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燒烤
燒烤小分隊往城外而去, 黎相輕三人坐在豪華的馬車內。
這馬車,說豪華是真豪華, 在外面也許看不出什麼,只是比普通馬車大一些, 然而裡面才是別有洞天, 裝修得十分精緻。
馬車的兩角做了貼合在角落的精緻三角櫃, 用華貴的絨布裝飾包裹, 防止不小心磕到。櫃子裡,一邊是吃喝的點心果酒,一邊是解悶的書籍。馬車的兩邊各做了一個單人軟塌,可供躺下休息, 也可以幾人並坐。馬車的底面鋪著厚厚的,可以掀開疊起的毛絨毯子, 最裡面, 兩角的三角櫃之間,甚至整整齊齊疊著一條薄被,上面還放著兩個枕頭。
一看這設計就知道,若是沒有外人, 整個毛絨毯子就是用來當床休息的, 被子枕頭都準備好了。
晏衡清是第一個上馬車的,看到鋪在底面, 與兩邊軟塌嚴絲合縫的華貴毛絨毯子,一時間覺得無處下腳,還在想著是不是坐這馬車還得脫鞋, 好在黎相輕告訴他那毯子可以往裡掀起。
那毛絨毯子的確是黎相輕設計用來一起躺下休息甚至調情的,只可惜現在馬車裡不止他和小愛人兩個,不太好實施。
於是,馬車內,晏衡清一個人坐在左邊的軟塌上,黎相輕和晏端淳坐在右邊的軟塌上。晏衡清一個人坐姿端正、默默無語,黎相輕和晏端淳小手牽牽,偶爾偷偷地說著悄悄話,礙於晏衡清在,連親親都沒有。
晏端淳握著自己駙馬的手,捏來捏去,看著馬車裡面的被子枕頭,以及被掀起了的毛絨毯子,心裡有些些的遺憾。他都不知道自家駙馬把馬車裝飾成這個樣子了,要不是哥哥在這裡,他好想體驗一番與駙馬在馬車裡肆無忌憚地躺著談天說地的感覺。
此刻,晏端淳的內心其實是純潔的,只是幻想著與駙馬躺在毛絨毯子上,靠著軟軟的枕頭,拿一壺果酒,一邊與自家駙馬分享,一邊說說心裡情話。
然而,晏衡清被這壓抑的氣氛弄得十分的尷尬。他見自家寶貝弟弟與弟夫連說個話都要悄悄的,就知道自己是打擾他們的雅興了。再看弟弟一直怨念地看著那毛絨毯子和被子枕頭,心裡終於明白這馬車本來是要用來幹什麼的了,頓時覺得呼吸一下這馬車裡的空氣都尷尬。
他一個無妻無妾,也沒有過心上人的人,根本無法體會弟弟他們這種膩到如膠似漆的感情。
這時,趁晏端淳在打量整個馬車,黎相輕才注意到了晏衡清的尷尬,便想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
「皇后被禁足的事,殿下可知曉了?」
晏衡清正想著要不要出去呢,聽黎相輕這麼說,點了點頭,道:「儀台案的事已經明瞭了,倒是皇后禁足的事,宮裡傳得模模糊糊的,沒人道出個所以然來,都說是皇后也參與了?」
黎相輕微微笑了一下,心道,傳成這樣倒是一件好事。
簡單地和晏衡清說了一下今日殿內的事情,黎相輕道:「這事暫告一段落了,皇后的罪卻遠不止如此,皇上定會派人盯著皇后,容不得她再有任何動作,殿下莫要參與此事。」
晏衡清聞言,看了黎相輕一眼,又看了一眼沒怎麼仔細聽他們這邊說話的弟弟,心裡明白弟夫這是看在弟弟的面子上,幫自己了。
「我記著了。」晏衡清點頭,又道:「今日下午晏衡睿求見父皇,父皇未見,不知這事他是否也參與了。」
黎相輕搖頭,示意這事並不好說。
晏端淳卻插嘴道:「他參與了才好呢,若是父皇知道了,定饒不了他。」
理的確是這麼個理,畢竟皇上是不能容忍任何人傷害他的寶貝閨女的,只不過想抓老二的把柄,難的。
黎相輕見自家公主一副「父皇最愛我,所以我最牛逼」的自豪樣,哭笑不得,摟住他的腰,柔聲道:「這種事你莫要攪和,皇上畢竟是一國之君,自有決斷。」
晏端淳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他雖獨得父皇寵愛,也常常與父皇拌嘴,但從來不會去左右父皇的決定。帝王終究是帝王,不會喜歡有人左右他的。
「我知道。」腰被駙馬環著,晏端淳覺得週身的氛圍忽然就有些變了,他忍不住去握駙馬環在他腰上的手,也忍不住想要去親親駙馬。
奈何,自家哥哥肅著臉坐在對面呢。
這個時候,晏端淳愈發覺得,自己為什麼嘴欠邀請哥哥一起去郊外燒烤呢!
晏衡清本來沒有注意弟弟和弟夫的情況,正思索著,儀台案不管是否牽扯到老二,既然皇后被禁足了,老二與這事便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以老二的謹慎,最近是不會有任何動作了。反倒是老大,因為老二的勢力受阻,他極有可能是坐不住的了。
正覺得如今的形式對自己很有利呢,就聽見弟弟喚了自己,晏衡清愣了一下,柔和下面容去看弟弟。
晏端淳揚起一個陽光的笑容,扭頭撩開窗簾往外看了一下,道:「哥哥,你看,外面的景色多好看。」
晏衡清便真的往外看了一眼,天都要黑下來了,哪兒有什麼好看的景色……
「嗯,很好看。」嚴重弟控、寵弟如命的晏衡清附和著弟弟,睜著眼睛說瞎話。
晏端淳扭頭看了自家哥哥一樣,見他沒反應,又伸手往外探了探,道:「哥哥,今夜外面的風很柔,很清涼。」
黎相輕看著自家公主花式趕哥哥,忍不住要笑出聲。
晏衡清卻還沒有領會到,聽弟弟這麼說,也撩開自己這邊的窗簾,伸出手往外探了探,隨後回身過來,點頭道:「嗯,很舒服。」
剛說完,就聽駙馬噗嗤笑出了聲,而弟弟,投來了「你是不是傻」的怨念目光。
這下晏衡清終於明白了,弟弟是想讓自己出去……
晏衡清心揪揪,又十分尷尬,也沒說什麼,微紅著臉,撩開簾子出去一起趕馬車了。
自家哥哥一走,晏端淳就抱住駙馬在駙馬臉上啾了一下。
黎相輕輕笑著,摟住自家公主,笑道:「你想親便親就是了,怎麼還讓殿下出去?害羞?」
晏端淳嫌棄的撇撇嘴,道:「哥哥不懂愛情,他會覺得我們這樣不好。」
門簾外,坐在青葉與顧客之間趕馬車的晏衡清:一簾之隔而已,我聽到了……
身邊坐了五皇子,青葉覺得有些不自在,有些畏懼,忍不住微微挪動屁股,往邊上坐了一些。
晏衡清心揪揪,感覺今日一直在被嫌棄,默默地伸手摸了摸前面的馬屁股,陷入沉思。
這時,一旁的顧客看了看他,從掛在欄杆上的包袱裡拿出了一條披風遞給他,道:「夜涼,殿下披一下吧。」
晏衡清看了眼那披風,又摸了摸馬屁股,淡淡地道:「淳兒說夜風很柔,不必了。」
顧客伸出去的手僵了僵,也沒多說什麼,撣開披風,蓋到了馬身上,隨後默默地繼續趕車。
晏衡清:……
青葉看著被蓋在馬身上的披風,心態有些崩了,好好的一條披風,殿下不要也就算了,怎麼就給馬也不給他呢?你們都不冷,我冷啊!
外面的氣氛迷之尷尬,除了馬,沒有人高興。而馬車內,已經是熱火朝天了。
晏衡清出去後,晏端淳就把那毯子鋪了下來,拉著駙馬拖了鞋子,一起躺了下來,手腳並用地抱住駙馬,開心得像個孩子。
馬車一晃一晃的,躺著很舒服,晏端淳甚至找到了幼時睡搖籃的感覺,覺得十分有趣。
黎相輕看著他突然孩子氣的樣子,心裡軟的跟啥似的,摟住懷裡的人就吻了上去。
兩人沉迷深吻無法自拔,甚至手都已經探到了對方的衣服裡。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
「少爺,公主,咱們到了。」
馬車裡的兩人頓時抽回了自己的手,放開對方,喘息著。
等他們整理好衣服,穿好鞋子出了馬車,青葉和顧客已經拾了干樹枝生起了火。
他們沒有去河邊抓魚的計劃,魚肉都是在府裡處理好了帶過來的,黎相輕還讓人做了建議的支架,方便燒烤。
等支架工具都放好,幾人就圍著火坐了下來,自己拿著烤串烤,閒聊著,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只可惜,顧客面癱,晏衡清話也不多,青葉平日雖嘰嘰喳喳的,但是五皇子在,他也顯得有些拘束,沒敢與自家少爺和公主沒大沒小的聊天。
於是乎,整場幾乎都是黎相輕和晏端淳在說話,旁人偶爾附和幾句。這種情況一多,漸漸地就變成了黎相輕和晏端淳兩個人說悄悄話,就連吃烤肉烤魚,這小兩口也是你儂我儂,你一口我一口的。
晏衡清他們漸漸地就沉默了下來,默默地自己烤,自己吃,略顯尷尬。
沒一會兒,光顧著吃的顧客就飽了,起身道:「我去找休息的地方。」
說著,便走了,晏衡清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微微皺眉,看著手裡的烤串,沒有再吃。
黎相輕看了一眼,微微皺眉。
晏端淳見自家駙馬不說話了,也看向了自家哥哥,道:「哥哥不開心,以後不帶你了。」
晏衡清一愣,淡笑了一下,要了口烤串,道:「開心,只是從未這麼放鬆休閒過,很是新奇罷了。」
晏端淳便放心了下來,覺得自己冷落了哥哥,又湊到哥哥身邊,替他烤了條魚吃,說起了小時候吃魚都是哥哥幫他挑魚刺的事情。
晏衡清也想起了往事,他還記得,弟弟剛回宮不久,因為對自己怨恨著,曾說過他已經不喜歡吃魚了,當時他的心揪痛了好久。
如今見弟弟無所顧忌地談及他們幼時的往事,又為自己細細地烤魚,看著他開心的笑容,晏衡清心裡十分安慰,覺得無論自己付出了多少,只要弟弟幸福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燒烤過後,晏衡清本以為就可以回去了,沒想到他們是做好了在這裡留宿的準備的,只好無奈地陪著他們。心裡有些責怪駙馬,怎麼能由著淳兒亂來?外面多危險啊!
然而,那兩人根本沒覺得危險。讓他們各自休息,以餐後散步為由,帶著一條寬大的披風,手牽著手找刺激去了。
今夜月清風涼,黎相輕手臂上掛著一條寬大的披風,另一隻手裡牽著自己心愛的公主。
在月光的指引下,沿著小河走,聽著潺潺的流水聲,沙沙的樹葉聲,氣氛一時間十分溫馨,有那麼一瞬間,兩人都不願去想那些污污的事情。
然而,畢竟是兩個男人,氛圍一到,忍不住接個吻,身體就已經回應了起來,再想收就已經來不及了。
於是,兩人找了背靠大樹的草叢,怕自小矜貴的小愛人不舒服,黎相輕把寬大的披風鋪在地上,兩人坐在上交換了一個深吻,才慢慢地互相脫了衣物。
黎相輕衣衫被解開,自家公主愛不釋手地把手伸進來各種撫摸,但是並沒有把衣服脫下。考慮到今夜還有風,又是露天,黎相輕也沒有把自家公主的衣服脫下,只是解開,褲子倒是扒了下來。
雙腿暴露在空氣中,晏端淳下意識地顫了顫,一邊摸著自家駙馬的身體,一邊道:「冷。」
黎相輕輕輕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家公主的腿,一路摸上去,握住了小公舉,俯下身一邊親他一邊道:「馬上就熱了。」
說著,時輕時重地捏著手裡的小公舉,晏端淳瞬間就顧不上摸自家駙馬了,緊緊抱住喘息。
黎相輕的吻從嘴角一路往下,經過下巴、脖子,最後到胸前的小豆豆上,輕輕咬住,感覺懷裡的人又顫了顫,便笑道:「寶兒,一點長進都沒有?」
晏端淳頓時覺得自己被瞧不起了,喘息了一下,微微推開自家駙馬的臉,瞇眼道:「你有本事不要有感覺!」
說著,也一手向下抓住自家駙馬的小駙馬,頭也仰起,一口咬住自家駙馬的胸,凶狠地啃咬。
黎相輕本來就已經堅挺的小駙馬被抓住,渾身一顫,差點在這溫熱的手裡繳械,還是忍住了,感覺到懷裡人凶狠的啃咬,忍不住笑出聲,揉捏小公舉的速度忽然加快。
果然,晏端淳瞬間呻吟出聲,雙腿下意識地想加緊,但是被腿間的駙馬阻礙了,他忍不住雙腿纏上駙馬的腰,緊緊抱住駙馬,一口咬在駙馬的肩上,顫著聲道:「快……再快點……」
駙馬自然要滿足自家公主,手上加快速度,努力了一把,便聽見自家公主難耐地呻吟了起來,最後猛然拔高一聲,小公舉洩了出來。
晏端淳每次被安撫完前面後都會有那麼一會兒的失神,抱著駙馬不肯放手。知道他這個習慣的黎相輕,便趁著這個機會,拿出帶著的潤滑膏,取了些在手指上,探到他身下的小發發上,打著圈進去了。
等晏端淳緩過神來的時候,手指已經進去三根了。他更加抱緊駙馬,微微抬高自己的腰,接受駙馬的擴張,身體微微顫抖,嘴裡微微呻吟。
「相輕哥哥……進來吧……」晏端淳顫著聲,抱住駙馬,腰上下扭了扭。
黎相輕看著他扭動的細腰,眼睛微瞇,沒有再忍,抱住身下的人,抵在入口的小駙馬便一舉入侵。
「啊……」晏端淳驚叫一聲,倒不是很疼,就是這麼突然起來的,讓他忍不住顫了一下,脹脹得難受。
這時,黎相輕便聽見不遠處有腳步聲,仔細聽又停了,便明白,估計是顧客來找了。
黎相輕微微地抽動了幾下小駙馬,身下的人便大口大口地喘息,還沒適應過來,抱著他哼哼著。
「先慢點……嗯……」晏端淳的腦袋在自家駙馬頸窩蹭了幾下,難受地下意識撒了個嬌。
黎相輕十分耐心,溫柔地親親他,柔聲道:「好,都挺你的。」
說著,黎相輕便聽話地緩緩抽動著,等待身下人的適應。
這麼抽動了幾下,黎相輕每次都可以戳到晏端淳的敏感點,幾次下來,晏端淳就顫抖地受不了這個緩慢的頻率了。
「快點吧……哈……」晏端淳雙腿纏緊駙馬,心裡隱隱有些期待。
聞言,黎相輕便重重地頂了進去。
「啊……不是……不是用力……嗯……」
黎相輕故意逗他,見他顫抖得厲害,親著他的耳畔,壞壞地道:「表弟好像找來了,在邊上候著呢,咱們收斂點。」
晏端淳聞言,臉就黑了下來!又是表弟!專愛偷聽別人做這種事!好的不學!做完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正這麼想著呢,駙馬已經依他快速抽動了起來。
晏端淳頓時沒法再想怎麼教訓表弟了,隨著駙馬的動作,在駙馬的懷裡晃動著,嘴裡壓抑著呻吟,嗯嗯哼哼的,顯得更加誘人了。
直到許久之後,駙馬再一次重重地頂入深處,他才忍不住叫出了聲,彷彿把這麼久的呻吟都喊了出來,靠在駙馬懷裡急促地喘息著。
黎相輕抱著人,換了個位置,讓他躺在自己身上,身上摸著他的背幫他緩氣,心裡想著,日後這種事,還是要吩咐搜有人不要靠近他們的院子,懷裡人壓抑著不叫出聲實在是太累了。
晏衡清左等右等沒等到他們回來,心裡不放心,就想去找。
坐在馬車邊閉目養神的顧客忙站了起來,道:「我去,殿下休息吧。」
黎相輕和晏端淳其實沒有走遠,荒郊野嶺的,他們也是注意安全的,不會離小分隊太遠。顧客很快就找到了,並且遠遠地沒有靠過去,因為他聽到了公主刻意壓低了的呻吟。
他就知道,黎哥帶著公主走遠,不可能只是散步這麼簡單,幸虧阻止了殿下來找尋。
誓死效忠黎相輕的好表弟,默默地守在了不遠處,承受這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折磨,默默守護著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妝容天下之沒有一次啪解決不了的事情》
晏端淳:這樣野戰不好吧。【羞.jpg】
黎相輕:又沒礙著誰,沒事的,寶兒不要羞。【老臉一紅.jpg】
顧 客:礙著我了……【委屈.jpg】
晏端淳:以地為床,以月色為被,彷彿開啟了新世界……【噫!污死了!.jpg】
黎相輕:還有馬震呢,日後帶你體驗體驗。【你可以坐我嗎.jpg】
晏端淳:【手動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