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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日常》第166章
167、懷疑

氣勢浩大的開始,氣勢恢宏的結束。

衛礪鋒展示完軍隊之威武,永寧帝再次抒發振奮人心的情緒,在場所有人激動地一再跪拜,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冬月祭到此,算是圓滿結束。

有人在皇上面前展示了自己才華,得償所願。

有人結識了新的朋友,製造或處理了危機公關,人脈圈子得已擴大。

有人想盡了法子未得出頭,反被打壓。

有人偷偷溜進來,偷偷溜出去,好似沒留下任何波瀾。

……

沒有遇到特別重大事件,比如有歹心之人混進來意欲行刺,當然也可能是的確有這種人,但是實力不濟被抓到了,總之這個冬月祭,非常成功。

回程路上,紀居昕仍然與夏飛博走在一起,走在隊伍最後部分。

天空開始飄雪。

這是京城今年冬的第一場雪。

夏飛博瞧著紀居昕一如往常瘦瘦的身子,“你該多穿些,京城不比臨清,冬日難熬的很。”

“我不冷。”見夏飛博懷疑的眼光,紀居昕歎口氣,“我今天衣服穿的多,真不冷,家裡置有火炕,更是不會冷。”

夏飛博還是身上披風給了紀居昕。

紀居昕無奈接過,“你什麼時候走?”

“明日。”

“那明日我請假……”

“你無需來送我,或許過完年我又來了。”夏飛博聲音輕淡,“京城我比你熟,你來送我再把自己送丟了,回去林風泉徐文思定要怪我。”

“可是……”

“不送我可以,信一定要寫。你回去後給他們寫兩封信,讓手下送到我家商會。”

“那我今晚請你吃飯。”

“不用,這一趟太趕,我得抓緊時間看看商會帳目……”

因禮官時間抓的好,現下並不算晚,越近京城,前方速度越慢。兩人聊了半路,越來越冷,紀居昕拽著韁繩的手凍的快沒知覺。

突然一陣淡淡酒香傳來,紀居昕回頭一看,竟然是羅婆婆的醪糟粉子攤!

要說這羅婆婆可真是會做生意,今日沒推著小車,而是直接趕了輛驢車,不往前頭趕,從隊伍後頭慢慢走過來,也不叫賣,就是笑眯眯看著這些凍的像鵪鶉的‘青年才俊’們。

是的,禮官排隊喜歡把身份,資歷一般的人排一塊,紀居昕前後左右,大都是費盡心思擠進冬月祭的年輕人,為了看起來風流倜儻,給別人尤其給聖上一個好印象,衣服穿的一點也不臃腫,晨間有陽光沒風時還好,現在雪一下,凜冽北風一刮,都受不了,一個個縮著身子。

羅婆婆也壞,馬車上直接支著一口大鍋,熱騰騰的水氣升起,淡淡酒香散在四周,說有怎麼勾人就有怎麼勾人。

‘青年才俊’們個個咽口水不敢動,生怕上頭怪罪。

紀居昕卻明白,前頭沒准已經進京城了,今日事情算是圓滿完成,誰會顧他們尾巴尖上這一群年輕人有沒有偷吃醪糟粉子!

他率先就沖羅婆婆招手,“給我來兩大碗醪糟粉子!”

羅婆婆脆聲應道,“誒——”

一碗熱騰騰的醪糟粉子下肚,整個人瞬間暖起來了,連指尖都不僵了。

紀居昕問羅婆婆,“這麼冷的天,您出來跑攤,家裡人不反對?”

“嗨,我父母公婆死絕,連那口子老不死的都去了,女兒長大了經常不回來,沒有人管,我老婆子樂得自在,沒事出個攤,看看你們這群年輕人的臉,心情還好呐!”

“婆婆大義。”

……

夏飛博也吃完一碗醪糟粉子,鄭重道謝,“好吃又暖身,正是及時雨,多謝婆婆。”

有人打頭,別人也不拘著了,一個個喊著要醪糟粉子,羅婆婆很快忙起來,手腳麻利笑容慈祥。

回到京城又是一番折騰,直到暮色四合時,紀居昕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孫旺一路小跑迎上來,看到自家主子滿身疲憊的樣子,心疼的不行,“熱水一直燒著,少爺先泡個澡,廚下大菜早備好了,現下開些小炒,少爺出來便能吃了。”

到家了,紀居昕心情極好,誇獎孫旺,“做的不錯。”

孫旺得了誇獎更高興,一邊走,一邊跟紀居昕彙報家裡的事,隔壁將軍府的事。

紀居昕洗完澡先寫好兩封信,讓孫旺送去夏家商會,才開始慢慢吃飯。

衛礪鋒負責冬月祭護衛工作,稍後定有事稟於聖上,再加上劉召遞上去的那封信,他猜衛礪鋒沒那麼快回來,吃完飯很快爬上了床,第二天又早早爬起來去國子監,在學裡磨一天才回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不敢見到衛礪鋒。

永寧帝親斥自是與眾不同,紀仁德很快就發現形勢不好,刑部同僚對他不若之前友善了。

冬月祭結束當天,有些宗室被留在皇宮,很久沒出來,出來後聽說神色很是不對。這些人,都與劉玨命案有關。

紀仁德輾轉聽到消息,說是有人手執證據,說劉昊乃殺害劉玨真凶,皇宮內院裡,大理寺卿親自問案,皇上旁聽,其中波折重重,場面驚人。

雖然最後結果未定,但劉昊嫌疑沒逃掉,魏王親自狠狠揍了劉昊一頓,等待著後續證據。

紀仁德不知其中細節,無法分辨比他早一步遞到聖上面前的證據是否真實,分析過後,對自己手中‘證據’有了另外一種解讀。

魏王子劉昊現在陷入案中,不管他是不是真凶,其父魏王定然希望他好,既然有人搶先一步害他得了皇上斥責,不如他將此信遞與魏王,讓魏王以此翻案……也記住他這份人情。

在京城多年,他知魏王性散,對朝事無欲,但若得能這一助力,也是極好。

紀仁德小心的通過別人,把信遞至魏王跟前。

豈料過了兩天,魏王那邊把信遞了回來,說不需要!

紀仁德有點懵。

他不知道,劉昊得知此信後立刻把史方遠叫了過去。

史方遠那日被劉召修理一頓,除了受點傷沒大事,看過劉昊遞來的信,猛拍大腿憤憤道,“是誰!誰要害我!”回頭看到劉昊陰陰的表情,尷尬笑了,“我不是說不行……替小王爺背個黑鍋也沒什麼,關鍵是這鍋怎麼背……”

劉昊冷笑一聲,“我父王抽了我一頓,說自己做的事自己扛,不能波及他人,所以你小子有福了……”

這意思是會放過他,史方遠高興的不行。

“不過,”劉昊話音一轉,“劉召遞上去的那封信也就罷了,說明我這有奸細,可這封針對你的信……看來有人見不得你順,見不得你爹順,見不得你與我們近啊……”

這話說的意味深長,史方遠想不明白,回頭就學與他父親說。

史元伯聽完把自己關在書房半晌,出來後往魏王府遞了封信,回來摸著兒子的頭,“沒事了。”

紀仁德這邊得到事不成的回音,想了好些天,怎麼也找不出頭緒,索性不再提。

可他總覺得他的官路不該是這樣的,他的官路應該非常順暢,非常平穩才對。

說起來以前都很順,雖然官階長的不快,但那是年紀資歷制約,翰林院裡熬夠了資歷出來,應該一帆風順……他卻不知怎麼的,走了黴運。

這黴運,是一年前開始,還是兩年前?

田氏一向樣樣做的好,壓制大房不算太聰明的李氏,二房聰明卻沒地位的高氏,哄老太太歡心,都沒有問題,是什麼原因,突然一而再的中招,名聲一時比不過一時?

他還因為這,失了李獨慎的信任,看好的位置飛了,不得已派到陽平。

陽平之事也是,明明一件縣份上,不算大的事情,硬是捅破了天,姑息不得,被逼著應對,吃了排頭。借著岳父的消息,想去沾一沾衛礪鋒的好處,卻被幾個小子拽著別人分了功。

那幾個小子明明是臨清同鄉,卻誰也沒幫他!

等等……

那幾個人,都是紀居昕的朋友!

細想,走黴運的開始,似乎正是紀居昕從莊子上被接回紀府的時候……

而且每次走黴運的時候,都有他的身影……

莫非一切都是他主導策劃!

紀仁德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手心疼痛拉回了理智,他想了想覺得不可能。

紀居昕初回紀府時,不過是個連字都不識幾個的瘦弱少年,哪裡來的眼界本事,影響田氏之事,左右自己官位?根本不可能!

可如果不是,他又為何次次在場,連這次冬月祭這封信……

他追蹤的那個人,真的是尿急的馬臉少年,不是紀居昕?

紀居昕是不是有了什麼不得了的本事,他卻不知道?

紀仁德越想越不對,一邊覺得紀居可疑,一邊覺得他不可能有這種本事,怎麼都想不明白。

直到夜裡清脆梆子聲響起,他被驚的一震,才猛的清醒,坐這裡想這麼有什麼用,不如把人叫來好生看看!

他對自己識人眼光還算自信,只消坐一會兒吃一頓飯,他就能知道他這好侄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聰明,是蠢笨,有心,還是無意……

於是第二天,紀居昕就收到了紀仁德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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