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寒冷的心,漸漸恢復暖意。雖然他不知鎏宵所說的話是否為真,但至少這樣的承諾讓他安心了不少。
『雖然這裡有殘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復原,』鎏宵指了指心口,『至少我知道,現在這裡頭,什麼都沒有,只有宮千世。』
宮千世盯著鎏宵,他在那黝黑深沉的眸子裡,看見了自己的倒影。他看見對方的眼底,心底,全是他自己的影子。
『那麼…』鎏宵輕輕的放開宮千世,『我要去洗澡了,要不要一起?』
宮千世勾起一抹舒緩的笑容,『不了。』
『喔…』
『夜還很漫長,假日才開始。』他優雅環胸,翹起腳,『…把精力保留到房間裡發揮吧。』
鎏宵抿了抿嘴,不太瞭解宮千世話中的含意。但是原始的本能,卻讓他隱約猜測的到回房後會有什麼發展。
他咧起嘴角,露出了個明顯的笑容,踩著輕快的腳步跑入浴室。
宮千世坐在餐桌旁,看著對方的背影淺笑。
窄小的公寓中,出現了睽違已久的愛戀氛圍,蠢動著暗生的情欲。
公寓旁的暗巷中,有雙幽怨含恨的目光,緊盯著五樓的燈火。目光自鎏宵上車後便一路尾隨,有如盯上獵物的鱷魚,至深夜,那如炬的深沉目光,有如鬼魅般的默默離去。
深切體悟到,腎上腺素是好物。
洗完澡,宮千世換上自備的羊毛睡衣。數日來的突發事件,令他感到疲憊,但是和鎏宵接觸後,體內的壓力和煩悶彷彿沉睡了一般,暫時不見蹤影。
連續幾天沒睡好,他的身體狀況很糟,但是此刻,他卻精神抖擻,精力朝著某方面匯集,有如迴光返照。
手掌覆上冰冷的門把,緩緩推開。只見鎏宵正側躺在床上,一手撐著頭,一手隨性的翻著宮千世借他看的資料,微溼的頭法恣意的垂貼在額上、頸上,將清逸的面容添了幾分稚氣。鎏宵慵懶而自適,像是在自我地盤上休憩的豹,有種深沉而神祕的吸引力……
要是沒穿著那套印著豔黃色卡通圖案蠢睡衣的話。
『晚安。』
鎏宵的頭依舊擱在手上,只移動了目光,對向來者,『晚安。』
宮千世揚起嘴角,露出了個具有挑逗意味的笑容,接著大剌剌的走向床邊,『這次我不想睡客廳。』他雙手環胸,強勢而堅決的開口,明明是客,但氣勢卻高於屋主。『可以嗎?』雖是問句,但卻沒有讓對方拒絕的餘地,叱吒法庭的律師大人,以溫柔卻帶著威嚴的語氣開口。
這樣的氣勢,對作賊心虛的被告或許有用,對證據不足的原告或許有用,對一般大眾或許有用,但是,對鎏宵而言,他分不出威赫和笑語的差異。
『可以,』他大方的向旁一翻,騰出一個空位,手掌豪邁的朝床墊拍了啪,『非常歡迎。』
宮千世愣了一秒。
猛一瞬間,他隱約覺得自己的氣勢矮了鎏宵半截。他不在意的挑了挑眉,俐落的躍上床舖,背倚著牆,坐在鎏宵身邊。
『看了調查報告,有什麼感想?』
『非常詳細。』鎏宵拿起檔,翻了翻,『但是照這份報告推論的話,最可疑的人好像就是我耶。』
宮千世輕笑,『的確是。』
『我不是兇手。』
『我知道。』
鎏宵盯著宮千世,『為什麼你這麼有把握?』
『直覺。』他真摰的開口,『我相信你。』
『喔。謝謝…』鎏宵點點頭,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他繼續開口,『事發之後,你們有去調監視器的影片來看嗎?』
『有,但是裡頭並沒有任何線索。』
『不至於如此吧,應該會拍到可疑人物才是。』
『攝影機拍到了誰並不重要,接觸現場的人太多了,而且方晁人來人往,很難有犯案的機會。』宮千世從鎏宵的手中抽出檔,『況且,就算有機會,不見得有時間。像上回食物中毒的事,要在二十多個便當裡下毒,手腳再快至少也要十分鐘。要在沒人發現的狀況下,拿著數十個便當,一一拆開放毒,再一一收好,這是不可能的事。第二次事件就更不用說了,到現在連犯案的媒介是什麼都不知道。』正因為如此,才使事件如此棘手。
鎏宵低頭沉思了幾秒,『或許…不用十分鐘也不用媒介…』
『嗯哼?』
『如果是下咒的話,只要有一分鐘就夠了。』
宮千世沒好氣的笑了聲,『你又再說這種無稽之談了。』要是以往,他會很不客氣的斥駁這種言論,但是在歷經前日那詭異的攻擊之後,他的立場雖然依舊是站在科學的一邊,但是卻不那麼緊固。『照你的說法,要怎樣判斷對方是不是在下咒呢?』
『要下咒的話,必須在沒有閒人之處,然後將咒引,像是符紙之類的,放在下咒的東西上,誦唸咒語就可以完成。所以說,要是監視器拍到有人帶著便當到無人之處,有以上的行為,那麼很可能就是兇手。』他回想著在逆五星裡看過的施咒程式,『第二次事件也是一樣,但是…』他想起薑逸宸說過的話,不安的皺了皺眉,『因為沒有明確的媒介,所以很難判斷。』
『是嗎。』宮千世不予置評。鎏宵的論點雖然荒謬,但是也有參考價值。或許在監視器所拍攝的影片之中,還有些被人忽略的重要線索……
『要睡了嗎?』他有點累了。
『要,』宮千世笑了笑,將文件信手擱到一旁。
『那我關燈囉。』鎏宵坐在床邊,準備起身。他的臀部才離開床墊幾吋,整個人就被一道強勁的力道拉回床舖,跌仰在床上。
宮千世順勢翻身,手臂撐在床上,將鎏宵圈在自己的兩臂之間,他由上而下的俯視,勾起笑容,『要睡,但不是現在…』
『啊?』
『我喜歡你。』
『我知道,你剛說過。』
『那你呢?』
鎏宵遲疑了一秒,『我不知道…』他立即介面,『我會為了你改變,我也已經改變了。我在意你,我也想愛你,但是我不確定怎麼樣才算是……唔嗯…』
宮千世低下頭,深深的吻住鎏宵,堵住他的辯解。
他和鎏宵額抵著額,以極進的距離對視彼此的眼眸,『我知道你會改變…』他在鎏宵平板的臉上看見了表情,他從鎏宵對他的舉動看出自己在對方心裡的份量,『只是改變得太慢,我有點等不及。』
『所以?』
宮千世沒有回答,只是低下頭,再次用嘴封住鎏宵的說話能力。
除了嘴,他的手緩緩的貼上下方的身軀,隔著布,撫摸著那精瘦的肋骨,撫過衣襟,手掌靈活的解開排釦,褪去那滑稽的外衣,露出潔白的肌膚。
『宮千世?』,宮千世壓得鎏宵動彈不得,他挪了挪身子,感覺到自己的下腹被某個硬挺的東西頂著。
『再幫處理一次吧。』宮千世的手向下滑,滑入鎏宵的睡褲之中,『用不同的方式,幫我處理…』
『什麼方式?呃嗯…』私處傳來陣陣舒緩的壓按,強迫引來鎏宵的注意。『不是要我幫你處理嗎?怎麼…….』
『這是我的方式。』宮千世猛的收手,『聽我的話,為我改變。』
『好。』鎏宵聽話的應聲,『那麼接下來呢?』
『躺好。』
『嗯。』
『腳打開。』
鎏宵將腿岔開,宮千世直接抓著對方的褲管,將那鮮豔的睡褲脫離雙腿,接著把印了同種卡通圖案的四角褲扯開。
『然後呢?』鎏宵舒服的躺著,從容不迫,雙腿之間的硬物受了刺激後,昂然挺立,和下方的宮千世對峙,『你想玩它嗎?』為了看清處宮千世的舉動,鎏宵一手撐著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對方。
『你希望我玩它嗎?』宮千世倨傲的笑著,有如宰割著獵物的征服者。他用指間搔括著鎏宵敏感的皮膚,刺激著分身上的皺褶。
『我比較希望它玩你。』像上回的夢境一樣,和宮千世兩人身心皆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宮千世微愕,笑容僵在臉上。征服者的角色在瞬間似乎顛倒。日前的夢境閃過腦海,令他的臉不自覺的燥紅。但他立即回復,用著狂狷而霸道的氣勢,強取回自認為應有的地位。
『那只好一起了。』他輕拉下自己的褲頭,露出張狂的私處,低下腰,讓自己的和鎏宵的分身接觸,貼靠,然後以輕緩而規律的節奏,摩娑,壓擠。私密之處互相搓擦,彼此赤裸,將自己最深層,最原始的欲望呈現在對方面前。
透明色的黏液涔涔不絕的沁出,交融在一起,將兩人的昂揚漆裹成晶瑩,滴垂著滿溢的欲火。
廝磨了一陣,宮千世將身子移開,半跪在鎏宵上方。
『鎏宵……』他的呼吸沉濁,他幾乎要刻制不住衝動,幾乎要放縱自己在對方身上馳騁,『腳張開…』
『好…』鎏宵聽話的打開雙腿,脹滿欲火的硬挺一顫一顫的抽動著,渴望得到解放。
宮千世的長指抵在那濕黏的分身上,將透明的液體纏裹在自己乾澀的指間。
『你想做什麼?』鎏宵皺眉,他對這種有如產婦的姿勢不太滿意。
『做點準備…』宮千世的長指向下遊移,滑到了鎏宵的股間,『為了等會兒的結合作準備。』
『什麼?唔!!』修長的異物,猝然鑽入後方的幽穴之中,鎏宵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你怎麼──』
『放輕鬆…』宮千世耐心的安撫,長指一吋一吋的往那溫熱的驅體中入侵,『馬上就會習慣的,到時候會很舒服…』
『可是──』呃!又進去了一隻!『你怎麼──啊!』
『沒事的,沒事的…』宮千世空出的手,溫柔的撫摸著鎏宵的臉,『你得習慣這個…』
『為什麼?!』
『因為等會兒會有更大的東西要進去…』
鎏宵挑眉,雖然他的情緒有障礙,但不代表他的智力有問題。
『不可能!』他瞥了宮千世雙腿間的昂揚,碩大的硬物,看起來張牙舞爪,『不行的!』長指有節奏的進出,快要抽離時,卻又赫然折返,深深埋入。『啊嗯…』好微妙的感覺,尤其是指間觸碰到甬道裡的某個區塊時,一股酥麻的感覺隱隱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