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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富商(王的系列)》第9章
八、

天隼皇朝的八位皇子,自幼就是眾人評比議論的焦點。耳聞八兄弟裡面才華最為洋溢出眾、亦是公認十五世皇最寵愛的暮親王,不僅腦子出色,還是才色兼備、天下屈指可數的美男子。

所以當他奉皇后之命,率領親信隱秘地來到山南「拜訪」時,在雲祈宮內掀起了一片騷動也並不足為奇了。

「真是的,都要你行事低調一些了,怎麼還是這麼吵吵鬧鬧的。」皇后掀眉歎息。

「兒臣可是無辜的。」

風度翩翩的美青年,朝著那群擠在皇后謁見廳的花窗前、爭先恐後地想看清自己模樣的大大小小宮女們微微地點頭一笑。未幾,窗外的走廊上旋即響起「有人昏倒了!」、「這邊也有一個!」、「呀!鼻血──」的尖叫聲。

「呃,三哥所挑選的宮女們,還挺有趣的。」

暮王笑了笑,幸好自家的宮女老早已經看慣了他無時不刻大放送的魅笑,否則那些宮女一個個都要貧血了。

「哀家不是找你來玩的,暮王。自己兄長都失蹤了,你還有心思說笑嗎?」

「母后,兒臣豈敢。」

她倒還想問他有何不敢?兄弟之間明明數他最為膽大包天。

有過公然當著皇帝老子的面,要了一名異族青年為男寵的破天荒醜聞在先;又有放任皇帝最在乎的、專門研究不老不死藥方的太醫所被大火燒光的紀錄。但令人無法不搖頭興歎的,是無論鬧出多大的醜聞與闖下什麼事件,他總有辦法找到方式全身而退。

因此,對於四子暮她一向不怎麼中意,卻出不敢太過討厭。何必沒事替自己找個棘手的敵人呢?──相信暮王對她也有同樣的感想。

「言歸正傳,哀家以為你會立刻過來的,可是你卻多耽誤了幾天。現在薺王失蹤,若從總管假稱他生病、拒見一切訪客來判斷,已經超過十五日了,該怎麼辦?」

「是。關於此事,兒臣已經有了點眉目,娘娘可否替兒臣安排一下,見見幾位嫂嫂?對了,最好是沒有旁觀者的狀況下。」暮王一瞥四周的宮女,苦笑道:「三哥應該不希望家務事外揚吧?」

果然,犯人還是那三個兒媳婦之一嗎?

皇后本來還抱著一絲希望,但願只是外頭的人的所作所為,可是薺王若失蹤了,最直接的影響就是山南將由誰接班繼位。仲、廣和雙胞胎的娘親們,也是最先會被懷疑的人。這點,她們自己比誰都清楚吧?

「哀家知道了。」皇后轉頭吩咐女官阿隰。「請荷妃娘娘和兩位夫人移駕到藏書閣,就說是哀家想見他們。」

領命而去的女官離開之後,皇后狐疑地說:「你今日才抵達,怎麼這麼快就有眉目了?」

暮王神秘一笑,道:「那是因為兒臣懂法術,有分身啊!」

她可還沒老糊塗到分辨不出這是笑話或是蠢話的地步。不想說就不要說,皇后娘娘哼地捧起茶碗,喝下這杯半溫不熱的茶。

半個時辰後,在藏書閣中。

荷妃、梁夫人與珠夫人,應皇后娘娘的要求,陸續來到書閣之後,才發現除了皇后娘娘之外,還有一名美公子也在場──在得知了他的身分即是小叔暮王,她們不免吃驚。

尤其是荷妃,心中的怨懟可想而知。同根生的兄弟,怎麼暮王、薺王落差這麼多?倘若自己嫁的是暮王,也許就不會……不,是一定不會見異思遷吧!

「勞駕各位嫂嫂們到此,不為別的,自然是為了三哥的下落。」

「你查出薺王殿下的去向了嗎?」荷妃故意問道。

暮王搖了搖頭。

荷妃暗自放下一顆忐忑的心。打從皇后娘娘說要找暮王來,她就時刻為了自己何時會被揭穿而擔心不已,一度還想過是否要先以「憂心成疾」的藉口,回娘家住幾天,避個鋒頭。

但是,她若不在宮中,申將軍無法與自己取得聯繫的話,便無法得知事情的進展。申將軍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傳回捷……

「本王還希望,這個問題能請娘娘回答呢!」

荷妃一顫,心跳漏了一拍。

皇后和其他兩位夫人,也因為暮王的這句問話,紛紛將目光移到她身上。

「暮王殿下,妾身不懂您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您認為妾身知道薺王的下落,卻故意隱瞞不報嗎?薺王殿下可是妾身的夫君,我藏他有何用?我有什麼理由那麼做?」

暮王微笑道:「當然不是。本王怎會控訴您藏匿一個年老色衰,沒有包養價值的漢子……噢,這漢子還是您自己的,失敬、失敬。」

他笑裡藏刀的說法,讓荷妃氣得牙癢癢。「您竟戲弄自己的嫂子?」

本王已經派人請申暘將軍禁足于自宅裡了。」收斂起笑臉,暮王倏地丟出王牌道:「理由,相信荷妃娘娘會比本王更清楚才是吧?」

荷妃的臉色刷地轉白。

「暮王,不要賣什麼關子了,把話挑明瞭說吧!」皇后娘娘蹙眉冷道。

欠了個身,暮王娓娓說道:「接到皇后娘娘的請求之後,本王立刻派了親信暗中到山南來調查。沒有立刻前來的理由,就是不希望我到了山南之後打草驚蛇,讓調查行動礙手礙腳。一幫親信調查了偲城裡這前前後後六個月當中,特別怪異的事件,一幫親信則替我搜集各大臣之間的動靜,兩邊都各有斬獲。

「一方是在幾百件的殺人、傷人案子裡,查到有一樁古玩店老闆的殺人案,刀口、劍法等的證據指向了禁衛軍所為。另一方就是內務總管的命案……他飲下的毒藥『馡石』,平時是外用於治療重度瘡症,由於藥性極毒,全天下也只有十大藥行能買到,其中一間就在偲城。」

暮王轉頭看向粱夫人。「梁氏藥鋪,是夫人您的娘家,沒錯吧?」

「是。但是爹爹為人嚴謹,即使是親生女兒他也不會允許我拿家裡的藥去毒害人。」梁夫人緊張地說道。

「夫人請安心,梁老大夫已經以他編冊造本的買藥人名冊,證明了他自己的清白。他非常翔實地紀錄著各種藥材,自己從哪兒購入與賣出給誰,因此也讓我的手下從中找到了一條線索……雖然他們試圖轉手遮掩,但是欲蓋彌彰。這藥石輾轉進入了申暘將軍府,我手中的鐵證如山。」

暮王一個轉身,走到荷妃的面前說道:「多年來申暘將軍一直努力勸說薺王兄早日立廣為儲君,可是薺王兄一直推拒,這造成了娘娘您及您爹親的不滿,認為王兄偏心仲,才會拖延此事。申暘將軍擔心自己年事已高,萬一他走了,就無法成為娘娘您的強力後盾,因此動起歪腦筋……這過程不難理解。

「可是我不能理解的另一點,卻是荷妃娘娘你為何會答應申暘將軍剷除自己夫君的做法。一夜夫妻百日恩,薺王兄再怎麼『無能』,他應該未曾錯待過您。您會願意下毒手,只有一個可能──您做了什麼怕被三哥發現的事,一旦那件事曝光,可能自己性命不保,所以才反過來先下手為強。」

暮王銳利地注視她說:「您是不是結交了新歡,故而謀害舊愛呢?倘若我猜得沒錯,那新歡應該是與您及申暘將軍有很深的淵源……甚至可能是申暘將軍替您安排在宮中的安全護衛,也就是──」

「不要再說了!」

荷妃跳了起來,她亮出了匕首,淒厲地說道:「你們根本沒有瞭解我的苦,我又為何要任由你們誹謗?你們在此逼死本宮,好,我寧死都不會告訴你們薺王的下落!」

持著匕首,以銳利的刀鋒,往脖子上一抹──

「……水。」

虛弱的聲音,沙啞得嚇人,連他自己都聽不出來是自己的聲音。

為了回應這句可憐兮兮的請求,男人暫時打住,長臂越過了他倒臥在前的裸背,捉起擱在邊桌上的水袋。

「唔……嗯……」

因為這一連串的動作,讓男人抵得更深入,他情不自禁地微微收縮著。

啪!清脆的一巴掌旋即落在他雪白的臀垛上。

「啊嗯!」

倏收得更緊,不知是不是錯覺,在這波刺激下,男人在他體內的分量似乎又脹大了。

「丟不丟人呐?」男人含笑,以雖然沒有他那麼沙啞,但也低沉了好幾度的性感喉音說道:「竟然想偷跑?是你喊著要喝水,我才暫停進攻的。結果你居然趁這機會,偷偷榨我的汁?這算是耍詐吧?我們的賭注可算是我贏了。」

什麼賭注,根本是單方面的欺負。

「……給我……水。」

沒力氣吵架,他全身上下的筋骨已經被驅使到極限,快用透每一分力量了。就像翻殼的烏龜,沒有外力的幫助,現在他連要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好、好,水在這兒。」

男人提著水袋,將牛角飲口放到他唇邊。他試著抬頭就水,可是清涼的水卻順著他唇開啟的角度,溢流了出來。

「呵呵,瞧你弄的,真是浪費……好吧,我來幫你。」

索性含著水,男人從後方掬起他的下顎,嘴對嘴地將水直接灌入了他乾渴的嘴中。他立刻像等不及喝奶的嬰兒,貪婪地汲吸著男人的舌頭,吸了又吸,不夠,還是不夠。

男人也仿佛知道他的心聲似的,第二次、第三次……不知第幾次的時候,喝水已成了次要,兩人忘我交纏的舌再度地點燃起愛火。

他從背對男人趴伏的姿態,轉為屈膝側臥,方便男人的舌尖由他的唇,遊走到頸子,啃噬敏感的耳背。男人的指尖更可從容不迫地擰轉他腫脹的乳尖,並愛撫他硬挺卻已經射不出任何東西的櫻色欲望。男人精力無窮、媲美蠻牛的欲望分身,緩慢地抽送著。

三方同時的攻擊,營造出一波波似緩又強、濃烈如蜜的快感。這和淺薄的、只求高潮、釋放的交合不同,仿佛身體融化為一,深刻地從靈魂結合在一起,綿密而

悠長的快感源源不絕地湧出。

沒有任何原因的淚水,從眼角滲了出來。

身體每一寸的皮膚滾熱地發燙且無比敏感,赤裸相貼的光滑皮膚,在潮濕汗水的作用下密密貼合,每一次的摩擦,每一處都宛如著了慢火,徐徐生煙。

深埋在他體內,已經不知射了幾次的兇器,開始改變了節奏。

「啊……啊!」

下腹跳動著,痙攣著,抽搐著。

他伸手揪住了男人的發,仰高了脖子,釋放出歡喻的淫喘,閉著的雙眼與眉心處浮現豔麗的苦悶表情。

被慌惚絕頂的快感所佔據的大腦,只剩下退化到幼兒級的說話能力,「不」和「好」交迭的囈語,跟著男人由緩而急、由淺而深、由弱而強的攻勢,盈滿了整個房間。

強烈的白光,就在眼前。

睜開了蒙矓的眼,他轉頭側看著男人緊繃而性感的臉龐。那看似極為痛苦,也看似極為爽快的淫猥又狂野的表情,讓他興奮得哆嗦。

「哈啊、哈啊啊……」

「唔啊啊啊……」

從裡而外絞緊、收縮,有連續好幾波的高潮在他體內相互推擠。男人也同樣地在數個撞擊過後,分了數次射出。

在這短短又似永恆的一小截時間內,不知死了又生、生了又死幾次。

「天呐……」這是男人潰倒在他身上之前,唯一能擠出的話語。

他自己則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早失去意識了。

「喂?喂……」

薺王被一陣天搖地晃給吵醒。

他睜開了比平常感覺發腫的細眼,發現面前多了個不認識的女子,正近距離地看著他。

「嚇!」瞪「大」了眼,整個人都清醒了。「有、有什麼事嗎?」

女子哈哈地笑。「哇,聽你那破鑼聲音,想必有好幾個晚上都過得很『精彩』吧?孟船長在那方面的充沛體力,和他雄厚的財力一樣,在南大洋可是找不到與之匹敵的對手。」

她是誰?薺王轉頭看了下四周,吃力地起身。

「如果你是在找孟船長,他去辦事了。他和你關在房間裡的這四、五天,外頭可是堆了滿山的帳單要他處理呢!」黑髮女子伸出一手。「我叫珍妮,這附近我大概是唯一一個會講天朝語的,所以孟船長要我來幫忙照顧你。」

這只手是要?「呃……我該付多少?」

「這不是跟你要錢的意思。這是蠻夷人的習慣,叫『握手』,就好像天朝人打躬作揖是一樣的意思。」她捉起他的手,上下搖了搖。「好啦,這下子我們就算是認識了、是朋友。」

還真是奇特的交友方式。「姑娘,我的衣物……」

珍妮瞧了瞧左右。「沒看到耶,是不是懷格故意帶走的?他交代我,不要讓你離開這房間,還有送飯給你,就這兩件事。」

沒衣服可穿還真尷尬,薺王只好先以棉被裹住自己,搖搖晃晃地起身。

「請問,這裡有給人沐浴的地方嗎?」

「沐浴?你曉得這座島上的水資源有多昂貴嗎?我們這兒若是想淨身,只能用小手帕,沾濕一點清水擦一擦。你要是想泡大澡盆……」珍妮走到窗邊,反手指外面。「外頭是天下最大的澡盆,只要你不嫌棄它是咸水的話,可以從這兒跳下去,高興怎麼泡,就怎麼泡。」

站在窗邊往外望,原來這間旅店是在崖邊上,從這兒翻窗出去,就是海邊,說方便是挺方便的。

唔……薺王考慮了一會兒。「……我想還是下次再說。我可以要盆清水嗎?」

「是、是,尊貴的客人不想洗咸水是吧?我去拿,反正付錢的是孟船長。」珍妮聳肩從客房中消失。

她其實誤會了,薺王不是嫌棄鹹水洗不乾淨,而是……他解開棉被,紅著臉看著全身上下的咬痕、抓痕,及兩腿間隱而未見的擦傷與裂傷。讓咸水滲透到這些受傷的地方會有多疼,薺王想都不敢想。

喀咚!

薺王聽見了背後傳來的聲響,他想回頭去看,卻被人由後方撲倒在地上。

「去死吧!你這該死的……」

喉嚨被人以雙手使勁的箝緊,那人還壓騎在他的背上,讓他陷入無法呼吸的絕境。他耳中仿佛聽到了自己邁向死亡的腳步聲,及兇手在亢奮中的促息。

「你如果乖乖死了就好了……為什麼我要送審……為什麼會被發現……全都是你,還有該死的那個蠻人背叛了我的關係!」

眼界漸漸黑了。

兇手喋喋不休的說話內容,越來越模糊不清。

「……蠻人不可信賴,我早該料到的……他以為把你變成他的婊子,能賺得巨大的利益吧……真可惡……早知道你喜歡男人,我就安排幾個壯漢給你當男寵,日夜操你,讓你乖乖聽我們的就行了……現在說這些都太遲了!」

……懷格。

薺王痛苦地想從喉嚨中汲取空氣,但是口中逐漸冒出的白沫讓希望渺茫。

你究竟是……

薺王瀕臨暈厥之際,「呀!」的尖叫聲拯救了他。背上掐住薺王脖子的男人受到了驚嚇,稍微松脫了雙手的力量。薺王一邊咳嗽,一邊使出瀕死的最大力量,以手肘撞開對方。

對方撞上了牆,薺王爬向了床鋪。武器、武器,他需要武器!

有了!

薺王伸手捉住了燭臺,重新爬起的兇手也剛好再度撲向他,兩人搶奪、掙扎與打鬥。

一片混亂當中,「噗」!

兇手全身僵硬地停止動作,本來想用燭臺敲昏對方的薺王,低頭看著自己手中握著的燭臺前端,尖針的部位已經沒入了對方的胸口。

「你……」

那人一開口便吐出了大量鮮血,接著跪倒在地。

門外,珍妮依然大聲尖叫著。

薺王看著那人頹然倒下,露出沾滿泥土、血水的臉。「你是……申將軍?」仔細一看,對方竟是自己認得的人,讓他更是吃驚。

「喂……」

他輕拍了拍對方的臉頰,希望他能維持住清醒。「你等一下,我去找大夫來!」

可是雙眼已經渙散,臉色逐漸浮現死亡兆象的申平夫,只是喃喃地呼喚這荷妃的名字。

當雜遝的腳步聲走到客房前,孟懷格鐵青著臉現身時,薺王已經替斷了氣的申平夫合上眼睛,送他上路了。

「你沒事吧?」

懷格激動地擁抱著他,以雙手確認著他的手腳骨頭。「有沒有哪裡受傷?嚇到你了嗎?這個該死的千刀萬剮的混帳,竟還敢跑來暗殺!」

「……」

「拜託你,回我個話,你難道是嚇到不會說話了嗎?殿下?」

抬起難以解讀情緒的黑眸,薺王終於開口了──

「你和他,是一夥兒的嗎?回本王的問話,孟懷格。」

天就算現在塌了,孟懷格也不會感覺得到,因為他的魂已經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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