健忘症?」

  聞言,城堂凜臉色瞬間刷白,怒不可抑的咬牙說:「你、你說什麼?」

  自知失言的路滄尋馬上放開城堂凜,「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帶你去浴室梳洗。」

  路滄尋把對城堂凜來說有些過大的休閒服交與他手中時,仍不忘提醒他,傷口最好不要碰水。

  半個小時過後,當城堂凜穿著領口大到小露他的瘦削的肩,袖子和褲管折了好幾折的模樣走出浴室時,才從書房處理完公事的路滄尋,一進到臥室就見著他這副誘人的出浴模樣。

  路滄尋當場傻住,琥珀色的瞳眸目不轉睛的直盯著城堂凜輕扯著與手指糾纏在一塊、還滴著水的長發時的動人姿態。

  這似曾相識的情景,讓他情不自禁的走上前,耳邊卻傳來城堂凜的埋怨,「可惡!我沒事幹嘛留這麼長的頭髮,眞想把它給剪掉。」

  「不行!你絕不能剪掉它。」一聽到城堂凜說要剪掉這及腰的長發時,路滄尋原本柔和的男中音瞬間變得尖銳而嚴厲。

  正專心與頭髮纏鬥中的城堂凜聞言,驚詫的瞪著表情極為嚴肅、快速走向自己的男人。

  「你……」

  「可惡!我不是跟你說過,你頭上還有傷口不能碰水,為什麼還洗頭,去那邊的椅子上坐好。」路滄尋邊罵邊急忙從浴室的櫃子上取出大浴巾。

  被路滄尋這麼一吼,城堂凜竟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乖乖的到設置在一隅的椅子上坐好,並看著路滄尋拿著大浴巾和醫藥箱過來。

  「那個……」

  「閉嘴!」正在氣頭上的路滄尋打斷了城堂凜的話,將手上的大浴巾攤開,披在城堂凜的肩上,以命令的口吻說:「先把頭髮擦乾,要不然會頭痛感冒的。」

  邊說邊拆著城堂凜頭上那已經濕透的繃帶。

  城堂凜擡眸看著路滄尋小心翼翼的拆著繃帶,尤其那張俊逸的臉繃得緊緊的。城堂凜不禁納悶,這個男人跟他非親非故的,不時還對他散發出生人勿近的訊息,為何現在卻緊張到怕他受到絲毫的傷害。

  雖然無緣無故被臭罵一頓,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但是路滄尋的一舉一動,讓覺得自己受到委屈的城堂凜不由得低喃道:「我沒有要洗頭,雖然很想洗,但是我知道頭上有傷,所以忍著不洗,只是我沒注意到蓮蓬頭突然灑下水,淋得一身都是水,我也嚇了一跳,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乍聽城堂凜有意無意的解釋,正替城堂凜傷口重新包紮的手一頓,路滄尋不知道為何自己的情緒會因為眼前的少年而起伏不定。

  「幸好傷口沒沾到很多水,等你傷口再好一點,我會幫你洗。」路滄尋聲音有些僵硬的說。

  重新上藥,換上新的紗布和繃帶後,路滄尋接過城堂凜隨意擦拭頭髮的大浴巾,接續著擦拭頭髮的動作,而城堂凜也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任由他替自己服務。

  輕輕的梳理流竄於指間的柔軟髮絲,路滄尋有所感慨的輕嘆著:「你這頭長發似乎留了一段很長的時間吧,看得出來你之前一定很寶貝這頭髮,如果你眞的把它剪了,相信等你恢復記憶後,一定會很後悔當時為何會做出這麼衝動的事情來。」

  「喔!」城堂凜不置可否的輕應了聲,也不甚在意事情是否眞如路滄尋所說的,剪了會後悔。

  現在他只覺得留這麼長的頭髮挺麻煩的,也不知要如何處理,甚至在洗澡時,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有扮成女裝的怪癖,要不然明明身體是男兒身,沒事何必留這麼長的頭髮自找麻煩。

  就在路滄尋替低著頭的城堂凜將部分糾結在一塊的發絲弄開時,目光不期然的凝視著烏亮秀髮下那帶著健康蜜色的頸側、裸露在過大領口下,那包覆著線條優美的肩頭和漂亮的鎖骨,及透著淡淡薄紅的柔嫩肌膚。

  尤其是領口下那若隱若現的櫻色茱萸,在介於少年與成年男子之間的胸膛上,更加襯托出嬌豔欲滴的媚態。

  一股熱氣直衝腦門,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鼻間溢滿了淡雅的沐浴精香味,心臟更是怦怦作響,從未有過這種異樣的感覺,讓路滄尋益發感到心醉神迷。

  「呵呵!好癢……」城堂凜突然覺得頸窩間一陣溫熱氣息噴拂而過,讓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又不好伸手阻止這異樣的感覺。

  經城堂凜這麼一講,霎時讓路滄尋回過神來,同時赫然發現自己竟然像個變態大叔一樣,竟然對一個男孩做出踰距的行為,心底相當震驚。

  尤其是下腹部竄起的陣陣火苗,駭得他丟下手中的梳子,站起身的同時,顧不得腳踢倒了椅子,急忙地踉蹌逃離現場,只留下不明所以的城堂凜,傻愣愣的看著對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無法相信自己第一次對同性產生了慾望和衝動,整晚腦子裡揮之不去的,竟是與城堂凜香豔纏綿的畫面。

  翌日,頂著一對熊貓眼,因為低血壓的關係,路滄尋的情緒處於相當惡劣的狀態中。

  昨晚,他竟可悲的得確定城堂凜回到客房後,才能回到唯獨一間的浴室自行解決。

  因為公司正進行一項大案子,路滄尋不得不在睡眠不足的情況下起床梳洗一下。

  當他萎靡不振的走出臥室經過餐廳時,一道讓他頓時熱血沸騰的煽惑畫面躍進他琥珀色瞳眸裡。

  「唔!」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原本有些頭暈的情形更加嚴重,路滄尋摀住口鼻,腳步飄忽不穩的想盡快離開這個會讓他腦溢血、爆血管的地方。

  因為肚子餓而早起做早餐的城堂凜,聽見身後隱約傳來砰的一聲而回頭,卻不見任何的身影而感到奇怪。

  正在開車前往知名賣場的路滄尋,面色凝重的望著前方車水馬龍的光景,而坐在他正後方的名雲望月正跟坐在一旁的城堂凜有說有笑。

  一個小時前,名雲望月突然跑到公司,硬拉著躊躇著該不該回家的路滄尋直奔停車場。

  在回代官山住所的路上,名雲望月直嚷著要先回住所接城堂凜去買換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

  只是當他們一進屋,沒見到城堂凜的蹤影時,駭然發現這個保全相當森嚴的住所,竟然可以讓一個人平空消失。

  路滄尋氣急敗壞地撥打電話到警衛室,奔出住所想要找尋那個曾讓他失控的身影,卻把跟隨在他身後、一臉興味盎然的友人拋諸腦後。

  結果路滄尋在經過大樓中庭的日式庭園時,忽爾瞥見一道讓他為之動容的美麗畫面。

  那如雲似瀑的長發隨著主人的四十五度仰首隨風飄動著,帶著迷濛的翦水寒瞳,茫然望著眼前的楓紅。

  鼓動的心狂顫著,路滄尋下意識的疾步奔向站在一地落葉上的人兒身邊。

  似乎察覺到有人接近,城堂凜目光迅速的望向來人,原來防備的心在看到來人的容顏時而鬆懈下來。

  「嗨!你回來……呃?」話未斂口,城堂凜就被衝過來的路滄尋緊緊擁在懷裡。

  「為什麼不乖乖的待在屋裡還到處亂跑?你知不知道這樣突然不見,我會擔心的。」

  ——擔心。

  就因為自己這脫口而出的兩個字,害路滄尋堅持要充當司機,不願正眼看坐在身後的人兒。

  到常去的百貨精品店替城堂凜添購衣物和生活用品,路滄尋將採買的責任全推給了名雲望月,他只負責刷卡付錢。

  一路上路滄尋刻意避開與城堂凜單獨相處的機會,直到店家打烊後,三人手提著大袋小袋的往停車場走去時,卻被一群專門鎖定有錢人下手的流氓給團團圍住。

  路滄尋和名雲望月沒多想的就擋在城堂凜的前面,不讓他受到絲毫的傷害。

  然而,想盡辦法要擺脫對方攻擊的兩人,當然不是這群專門打架鬧事的流氓的對手。

  眼看著其中幾個地痞流氓開始對城堂凜毛手毛腳,口出下流淫穢的言詞時,他卻只能吃力的抵擋對方攻擊,無暇他顧。

  就在路滄尋氣自己無法保護對方的剎那,他目睹那個原本看似人畜無害的城堂凜,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一將對方打得屁滾尿流,滿地找牙。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名雲望月瞠目結舌的瞪著讓他感到錯愕不已的驚人場面。

  驚訝程度不亞於對方的路滄尋,卻緊皺眉頭不發一語。

  看著城堂凜招招狠戾,毫不留情的俐落身手令人不寒而慄。眼前這個可以將數名黑道擊倒的男孩,不但可以輕而易舉的破解住所嚴密而繁瑣的保全系統,再加上根本不亞於職業殺手的不凡身手,路滄尋開始懷疑這個名為凜的男孩,身份絕不是他所想的這麼單純。

  「餵,小凜,住手啊,別再打下去了,這樣會打死人的……」眼看著城堂凜出手狠絕,身為醫生的名雲望月,當然很清楚他所攻擊的部位,絕對可以讓對方終生殘廢,要不就是直接送進太平間。

  名雲望月察覺勢態嚴重,不得不上前阻止陷入瘋狂的城堂凜,當他伸出手抓住城堂凜纖細的臂膀,手腕倏地傳來一陣劇痛,當他想抽回手時,整個人已經騰空形成頭下腳上的姿態,他還來不及反應,耳邊就傳來砰的一聲巨響,他全身的骨頭像是移位般,傳來陣陣令人齜牙咧嘴的劇痛。

  這、這小鬼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給他一個過肩摔,痛、痛死他了。

  當然名雲望月的慘叫聲,就這麼無情的劈進路滄尋的耳膜,頓時也讓他清醒過來。

  眼看著好友被城堂凜摔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他不加思索的上前,冷不防的從後面緊緊擁住陷入瘋狂的城堂凜。

  就在城堂凜手肘弓起,打算撞擊身後人的腰腹時,耳邊傳來一道溫厚磁性的嗓音,「沒事了,凜,沒事了,這樣就夠了、夠了……」

  就像在全身散發著冷冽氣息的城堂凜身上施展魔法似的,讓他感受到身後的暖意和莫名的安全感,城堂凜垂下想要攻擊對方的手,也不再掙紮的任由路滄尋抱著自己。

  發現懷中的人兒逐漸放鬆身體,不再像只充滿攻擊性、張牙舞爪想將對方撕裂的獵豹時,路滄尋倒是對自己可以輕而易舉的讓城堂凜冷靜下來而感到不可思議。

  「凜,沒事了,我們回家,好不好?」路滄尋在冷靜下來的城堂凜耳邊輕聲喚道。

  「嗯。」城堂凜像是溫馴的小貓般輕輕點頭。

  經過這次的突發狀況,兩人不禁對全身充滿異樣的神秘氣息的少年產生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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