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啊？

　　作為二年級的“老”生，不用再從黑湖進城堡。

　　雖然很奇怪為什麼一群人會驚嘆馬車被黑乎乎的“馬”拉起來，哈利和德拉科表示，還是理解一下吧，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為什麼馬能飛的……

　　尤其還是瘦的只剩一副骨架的情況下，但是人家至少有翅膀啊……所以要不要這麼興奮？

　　當然，兩人非常低調地沒有向別人吐槽。

　　回到霍格沃茨，哈利和羅恩赫敏勾肩搭背地走了，順便瀟灑地甩甩頭髮，德拉科撇了撇嘴，動作極其自然地挽上一旁的紮比尼。

　　“走吧。”

　　“……嗯。”

　　開學晚宴依然是熱鬧非凡，當然，分院帽走掉的歌聲可以說是幾十年如一日地……不在調上，或許從這一層面來講，分院帽實在是太有創新精神了，至少……

　　兩世為人的兩位蛇王大人表示，從來沒有聽到過走一樣的調。

　　Snape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斯內普不得不開始嚴肅認真地考慮，要不要收學徒來解決一些基礎性的研究……

　　畢竟如果魂片和哈利自身靈魂部分融合，斯內普感到後背發涼，他不想去想像那樣的後果。

　　他還能承受再次失去的痛苦嗎？

　　他不知道，如果說，一定在魔法界的安危和哈利•波特的生命間取捨……可不可以讓他帶著哈利離開魔法界，就算哈利瘋掉，傻掉，或者，最壞的結果，被魂片徹底侵蝕，成為下一個黑魔王……

　　那就找一個沒有人的海島，把他們兩個困在那裡，安安靜靜地，一個人守著另一個人，一個人陪著另一個人，一起，迎接生命的終點。

　　而不是，一個人跨過生死界限，一個人永墜地獄。

　　斯內普拿著餐具的手用力得有些泛白，他必須要抓緊時間。

　　也不過是幾個小時沒見，哈利卻覺得像是好幾天沒見到斯內普一樣。

　　很俗套的形容，卻是很真實的感受，最原始的砰然，找不到優美的詞藻來形容。

　　雖然……斯內普緊皺著眉頭，整個晚宴下來都沒有往哈利這邊看一眼，但是哈利就是覺得，自己似乎和教授席上的那人，有個沒有說出口的約定，這種只有兩人知道的感覺，就像是……哈利想要很久的，只屬於他的東西。

　　彷彿是早已想過千百遍的夢，一個暖色調的畫面在哈利眼前浮現。一個壁爐，溫暖的房間，一條毯子，兩個人，還有兩杯暖暖的紅茶……

　　“哈利。哈利？哈利！”納威揮了揮胖乎乎的小手，不解哈利怎麼吃個飯也能神遊。

　　對食物真是太不尊重了……

　　“啊哈？”哈利回過神來，注意到納威和赫敏略疑惑的眼神（羅恩在啃雞腿，對，一手一個，很忙。），抱歉地笑了笑，然後面不改色地說：“對不起，我在想開學會不會有期初檢測，剛剛你說什麼，我沒注意。”

　　納威聽了，竟贊同地點點頭，“你也聽說了嗎？斯內普教授打算舉行魔藥能力測試，據說是要選學徒，而且似乎範圍就在霍格沃茨的學生裡。我奶奶說，斯內普教授假期裡還寫信問她有沒有什麼合適的推薦人選……不過我奶奶說是沒有，我們家是做草藥的，接觸到的魔藥師其實大都只是做做草藥品級鑒定……”

　　“切，白癡！”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不屑的冷哼。

　　哈利，赫敏，納威齊刷刷地看向聲音來源（羅恩繼續啃雞腿……）。

　　“你怎麼溜過來了？”哈利看著眼前耀眼的金毛，覺得有點晃眼……

　　“你……”我才不是白癡！納威怒。

　　“你以為你奶奶真的沒人推薦？”德拉科動作優雅地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來，“果然是平民啊……一點都不懂這古老的傳統……”

　　赫敏眼角抽了下，她要忍，這隻死孔雀只是嘴欠，本質是好的……好的……

　　“唉，這古老傳統的傳承啊，值得擔憂……”華麗的詠嘆調，散發著濃濃的欠扁意味。

　　所以，哈利順應民意，不客氣地一爪子拍亂了德拉科的金毛，“你是眼饞格蘭芬多的夥食？”

　　“切，誰稀罕。”德拉科不屑道，驕傲地揚起尖俏的下巴，一臉“你來問我啊你來問我啊你來問我我拒絕你你再問我我再拒絕你你哭著喊著抱著我大腿求我我考慮考慮再大發慈悲地告訴你”表情。

　　哈利默默扭過頭，看了眼仍然吃的歡的羅恩，自我檢討了一番，噢，他真是太不尊重食物了，盡然浪費吃東西的時間來搭理這隻死孔雀。

　　“今晚的小羊排不錯。”哈利示意赫敏。

　　“嗯，布丁也還行，不膩。”赫敏點點頭。

　　“……嗯，是。”納威雖然很想知道，但是在赫敏的暴力鎮壓下，硬生生忍住。

　　長桌下，桌布裡。

　　赫敏滿意地把腳從納威的腳背上移開。

　　德拉科一臉“臥槽你大爺竟然不問我”的悲憤。

　　四位格蘭芬多，沒有一個打算滿足下這個來蹭飯的斯萊特林的“被求知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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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知道你們一定會想問我為什麼這麼說。”德拉科不在意地聳聳肩，“那就讓我來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們吧！”

　　“……”其實他們真的很想淡定地說句不想。

　　不過既然送上門的……為什麼要拒絕？

　　仍然一臉淡定地用餐的四隻獅子，豎起了耳朵（雖然羅恩在啃雞腿，但對八卦等小道消息仍然保持著高敏的接收。）

　　“選學徒軒學徒，這可不僅僅是傳承衣缽的事，機智，聰明，有天賦是必不可少的條件……不過，歷來魔藥師選學徒非常慎重，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哈利隨口一問。

　　德拉科高冷地勾起嘴角，“哼，我就知道你想知道。”

　　“……”哈利。

　　“哈利，我吃飽了，你呢？”赫敏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準備起身離開。

　　“……”德拉科默默蹲到墻角畫圈圈。

　　“那是因為啊，作為魔藥師的學徒，不僅要在實驗研究上起很重要的輔助作用，而且，因為常年要照顧魔藥師的飲食起居……後來往往選學徒就成了選媳婦了……”德拉科自顧自地說下去，終於，如願以償地，最後一句，引起了幾人的注意。

　　“什麼？”師生戀……校規裡允許師生戀嗎？！赫敏迅速地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校規，欸，好像……沒有？

　　“什麼？”斯內普教授是要讓奶奶給他介紹媳婦？納威驚恐，奶奶那麼嚴肅的人……還能被拜託介紹對象？！

　　“什麼？”怎麼辦自己的魔藥成績好像不是很優秀啊……不對為什麼自己會想到這個？哈利臉頰微微有些發燒。

　　“&%*#@！”油膩膩的老蝙蝠終於想到要解決個人問題了！？羅恩驚得連嘴裡的肉肉都停止了咀嚼。

　　（斯內普：學徒！學和徒！為什麼你們一個個思想都那麼齷齪！學習本領的徒弟啊！你們還能不能做純潔好少年了！）

　　就在這時，一隻貓頭鷹叼著一封顏色寓意可怕的信，跌跌撞撞地飛……撲摔過來，兩眼一翻，兩隻小短腿“啪”放到桌上，暈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韋斯萊家的老貓頭鷹只是在休息而已。

　　老貓頭鷹停（……或者說摔？）在了喬治和弗雷德的面前。

　　而它帶來的那封信，顯然，這是一封……吼叫信。

　　喬治顫抖著手伸向那血紅色的信，背景音樂一下子緊張凝重起來！

　　（BGM：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短短一瞬，喬治和弗雷德已經交換了無數個眼神！

　　唰唰唰唰唰唰……

　　喬治：你真的把那些惡作劇糖果都帶來了？

　　弗雷德：肯定沒落下！

　　喬治：那媽媽是發現了什麼？爸爸的車咱們不是裝回去了嗎？

　　弗雷德：是啊，還能開呢！

　　喬治：摔碎的花瓶碗碟你恢復如初了嗎？

　　弗雷德：當然！

　　喬治：斑斑也沒被玩死啊！

　　弗雷德：廢話！不然羅恩現在能坐在那啃雞腿嗎？！

　　喬治：打蛋器……

　　弗雷德：弄乾淨了。

　　喬治：窗玻璃……

　　弗雷德：換過了。（碎得太狠恢復不了。）

　　喬治：……我們還幹過什麼？

　　弗雷德：我……不記得了。

　　……唰唰唰唰唰唰！

　　喬治顫抖著手伸向那血紅色的信，背景音樂一下子緊張凝重起來！

　　（BGM：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

　　信被打開。

　　莫莉的大嗓門響徹整個禮堂。

　　哦，每次有吼叫信的時候……禮堂裡都是安靜的。

　　每個人都有那麼點點……一點點的八卦之心嘛！

　　“喬治•韋斯萊！”

　　“有！”

　　“弗雷德•韋斯萊！”

　　“嗯……”

　　“你們真是太……”

　　眾人小小的幸災樂禍，哦，看到雙胞胎挨罵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而且每次韋斯萊太太的“演講”內容都非常地……火爆？

　　不過，這次眾人倒是沒有聽到預想中的咆哮，而是……

　　“你們真是太棒了！斯內普教授告訴我他選擇你們兩個做他的學徒的時候，我簡直是不敢相信，哦，天啊，你們竟然能有機會想斯內普教授學習，這真是……真是……”

　　眾人的下巴脫落。

　　“臭小子們！珍惜你們的機會！好好跟斯內普教授學點東西，如果你們不聽話……”莫莉的聲音有些陰森。

　　“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聽話的孩子才有糖吃。”

　　喬治默默望向弗雷德，那不聽話的孩子有什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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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對了，金妮，恭喜你進了格蘭芬多，好好學習，我知道你不會像你的混賬哥哥們一樣的，乖，媽媽明天給你寄點心。”莫莉的聲音恢復溫柔。

　　金妮怯怯地看了眼格蘭芬多長桌上，她的混賬哥哥……們，乖乖地點了點頭。

　　吼叫信任務完成，爆成紅色碎片，糊了雙胞胎一臉。

　　哈利腦海中，一片混亂：選媳婦選媳婦雙胞胎雙胞胎有兩個有兩個玩3P玩3P好重口好重口……不帶我不帶我！

　　剛剛還在糾結師生戀的幾人，在風中華麗麗地淩亂了，哦不，這是直接上升到3P的節奏……

　　這樣……不太好吧？

　　小劇場：

　　莫莉•韋斯萊：其實用吼叫信什麼的只是想炫耀我倆兒子有多NB被斯內普教授選中了而已，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