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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情敵(王的系列)》第5章
  

  四、

  數盞紅燭火苗,溫暖了闐黑寂靜的一方斗室。

  正襟危坐在榻沿的他,氣勢淩人的眼眸被惶惶不安覆蓋著;不停絞著十指的雙掌,時而握拳、時而伸平,不停在膝蓋上擦拭著冒出的手心冷汗。

  之前手腳麻痹而不能動彈,如今手腳無礙,卻是動彈不得--走出這道門是很簡單,可是簡單的背後有著他難以忍受的後果。

  ......我特地讓您體驗一下為人犧牲是何感受?

  那該死的臭陰陽人,字字句句一針見血,尤以這句話為最。

  這輩子他真的不知何謂「為人犧牲奉獻」。他不曾為了自己以外的「別人」而犧牲過自己的利益,也不曾有人敢要他這麼做。向來只有他理所當然地接受,大家為他犧牲、奉獻,並只有在他心血來潮時給點犒賞罷了,他的口中一次也不曾說出「謝謝」二字。

  因為他是主子,天生下來就是為了接受別人的崇拜、奉獻、禮遇的。即使有需要犧牲,也該先由地位最低的人犧牲起,輪不到高高在上的他。

  可是、原來,有時候自我犧牲雖然不是百分百的心甘情願,但你還是會往火坑中跳下去,因為火坑裡有他要的東西。

  他要魏子安然無恙、活得長長久久。

  他不要透過任何不認識、配不上魏子的低賤女子們,來保護魏子的命。

  這兩個單純的念頭,讓他有了不計一切犧牲的覺悟。

  這滋味好受嗎?

  一點都不好受。他討厭為別人犧牲的滋味。

  但,它值得嗎?

  只要能換回魏子的一條命,再多犧牲也值得。

  穩定躍動的一小簇火苗,驀地大幅搖晃了起來,一道強勁冷風自挪開的門板縫中竄進來。

  他的心大大地鼓動著,雙肩顫抖個不停,瞠大的雙眸目不轉睛地望著幾乎佔據了整個入口的偉岸身影。

  奇也怪也,明明是朝暮相處,再熟悉不過的身影,怎麼換了個時、地,便讓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與......陌生?

  要走過來了。

  他舔舔乾澀的唇,像是即將被宰割的獵物,一顆心七上八下。

  即將發生的事,像是巨石般投在照王的波心,不安的漣漪一圈圈地擴大。

  黑影終於全部遮擋住了照王前方的視線,在他面前背對著燭光的男子,英挺剛毅的容貌披著瀲豔的金紅色光輝,燒灼著照王的胸口,讓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對於男女之事,照王有豐富的經驗,早於十二歲時就已經由年長宮女指導過,老練得很。

  可是......男人與男人?

  照王曉得有些靠海地區的風俗,因為女子無法帶上船,會以稚兒頂替女子的「角色」。但那是逼不得已的下下之策,不是嗎?擁有後宮三千佳麗的自己,何必屈就於「濫竽充數」之計?......因此在他腦子裡,與男人交媾,既是無法理解,也不懂該怎麼做?

  男人一伸出手,照王嚇得自榻上彈跳起來,坐下住的衝動,讓他想逃往房間外。那扇門,以及門外的黑暗,此刻看來好誘惑人。

  但是很快地,男人的雙手摟住了他。

  認識這麼久,印象中魏子不曾對他做出這麼大膽的舉動。

  他的魏子是知所進退的,是冷靜自抑,是絕對恪守尊卑之分、禮節之度,絕不可能將手環在自己背上的。

  覺得自己像是棵被熊抱住的樹,男人蓄滿力量的身軀、每一分強悍有力的筋骨,甚至是體熱、氣味,一切都太過翔實地傳達到他的感官中。

  不該是這樣,他不該覺得這樣的情況令他四肢酥軟。是男人的話,在這當下應該感覺備受威脅,覺得對方是在挑釁自己,會想痛扁對方而不是想巴著......或被巴著不放的。

  ......不,我想如果巴著我不放的是雪鴉、是朝中那些大臣,我會馬上揮刀砍下他們腦袋的!

  可是魏子不同。魏子就是......不一樣。

  「殿下......」

  這聲輕喚,柔得彷佛是歎息,暈眩了內心的不安與抗拒。

  「請您相信我......」

  照王喉頭一陣收縮,有什麼東西梗在那兒不上不下,眼眶又緊又熱。

  這就是自己認識的魏子,即便被媚藥侵蝕了身體,但永遠記得將他的主子放在第一位。

  誰能像魏子做到這樣盡心盡力?沒有。

  所以,這回「挺身救奴」,就當作是他給平日忠心耿耿,表現良好的愛將,絕無僅有的賞賜吧!

  照王閉上雙眼,緩慢地點一點頭。

  「我給他下藥了。」

  子鷙沒想到誤交損友的代價竟如此高昂。「你再說一次?」

  即使被掐住了脖子,雪鴉還是展現如沐春風的清甜笑容。「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有一帖藥,能治好你主子的任性病。」

  正氣凜然的兩道鷹揚眉宇一扣。「把話說清楚!下藥是下了什麼藥?」

  「能讓照王瞭解,不是天底下的人都像他的『魏子』那麼好脾氣,不管怎麼被踐踏都不生氣。以及......那麼瞧不起女人,就讓他親身體驗一次做個『娘兒們』的滋味。雖然這一夜是不可能徹底改得了你主子那種討人厭的性格,不過若能使他收斂一點,就不枉我努力調配出這帖藥了。」

  雪鴉以不亞於子鷙的力道,扳開他箝制在自己脖子上的五指大掌,一口氣講完藥帖對殿下造成的影響,以及該如何才能瓦解藥效等等......還順便幫自己辯解。

  「......我可是看在知己好友的分上,才兩肋插刀地管這當子事的。雖然我不懂照王殿下那惡劣的樣子哪裡好,可是既然你對他死心塌地,我只好幫你修正一下他的劣根性了,不然我再蠢也不會得罪皇族的。

  「還有,你可以送我一塊能讓我通行於皇朝各國的特許權杖以當作謝禮,方便我萬一被踢出了千陰國,還能往別處去雲遊四海。」

  左右搖著腦袋,子鷙一點挖苦的意思都沒有,而是發自內心地喟道:「你是雲遊四海,還是逃亡天涯?我總算懂了,為何你空有一身高超醫術,卻在許多地方都成了『頭號要犯』,因為你實在太亂來了!」

  竟對照王下藥?!哪個神智清醒的人敢這麼做?

  「呵呵,別計較、別計較。」

  「我計較!這能不計較嗎?恣意玩弄他人的身體,而且還是殿下的......殿下人在哪兒?快帶我去見他!」子鷙沒有罵他罵到狗血淋頭,因為他還得留點力氣拯救殿下。

  咋咋舌根。「這年頭是怎麼了,沒人懂得『悠哉』兩字怎麼讀、怎麼寫了嗎?」

  「雪鴉!」

  「嘿,咱可是被當成『母狗』侮辱的人,就讓那偉大的『王』等一等,也不算是太過分吧?」

  「我代殿下向你道歉,求你大發慈悲,別再茶毒我的耐性了。」

  雪鴉甜美一笑,拍拍子鷙的下顎,道:「瞧一名高大威猛的勇士,為了自己的心上人,眼含著兩泡情淚向我下跪求情的模樣,不論看幾次都能令我男心大悅,真是愉快極了!」

  「罷,我自己去找!」掉頭走出房門。

  「鑰匙在這兒。」

  「你把他鎖起來?!」

  「當然,我怕他亂跑亂闖,要是被外人見著可不得了,所以在門上拴了個鐵鎖。」

  怒臉有如豬肝般紅赭,子鷙氣呼呼地跨著大步回來,奪下他手上的鑰匙,二度掉頭--

  「還有這專治屁屁的傷藥。」慢條斯理地掏出另一隻小瓷瓶。

  「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再踅回,伸手碰到藥瓶時,心頭冒出小小問號。「為什麼給我這藥膏?殿下受傷了嗎?」

  「咦?我方才不是解釋過了?」

  「解釋什麼?」

  「你這二愣子!我都說了,能讓他做個『娘兒們』的藥,想當然耳只有一種藥啊!我以為你聽懂了,所以跟我拿鑰匙,準備去替他消火解饑呢!」

  盯著雪鴉的黑眸,從困惑到明朗,恍然大悟的同時,他也滿面通紅。

  「你怎麼可以......你這......解藥!你一定有解藥吧?」

  「解藥就是一個男人啊!而且還不能是普通男人,最好是能應付無底洞的,兼具持久力與硬度的男人。」

  又想罵他,又怕罵了他,殿下的......「你難道是要我......?」

  「呃,你是個男人吧?要是你自認為辦不到,那我只好自己上嘍!能成為照王殿下最初的入幕之賓,是我的榮幸。可要是我支撐不了那麼久,殿下得另找第二、第三位入幕之賓的話,你可別氣我。」

  「氣你?我現在真正想殺你了!」冷瞥雪鴉一眼,怒搶下他手中的藥瓶,三度掉頭離開。

  「啊!魏大人,還有一件事!」

  子鷙淩厲地回頭一瞥。

  「事實上是兩件。」微笑地指指上方。「照王殿下在頂上塔房。在枕下,有我特製的壯陽丸,有需要的時候,別跟我客氣,儘管吃吧!就這樣,小的祝二位合體愉快。這一招如果能讓照王殿下以後對您服服貼貼、百依百順,做個『溫柔婉約』的嬌妻,就不枉我冒險相助了。」

  「雪鴉,總有一天你會玩火自焚的。」

  對子鷙語重心長的警告,雪鴉表情不變,不痛不癢地微微一笑,福了福身,消失在樓梯另一瑞。

  觸開鐵鎖的手在顫抖著。

  一旦走進這問房裡,自己與照王殿下的關係,會不會改變......

  子鷙警告著自己,千萬別自抬身價。跨進這扇門起,發生的一切都將是永遠封印的秘密。今日照王殿下是一時受媚藥控制,自己只不過是幫助殿下脫離控制的「道具」罷了,萬萬不可自抬身價,以為這會為自己換得佔有殿下的特權。

  對。就當這是一場短暫的春夢好了。

  夢中的他,可以解放多年來對殿下的情思,道盡一切以往說不出口的愛語。只要記得當這場夢一結束,很可能什麼也沒改變。

  照王依然是他高高在上的主君,他也依然是照王忠心耿耿的臣子。

  門「咿呀」地開啟了。

  子鷙竭力壓抑賓士的熱血,眼睛不費吹灰之力地捕捉到坐在床畔、宛如待宰羔羊般簌簌發抖、顫個不停的主子。

  莫非是藥效發作了嗎?

  一剎間,子鷙既想沖過去一把抱住、安撫他,又深恐自己會像個急色鬼般地嚇到殿下,因此腳步反而比平常走得更慢、更謹慎。

  近到他能聽見殿下急促的喘息,能感到籠罩在殿下周身、一觸即發的高漲情緒,能看見一根根長長的睫毛是怎樣倏動著緊張。

  子鷙才一伸手,殿下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兒,豎起全身的寒毛,驚躍而起。他趕緊雙手一摟地環抱住他--可不能讓殿下在這種情況下沖到外頭去,萬一......便宜了別的男人,子鷙一定會撞牆自戕的。

  「殿下......」

  子鷙祈禱自己的心意能傳達到殿下的心中。

  縱使殿下無法抗拒子鷙,他也不會輕慢於他,不會有半分敷衍,不會急於行事,他更不會使這一整夜變成殿下記憶中的污點、揮之不去的夢魘。

  「請您相信我......」

  把您的一切交給我,好嗎?

  黑眸懇切地、火熱地注視,似乎奏效了。照王殿下停止了顫抖,而一向掛著高傲、不可一世神情的臉龐,破天荒地失去了咄咄逼人的光芒,局促地點了點頭。

  子鷙不曾見過如此羞怯的殿下,因而看到整個人都愣住了。

  古文書上的傾城美女,只需回眸一笑,便能迷倒眾生。但是,殿下連笑容都不需要,子鷙光是見他耳根紅通通的「害羞」樣子,全身骨頭就都快酥了。

  一瞬間,他差點化身為出柙野獸,撲上去咬住獵物,一口氣吃掉......子鷙心中多增添了一絲的恐懼。

  對於隱藏在自己的本性之中,那匹似曾相識的野獸的恐懼。

  為什麼在男人熟悉的雙瞳前裸露自己,會勾起這麼強烈的羞恥感?

  奇怪,太奇怪了!

  肌膚被自己羞憤的血給燙紅了,一點點呼吸在上頭吹拂都會敏感得令人抓狂。自己這些怪異的反應,全部、毫無保留地,都映入男人的雙瞳中,更教他手足無措地想將自己遮掩起來。

  沒道理的,他的身體像是忘記了曾經有過的無數次歡好經驗,一切重回到童貞年代中,不解情事的衝動少年。

  血中沸騰著靡靡情欲。

  腦殼裡孕育了種種渴望。

  身體裡面的,另一個呼之欲出的自己,不斷地從每寸敏感騷動的皮膚底下,拼命探索一個出路。

  男人的指尖,一路劃過了發燙的皮膚,沿途解放出那個不是他的他。

  喘息著。發不出聲音的喉嚨,咽下了一口又一口甜美的呻吟。

  好舒服......就是那裡......再用力一點咬它......

  男人軟軟的舌細細親吻的耳後根,是未曾有人挖掘出的敏感地帶,自己如果能出聲,想必會像是高明琴師手中的琴弦,吟哦著快樂的樂章。

  哈啊......不......

  結實又靈活的十指,掐住了他扁平細小的果,隨意撩撥兩下,就讓那果實堅硬,俏立熟成。

  硬挺的果芯,傲然地挺立在兩指這間,跟隨著掐揉的節奏,往下腹輸送著快感之蜜汁。

  大量累積在雙珠內的熱蜜,輸往生命之根。

  滾燙的、沸騰的蜜汁。

  連他自己都為自己硬挺的速度感到詫異。

  差點產生喝了媚藥的人是他,而非男人的錯覺。

  平常即使那些後宮妃妾以口、以手,努力地侍候著,自己總是得花點時間,才能培養出足夠交合的花蜜。

  但,今日,這一點都不是問題。

  啊、啊......哈啊......想要刺激......快點刺激那兒吧......

  主動地將腰貼上男人的大腿,享受被硬實的筋肉擠壓的刺激。截然不同於女子的柔軟,這種刺激更教他亢奮不已。

  ......摸我、舔我、吸我、吮我。

  血液在嘶吼,陽氣在狂奔,耳畔聽到的是欲望的心跳,強悍而勇猛地敲擊著,沿著全身的脈絡,慫恿著他採取更主動的行徑。

  看來似乎很可口的唇。

  親上去、咬上去、舔上去,直到氣快斷了,還是不停地在男人潮濕美妙的嘴中,探索著甜美的氣息,討著男人溫柔又火熱的舌葉,給他貪婪的小嘴一場連腳趾都會顫抖的洗禮。

  哈啊......哈啊......哈啊......嗯嗯......

  看來似乎很可口的平坦胸口。

  貼上去、黏上去、磨蹭上去,直到皮膚與皮膚之間毫無空隙,生火了,兩個人都燒起來了,分不清楚是誰在摩擦誰的腿,誰先蹭著誰的下腹。他們交相在對方身上汲取快感,盡情地在大床上翻滾著。

  啊......啊......啊!

  看來似乎很--更正,沒有似乎。好壯觀的雄刃,凜凜威風,準備好要征服一切似的。

  ......稍稍冷卻了快被盲目快感吞噬殆盡的腦子。

  那玩意兒......不可能是要我......不、不、不,我不行--

  他轉過身,手腳並用地想逃離床,可是腰間卻被男人的雙手扣住,硬生生地拉了回來。男人的下半身就貼著他的,赤裸相觸,他更可感受到男人沈甸甸的質感,以及傲人的硬度、熱度。

  不要!我不要!我是笨蛋,我不該答應的!我不知道你那麼大......

  如果他能嘶吼,早就已經怒駡出來了!被點了啞穴,他只能掉下不甘心的淚水,掙扎再掙扎。

  「噓,別哭了,殿下。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但我會儘量不弄痛您的!」

  謊話、絕對是謊話!那種尺寸,怎麼可能不痛?!

  放開我!求求你,讓我反悔!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答應了這麼蠢的事!

  慌張地搖著頭,拼命張口,無聲地央求著。

  「抱歉,微臣不想看到您最後被媚藥吞了理智,到處求人......上您。與其走到那一步,您還是忍一忍,讓我替您解開媚藥的束縛吧!」

  他愣住了。男人是不是說反了?被下了春 藥的是男人,不是他呀!應該是男人會像野獸一樣,到處想上人,他才這樣犧牲自己的......不是嗎?

  混亂的腦子當中,逐漸捉到一條線索--

  雪鴉!那混帳東西!這是雪鴉的報復!報復自己辱駡他、瞧不起他,所以故意想出這麼陰險低級的手段!怪不得雪鴉要封住他的啞穴,因為他和男人一對質,一切就東窗事發了!

  啊啊!

  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男人的雙掌掰開了雪白臀辦,露出連他自己都未曾照面過的秘穴,並且......他的舌尖濕潤了穴口。

  啊嗯、啊嗯、啊嗯......

  在腦子有能力冒出「髒」字的念頭前,男人的唇舌早在他未經人事的地帶,掀起一場狂肆的感官風暴。各種不曾體驗過的刺激、被挖掘出來的敏感核心、被撩撥出的禁己心快感,一切的一切都令他招架不住。

  縱使腦中有個小小的聲音說:快逃、快跑,你就快被吃掉了!但他發暈發熱的薄弱意志力早已經對發軟、陶醉在快感中的身體失去了控制力,沒力氣逃走也逃不了!!換句話說,一切是無力回天了。

  子鷙謹慎而緩慢地推進,他不想傷了照王細緻柔軟的火熱甬道。

  終於,好不容易地,將自己的全部,深埋在照王的體內,他閉上眼,品嘗這合而為一的感動,幾乎落淚。

  我愛您,殿下。我不能說出口,但......請您接受我的愛......

  遠遠超出預期的甜美滋味,火速地融化了他的謹慎,他知道自己該給殿下多一點時間適應,可是他脫韁的欲望已經快要等不下去了。

  「哈啊......啊......很抱歉,殿下......我知道我答應您......不會急躁,但您......好緊......好熱......如果您不放鬆一點......我會......」

  仿佛在和他的理智較勁,聽到他這麼說,照王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更大力地掙扎扭動,光滑的內襞不停地絞納著他。

  「我很抱歉......但,這真的是我的極限了......哈啊、哈啊......」

  子鷙的吻像雨滴般紛紛灑落在照王的背上,每一個吻都滿含著他對照王的愛意。

  他愛憐地擁抱著照王,擁抱著一波波的快感,在前所未有的幸福中,與照王緊緊相系,深深地、深深地灌注他的愛。

  但是,這份幸福卻結束在很倉促的一句!「天殺的」當中。

  一恢復呼吸,照王立即以手推開他的肩膀,一腳踢開他,憤怒的丹鳳眼尾高高吊起。「......終於可以說話了......你和雪鴉都該死......」

  「殿下?您覺得怎樣?身體,還有那個藥呢?」

  照王咬咬牙。「我覺得身體痛死了,心情爛透了!給我滾出去,我不要看到你,你這條反咬主人的狗!」

  「殿下......」子鷙的心直直往下墜。「您會生氣,微臣能瞭解。但是這一切會發生都是因為媚藥,您不需要放在心上。」

  「用得著你說嗎?孤王會忘記它!立刻就會忘記它!真沒想到我會讓一條養了二十年的狗給侵犯了!我得好好睡一覺,快快忘掉它!」睬都不睬子鷙,完全是利用完了就丟一邊的態度,蒙上棉被倒頭就垂。

  子鷙耳邊不斷地徘徊著「被狗給侵犯」的話語。他本來還想寬慰自己殿下是一時氣頭上,誰叫自己沒好好地守護殿下,挨駡也是活該的......可是他揮之不去殿下打自內心當他是條狗的念頭。

  就在他們肌膚相親過後,殿下仍當他是「狗」?

  不,或許,殿下只是在氣頭上。他氣雪鴉下藥的事,自然也氣我......他不是真心這麼想的。

  至少,我希望如此。

  子鷙拉住自己四分五裂的心,決定明天再向殿下道歉一次。只要殿下肯原諒他,他也會封印住這短暫的幸福滋味,努力輔佐照王殿下,一如往昔。

  即使睡了一晚,全身骨頭還是痛。尤其是腰部以下的......包括兩腿中心,到現在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卡著,丟死人又說不出口的痛。

  況且,一切真相都已大白。自己以為是高貴的「舍己救臣」,結果卻成了「舍己娛人」,白白取悅了子鷙和看戲的雪鴉罷了。心情可想而知,更是好不到哪裡去。而在這種情況下,誰擺得出好臉色?

  一向以壞脾氣著稱的照王殿下,更不可能。他臉臭到一個不行,近乎猙獰的樣子,再不復見昨夜那羞澀、身子敏感又誠實,以可愛來形容都不為過的「他」。

  「可惡!為什麼孤王得忍受這種難堪的疼痛?魏子,去把那該死的雪鴉給我抓起來,孤王要他付出代價!」

  捧著一隻託盤,上面擱了幾碟菜,一碗粥,神情比往昔要靜穆的魏子鷙,來到他身邊說:「微臣猜想您現在可能沒什麼胃口,所以給您準備了幾品清粥小菜。等您覺得好一點了,馬上送您回宮。」

  一咋舌,跋扈地說:「孤王吃不下!叫你去抓雪鴉過來,聽到沒有?」

  「殿下,在那之前,微臣有事想先稟報殿下。」闐黑眼眸閃爍著某種堅定的決心。

  「你的事不急吧?那就等會兒再說!」

  對於子鷙想說的話,照王興趣缺缺地揮揮手,現下他一心一意只想找雪鴉算帳。「總之,你先去把雪鴉那惡廝給找抓起來!晚了,孤王怕他逃了!」

  「呵呵,小的就在門外,用不著殿下大呼小叫。」

  雪鴉現身屋內的瞬間,照王的注意力登時全集中到了他身上。

  「魏子,你先出去吧!孤王要和雪鴉『單獨聊聊』!」

  子鷙臉色一僵。「您希望微臣離開?」

  「對!而且不許在門外偷聽!」

  「偷聽」兩字,未免太辱沒他的人格!魏子鷙臉一暗,絕望地揚起冷冽的唇角。

  「微臣知道了,微臣會離得遠遠的,您不用擔心。」

  照王連分神去注意子鷙最後帶上門之際,那「涵義頗深」的一瞥都沒有。一等魏子走出門外,與雪鴉兩人獨處之際,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著:好極了,魏子不在,自己總算可以痛快地罵人了!

  「雪鴉,你這該死的傢伙!你為什麼扯謊欺騙我和子鷙?我們都以為對方喝了媚藥,結果他根本就沒喝什麼龍陽個鬼的酒,根本不需要我的『犧牲』!害得孤王吞下了此生難忘的奇恥大辱,讓男人的ОО捅我的××!」

  「咦?殿下您怎能將所有責任都推卸到小的頭上呢?」

  「不是你的責任,難道是本王的?!」

  「殿下,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小的當下有兩個選擇讓您挑,是您挑了要自己上場的。要是您挑讓全青樓的姑娘輪流陪魏大人,馬上就會發現這是小民一個微下足道的玩笑。您把您自己推入火坑,不能全怪我這個幫忙揚風點火的人吧?」

  這可恨的伶牙俐齒!「你欺君瞞上,休想輕描淡寫地脫罪!」

  「我這麼做,不過是想一償某位知己的夙願罷了。恕我得說,我這位知己的品味實在不怎麼令我苟同,但他就愛,我能怎樣呢?現在我的知己心願已了,我也算是還了他在我走投無路時,收留我的人情債,剩下的,就不是那麼重要了。」雙手一攤,雪鴉一副「任你宰割」的態度。

  照王聽得如入五里霧中。他要報答知己,幹自己和魏子啥事?這根本沒解釋他扯謊騙人的理由--後一句話,照王聽得很火大!

  「聽你的口氣,孤王是被歸類為『剩下的』及『不很重要』的那一邊嗎?」

  「小的一向欽佩照王殿下靈活的腦袋。」

  冷一瞇。「很好,孤王會以『靈活』的腦袋,特地為你想一個別出心裁的處死法。」

  雪鴉深深地一順身。「很高興殿下滿意,小的隨時都在『霜月樓』等您的『判決』。那麼,小的還得去向另一個人謝罪呢,恕小的告退了。」

  「謝罪」兩字像把刀,刺到了照王的心虛。「噯,你......你說另一個人......」

  「是啊,我還沒向魏大人道歉。明知他是多注重君臣禮節的人,我卻以謊話騙他打破了自己的原則,當然得趁我還活著的時候,先道歉取得諒解啊!」

  「那事兒已經解決,用不著你再惹事生非、興風作浪。」

  「用......不著?」雪鴉咧開嘴。「殿下,您該不是知道了魏大人沒喝春 藥,卻沒講出自己也同樣未被下藥的事吧?」

  「孤、孤王百分之百是被人偷下了春

藥,否則怎會允許男人近我身?總之,你要是想活命,就不許破壞孤王的名譽!孤王也會......當作是被狗咬了一口,忘掉它!」照王斜瞪他一眼,讓他知道自己不惜「滅口」,也要守住這面子。

  但,這句話卻讓雪鴉目瞪口呆,顧不得自己小命受到的威脅。

  「被狗......你、你這麼說,魏大人豈不成了狗?!」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自幼我就經常告訴魏子,他是我的狗。狗就有義務要對主子忠心,主子到哪兒狗就到哪兒。魏子從來也不反駁我的話,可見得他也當我的狗當得挺高興的呀!」

  雪鴉一改輕鬆神情,忿忿地跺跺腳。「你這人真的是......」接著奔到外頭去。「魏大人!魏大人您在哪兒?」

  莫名其妙的傢伙!何必這樣大呼小叫的呢?只要他喊一聲「魏子」,魏子一定會出現的啊!他怎麼可能丟下自己的主子,一個人離去呢?

  「魏子,本王可以聽你稟報了,快點過來吧!」

  他等了等。

  一片死寂。

  不信邪地,照王清清喉嚨再次呼喚著。

  ......靜悄悄。

  照王急了,開始大聲吼、大聲喊,可是不管他叫了幾次的魏子,那已然遠揚的男人,已無聲無息地消失在繁華似錦的花街上。

  杳、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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